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驚人發現
殺戮,這是一場殺戮之戰,無論是死是活,殺或被殺,總之這狂妄的人以一對三十卻是完全的狂妄。若是再高一點的高手來到此地不知又會放出什麼樣的狂放之言,但是任意已經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出現了。鷹王現在有沒有出現不要緊,要緊的是該出現的時候他會不會出現,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而任意此刻也等待時機想要找一個不錯的藏身點,好做他心中想做之事。
只見此人手掌舒展,竟是輕輕一掌拍在了手中人的胸口。然後這人一甩手,手中之人便飛了出去。那人一愣,雖倒在地上,但並如任何所覺,而是迅速起身開始檢查起了身體,但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但見那擊打他中年人卻笑的十分詭異,便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怎麼我什麼感覺都沒有。」
中年人沒有說話,而是身份展現出來,開始向那同是疑惑的三十幾人擊掌攻了過去,一時間只見那中年人手掌運轉舒展,動作連綿不斷,掌法運行成環,外表看起來極其綿柔柔軟,但任意卻注意到這人爆發極其迅猛,落時卻又極其輕柔,如此怪異的攻擊方式,一時間讓任意心中有些滲然。只見那人功夫雖然高強,但步法輕功卻是不怎麼高明,任意看在眼裡,仔細打量了一番,終於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於是準備一有時機就一舉進入內中,然後將那高高手救出。
這人無比的狂妄,原本三十幾人本就未向他出手,而他卻將三十幾人全部招惹,似是要將所有的人都擊斃在掌下一般,足見其心思歹毒。而中掌的人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的情況下卻是再次回來打過,一時間三十多人到也給這中年人造了一些不不要的麻煩,這人也終是知道,就是他乃聲明顯赫的高手,比之一流高手高出太多,但也不能太過狂妄。只是,這人卻並未位自己所落的境地而有任何看法,雖然其表現出來的攻擊力很強,防禦力也很弱,但這些人明顯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大的傷害,而每每出手間,憑藉著他那靈活奇妙的掌法,竟是一次次地將一些人給擊出外面去。而始終中年人都沒有感到任何不對,但是這時那中年人卻是一驚,因為他看到一個身影已經將那高高手給夾在腋下快速帶走了。
任意看的也是鬱悶非常,原本想要出手的他突然看到一個人始終沒有動手,而那人的年齡似乎上四十歲了,心中疑惑之下任意並未直接衝了進去,而是在隨後見到那人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高高手的身旁,然後將高高手迅速帶走。又是個高手,這是此刻任意心中最直觀的想法,這人的武功竟不弱與那中年人的武功。只是這人的目標是高高手,而不是那中年人,若是如此的話,恐怕夾雜在眾人中向那中年人攻擊,怕那中年人也要吃上暗虧吧。
那中年人在見那人將高高手帶走後,卻是暴喝出聲到:「何方鼠輩,敢乘本人大意,搶奪本人的獵物….」
「電閃雷鳴…」
這四字從中年人口中一出,頓時只見其柔軟的掌法變的狂暴了起來,一時間前方六七人同時中掌向後飛去,而這中年則冷哼一聲說道:「爾等小輩中我數掌化骨綿掌,其毒以入五臟六腑,恐怕再過幾分鐘就會全身癱瘓,骨骼發軟,最後處處寸斷了。」
