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緣雪道長尺裡,卻是眾人都沒有想到的,但此刻有了胡凱的加入到是也讓眾人心中安定了不少。雖然這胡剴話多了一些,但有總比沒有好,眾人一邊走著一邊聽著胡剴不停的說話,心中到也慢慢開始習慣了。不想冰緣雪道之是行了一小半,大的陣仗終於出現了。只見從兩旁的冰丘中跑出了二十多個人來,而當頭的則是一個身穿雪白皮衣的壯漢,伴隨在壯漢身旁的則是一個眉長目俏,春意滿身的妖媚女子。那女子在看到一夥人到來後竟是放蕩地吆喝了起來,只聽其媚聲說道:「幾位小弟弟是要過十里雪道嗎,不如先陪陪大姐吧,大家比那些小丫頭們可是…」
妖媚女子的放蕩讓眾人都是一愣,接著五女都是紅著臉狠狠地瞪視著妖媚女子。而任意幾人卻是心中愕然,只是這妖媚女子身體豐滿,到有著不俗的本錢。然而,眾人尚未說話,一旁的胡凱卻是開口說話了。
只見胡凱先是重重地咳嗽一聲,見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胡凱便神色滿意地開口說道:「這位大姐,小弟精通看相算命之術,我看大姐花顏月貌,柔媚嬌俏,卻是容貌不俗,不知大姐可要小弟給你算上一卦,大姐放心,小弟算的不中絕對不會收一分錢…」
眾人一聽,表情自是大不相同,那妖媚女子以便的雪賊都是大聲笑了起來,而任意這邊的人卻是暗感丟人,心想這是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無知地來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不想那妖媚女子卻是對著胡凱拋了個眉眼,然後以極其挑逗的語氣媚聲說道:「小弟弟真明白姐姐的心,快算吧,姐姐等著聽呢,可別竟撿好聽的說哦,姐姐會害羞的…」
任意只覺胃裡一陣翻滾,心想這女人可比現實中的一些女人了,果真是不知廉恥的東西。但那胡凱卻是嘿嘿一笑說道:「好說好說,不急,小弟這就給大姐補上一卦…」
接著眾人都見到這胡凱竟手指掐算了起來,看那認真的模樣到真有一番神算的駕駛,然而任意等人卻知道這胡凱那會什麼算命之術,此刻見胡凱的模樣,肯定是心中有詭計要施展出來。這一路上這胡凱的本事眾人是見識到了,此刻心中雖然有些窩囊,但卻也默默地看著他到底能做出些什麼事來。
突然,只見胡凱一聲咳嗽,然後直視著妖媚女子說道:「大姐若是真想聽結果,那小弟就捨命一說了…」
任意等人一聽,心想這胡凱到底搞什麼鬼呢,明明是自己要給別人算的,現在竟弄成了別人請他算的一樣,果真是臉皮夠厚啊,想起這傢伙剛出場時的冷酷,眾人卻都是眉頭大皺,心想這傢伙出場時的冷酷感情還真是裝出來的。此刻再次見到這傢伙的冷酷,一時間眾人到有種極其怪異的感覺,讓眾人心中暗恨不已。
但那妖媚女子卻是極其配合,只見那妖媚女子笑道:「好弟弟,快啊,姐姐等著呢…」
胡凱點頭,隨即一本正經地說道:「姐姐的長相雖然不是五官挪位,貌似無鹽,也雖然不是一塌糊塗,不像個人樣,但總的來說大姐的容貌可算的上是相貌平庸,極其一般。小弟掐指一算,算到大姐乃蛇蠍心腸,水性揚花之輩,再觀大姐五官挪位,印堂發暗發紫,實則是命不久已,定是霉運當頭,血光之災臨近,大姐…」
「夠了,給姑奶奶我停下來…」一聲尖銳的咆哮聲傳出,卻是那妖媚女子臉色發黑,目露凶光地看著胡凱,似要生生將胡凱吞入肚中一樣。而那些雪賊也都是在同一時間抽出兵器,只等命令一下就要攻了上來。任意等人也是一愣,都是沒有想到這胡凱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大堆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幾乎是同一時間,眾人的腦中升起了胡侃這樣的詞,似乎也只有這樣的詞才適合胡凱那八卦一般的嘴…
「大姐你這是怎麼了,何必要動武呢,我觀大姐尚有幾分姿色,只奈大街雖…」
「啊…給我砍了那死小子,氣死老娘了…」妖媚女子發出一聲尖叫,終於忍受不住一聲令下,二十幾個雪賊從兩旁冰丘中圍了過來。
