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備好之後,任意喝下一些石乳,頓時感到舒爽到了極至。隨後任意盤膝坐在湖邊,身下是一張虎皮,卻是舒適異常。身旁卻插著四把刀劍,分別是屠龍刀、雪飲刀、火麟劍、魚腸劍。再者任意身旁卻是放著裝排雲掌的鐵盒,此刻任意卻是為自己的以後思索了起來。若是他日真有個不對,死亡的話,到時怕學不到這些武功了。除非能將自己所會的武功以書寫的形式造成武功秘籍,否則卻是不能學會這些武功了。
但若要憑空造出武功秘籍來,卻是要求太高,一般的武功若要做成秘籍,首先其武功屬性要到大成境界,但是,低級別的武功容易練到大成境界,但卻難以大成。不然任意也不會此時此刻還徘徊在低境界上了,此番任意心中念頭大動,卻是有了想要閉關將所有武功練至大成境界的想法,到時造書,選擇方法將其隱藏起來,到時就算因為什麼方法而出意外,卻也不會損失太大。
想到就做,任意先將各種武功列了出來,然後依次計劃練習,排雲掌練的最久,其次就是天霜拳和風神腿了、而那降龍神腿任意也只是借其精意而已,其雖然精妙,但卻不適合任意的性格,那種至剛的腿法雖然任意能施展的出來,但總的來說,任意還是喜歡那種飄逸瀟灑的武功,雖說排雲掌剛時也能至剛,但卻也是有剛有柔,從一開始就是剛柔相合,到並沒有讓任意如何。
而一直以來任意施展腿法時也是亂七八糟施展一片,任意所看過的腿法也是很多,自然隨時都會施展出各種腿法出來。這雖然不會影響任意,但卻使的風神腿或是降龍神腿都有了變化,而降龍神力任意也一直荒廢,不想去練。至於他所創的飄渺腿法卻也是半拉子,高不高低不低的,著實有些丟人。
任意知道自己該到了取捨的時候了,一番思索之後,任意選擇先練排雲掌、風神腿和天霜拳。至於其他武功先放在一邊,而事實上這三種武功卻能將其他的武功都能融合進來,而且這些武功任意所學的都又是基礎,所以任意融合起來卻也來的輕松,雖是有了變招,但卻也不能說是武功變的不是本來的武功。
說練就練,任意除了每天沒命地練習三種武功之外,便是和鷹王虛空玩耍了。而三種內力卻也因為能不停的運轉,卻也不停增加。可以說任意三種內力的總合已經極為恐怖了,而任意一天的修煉卻是比別人三天的修煉,這還不算任意不停的修煉所帶來的結果。當然,如此沒命的修煉,其所帶來的結果也是極為有效的。
只是內力雖然不斷精純,但卻只是增加質量,為此任意心中大覺奇怪,但當一個多月後任意發現自己的三股內力已經變的越加精純時,卻也心中大喜。而這期間任意也發現,不是內力不在增長,而是一邊在增長,一邊在精煉,所以才會顯得量沒有增加。
但是排雲掌、天霜拳、風神腿這三種絕學雖然也在增長,卻是增長緩慢。而任意此刻也到了一個極為奇妙的關頭,這三種絕學任意越是境界提升就越覺其中妙用無窮。而以他似無止境的強大精力,任意自是願意去磨。有時練的實在無聊了,任意也會練上一會摘星手或是傲寒六訣和火麟劍法。
如此這般,任意過的可謂是時間不知,而這谷中又是四季長春,讓任意竟忘記了時間。直到不知那一天,光著上身的任意發現自己頭發已經長到大腿跟前時方才猛然意識到,他似乎已經在這裡呆了太長的時間了。
那四把刀劍依舊插在地上,但卻換了方位。這期間任意也刮了好幾次胡須,此次從湖中一看,卻又見到自己的胡須長了好幾寸長。任意心中可謂是無喜無憂,仿佛他幾已經麻木了一般。而讓任意為之大松一口氣的是,三種絕學也紛紛進入了大成境界。再者任意發現自己的內力似乎進入到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中,三種內力竟一反常態,開始在體內相互纏繞了起來。似是要相互融合,不分彼此一般。
任意原本想早幾日出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現在到底過了多長時間,但卻因為內力的變化而繼續停留在谷中,好是可以安靜地觀察內力的變化。時間漸久,任意的心也越來越為之玄妙。隨著對三種絕學的領悟,任意對武學也越來越了解。集數種絕學與一身,任意並不為此而感到高興,反而心中越是苦惱。常人若學一種絕學,怕也要學一輩子方才能有所成就,任意卻是不要命地學了如此之多的絕學,這一點任意自知是他的貪婪之過,不然也不會造成如今這樣忘記時間的局面出現。