「哈哈,哈哈哈,本人先走一步,爾等在此感受一下我化骨綿掌的厲害吧…」
那人狂妄地跨步飛竄而去,而那三十多人雖然從頭帶尾未見任何損傷,但在中年人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卻是全部中掌。一時間三十多人臉色頓時變的無比蒼白,眾人又有誰沒有聽說過化骨綿掌的厲害。化骨綿掌雖只是宗師絕學,但卻是以陰毒成名,若然中掌,開始渾如不覺,但兩個時辰後掌力發作,全身骨骼會其軟如綿,處處寸斷,臟腑破裂,慘不堪言,再無救治。同時化骨綿掌也是極為難練,雖掌法破綻很多,防禦力很低,但卻也是名留江湖,讓一些人聞之膽寒。而此時這三十多人竟中了這歹毒的掌法,只怪就怪在這三十多人內力不深,而且還每人中了數掌,一時間慘淡的氣息就連任意都能感覺的到。在突聞一人慘叫聲響起時,眾人齊齊看去,只見那人猛地倒了下來,然後隨著慘叫聲傳出,卻見那人身上竟傳出一聲脆列的響聲,竟是骨頭斷了,然後一灘血水自其腳下出現,那人的衣服開始變的空擋,任意看的頭皮發麻之下,卻是終於忍受不了這樣殘忍的景象而向谷外揚長而去。但身後卻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淒厲慘叫聲,同時還有那三十多匹馬的馬嘶聲,任意一愣,心想那些人死後可以重生,但那些三十多匹馬卻不能就此放過,一時間任意到也猶豫了起來。但想到那三十人的慘像,任意又著實不敢回去,而正在這時,那些馬竟是慌亂地奔出谷來。
任意一急之下立刻著手阻攔,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那三十多匹馬全部阻截住,但這也已經耗費了任意竟半個小時的時間。只是當看著這三十多匹馬的時候,任意心中卻又為難,不可能自己走一路就將其帶一路吧,難道自己什麼事都不做了。隨後任意開始思考了起來,一會後,任意分別將馬栓在了遠處一片密林的幾顆巨樹之上。而自己則向天空中的鷹王尋去,卻見鷹王的身影竟在遠處的天空中盤旋著,任意放開腳步一路尋去,終於在近半個小時後尋到了一處密林,此時天色已是下午,還有一兩個小時天色就會黑了下來,而任意的到來並未引起那兩人的注意。只見那兩人此刻正在樹林中打鬥著,同時兩人的對話也傳入了任意耳中。
「化骨綿掌也不過如此…」一聲沉穩的聲音傳出,卻是諷刺那中年人。
而那中年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那閣下是否要試一下我化骨綿掌的滋味…」
那人嘿嘿一笑道:「你東海神龍教不呆在你東海蛇島之上,跑到本源來做什麼,欺我本源沒有高手嗎,還是有什麼陰謀。」
兩人同時掌對掌,但卻是一軟,一剛,武功相差不多,卻是互有往來,而那高高手就被兩人扔在兩人的腳下不遠處,卻是默默無聲。
這時中年人也開口說道:「這你管的著嗎,本人只是到本源辦事,卻是偶遇這些人搶奪這小子而已…」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還真拿別人當傻子了,我看你是想要拿著小子逼出那任意的下落吧,這排雲掌雖然厲害,但也只不過是地榜掌法,除步家先祖步驚雲能將其帶入天榜天榜皇級之中之外,直到如今卻也沒有人能將排雲掌提升。我看你是為了摘星門數百年來累積下來的寶藏吧,或者說還有那天榜皇級位居前列的魚龍百變吧…」
中年人森冷地看著那人說道:「知道了還問,我到要看看你的武功有多高,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人神情也是瞬間改變,只聽其說道:「是嗎,我到還真想見識一下你那蛇島的狗屁武功…」
砰地一聲響聲傳出,卻是兩人手掌首次相交,結果那中年人急退幾步驚訝地說道:「你這時什麼掌法,這麼陰毒…」
