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來任意見到幾個小山村,卻也沒想到這偏僻的山村竟也有著許多人,聶狂身具絕世輕功,又怎能讓這些人看到,任意見到大海自是內心興奮無比。然而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聶狂口中所說的話,只聽聶狂說道:「海水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漲潮…」
兩人一路過了凌雲山,到了麒麟峰前,不但見識到了這大佛的巨大雄偉,更見識到了這海潮的聲勢。聶狂所說之話,任意也只聽到了這些,卻是並沒有在乎,而是繼續打量起了麒麟蜂。只見這麒麟峰面西而立,只有幾百米高,但山上卻沒有活著的生命,而這高約百米的大佛成坐勢,但儘管如此都有百米,可見其之雄偉了。任意心中自是震撼不已,此時兩人尚在大佛對面的凌雲山上,隔百米觀看著大佛,聶狂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任意感受到不對,向聶狂看去,卻見聶狂歎息一聲說道。
「要漲潮了!」
任意不解問道:「漲潮又怎麼樣,現在海水也只是到佛腳,還沒有漫過佛腳,不會對你的行動造成什麼影響吧。」
聶狂自是心中清楚,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此麒麟峰奇妙之處就是他的位置,而大佛所在位置又是麒麟峰正中凹處所在,平常很難有海潮衝進來,但是每年總有那麼一次會漲潮,你沒有看到麒麟峰上光禿禿一片嗎,就如一座沒有生命的山峰一般。」
任意自是看的清楚,心中也知道聶狂有後話要說,便繼續等待,聶狂隨後也接著說道:「每到漲潮之時,水氣就會慢慢侵襲麒麟峰,使的麒麟峰的溫度漸漸下降,而當海潮瘋狂漲到大佛膝前時,到時麒麟峰的溫度會降到最低點,同時麒麟峰的麒麟洞,也就是凌雲窟內的溫度也會瘋狂下降,每年的漲潮之時,火麒麟必然會衝出洞穴來….」
任意到是興奮了起來,當目光再次看到大佛之時,卻驚訝地發現那高約一人多高的巨大佛腳竟被海水給淹沒了。一時間任意心中大驚,沒想到這只是短短時間海潮就漲了這麼多。也正是這時,任意見到有許多人已經聚在了凌雲峰的各處,向對面的麒麟峰看去,任意耳目靈敏,竟也聽到一些話。
只聽有人說道:「又到漲潮的時候了,不知道那火麒麟還出來不出來,真激動啊…」
另一道聲音也是同樣激動地說道:「我猜這一次一定也會有好多人來打火麒麟的主意,聽說麒麟洞裡面有什麼血菩提,吃一顆就能長一百年功力…」
聶狂一拖任意,向凌雲山上跑去,上了山,任意見到那些人都在麒麟峰相距最少千米的地方找了地方,等待了起來。
聶狂也適時地說道:「麒麟出來時,方圓千米之內的一切生物必然會被他焚燒或吞食,那些人想必都是凌雲山中各村莊內的人,到是會選擇地方。」
略做沉默,聶狂目光一閃說道:「有許多江湖中人來了,我們找個遠一點的地方等著看戲吧。」
任意自是做不了主,便也不開口,而聶狂則是帶著任意一路上了麒麟峰一處約有四五十米高的獨立峭峰之上,這峭石之上到是平坦,四周又有樹木遮蔽,到是不容易被人發現,而這裡離那大佛的距離也有千米遠來,遠遠向大佛看去,那大佛依舊巨大。而這時也有許多人從凌雲山的各個地方出現,都是注目看著那大佛,而片刻時間海潮就已經漲過了佛腳,到了小腿處。看來最多再過半個小時,海水就要漲到大佛膝前了。
凌雲山上的人越來越多,很明顯,一些人不會武功,真是男女老少都有,但卻沒有敢下到凌雲山這邊的山腳下的。而一些從山腳下來的人也都迅速上了凌雲山,盡量快速將距離拉開。這一切對任意來說確實有些稀奇古怪,雖然也曾聽過凌雲窟的傳說,但卻沒想到還真有水淹大佛膝的奇異之事,任意心中一時間也是興奮無比。
站在這峭峰之上,任意向下看去,見海水轟聲漸響,一波波巨浪從凌雲山下的大海向麒麟峰撲去,但很可惜,雖能撲到麒麟峰,但卻不能撲到大佛跟前去,而大佛前的海水也只是在不停地增長而已。任意心中奇怪,便開口問道:「這海水為什麼能漲到四十多米高,能漲到大佛膝蓋前嗎…」
聶狂沉聲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但我也必須要提醒你一點,當麒麟出來之時,你體內的麒麟魔氣會受到影響,而瘋狂爆發,如果你能控制住的話,那對你以後的心性提升有很大的好處,若是控制不住的話,到時候我也會封了你的穴道,讓你睡去。」
任意疑惑地說道:「麒麟不是德獸嗎,怎麼竟被人看成是魔獸了。」
聶狂搖頭道:「麒麟所居之地必然是有德有福之地,而且麒麟所在的國家也必然不會有邪魔昌盛,但麒麟本身卻並非如此,如果你能理解的話就理解了…」
見聶狂不願多說,任意也不想去問,但心中卻是有了一定的瞭解,想來這麒麟在任何時候都是正義的,但如果和人類攙和起來的話,怕就會被說成是邪獸了吧。甩開心中想法,任意再次想下看去,卻見凌雲山這片刻之間已經聚集了數百人之多。而人雖多,但卻無一人敢到凌雲山比較靠近麒麟峰的地方,如此一來,任意心中更是好奇地要想見識一下這麒麟的模樣了。
隨著海潮扑打山石的聲音越來越響,海潮也漸漸漲高,這一漲只漲了半個多小時,這一漲,讓任意驚訝地看到了海潮是如何一點一點地淹到了大佛膝處。任意這才相信了海潮能漲四十多米的高度,同時,任意也終於看到了海潮瘋狂扑打在了大佛膝處,那聲勢是如此的壯觀害人。
但是,突然一聲吼聲傳出,震的任意心中一跳,體內魔血竟有了一股股仿若實質般的衝動,聶狂看也沒看任意便開口說道:「好好守住你的心,別讓魔氣乘虛而入了。」
接著又是一聲吼聲傳出,若說前面那一聲是無比低沉的話,這一聲就是無比的憤怒了,同時這一聲的聲勢竟是如此的駭人,或許其他人只是震驚與麒麟未出場就有如此的聲勢吧,但任意卻是有苦自知,體內的魔血隨著麒麟的咆哮竟是瘋狂地向他的大腦席捲,似是任意不入魔就不肯罷休一般。至於聶狂卻是瀟灑而立,帶有水氣的風吹過,吹動了兩人的長髮,兩人同是黑衣,同樣俊秀清冷,但卻各有各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