任意鬱悶地哼了一聲,心想這傢伙還真是個惹事的主,弄不好和這傢伙在一起,連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懷著這樣的想法任意迎了上去。將衝上前來的雪賊抵擋在外,同一時間胡凱也是抽出鋒利的長刀,抵在了另一邊。而那妖媚女子和那壯漢卻是站在邊緣處觀看著眾人的撕殺,妖媚女子更是氣的直喘粗氣,目光更是狠狠地盯著戰鬥中的胡凱。但讓兩人吃驚的卻是,任意等人中有兩人的武功卻是極其恐怖,雖然另外十人中只有四人會施展一些末流的武功,但他們這些雪賊的武功卻也高不到那裡去,那四人到是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胡凱的刀極其瘋狂,只見其兩腿邁開之間雖然腳腳入雪幾寸,但其刀法卻是大開大合,精妙非常。不想那妖媚女子和壯漢看過胡凱的刀法後卻是臉色一變,竟是齊齊向胡凱奔來,想來是看出了什麼,或是心裡有著什麼打算。
雙刀相交在一起的聲音想起,卻是那壯漢用刀架住了胡凱舞動間的刀,同時只聽那壯漢冷聲問道:「胡占是你爹,你的刀法是胡家刀法…」
胡凱一愣,隨即冷聲說道:「不錯,老子用的就是胡家刀法,你想怎麼著,殺了老子,還是過來送死…」
那大漢哈哈大笑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大爺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你的頭可值不少錢啊…」
那妖媚女子一聽,卻是一掃先前的鬱悶,又是媚聲說道:「小弟弟,姐姐可是不敢疼你了,你的腦袋值錢的很呢…」
話落,兩人竟是齊齊向胡凱竄來,將胡凱圍了起來,而這時任意一人應付十個雪賊到是輕鬆平常,只是幾個照面間就將十人全部放倒。當任意衝向另一面和另幾個雪賊打鬥結束時,胡凱和那妖媚女子兩人卻是剛剛打了幾招而已。
任意收身而立,卻是默默地看著三人,而打鬥中的三人想來是太過集中,竟然連外邊的戰鬥結束了都還不知道。任意一夥人中,那四個會武功的因抵擋雪賊的攻勢而受了些輕傷,到是沒有什麼大礙。胡凱的武功到是入得二流,對付幾個末流只會拿刀亂砍的雪賊到是隨便的很,但現在對上的這兩個人卻都是二流高手。二對一就算胡家刀法再精妙,卻也是險象環生,打的他氣喘吁吁。至於任意則是無比的輕鬆,雪賊中武功高的也就是三流,會耍幾下,但大多數卻都是起哄,沒有什麼真本事。遇到任意這樣的一流高手,想活下來都難,所以任意能在短暫的時間就將雪賊給全部處理掉,而沒有讓十人受到重傷。
終於,打鬥中的三人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下一刻那壯漢看到他所帶來的人全部倒下之後卻是大驚失色,直接大喝一聲將胡凱逼退一步拉著那妖媚女子向冰丘中鑽去。不想任意兩個竄躍就穩穩地將兩人攔住,兩人此時更是大驚,看著任意的目光都是不敢相信之色。而那胡凱也是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最後卻是歎了一口氣說了一句:「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還一直以為我是天才呢…」
任意沒有理會胡凱的感慨,而是直接看著兩人說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兩人一愣,那妖媚女子此時也媚不起來了,而是正言說道:「放條生路行不行,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任意眉頭一皺,卻是說道:「那如果我今天打不過你們呢,我求你們的話你們會放過我們嗎…」
兩人一陣沉默,但卻也說道:「我們只是取你們錢財,是不會殺了你們的…」
不想這時那胡凱卻是走上前來開口說道:「用詭計殺我家老頭子的是不是你們老大…」
那壯漢點頭,卻是開口說道:「你放我們走,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
這時任意到是不去理會了,先前胡凱和兩人的對話任意聽的清楚,而先前如果沒有胡凱的話,恐怕自己再厲害,十人也是要有死傷的,所以任意適時地保持了沉默。而胡凱則是感激地看了任意一眼,然後冷聲說道:「把你們的巢穴,還有你們的內部分工告訴我,我就放你們走。」