那人也是後退幾步說道:「抽髓掌,不比起你的化骨綿掌差。」
「抽髓掌!你是星宿派?」中年人驚訝地說道。
那人卻是沉默不語,不想隨即中年人大聲笑道:「你星宿派不過是一個小派而已,現在還敢出現在江湖嗎,不怕逍遙派的人得知消息後將你們剷滅嗎。」
那人冷眼一掃,卻是冷笑說道:「逍遙派,哼,我星宿派化功大法雖然不比他北冥神功,但是他北冥神功卻是消失幾百年了,我星宿派為什麼出不了江湖,但我星宿派比你那不敢進入本源的蛇島卻是強的太多了,哈哈,哈哈哈…」
中年人臉色大變,又是一番冷嘲熱諷,而任意卻是聽的鬱悶無比,這兩人武功雖在此時算是高手,但卻是沒有一點高手風範,簡直就是兩個不入流的角色。但誰讓現在玩家門都尚未有所成就,恐怕到時就真是玩家們的天下了,眼前這些不入流的角色也只是死過就了事了。到那時整個天朝不入流的NPC漸漸被玩家挑戰斬殺,所剩下的就只有那些各派的絕頂高手了。這就是NPC的命運,就算再怎麼囂張,死過一次就真正的完了。
兩人終於再次打了起來,任意明白那抽髓掌也乃陰毒絕學,想來和化骨綿掌不相上下,任意在等待時機的到來,卻不想這個時機到半個小時之後,天上有些泛黑的時候還是沒有。兩人都是人老成精,就是打鬥之時也不離那高高手片刻,而任意雖然輕功好,不使兩人發現,但總的來說,等的還是有些心煩了。然而就在此時,兩人的內力也顯然已經耗費許多了,從兩人臉上的細汗上任意知道兩人還是頗為小心的。同是使用陰毒掌法的人想來都知道對方掌法的厲害,所以並不敢貿然出手,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而對這兩個沒有高手風範的人,任意卻也是感到無比的頭疼,心中已經在咒罵這兩人到底什麼時候能打完。
不想這時星宿派的人卻突然開口說道:「不如大家呆會在打吧,歇息一下…」
任意一聽,忍不住對兩人翻了翻白眼,但卻是依舊無奈,而高高手那小子想來是啞穴被封,只能轉轉頭,卻說不出話來。神龍教中年人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隨即說道:「你別耍什麼花樣,你星宿派擅長使毒,怕也比不上我神龍教的毒,若是你有什麼軌跡的話,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那人立刻笑道:「怎麼會呢,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不如交個朋友怎麼樣,至於這高高手,我們兩個一起合作如何。」
中年人無聲思索了一會最後點頭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隨後兩人竟對視大笑,但同一時間一黃一紅兩種粉末卻是猛然出現在空氣中,由於兩人出手很快,距離也近,竟是互相中了對方的毒。兩人面色都是鐵青,但卻是並未發怒,那人呵呵笑道:「兄弟這是幹什麼呢,用的著這樣嗎。」
中年人冷聲道:「你不那樣的話,我又怎麼會那樣。」
兩人無語,但隨即兩人卻是同時軟倒在地,只見那中年人虛弱地說道:「把解藥給我。」
不想星宿派那人卻是搖頭說道:「你先給我。」
「為什麼你不先給我。」中年人虛弱地怒聲道。
「我不相信你們蛇島的人。」那人說道。
中年人此時臉色已經發白,而那人的臉色卻是發黑,竟是兩種不同的表現,這時那中年人也說道:「我也不相信你們星宿派的人。」
任意看的頭皮發麻,卻也想到自己身上也有毒藥,若是遇到危險時,到可像這兩人這樣放毒,只是,這惡人終歸惡人磨,此時任意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惡人的心是狹窄陰毒、不能容人的,並不會相信對方,所以他注定在出事時會受到苦難。眼前這兩人已經證明了這句話的真實性,此時兩人已經越來越虛弱,顯然已經到了毒發的邊緣處了。
