索性是一夥朋友相距,任意卻也不好如何,所以只能做了一回苦力。而如此多的朋友,說起來卻全是因為他的號召力和人格魅力所聚集起來的,此刻回想起來任意竟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做,而這些朋友竟都聚集在自己身旁。這對常人來說實在是說不過去,但放到任意身上,恐怕任何一人都會將其歸為任意的人格魅力了。
那麼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人格魅力呢,任意自己說不清,怕是其他人也都各有各的說法,但無論如何,眾人既然相距在一起,那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緣分了。好在眾人中沒有那種不識相和討厭的人存在,若真要找出一個討厭的人的話,那麼恐怕就只有那跟隨青青一起來的那個青年了。
兩人沒有介紹自己的武功和來歷,但卻因為青青的容貌關係而有幸進入竹林。對竹林中的一切眾人自是心中驚歎,就是那周笑通等人以各種方法詢問任意這機關的秘密所在,任意都未透露一點。除了周笑通一人不識趣之外,其他人卻也不想讓任意為難,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到是那青年卻是一直板著臉,只是其目光到是從未離開過青青,到讓眾人認為這青年是個情種。這青年自稱劉荊,名字到是極其普通,至於容貌,雖不如任意這般出彩,但卻也是眾人中除任意之外長相最好的了。只是和任意比起來,卻是沒法相比,也難怪眾人心中暗自思索,怪不得這青青會跟著眾人進來了。
霸王、鐵漢、車天等人這一相聚便來了勁,竟是各自興奮的要命。除了最早見這青青時有些驚歎之外,就再無反應。至於其他人除了胡剴和趙大寶兩個男性之外,其他男性卻也如霸王鐵漢等人,竟也都只和那青青說了幾句話,便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眾人這一番表現,讓青青心中很不是個滋味,心想自己的容貌雖然被師傅用特殊方法掩住,但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容貌卻也不比原來的容貌差多少。此刻這些人的表現無疑對她是一種打擊,但馬上這青青便迅速恢復過來。在看到任意驅使巨鷹將一個巨大的網吊下,其中全是上好的女兒紅酒。見其他人表情都是頗為興奮,青青自身卻是神秘地微微一笑,卻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球。
這小球剛一出現就在青青手中微微跳動著,然而青青自身卻是極為小心,趁眾人跑過去時方才將小球拿出,看過一眼後便又收了回來,這個過程沒有一人發現。而當青青將小球收入懷中隱藏起來時,眾人也將五十罈酒全部擺放好,那些所謂的調味料卻也擺的一地都是。而鷹王也在任意的命令下去捕捉野獸去了,眾人這一來竟是一人分了一罈酒,看著那少說也有十五斤的酒罈,除少數人無比興奮之外,其他人卻是臉色一下變的蒼白,心想今晚必然不是個好夜晚。
接著眾人談了開來,卻是越談越熟,任意到也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不一會鷹王便接連自高空扔下個中野獸,眾人中馬上有幾人拿了野獸去處理。一個小時過後,終於準備好了一切,眾人便就地取材,邊燒烤邊喝起酒來。
此刻相距的人中有任意、徐若愚、車天、孫新、扶衫、林夕、霸王、鐵漢、高高手、慕容小月、胡凱、苗三鳳、趙大寶、馬曉天、周笑通、周陶陶、楊狂、夏捨。另外就是霸王帶來的十個鐵騎和青青、劉荊兩人了。合起來卻是有三十人了,眾人有說有笑,卻是幾女青青幾女聚在一起,那劉荊卻被硬塞入了男人群中,儘管劉荊心中很是不爽,但卻知道眼前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主後,便也乖乖地閉上了嘴不敢說出什麼刺話來。
驀地,任意拿起一罈酒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各位,我任意以往有許多不對的地方,希望大家都不要介意,我們交的是朋友,正所謂君子相交淡如水,我任意交的朋友不是那種酒肉朋友,也不是那種背後拿來出賣的朋友,大家既然看的起我,我任意也必然不會讓大家失望…」
一說演說,儘管以任意的語氣說的及其平淡,但眾人卻聽到了動人心弦的外音,再伴隨著任意那縹緲出塵的氣息,卻也讓眾人心中大動,急忙各自吆喝著舉起酒罈。就是那周陶陶和慕容小月兩人也興奮地抱起酒罈來,想要和任意等男人大喝一氣。只是,當眾人看著那大酒罈時卻是各個傻了眼,最後無奈之下,方才決定能喝多少喝多少,但在場的男人卻是每個人都要喝掉手中的一罈酒,至於幾個女人卻是想喝多少喝多少。
女孩們自然樂意,但男的卻是各個苦了個臉,那劉荊更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但卻在胡凱的一激之下竟哼了一聲表示他自然會奉陪,只是這劉荊卻又說了一句讓眾人心中惱怒的話。
「這酒是自然要喝的,只是我們並不是朋友,你們教你們的,我明日就會和青青一起離開…」