不想那妖媚女子卻是冷聲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會放我們走,不要到時候我們說清楚了,你們卻要反悔。我們兩人的武功不如他一個人的武功,到時候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妖媚女子和那壯漢對任意到是極為顧慮,顯然是任意那毫無聲息就殺了他們十幾個兄弟的本事,還有那後發先至,快速鬼魅的身影,卻不是兩人能抵擋的了的。兩人最多也只是二流高手,而二流和一流的差距可謂是天地之別,又怎麼會有勝算呢,更何況還有個同是二流的胡凱,為了活命,兩人自是心中活動了起來。
胡凱看向任意,任意這時也開口說道:「這事交給他了,想要放你們走,我不會攔你們。」
兩人心中長舒一口氣,而胡凱卻也是感激地對任意說道:「你放心,你這些朋友的死活就是我胡凱的死活,我胡凱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反悔…」
一番長篇大論再次從胡凱的嘴中說出,這一來不但任意等人心中鬱悶,就連那妖媚女子和那壯漢也都以一副愕然的模樣看著胡凱,卻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會有這麼多話。那妖媚女子想起先前胡凱對他的打擊,心中到也覺得平衡了不少,看來這人就是一個典型的這樣的人。而妖媚女子兩人有這樣的想法,任意等人心中自然更是活動連連,但這胡凱除了這長話連篇的特長之外似乎其他地方都還不錯…
長篇大論後,胡凱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嘴太能說,而是向那兩人保證道:「我胡凱說到做到,你們說吧,我家老頭是不是被你們殺的,刀譜是不是你們設計盜去的。」
任意見胡凱表面上雖然顯得輕鬆,但那股凌厲的氣勢任意卻也清晰地感覺到了,想來此刻胡凱內心很是激烈,遠不如他表面這樣平靜。而那妖媚女子和壯漢互視一眼後,卻見那壯漢開口說道:「是的,你家的刀譜是我們老大想辦法設計得來的,胡占也是我們老大事先讓你父親的朋友放毒毒倒的,不然以你父親的武功,就是我們老大親自出手也不能得手…」
一番言語,聽的眾人心中怪異,沒想到NPC和NPC之間都有著陰謀,看來這破碎虛空中好壞都有,好起來可以非常的好,壞起來卻也非常的壞。就如胡占為了保護胡凱這個玩家兒子,卻是最後連命都不要,就只想著要讓胡凱平安,而胡凱雖然是個玩家,心中不將胡占夫妻放在眼中。但那生死之間的時刻卻是讓胡凱明白了親情之間的偉大,而自那之後胡凱也消沉過一段時間。直接導致的結果是,現實中胡凱竟越來越孝順父母,這到是他的父母所想不到的。
胡凱尋找兇手一是報殺父殺母之仇,只有這樣胡凱內心才能真正安靜乃至平靜下來,否則那生死的一幕卻也不是他能放的下的。眾人聽的一陣唏噓,其中也只有任意能深刻地明白這破碎虛空的意義,而十人中就連極其聰慧言靜清卻也不明白一個遊戲會有著這樣多的事情。但無論如何,破碎虛空的真實和其人性,乃至血性,卻是讓踏破虛空中的大多數人都感受到了。
當然,好者是否越好,壞者是否越壞也難有定論。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以經歷來做決定,就如任意一般,做好事能讓他心中歡喜,做壞事卻也能讓他心中空虛,固然任意在潛意識裡選擇做善,而不是做惡。更因為他的性格偏向與善和正,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放不開手腳。就如同好色之人見到女人雙眼就會尾隨,如就此發展下去的話,好色之人淫心持續增長之後,所得到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胡凱最後果然遵守承諾將兩人放了,為此任意心中並沒有指責胡凱,反而到十分欣賞胡凱。在任意來說,男兒本就該一諾千金,不管是現實還是遊戲,只有這樣了,才會有人相信你,在緊要的關頭才會有人敢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你,雖然任意一直沒有感受到,或是體驗到這樣的信任,但任意卻敢肯定。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會一直以次為目標,做一個真正的屬於自己掌控的人生,而不是隨波逐流,如牆頭草般東倒西歪,沒有稜角的人。