這時那星宿派的人說道:「我們同時換藥,不然我們都要死。」
中年人點頭,然後緩緩地伸手向懷中摸去,然後緩緩地摸出一個小瓶,而星宿派的那人也是如此,顯然兩人是害怕動作一猛體內毒素會失去控制,從而毒藥攻心,導致死亡。然而當兩人費力將藥拿出向對方扔去時,卻是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黑影將兩瓶解藥給抓在了手中。兩人臉色同時大變,看向來人,卻見這是個少年,而這少年兩人卻是清楚地知道。因為在任何城鎮的公告處都會見到這張俊秀白皙的臉,他赫然就是他兩人所要找的任意。
任意將解藥放入懷中,在兩人憤怒且又哀求的眼神中搖頭說道:「你們這麼壞的人不死的話就沒有天理了,我也不想殺你們,你們就自生自滅吧。」
兩人聞眼,怒火攻心,竟是同時口噴鮮血,死於非命,任意驚訝地捏了捏嘴,卻是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讓這兩個傢伙死於非命了。向兩人走去,觸摸兩人的呼吸,確實見兩人已經沒有了呼吸。隨後任意從兩人身上摸出了一些金葉子、銀兩和一些解藥外就再無他物。任意心中疑惑,心想兩人好歹也是高手了,怎麼身上就只有這些東西。沒有更好,若是找到了諸如抽髓掌和化骨綿掌這種陰毒的武功,任意還要花費時間將其毀滅,想來那些門派絕學是不容許被私自帶出本門派吧,任意如此想著。將那些金銀和毒藥解藥裝入包裹中,任意轉身向那高高手看去。卻見那高高手興奮且又驚訝地看著任意,隨後任意將高高手扛了起來,急速向隱蔽處竄射而去。此時還尚未天黑,任意有話要問高高手,所以才會有此打算。
將高高手扔在地上,任意將其啞穴解開,毫不客氣地說道:「說吧,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冒充是我的小弟。」
高高手一愣,卻是興奮地說道:「當初你不是認我做朋友了嗎,還給我了幾本武功讓我練…」
任意制止高高手道:「我是認你做朋友,不是認你做小弟,也沒有讓你拿我的名字做其他事,你不覺得現在弄的麻煩很大嗎。」
任意雖有冰心訣在身,但也有些氣憤了,而這高高手算起來也就只有十六歲,事實上還是個孩子,任意心中卻也感到無奈。
高高手沉默了一會說道:「對不起,我以為你認我做小弟了,不過你放心,我雖然爬到瀑布上面去了,但卻是怎麼學也學不會排雲掌,後來我也只是不小心說出我學的是排雲掌,沒想到就弄出這麼多事了…」
高高手顯然也知道自己所犯的錯誤,而任意則是默然說道:「說吧,你為什麼想要上瀑布上面去。」
高高手支吾道:「那次我見你的大鷹帶著你飛到了那上面就不見了,之後我看大鷹一直在上面盤旋著,就想你一定在上面,後來你就走了,那些人也都走了,我本來也想走,但心裡面好奇,就想要上去看看上面到底有什麼。」
「結果你就上去了。」任意心中鬱悶非常,卻是感到無語了。
而高高手則點頭接著說道:「嗯,我找了工具,一點一點地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最終上去的,幸好下面就是水池,不然我恐怕要死幾百次了。」
任意徹底無語,隨後冷靜地說道:「這事就算了,等晚上我送你去霸王鐵漢他們那裡,你到那裡之後就好好生活吧,那裡是清水村和河口村的窩,你呆在那裡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你呢!」高高手急問道。
「浪跡天涯,走到那裡算那裡。」任意說道。
高高手神色慚愧地說道:「我沒有想到會引出這麼多人來,我也只是太崇拜你而已,總是聽說你這樣那樣,我也想像你那樣,但又沒有本事…」
任意歎息道:「你如果能將爬上瀑布的毅力用到練武上面的話,一定可以成功的。」
