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152章 火麟雪飲
    兩人飛身進入洞中,見到了巨大的紅色宮殿,同時也見到了一頭巨大的異獸正吞食著一個人的頭顱。兩人大驚,但見宮殿中數十人四處飛速游走,都是向那最深處的紅石而去。但是,每當有人接近紅台五十米之內時,火麒麟必將出現在其人面前,將那人吞噬。火麒麟的速度比之聶狂都要快上太多,這還是此刻火麒麟實力下降,若是平常,怕是一撲一個准。無可否認這其中有一些先天境界的高手,然而當火麒麟要拿你下手時,真有人能躲的過嗎。

    答案自然是躲不過,但既然是躲不過,於是就有人開始抵抗起了火麒麟的進攻。只是卻完全是徒勞,火麒麟渾身熾熱無比,就是絕頂的高手也不敢接近,但偏偏火麒麟的速度又奇快無比,使人抵擋不住,於是低一點的眨眼及死,高一點的,如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卻是能抵擋兩下,但遺憾的是,他們依舊死去。

    突地,一人自地中拔出了一把劍,頓時一道紅光閃過,從那把劍上散發出一股絕強的熱量,接著有人興奮地喊叫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火麟劍,我斷家的火麟劍終於出現了…”

    驀地,一聲巨吼傳出,那人頓時停止了笑聲,卻見那火麒麟竟捨棄了其他人向他沖來,一個閃身,帶出了無數道殘影,任意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花了,但只是一閃,火麒麟就到了那人的身前,雖然那人手中火麟劍放出了更加耀眼的火光,但是比起火麒麟身上那團烈焰,卻是實在不能相比。

    那人見火麒麟沖來,急忙大喝一聲道:“火麟劍法之日坐愁城…”

    劍網,一道無比密集,漫天劍影組成的劍網出現在眾人眼中,只是此刻卻無人欣賞而已,自火麟劍上散發著密集的烈火,將火麒麟阻擋住。然而這一點火就能阻擋的住玩火的祖宗火麒麟嗎,只見火麒麟巨吼一聲,那人劍網竟然晃動起來,而後火麒麟一閃,竟然快速無比地出現在了那人的身後,接著,未等那人施展出下一招劍法,火麒麟就噴出了一道烈火,烈火噴出,那人全身著火。就如火人一般,火人火劍,那人驚恐地尖叫了起來,劍法早已無法施展出來。但手中的劍卻是死也不肯放手,但見火麒麟將那人飛撲壓下,一口將那人的頭給咬掉,而後又將那人的手給吞了,片刻間那握劍的手化為灰燼,但那把劍卻是完好無損。

    這時,已經有幾人忍受不了火麒麟的凶殘開始向外退去,對於血菩提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了,那一個先天境界的高手竟這樣就死於火麒麟嘴下。而按照聶狂的豐富,任意和聶狂進來是就立刻運行冰心訣,使自己保持在冷靜的狀態中,並收斂了所有的呼吸,任意的內力也是極為深厚,雖然比不上先天高手,但卻已經是後天的大成境界了,所以到能輕松忍受幾個小時不呼吸。只是任意腦中的麒麟魔氣卻是開始瘋狂地卷起,向任意的大腦席卷而來,使的任意壓迫起來極為困難,但不管如何最終還是壓制了下來,這還要歸功與聶狂的幫助,使他冰心訣進入了第二層,雖然心中驚訝與火麒麟的凶猛,但心中卻奇跡地保持了冷靜,就如同自己在看電影一般,實在是巧妙。

    此刻聶狂卻是連傳音這樣隱蔽的方法也不敢施展了,看著那一個個即將接近紅台,但卻被火麒麟撲來撕吞抓扯的淒慘模樣,就是兩人再冷靜,心中卻也忍受著無比沉重的壓力。然而,兩人總是在無聲的狀態中向紅石靠近著,當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時,聶狂的目光突然放在了前方五十多米處的一把大刀上。