兩人走後,任意做主,為了不再讓眾人遇到不必要的麻煩,眾人一路向前狂奔,很快過了冰緣雪道。而據已經恢復原先模樣的胡凱介紹,此時眾人所踏的竟是冰雪古道。眾人都是一陣納悶,心想這冰緣雪地還真是除了冰就是雪啊,先前過了一個冰緣雪道,此刻又出來了個冰雪古道,而且據胡凱所說,此冰雪古道距離雪山竟有上百里之遠。而讓十人為之苦惱的卻是,這冰雪古道果真古怪,厚雪的下面是厚實的冰,而且這冰竟延續了數百里。聽胡凱介紹說,這是天朝當年征服雪域之時,而特意從死亡冰緣和寒冰地,乃至萬丈冰山上,耗費十年之力,數十萬人力建造的一條由厚冰組成的冰道。而由於雪域常年冰冷,又時常下雪,一年之中難得有幾天暖和的日子。但就算是雪域最熱的時候也只是化開積雪,卻不能使冰塊融開。如此長年累月的積累下來,冰道之上原本還有冰馬、冰狗等用來交通拉車而前行的工具。但後來因雪域天氣太冷,使的越來越多的人向天朝本源趕去,時間一久,雪緣也就不再繁華了。而這冰道之上也因為不在有滑車滑行,而積滿了厚實的雪,於是時間久了,冰道也就改成了冰雪古道。
冰雪古道兩旁有無數雪丘而立,實則據胡凱所說,這無數的雪丘是無數的凌亂石頭,因為被雪掩蓋才會形成雪丘。眾人一路前行,雖然路途難行,但卻再也沒有遇到了雪賊。而百里冰雪長路也讓眾人行了近兩天的路程,可見這路途是如何的難走,其每走一步都會或滑,或陷,而胡凱內力不行,也是次次落腳深入雪中,卻也無奈地和眾人前行。只有任意從頭到尾一直奇跡地保持著踏雪而行,讓胡凱驚訝到不能再驚訝為止。只呼任意是他見過的最牛的人,並且為任意算命,說任意以後必將成為武林至尊之類的。當然任意只是聽過就忘,卻是不會記在心上的。反到言靜清十人到是第一次真正認同了胡凱的話,到是讓胡凱高興不已。
路到中途,前方出現了一條岔道,胡凱介紹這通向東北方向的岔道是到達冰封鎮的,而從冰封鎮路過就可以饒過死亡冰緣,到達千里冰峰山…任意聽的清楚,也記在了心裡。同時也對整個雪域之地也都有了正確的認識,而最讓任意心動的卻是雪域中的一個傳說。據胡凱所說,雪域有一谷名為踏雪谷,谷中常有人練劍,傳說那人劍法如神,乃數百年前劍神西門吹雪的後人,聽說踏雪峽道內有一山莊,山莊名位萬梅山莊,山莊中種有成片梅園,其梅花常年不謝,實則是雪域一大奇景。只是聽說萬梅山莊西門一家的人卻是罕有出現江湖的,但卻又有消息說西門家這一代有傳人踏足而出,依舊會是其招牌白衣如雪…
胡凱講的動人,眾人聽的也是羨慕,到是對那劍神西門吹雪感到了無比的興趣。而任意也曾有所聞,明白江湖中只有三劍為江湖絕響,一為劍神西門吹雪,二為劍聖獨孤劍,三為劍魔獨孤求敗。而雖然江湖中有許多天才曾引領江湖風騷,也曾出現過如浪翻雲、無名、風清揚、葉孤城、謝曉峰、阿飛等許多用劍之絕世高手,但神聖魔三劍之名卻是不曾被人取代過…
眾人一路而行,一邊探討著各人所知道的江湖事跡,一邊卻探討著逍遙派的一切,終於時間不久,眾人遠遠地看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雪白大山。遠遠看去那山就如同一個清秀獨立的玉女一般,讓人不忍登起山上將其褻瀆。一時間就連任意都喜歡上了這天山,在想到天上之上有雪蓮這樣至純的絕世奇花,一時間到是無人說話。
懷著異樣地心思眾人終於到達了雪山腳下,卻見到了數十人正站立在山腳之下不知道在做著什麼。眾人心中奇怪,卻不知道這是為何,懷著疑惑地心思眾人走上前去,卻見此時從雪山之上彷彿凌空奔下一個白衣女子來,只見那女子步法巧妙,如雪中精靈,又如凌波仙子,一時間眾人想到了凌波微步這樣玄妙的步法,似乎也只有凌波微步才會如此的動人美麗,也似乎只有凌波微步才會試山石如無物,眾人心中念頭頗不一樣,而任意卻也是內心讚歎不已,比起他所施展的步法,和這凌波微步卻似乎是無法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