高高手聽後一陣興奮,但馬上卻有奄了下來,只聽其頹喪地說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已經浪費了四年的時間了,到現在我還是個三流和二流中間的低手,恐怕任何一個人都能欺負我。」
任意無語,隨即卻是腦中靈光一閃,向高高手問道:「你在破碎虛空中的理想是什麼。」
高高手一愣,立刻興奮地說道:「做一個高高手。」
任意鬱悶地搖頭道:「什麼樣的高高手。」
「當然是天下無敵的高高手了…不過以後你是第一,我是第二…」高高手紅著臉說道。
而任意則是已經沒轍了,卻不知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腦中到底在想什麼,任意不禁開口解釋道:「我是說你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高高手彷彿明白了任意的意思,思考一會說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就做什麼樣的人,你要是好人我就做好人,你要是壞人我就做壞人。」
任意徹底沒轍了,但還是說道:「那好吧,你認為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高高手迷惑地說道:「不知道,但應該是好人吧,村裡人都這麼說的。」
未等任意說話,高高手接著說道:「那我就做好人,但是我的武功太低了,我怕就是我再怎麼練也追不上那些人了。」
任意思緒一轉,看著高高手說道:「如果你還能堅持四年,就像你上瀑布那樣的精力,去練武功,只要你能永不停息地堅持四年,你一定可以成功,到時候你一定會成為一個高手。」
高高手臉色頓時沒有了光彩,卻是無力地說道:「那樣很累的….」
任意搖頭道:「我該做的已經做了,該說的也都說了,等天黑了我就送你到霸王鐵漢他們那裡去。」
兩人頓時默然無語,好一會後高高手卻又突然向任意說道:「如果我能堅持四年,到時候你會收我這個小弟嗎,我是認真的,你不要笑話我,我是想以你為目標…」
任意突然覺得高高手有些可愛了,將高高手身上的穴道全部解開,任意點頭道:「如果你能夠在四年內都那樣的話,你就已經是一個很努力的人了,我沒有理由不交你這個朋友,注意,是朋友,不是小弟,我不習慣認小弟或是拜大哥,也永遠不會那樣做。」
高高手起身慎重地說道:「我一定會努力的,請你相信我,我也會像徐若愚他們那樣的,不會給你丟臉的。」
任意又是無語,本想說出你若是能在四年內有所成就的話,四年後我會將排雲掌傳授給你之類的話,但卻並未說出口來。走著看吧,如果高高手真是一個不斷努力奮鬥的人,那麼要不要這排雲掌也就那樣。從高高手那瞭解到高高手並未學會一招半式排雲掌,更未記得排雲掌,而如今自己也將排雲掌完全毀去,也算是沒有什麼損失吧。更何況,內心裡任意也未必願意將排雲掌傳出,而和高高手的關係也只是一種普通的朋友關係吧。對任意來說,朋友不是這樣交的,而是人性對人性的碰撞,卻並不是那所謂的浮誇,那樣交出來的朋友也是經不起考驗的。
夜色漸漸降臨,任意也將鷹王喚了下來,高高手何曾想到這鷹竟然會比以前大出如此之多,震撼過後,在任何的要求下,兩人抓著鷹王的利爪向約定的地方而去。百里路途很快就到,這裡赫然是雁石山,當任意落在雁石山腳下時,卻見霸王鐵漢等十六人正在山下一處等著他們。鷹王的威勢讓那十六匹馬為之驚懼,同樣也讓十六人感到震驚。只是認為並未多做解釋,而是將高高手放下之後,自己卻開口問道:「你們就在這雁石山上嗎。」
鐵漢回過神來,依舊震驚地說道:「太恐怖了,你這鷹太恐怖了,以後我們大家也不會為你擔心了,我們一起上去吧。」
不想任意卻搖頭道:「我習慣一個人了,再說和你們在一起也只是多說點話,若消息傳出去了,恐怕對我們都不好。」