眾人聽後心中大氣,本有幾人要發火,想要將那劉荊在林中好好揍上一頓,但礙於那青青,竟都是沒有出聲,只是眼中流露出的凶光卻是將那劉荊嚇的只罵自己怎麼能在此時說這樣的話。然而一切都太晚了,隨著酒肉剛起,眾人便是沒有一人放過那劉荊的,那劉荊只要不喝,眾人就冷嘲熱諷,最後那劉荊無法,卻是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喝了個大醉,之後便沒有了聲音。
眾人報了此仇,心中都是大喜,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雖然那周笑通幾人算是外人,但卻並沒有和眾人對著幹,好在那楊狂、夏捨兩人看眾人人多勢眾,卻是乖乖陪著眾人喝,就是最後喝出興趣來了卻也不敢說上幾句大話,生怕一句話說的不好就被眾人合夥給罐倒。然而這酒一喝又有幾人能忍的住,最後那楊狂、夏捨、乃至那周笑通都沒有逃的過眾人的打擊,卻是紛紛先後醉倒。
三個小時後,湖邊一片雜亂,酒肉四處都是,任意這個不怕喝酒的人卻是已經喝了第二壇了。終於在霸王和車天兩人齊齊倒下打起呼嚕時,任意也是頭暈腦脹,只感覺眼前天成為地,地反過來成了天。甩了甩腦袋,任意卻是越搖越暈,最後竟是運行起先天真氣來化解起了酒力。
隨著內力的快速運行,任意的酒也醒了四五分,此刻雖是依舊有些醉,但大腦卻是無比清醒。想起酒肉間眾人之間的言語,任意心中一陣感歎。眾人講述了各自的江湖歷程,卻都是精彩無比,雖和自己相比差的太多,但眾人勝在細小處的精彩,到是任意所無法相比的。
周陶陶幾人也喝了一些酒,此刻都是迷糊地趴在一起蓋著獸皮不知做著什麼美夢。任意將酒灌入葫蘆中,向著湖的另一邊走去,走了幾步心中一動,感受到那青青有了一絲動靜。任意心中只是稍稍一動,便不再理會,而是躺在一塊清靜處看著天上的夜色。沒想到這一鬧竟從下午鬧到了深夜,其中的過程雖然精彩,但卻沒有什麼實質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敘舊和眾人之間培養一些感情和默契,除此之外就是喝酒吃肉玩鬧了。
躺了一會,一陣腳步聲響起,青青的聲音響起在任意耳旁,只聽那輕柔動聽的聲音說道:「莫名…」
任意一驚,心中已然知道這青青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然不會在此刻說出這樣確定的話了,而且其中竟連絲毫疑問都沒有,這就不得不讓任意心中沉思不解了。
見任意不答,這青青身影一閃,美妙地坐在了任意身旁幾米開外又說道:「你不想做解釋嗎。「
任意心中並非無視這青青的容貌,起初有冰心訣輔助,心境內力更是大幅度提升,自然比其他人好的多,然而此刻酒力並未真正醒來,卻也受到一定的影響。只見月光照射下,這青青的容貌,在請純中有著強烈的媚禍妖嬈之氣,不但如此,其身材也是凹凸有致,非常美好豐滿,到是讓任意這個一直未動心的人心思動了起來。
只是,此刻任意卻也不得不收回心思,一邊繼續逼著那僅餘的醉意,心中更是猜測起了此女的身份。
見任意依舊不答,青青竟也不氣,而是甜甜一笑道:「你就不問我是怎麼知道你的秘密的嗎。」
任意心中歎息一聲,卻是連一點解釋的心思也無,一時間心思沉入天地之間,就如快要睡去一般。這一來那青青心中生氣之時,卻也猜測著任意到底為何如此對自己。思想一下,青青知道任意不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是真正的沒有絲毫火氣和慾望的表現。一時間青青心中跳動幾下,卻也一下躺了下來,呆呆地看著天上的明月,不知腦中想著什麼。
片刻後,任意突然睜開眼睛緩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要接近我,但是我能從你身上清晰地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精神波動…」
任意的話讓青青大驚,卻是想到了當日出來時那人所說的話。
「此球乃苗疆蠱蟲特製,裡面包含著我的一股精氣神,他日若你感受到這紅球有所動靜,那便是你要找的爐鼎…你的責任就是讓那人心中有所破綻,並使其擴大,這樣我隱藏在那人身上的種魔之氣才會再次進入爐鼎丹田之中,並逐漸…」
然而這青青沒有想到的是,這紅蠱中的一股精氣神竟在遇到莫名和任意兩個人時同時跳動起來,而且越近跳動的就越厲害。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及其驚訝之事,只是這其中的事太過玄妙,直到眾人玩樂喝酒之時她依舊在推理著這件事,直到半個小時前她腦中豁然一動,想到了那先前的任意必定是其他人扮演,不然也不會如此了。
心中明白之後,青青心中對任意的身份更是好奇起來,眾人喝酒期間,青青不止一次地觀察著任意,而每一次觀察都會自任意身上發現一死奇妙之處。久之,青青竟發現自己的心境有些不同,這讓她心中大為恐慌。
魔門功法都有忌諱,特別是那種越上層的武功,而青青有幸修煉魔門天魔策中緊次於道心種魔大法的天魔大法,此刻已經修煉到了第九重,但是隨後每提升一層都是及其困難。雖然她天縱之才,又得幾人從旁大力指點並為其提升武功,但此刻最多也只修煉到了第九重的大成境界,尚且未突破第就層到第十層。