但是,這也同樣帶給了任意一些好處,任意有著石乳的幫助,還有自身那深厚內力的支撐,卻是得天獨厚,三種絕學同時精通,並迅速提升,最終三種絕學同時進入大成境界,恐怕也是前無古人了吧。而任意期間也發現了三種絕學的共通之處,這三種絕學的內力實則是一種內力而被強行分為三種,也可以說是,創這三種內力的人必然是特意為之,不然這三種內力的基礎也不會相同了。
而發現此點的任意,在不斷精煉內力的過程中,由於自身內力早已變化,卻也一直安穩。直到這幾日,任意發現體內三種內力,由原本那近乎相似的內力,還有那一層包一層的內力團,突地有了變化。不但三種內力開始相互接觸融合,而且原來那三種似像卻不像的內力也開始融合成了一種內力。
不錯,從產生的一絲絲內力而言,這是一種銀白色的內力,它有著冰霜的質感,更有著白雲的無相變化,還有著風的變化多端和虛無縹緲。任意被這一絲絲占據丹田內的氣息吸引,盤膝坐在湖邊內視打量著,如此過了一夜,任意尚不覺得累。反而感到精神奕奕,而那股銀白色的內力也是越聚越多,而三種內力也在緩慢地減少著,並不斷融合為新的內力。
任意試驗著在練武中不斷融合內力,發現如此可行,於是便有了新的計劃。一直以來任意因為沒有時間而忘了練飛刀,此可見內力正在融合,便起了鍛煉飛刀的想法,於是谷中便有了任意的身影。只見不時有黑光閃過,飛刀一把把猶如黑色寒光一般消失,然後插入石壁內。任意的內力卻是厲害如此,飛刀雖不能運用到三種絕學那般瀟灑,但卻也讓任意感到興奮。
但誰又想任意的內力竟是轉換的如此之慢,以任意忘卻了時間的概念都覺得長久,這就可見時間過得久了。期間任意已經雙手可以隨意發出飛刀,並且練的百發百准,更為誇張的是,任意一手可以隨意甩出四把飛刀,而且四把飛刀還能輕松打中四個方向的目標。為此任意可謂是苦頭吃盡,好在練飛刀比練三種絕學輕松的多,最終當任意將飛刀練至大成境界時,方才停手。
而此時任意的武功,排雲掌、風神腿、天霜拳、飛刀術都已經進入了大成境界。而這期間其他幾種武功卻也略有進步,如摘星手和左右互搏術也已經到了功力大成的境界,只是任意無意練習那追星逐月的輕功和降龍神腿,方才使的兩種武功境界太低。至於傲寒七訣和火麟劍法任意雖然未曾多練,卻也在這漫長的日子裡練到了略有所成的境界,只差一步就可進入功力大成的境界。
只是任意知道,這一步之差,卻不知要練多少個日夜,其中痛苦任意自身經歷。可謂是心有余悸,當任意發現體內內力已經轉換一大半之時,任意方才驚訝地發覺這新生的內力竟是威力巨大,極其強悍。一時間任意懷疑這新生的內力就是那所謂的先天之氣,而正如任意所想,這內力確實就是新生的先天之氣,只是這先天之氣乃天地之精華,卻是來之不宜,但任意卻發現在自己的冰心訣幫助下,他無意識間休息時,這銀白色的內力竟也運轉不停。想來這就是那先天之氣的生生不熄吧,為此任意心中驚訝不已。然而誰又知道這個轉換竟是如此漫長,讓任意懷疑自己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好在,這樣的狀況終於結束了,此時此刻只見任意盤坐湖邊,身旁四周有無數獸皮,任意全身清淨,長發隨意而扎,垂在地上。鷹王盤旋上空,然後緩緩飛落而下,卻見其雙爪之上竟抓著一只豹子,那豹子已經毫無氣息,鷹王將豹子放下之後,在看了任意一眼後便有飛旋而去。
而這時任意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濃烈的銀白色氣息,同時強大的氣勢飛卷而出,使的任意身旁的許多獸皮和那四把刀劍騰空飛起,一時間情況糟糕一片。驀地,任意仰天長嘯,那上百頭飛鷹猛地從谷中許多巨樹或是峰頭之上撲翅而起,接著竟也跟著鳴叫了起來。