見任意態度如此堅決,眾人都是一陣沉默,而這雁石山離河口村和清水村都是很近,而且附近就是雁石鎮,這山高且大,真不知霸王鐵漢等人是如何在山中找到住處的。
「你們是不是在山上建了什麼山寨,要當山大王…」任意疑惑地問道。
慕容小月原本因任意不想呆在這裡而不高興的臉,在任意詢問後到是馬上高興了起來,只見其興奮地說道:「是啊,山上就有個山寨,不過我們來的時候裡面沒有人,破破爛爛的,可花了我們不少時間啊。」
任意點頭表示明白,到是沒想到眾人運氣這樣好,竟然能找到這樣的好地方,想起那三十多匹馬,任意再次開口詢問道:「你們山上的馬匹多嗎,那些馬都是從那裡來的。」
這時霸王開口說道:「馬不多,就這十六匹,是我們共同打獵用獸皮換來的。」
任意突然想起那虎嘯坡上尚有猛虎,不禁開口道:「你們沒有去虎嘯坡上去打虎吧。」
不想眾人齊齊搖頭,卻見鐵漢白著臉說道:「我們幹不了那事,上次去了五十多個人,原本以為能殺條虎,沒想到竟然同時出現了十幾條猛虎,只是那一聲聲的虎震聲就夠我們吃的了,最後我們大家都乖乖地跑回來了。」
任意卻是驚訝無比,沒想到虎嘯坡上竟然有十幾頭白虎,而且還是同時出現的,想來這樣的話,那虎嘯坡應該是猛虎聚集地了,應該有數十頭吧,只是那些猛虎為什麼不出來呢。將腦中思緒甩開,任意說道:「你們把他帶上去吧,以後他就在山上和你們一起生活了,不過你們管著點他,我和他只是朋友,不是什麼大哥小弟的關係。」
任意不便當著高高手的面說出兩人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但當一想到虛空的時候,任意卻是馬上打消了要將那三十匹馬全部讓給霸王等人的打算。而那谷中雖大,但若融下三十多匹馬來,怕也有些問題,不如送出一小半給霸王鐵漢等人,而另外的馬就空運到虛空那裡,好是為虛空找些伴。想法一定,任意便開口說道:「我在清風山附近栓有十幾匹馬,你們去幾個人將馬小心弄回來,然後以後小心行事,畢竟你們人多,而且還佔了雁石山,恐怕以後等玩家們武功高起來時,麻煩也就來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另外這還有一些金銀,我留一些,其他的給你們,你們也好少努力一些…」
眾人感動地看著任意,但卻見霸王和鐵漢兩人齊齊將錢推掉,霸王對著任意說道:「任兄弟,我們去幫助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並不是看中江湖上傳言說你有寶藏和武功,你如果認為我和鐵漢是為了那些才去幫助你,我和鐵漢也無話可說。我和鐵漢原本並不應該這樣去做,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地去闖蕩江湖,但確實是那兩個小村太過偏僻,而且他們也都太小,後來又經過一些遭遇我們才完全走到了一起,也不是我們兩個想要做這個老大,不是這樣,我和鐵漢本來就是直性子,沒有心眼,只講究快意恩仇,當年你能傳授我和這些兄弟武功,就已經讓我很感激了,現在我們大家都有手,你的錢你還是拿走吧…」
任意聽後發自內心地笑道:「我知道你們是直性沒有心思的人,如果你們認我做朋友,就收下吧,你們能在江湖上的人追捕我時站出身來說是我的朋友,就已經很對的起我了,我任意別的什麼沒有,錢多的是,只是出來走動不便帶更多的錢,但這裡也有不少金銀了,你們就拿著吧,算是我幫助清水村和河口村出來的兄弟姐妹吧。」
霸王正待說話,鐵漢卻拍了拍霸王的肩,然後又拍了拍任意的肩膀說道:「我們收下,那些馬我們也收下,我知道這裡留不住你,你也不屬於這裡,如果哪天無聊了想回來,就回來吧,我們這裡隨時歡迎了,這裡才是你真正的家。」