    不錯,那是一把極其美麗,富有線條,並散發著驚人寒氣的雪白大刀,任意發現了聶狂的波動,也看到了那把大刀,心中恍然大悟,心想這恐怕就是雪飲刀了。據說雪飲刀‘刀長三尺七寸,鋒刃無暇,乃女媧補天所余之石打造而成,此石喚作’白露‘,乃是石中之鐵,冰中之精,天下間至寒之物,乃聶家家傳之絕世寶寶刀。

    只是不幸的是,當年聶人王死於凌雲窟中,聶風入凌雲窟時得回此刀,並順利逃出,但其子孫卻不比聶風,雖天資很高,但人力有限,不可能達到聶風當時的高度,而聶家後人來取血菩提時,卻是死與凌雲窟內,再次留下了雪飲刀,使的聶家再無神冰,魔性更是容易被激發。而雪飲刀本是神石所制,和聶家冰心訣有異曲同工之妙,能壓制魔性,所以才會有此奇妙之用,此刻聶狂見了雪飲刀,又如何不像先前那火麟劍的原由主人那般高興呢。

    只是可惜,任意和聶狂都知道那人乃是斷家後人,但那人卻太過狂妄,不必火麒麟風頭,方才有此下場,再看那火麟劍,不但散發著強烈的火氣,而且那火還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而那沒有了頭和半邊身子的斷家後人另一只手中卻僅僅握著一把劍鞘,那劍鞘呈火紅色,卻是極其美麗耀眼,如一輪紅日,兩人知道那正是火麟劍的劍鞘。

    驀地,那火麒麟的目光向兩人看來,兩人心中猛地一驚,卻是先前兩人因為雪飲刀和火麟劍而心中有了波動,雖然氣息沒有露出,但是心跳加速,氣息不穩,那火麒麟雖不知從何時守護此處,但卻對外來的氣息異常敏感。而兩人身具麒麟魔氣,火麒麟自是更加敏感,可惜兩人的波動隨即消失,聶狂比任意高明,自是心中不太害怕,任意自知自己修為太差,體內又有麒麟魔氣在沖擊著大腦,本就心知危險,此刻見火麒麟看來,心中更是緊張,但想起橫豎都是個死,竟是在瞬間將自己也給放棄了。

    一時間,奇妙的感覺頓時充斥任意心間,任意的氣息陡然消失不見,體內三股內力自然而然地運轉著,大腦中的魔氣竟在那一瞬間回復了平靜,冰心訣也更加的純淨。任意心中無喜無憂,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火麒麟,竟是絲毫也不感到懼怕,這還真有些冰心訣中那句,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話。火麒麟紅色雙眼一掃兩人,然後又轉向一旁去,這雖是眨眼間的事情,但對兩人來說卻是極其漫長。但此時此刻那些身在宮殿中的人卻是倒霉了,觸犯火麒麟的人如何不倒霉。

    也有人如聶狂任意這樣,但卻無情地遭遇到了火麒麟的撲實,從這一點足以看出冰心訣對一個練武人的心性影響,聶狂沒有動,而且還如雕塑一般,但雙眼卻不停地轉動著。任意自先前那個奇妙的狀態回復之後,心中雖喜,但卻感到極其平淡,但好奇心使然,也是平淡地四處觀看著,當然,兩人的頭部是沒有任何運動的。

    那四個帶著黑色斗笠的人在此時先後沖出了宮殿,同時跟隨出去的還有七個人,另外宮殿中還有十幾個人正在宮殿中四處奔跑著,有幾人也正向洞口竄去,另外幾人卻是死了心地要去拿那血菩提。仿若沒有看到那血台下的二十多具屍體一般,那七人先後逃出,另外幾人卻是先後喪身與火麒麟之口。

    當一切都平靜之後,兩人還差十幾米就到了那紅石之前,此處有一天然紅色石柱,雖是宮殿中的一個,但卻位置極佳,卻是聶狂特意選擇的,此刻兩人就在這石柱之前靜靜站立著。但心中卻是十分不安,生怕這火麒麟會回到紅台之上,然而,這火麒麟在停了一會之後,卻是猛地驚天一吼,竟向著洞外沖去,眨眼間消失不見。