任意口中所發一聲長嘯竟仿若無止境一般,硬生生地叫了十幾二十分鍾這樣的漫長。仿佛要吼盡心中所有的郁悶一般,當長嘯停止,任意那飛濺而射的長發飄然而落,而他身上的褲子卻是蹦然碎裂,一時間任意那完美無暇的軀體顯現出來。任意一愣,隨即愕然看向自己的身體,片刻後任意仿若發現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竟是哈哈大笑一聲,然後身影一展,竟踏著湖面而行。
卻只見湖面泛起點滴波圈,任意雙腳連點,眨眼間已然踏波行到湖中去,接著任意又是長嘯一聲,身影猛地踏水而起,竟一下竄起二十多米高,然後任意如一道颶風一般,長發猛卷,只聽撲通一聲,卻是自高空插入湖中去。鷹王低空在湖面上盤旋著,那上百頭鷹也卻也撲翅在高空盤旋著,暗上數百張獸皮四處都是,四把刀劍,屠龍刀和火麟劍分別插在石壁之上。雪飲刀則遠遠地斜插在湖邊,魚腸劍則插在一塊獸皮之上,如此情景,卻是先前任意所發出的那一股銀白氣息所造成的。
驀地,一聲馬嘶聲傳出,卻見一道銀白的身影自谷外出現,然後在谷中暢快地奔跑一圈後便嘶鳴了起來。而這時,湖面陡然掀起一道巨浪,一道赤裸的身影自湖中竄出,然後哈哈笑著踏波而來。這人正是任意,任意在湖中呆了數十分鍾,卻是並不覺得氣悶,反而發現內力生生不熄,不知何時,任意已經自然進入了先天胎息的境界。
到了岸邊,只見任意身影一閃,並未和虛空如何,而是一閃身進入了洞中,片刻後任意再次出來時已然是全身潔白,頭發也以沒有了水分。收了四把兵器,略微對那些獸皮進行了整理,任意卻也心中感歎。這數百張獸皮卻是他這先後吃過的猛獸,而且任意所吃又少,這數百張獸皮究竟花了任意多少時間,任意卻是不知。
拍了拍虛空,虛空歡快地嘶鳴了幾聲,任意目光注視著天空卻是發起呆來。先前那一刻正是他內力完全融合的征兆,此刻任意的三股內力已然合為一起,丹田內已然不分彼此,體外雖然三處經脈依舊同時運行,但進入體內後卻是全部轉換為先天之氣。天地間最為純淨的能量已經可以被他輕易吸收,他的屬性也已經真正變為了先天之境。
只是,任意卻也收到了系統的提示,要任意命名新生內功心法的名字。任意思索良久,卻是將名字改為破虛空。而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當內力命名結束時,任意腦沖竟出現了一副完整的內功心法口訣和內力運行路線。
任意心中為之震驚,細看之後卻發現這內功的運行路線竟是他所修煉的虛空氣。這簡直是一模一樣,也難怪任意為之疑惑和震驚了。破碎虛空的系統沒有任何提示,任意自然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但猜測之下任意卻是認為,他已經創造出了一種新的內功心法,或許此次書寫秘籍時,也應該將這內功心法書寫下來。
想法一落,任意卻是忍不住要出去一看這天朝到底發生一些什麼事了。由於聯合政府有著強制性的限制,不容許進入破碎虛空的玩家將裡面的任何消息傳出去,所以現實中眾人所得知的消息也只是破碎虛空中眾所周知的,沒有什麼稀奇的。而由於一比十二的比列,自然所有的人全部進入了破碎虛空來進化心性。而任意在現實中卻也進進神速,在破碎虛空中的一切卻也沒有說給身旁的人聽。
而此時計劃一定,任意深夜之時乘鷹向最近的城鎮飛去,進了城鎮後任意並未先去打聽消息,而是在破碎虛空內的店鋪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和頭發,然後買了一白一黑兩身衣服,隨後又買了基本空白的書籍和一些玉盒。准備全了之後任意方才出了城鎮,但是盡管任意未曾打聽消息,卻也驚訝地得知,此刻已經是虛空歷十三年,也就是說,任意竟然在谷中一呆就是六年之多。
這一點讓任意心中郁悶不已,或許山中真是無甲子,但不論如何,這六年多時間讓任意進展神速,算是得到了不少好處。同時破碎虛空中的玩家也應該得到了長足的發展,而當任意走出城鎮,消失在夜色中時,那些見過任意的人卻都是驚疑不已,不能確定他們所見的人是否就是那已經消失了六年多的十大公子之首任意。