任意無語,沉默片刻,最後心中暗自歎息一聲,然後長嘯一聲,頓時鷹王飛下,任意凌空一躍,落在了鷹王的背上,然後踏鷹騰空而去。眾人看的羨慕,當任意遠離之後,慕容小月將布打開,卻見裡面竟是十幾片金葉子,還有許多銀元寶,眾人一陣驚呼,而霸王鐵漢也是一陣歎息,誰能想到任意給的禮物是如此之重。而事實上誰又能想到任意所給的金銀卻不是他自己的,同樣那些馬也不是他自己的,只不過是經他的手轉到了霸王鐵漢等人的手中而已。而直到此刻任意心中也方才算是毫無疑問,知道了霸王鐵漢兩人確實乃是重情重義之人,並不是圖他所知道的寶藏和武功。或許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適合結交吧,此刻任意心中一片輕鬆。
到了清風山,任意首先飛回谷中,見到了虛空正煩躁地在那裡嘶嘯著,在見到任意後卻是迅速衝上前來,嘶磨著任意的身體。任意心中感動,卻是馬上將原先的空吊虛空的黑布和粗繩拿出,然後又和鷹王離去。看著虛空那不安的身影,任意心中竟也覺得好笑,感情這虛空還是個孩子啊。而當任意一匹匹將一頭頭馬空吊入谷中時,虛空卻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而當任意吊下了二十多匹馬後,竟見到虛空將這些馬馴服的老老實實的,此時任意心中也方才放心,心想以後有了這二十匹馬的陪伴,虛空也應該不會太孤獨了吧。
而一直以來任意都未曾仔細打量過這谷中的真正結構,一直也都是高來高去,不是山洞,就是湖前。四處邊緣處卻是沒有探索,此時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任意便想在這谷中呆上一晚,以便明天將谷中真正探索一遍後然後再離去。但是之後任意卻依舊和鷹王去那些馬停留的地方,卻見那十幾匹馬已然消失不見,再驅使鷹王自空中尋去,任意從高空看下,卻見那十幾匹馬已經被霸王十六人興奮地向前趕去。任意心中方才安靜下來,心想我們畢竟不是兩條路上的人,但我認你們為朋友。以後的路還是需要我們各自走下去的,但從內心裡任意卻在祝福霸王等人,願他們的路能走的長遠,並希望他們不會出現什麼事。
再次回到谷中,任意在谷中呆了一夜,而第二天天色一亮,任意就開始四處走動了起來,想要一探這巨谷的結構。一番探索後,任意發現這谷有一處峽道,峽道彎彎曲曲,但竟是通向外面。最為奇妙的是,虛空竟能輕鬆穿過峽道到外面去。而到達外面後,任意的眼中頓時寬闊了起來,只見眼前竟是一片不小的叢林,叢林上方有鷹在盤旋飛舞。而不遠處有許多紅色的楓樹,任意一路前行,見到許多屍骨,想來應該是群鷹獵食留下的。繼續向前行,任意被高山攔截住了,於是任意又開始四處尋找了起來。尋找的過程中任意發現這裡竟沒有其他的動物,想來是因為鷹群的存在,已經使這裡的動物滅絕了,而留下的卻只是那些各色的蝴蝶蜜蜂、花兒之類的。
任意繼續尋找了起來,最後卻發現了一條通道,這通道內中黑暗一片,到讓任意猶豫著是否要進入。思考一翻後,任意將虛空留在外面,自己點燃了一個火把,向洞中走入,進入之後卻見這是一個天然洞穴,一路穿行,洞穴中竟是乾燥異常,竟也沒有蝙蝠的存在。而洞穴中寬敞乾燥,任意一路前行,漸漸放寬了心思,當任意通過這天然的彎曲洞穴後,眼前又是出現了一片景色。只見眼前鳥語花香,讓任意陶醉不已。任意
遠遠看去卻見前方滿是粉色桃花,一顆顆桃樹錯綜複雜,任意心中激動非常,心想這個地方竟有這樣美麗的地方。然而任意只顧欣賞,卻未發現這桃花間滿是粉色的氣息,這些氣息雖淡,卻份量卻極多,猶如一片粉色的世界一般,七彩斑斕,如平地湧起一片雲霞,十分迷人。任意只是踏前幾步,便感到一陣頭暈,駭然色變之下,任意迅速向後腿去。然而只是吸入一口粉色氣息,任意就已覺有氣無力,更為恐怖的是,任意此刻臉色發灰,猶如中毒一般,而事實上任意此刻確實是中毒了。