    兩人心中大喜,但卻不敢松氣,怕火麒麟會回來,但是,兩人的目光此刻就如同放光一般,齊齊看向那紅台。下一刻,兩道人影猛地出現在紅台前,兩人的手也落到了那紅台之上,那血菩提和紅石摸在手上卻是十分的熱。但這點熱量兩人卻能忍受,只是讓兩人驚訝的是,這血菩提竟仿佛長在紅石之上一般,無論兩人如何用力都是搬不下來。

    聶狂心中也是奇怪,聶風留下的話中並沒有留下如何取血菩提的方法,但接著兩人的目光卻是放在那兵器之上,只見聶狂興奮地向雪飲刀竄去,而任意卻是略一思索,目光卻放在了那火麟劍之上。於是便幾個起落,落在了火麟劍前,正待拿火麟劍時,火麟劍之上卻傳來驚人的熱量,但任意體內有三重內力,卻是並不害怕,便將火麟劍穩穩拿入手中。拿起劍的一剎那,任意體內麒麟魔氣陡地再次狂沖而起,險些攪亂冰心訣的能量,任意心中大驚,急忙壓制魔氣,同時也將那劍鞘從那人手中躲過,然後將劍入鞘,頓時,魔氣大幅度減小,最終被冰心訣壓下,任意無法想象這一把劍竟然如此邪門,果真如那說書人所說,這火麟劍真乃天下至邪之劍,能控人心神。

    拿著劍再次出現在巨大的紅石之前,卻見聶狂正用雪飲刀翹下一顆拇指大小的血菩提,任意正待抽劍翹血菩提時,卻被聶狂阻止,卻見聶狂開口說道:“此時要緊關頭,你先守護我吞下血菩提之後再翹,否則到時你我都要死。”

    任意不語,心中卻是極其氣氛,聶狂卻是慎重地一手拿劍,一手將血菩提塞入口中,頓時,聶狂全身抽搐了起來,接著,紅光狂湧而出,聶狂的身體上竟形成了仿若實質般的紅色細條。疼痛使聶狂將雪飲刀和丟在地下,同時一股狂裂的熱風將那些屍體和雪飲刀,乃至任意向外推去。任意凌空接過雪飲,並未多做觀看,而是抽出刀來,正要去翹那血菩提,卻猛地聽到一聲龍吟聲傳來,而且那聲音越來越近,竟是向這邊傳來,一時間任意臉色慘白,看了一眼聶狂,猛地雪飲刀一動,竟翹出了一顆黃豆大小的血菩提。任意頓時咬牙,連想都沒來得及想就將血菩提塞入胸中,然後拿著刀劍向洞穴口處竄去,剛竄到洞穴口處,就聽那龍吟聲越來越近,任意頓時再次沉入到了那沒有絲毫生命的狀態中去。

    也正是這一刻,一道巨大的火團出現在宮殿中,這火團略做停頓,剛顯現出本體,卻又飛速向那全身散發著紅色光芒的聶狂沖去。而那一聲龍吟聲卻更是大的驚人,任意見火麒麟向聶狂沖去,心中無喜也無憂,但卻驚訝地看到聶狂竟猛地在火麒麟一撲之間轉動了方向,使的火麒麟一撲沒有撲中,與此同時聶狂身上的紅光開始減少。

    任意心中大驚,猛地發步向洞穴中沖竄而去,天霜氣、虛雲氣、風神動、三股內力著風神腿的輕功腿法,不要命地向凌雲窟外沖去。一路而沖,任意的速度比之那些先天高手卻也不多讓,但若和聶狂比起來卻是不能相比。而此時身在宮殿中的聶狂卻是心中有苦而自知,血菩提的威力實在太大,若不是他身入先天境界,卻是絲毫承受不了。若不是他體內有麒麟魔氣和這血菩提屬同屬性,起到了一個中和作用,他有怎能在短暫的時間接受這血菩提的洗禮。同時還有那冰心訣保持著大腦的清醒和冷靜,更中和著血菩提無比強大的力量。