回到谷中,任意心想既然已經過了六年之久,那也就不急在一時了,只是不知自己那些朋友現在又當如何了,想來這六年的時間,那些家伙的身手也已經很高了吧。任意心中不禁有些期待,不知這江湖上是否又出現了多少高手。
但眼前之事為緊,任意拿出筆墨紙硯開始繪畫起了幾種絕學。結果卻是讓任意為之尷尬,他的字和畫若要留書卻是差之太遠,寫在書上著實浪費了這價格頗貴的書。於是一氣之下,任意硬是脾氣上來,又用了十幾天時間沒日沒夜地在地面上一次又一次的進行著實驗。直到滿意之後卻又快到二十天了,任意心中郁悶,但卻也無奈地用了十幾天的時間將風神腿、排雲掌、天霜拳、摘星手全部記錄下來,制成武功秘籍,至此任意方才放下大半的心。讓任意心中為之興奮的是,聶家冰心訣任意所得乃完全的冰心訣,卻是沒有想到,當繪制冰心訣時竟能輕松繪制,而任意也將冰心訣制成秘籍。
另外就屬任意最新所領悟的內功心法了,任意依舊沒有想到,當他記錄制造秘籍時,竟能輕松制出破虛空的內功心法秘籍,當制造出秘籍之後,任意方才大松一口氣。自創出來的武功竟是沒有任何要求,當任意仔細推敲這破虛空內功心法時卻驚訝地發現,這竟然是一種一開始就能三管齊發的內功心法,也就是說,如果任意真有一天重生的話,只要得到這內功心法,就能在起初時就能修煉任意此刻所修煉的內功心法。只是唯一遺憾的是,這新的內功心法也只能從頭開始,然後到大成,在進入先天。
制造好了幾種秘籍,任意開始動起腦來,最後任意暫時將幾種秘籍埋藏在一處地方,然後左右實驗之後,方才離去。任意自高空看去,雖不認識那裡會被人找到,但如果自己他日真重生的話,想要尋到這裡來卻也要費不少精力啊。
甩開腦中想法,任意一甩修剪好的長發,便呼喚鷹王將他送到了清水村外,至於虛空,任意卻是苦笑一聲。虛空雖是日日來谷中見他一面,但更多的時候卻是在草原上和馬群奔跑。讓任意為之郁悶的是,虛空竟和不少漂亮的母馬進行了不正當的關系,任意走時方才走的心中舒暢一些,不然虛空孤苦一身,任意卻也捨不得離開。
清水村再起變化,玩家更多,任意一身白衣出現時是幻化成莫名的容貌出現的,但盡管如此,任意這身出眾的容貌卻也吸引了足夠的眼球。任意手搖寒冰扇,腳踏白靴,所過之地如風一般,身上不帶絲毫灰塵。讓眾人看的羨慕不已,其中有不少女性,更是看的頭暈目眩,心跳加速,或許這方才是真正的魅力吧。
當一個人既具備外在,又具備內在時,這個人就萬萬會受到諸人的注視和欣賞,或者也會有人為之崇拜。任意心中略顯孤獨,便是想到那瀑布前感受一下。好在無人認識他,他離去又有近七年時間,就是有人想認他,怕也不敢認。為此任意到也一路瀟灑,如風般逍遙自在。
壺口瀑布,依舊是如此的壯觀,只是如今這裡卻有人建屋居住,任意的到來吸引了這些人,任意也見這些人有老有少,卻是一個不認識,想來都是玩家一類吧。為此任意到也沒有心思再去欣賞了,便展開腳步,御風而去,讓那些觀看的人心中羨慕贊歎不已,但更多的卻是心中思索良多。
任意一路如風而行,不久便到了河口村,然後又見到了昆侖派的一百多名弟子,任意的出現讓那些人一驚,其中有一些女弟子人被任意的風采所迷,但更多的卻是注意到了任意的容貌和任意手中白色散發著寒氣的寒冰扇。
任意見眾人注視自己,並沒有任何不適,而是悠然踏步,如散步一般緩緩踏過。進入先天之境的任意心境更是不同,脾氣不溫不糟,似是以心眼在看世界一般,這等玄妙的境界卻是後天境界覺不可能有的。而這些人中有一些人心中大驚,緊盯著任意的容貌和扇子不放,想要開口說話,但卻奇異地發現自己竟開不了口,仿佛自己一開口就會受到懲罰一般。如此怪異的感覺讓眾人心中驚訝不已,直到任意踏破遠去時,眾人方才大松一口氣。
而後有人說道:“那人是十大公子排名第二的莫名…”
一時間眾人大驚,同時卻也有人恍然大悟,但是再看任意之時,卻是連身影都看不到了。一時間眾人再次駭然,但是莫名出現在江湖的消息卻是短短時間內被傳了出去。而任意一路之上游山玩水,雖不知自己的路途已經被人知道,但卻也知道那些人定能猜到自己是誰。心中淡然之時,卻也隱隱知道自己的出現必然會掀起一番江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