但儘管如此,青青的武功在同門中卻也很高了,只是魔門行事本就及其詭異難辨,若是只有她一人也就罷了,她也可安心修煉,不在乎時間,但魔門那些長老和各個分支門主宗主都有弟子,而且其中也不乏有天資特別高的。就如她所瞭解的,除她之外,魔門竟還有一個名叫龍逆天的人也正在修煉著天魔訣,只是其功法和天魔大法有所出入罷了,但其威力卻是只比天魔大法高,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如何不暗自著急,以免時間一到,魔門中人互相競爭,怕是連他的一席之地也沒有了。
任意腦中思緒飛快飛轉,卻是猛地腦中一震,想起先前那股一直斷斷續續出現在青青身上的熟悉氣息,任意終是明白了過來,便看著青青說道:「你是魔門中人。」
青青猛地感覺到一股及其冰冷的氣息向她捲來,這讓她猛然打了個冷戰,然後如鬼魅般飄然而起,瞬息飄到了十米開外,但見任意並無動靜時,卻是暗自發惱,心中更是埋怨自己,怎麼今天就失去了冷靜,再看那任意,卻是依舊安然地躺在那裡,如同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青青氣憤地看著任意,卻是沉默幾秒後,竟又飄回遠處,然後美妙地坐了下來,到是任意卻依舊那般,如睡著了一般,讓青青心中氣煞了。只是這一天的怒氣竟比的上她這段時間來的生氣次數,雖自知在功力未成是不能動心,否則必然天魔功大退,但此等強烈的情緒波動卻依舊對他的心性有所影響,讓她久久無法平息。
「那個人該不會是派你來找機會打破我的心,然後好讓他的魔種乘虛而入吧。」任意突地又開口說道。
不想那青青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方才又說道:「我也只不過是為了拿回本門的東西才會幫他做這一件事,如果這件事不能完成的話,我以後自然不會再接近你。」
聽其語氣竟似生氣,任意到是心中好奇,從下午開始就見這青青一直保持著微笑,根本就沒有生氣,不想此刻卻是生氣了,任意心中感到有趣,便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看著青青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失敗了後,你後面那個人就會過來將我殺了。」
青青點了點頭神情略顯青澀卻又著實美妙地對著任意笑道:「是的,你能明白就最好,所以我認為你有必要愛上我,然後讓他的魔種乘虛而入,然後在他給我東西的同時,你也和他來一場戰爭,這不是很好嗎。」
任意冷笑:「魔門的人果然是什麼方法都想的出,你這丫頭本來讓我挺看的順眼的,不過現在嗎,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青青平靜地看著任意,竟沒有生氣,而是平靜地說道:「我知道我現在比你差的太遠,但那個人也曾說過了,若我沒有完成,他會親自出手對付你,到時候他會重新尋找另一個爐鼎。」
「他能奈我何!」任意首次表露出強烈的語氣,竟有些生氣了。
「事情還沒有發生,你怎麼就知道他不能對你怎樣,不要忘了你身上有他的魔種,就是你跑到天涯海角藏起來,他也會找到你,這天下間也不止你一個人有鷹。」這青青更見平靜了。
不想任意此時卻是笑著站起身來說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雖然沒想過辣手催花,但有時候不得以的時候也會偶爾做做的。」
「你不會的,在我看來你是個俠者,更是我眼中完美的男人。原本我還一直猶豫是否要這樣做,但在我見到你之後我就放心了。」青青語氣依舊平緩,只是卻多了幾分小女兒情緒,到讓任意聽的心中一震。
然而對任意來說,漂亮並不等於感情,雖然這青青極其美麗,但是有代價的並不能算的上是感情的結合體卻是任意所不屑的。果然,任意歎息一聲,又坐了下來,卻是看著幽深的湖水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驀地,任意身體突然一震,同一時間任意和青青兩人同時站起身來,青青自懷中拿出一個紅色小球,只見那小球在夜晚竟散發出幽深的紅色光芒,顯得好不滲人,然而這一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五十多米開外竟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在月色下神色及其平靜,雖不是很英俊,但卻有著成熟滄桑的獨特魅力,只是任意卻是毫無心思。因為眼前這人正是當初對他施下魔種的男人,而此刻這人身上的氣息不但讓任意感到熟悉,更讓任意感到無比的壓抑。
逃,能逃掉,但這林中三十個朋友卻不能因為他而連事情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就被這男人動了手腳,到時候他就說不清楚了。不逃的話就只有戰,那麼又如何去戰,眼前這人的實力對任意來說深不可測,任意竟感覺不出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深。
悠遠的聲音傳出,那人開口緩緩說道:「在下岳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