    任意的舉動聶狂看的清楚,當任意用雪飲刀鞘下那表面上看似隱在紅石之中的血菩提時,聶狂因為身體疼痛的折磨並不感覺到如何,但當他看到任意手中那顆黃豆大小的血菩提時,盡管他當時是如何的痛苦,心中卻也想笑,但是當他看到任意拿著刀劍和血菩提逃跑時,他終於知道任意的想法了,心中雖氣惱,但並不覺得任意不能這樣做。

    而這時,火麒麟的吼叫聲傳來,聶狂心中雖驚恐,但卻無能為力,而當火麒麟撲到他身邊時,他終於強自忍受著疼痛躲過了火麒麟一撲,卻沒想到他的身體雖然疼痛,但躲的卻是如此輕松。他心中大喜,在看到身上的紅光在慢慢收回之時,他知道他快要成功了。只是,對於火麒麟那憤怒的撲擊,聶狂終於感受到了恐慌和火麒麟的厲害。

    聶狂的速度在吞食血菩提之後變的比原先快了一半,這還是在他沒有完全掌握外來能量的情況下所能控制的最大限度,但盡管如此,火麒麟的速度竟還是比他高過一線,此時此刻他方才想到聶風當日所留下的話。就是聶風當時有天下武林未能出其左右的速度也只是和火麒麟持平,而此時火麒麟的實力還在未知的影響下降低了很多,但盡管如此依舊是比他快,聶狂如何能不吃驚。

    聶狂並不知道,當時火麒麟在發現宮殿內沒有任何氣息之後就向洞外奔出,憑借著那如風的速度,火麒麟竟完全捕殺了進入凌雲窟內的所有人。就連那四個黑衣人也在剛剛到達洞口時被火麒麟所撲食,這一點此刻的任意看的清清楚楚,他一路而來,在洞穴中看到的屍體竟全是剛才從宮殿中跑出來的,這讓任意看的頭皮發麻,心中更是恐懼不已,卻是決定有生之年,就是他的武功如何的厲害,也不會再來這凌雲窟了。

    眼見著任意順著原路馬上就要奔出洞口去,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龍吟,任意心中大驚,再次加快了速度,當見到一束陽光之後,任意猛然對天長嘯一聲,竟沒有向大佛下下去,而是向大佛之上跳躍而上。幸而大佛身上有一些可供借力的地方,任意幾個起落到了大佛頂上,也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自天空撲下。而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和一團巨大的烈火從洞中先後撲出。那黑影竟也一反常態地向大佛的另一邊跳去,然後向麒麟峰之上竄去,火麒麟緊隨其後,但那人卻在峭壁之上踏了幾步,然後猛然凌空而躍,躍過二十多米,然後飛速向大海中躍去。

    再看那火麒麟,見那人如此,竟反常地沒有跟去,而是站在麒麟峰上發出了震天徹地的一聲吼聲,這一聲吼不但使的圍觀的眾人驚訝,就是任意也是耳跟發疼,而鷹王卻也不知為何竟發出一聲鷹鳴,差點惹的任意劈上任意一刀,幸好任意已經一躍而上,當那火麒麟奔到佛頂上時,鷹王已經飛到了百米上空。任意這才松了一口氣,本想使勁收拾鷹王一頓,但卻不敢在空中這樣做。

    鷹王在空中盤旋了好幾圈後,卻是並不離去,在任意催促了幾次後鷹王方才離去,只是鷹王這一飛卻飛到了大海之上。而那火麒麟咆哮了數聲之後,終於鑽入了凌雲窟中,沒有了聲息。而當聶狂再次出現時,看到天空中那一點黑點,搖了搖頭,卻是飛速而去,不知去向何處。

    而那些人群中自是有說書人的存在,當然,大多數人還是玩家,看了這一出震撼人心的戲,恐怕任何人也不能忘記吧。只是任意此時卻是四肢無力,軟塌塌地坐在鷹王背上,連動都不想動一下。看了一眼雙手中的火麟劍和雪飲刀,再想起那黃豆大小的血菩提,任意心中雖然感到窩囊,卻也感到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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