任意知道自己中毒了,所以下一刻任意從懷中將『九花玉露丸』和『雪蓮子』拿了出來。長出一口氣,任意腦中快速思索了起來,心想這兩種藥都是解毒靈藥,我應該是中毒了。兩種藥雪蓮子要少的多,而且據記載也比九花玉露丸強上很多,任意到是不願浪費,於是先將『九花玉露丸』吃下了一顆。不想臉色竟馬上回復了過來,同時身體的無力也回復了。
再次看那桃花之時,見那七彩斑斕,如平地湧起的巨大一片雲霞卻是不在那麼好看了,感情這應該是桃花瘴毒了,沒想到竟然這樣厲害。任意心中感歎,卻也想到為什麼鷹群不會來這裡了。這通道離桃花林有數百米,任意將鷹王喚下開始在上空探察了起來,卻見這桃花林竟是無比的巨大,但怪異的是,正中間卻有著一片巨大的空地,任意為之不解,但又不敢下去。心中到也鬱悶非常。然而任意卻見正中竟有一顆一片血紅的怪異植物,猶如任意身在高處,並未能看的清楚,只能隱約知道那顆植物不高,但卻散發著驚人的香氣,任意身在高空竟都能吸入,頓時任意心覺那東西一定是罕見的東西。不然也不會又此作用,而這處所在之地,那桃花瘴卻是罕見的濃厚,讓任意心中膽寒不已。而這時,任意卻猛然發現,那植物不遠處竟有著一隻略有三尺來長的粉色蜈蚣,只見那蜈蚣全身一片粉紅,彷彿是注意到了任意和鷹王的到來,竟快速地蠕動了起來。任意看的頭皮發麻,心想這東西還是蜈蚣嗎,那有粉色的蜈蚣,不過那蜈蚣所守護的東西一定是天材地寶,就如那地脈靈乳一樣。只是任意卻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那地脈沒有厲害的毒物守護,這就讓任意感到奇怪了。
由於有桃花瘴和那古怪蜈蚣的緣故,任意對下方看的不太清楚,也不敢貿然下去,但心中卻是對那一片血紅的植物留上意了,心中也猜測判斷了起來。而隨後任意又驅使鷹王向高空飛去,卻見這桃花瘴的另一邊雖有高山,卻有一條通道,通道過後任意竟是聽到了聲聲馬嘶聲傳出,心中驚奇之下,任意竟發現這群山之中竟有如此絕妙的地方,只見這是一票謠無邊際的草原,草原上有許多動物,天空中也有許多飛鷹。任意不禁暗罵自己愚蠢,心想自己怎麼就早沒有發現,這裡竟有如此美麗的地方。看著那成群奔跑的駿馬,任意心想這裡一定有著好馬的存在吧。而鷹王的到來卻引起了一片動物的驚慌,野兔、狐狼們都迅速隱去不見,而那些大型的動物卻是群居,沒有地方隱蔽。這時,任意竟見到了一群馬在奔跑著。心中一驚,任意心想自己不會是到了草原沼澤的地方了吧,但是從高空看去,卻見遠處依舊有許多山峰。想了想天朝的地理位置,任意心中已然明瞭,清水村所在之地正是一個夾角之處,東可去無盡海域,南可到草原沼澤之地,只是任意卻不知這清風山所連接的群山過後是不是就到了草原沼澤了,不然這裡又怎會有草原馬群等物野獸的存在。但因此一來,任意卻是有了要將虛空放入這片地方的想法,只是在放之前任意卻也要偵察一番,免得到時候虛空被人看中,給捕捉了去,那麼就是他的一大損失了。
命令鷹王在高空盤旋,一個多小時後,任意滿意地從遠處飛回,果然如他所想的,遠處那幾坐山一過就是草原沼澤之地了,而這片草地也是巨大無比,其中更有許多沼澤,但卻也有許多兇猛的動物存在。任意心想以虛空被改造過的身體,放入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若是自己再次回來時,又不知虛空會成長成什麼樣。看來自己又要麻煩一番了,歎息一聲,任意首先將虛空給空運過來,隨後又將那二十多匹馬運了過來。而毫無疑問,虛空成了一個小馬群的馬王了,但見虛空一聲馬嘶,頓時引起了遠處許多馬的馬嘶,任意也有幸看到了百馬,乃至千馬狂奔的壯闊場面。虛空的身影遠遠而去,那孤傲銀白的身影在群馬中是如此的獨特高貴,任意終於將心放了下來,只是此時任意卻在思索著是否要打那血紅色植物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