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090章 雲海頓悟
    任意笑過之後接著說道:“你根本就想不到啊,前面鷹王帶我飛的時候,鷹王竟然臨空拉下了一灘屎,而且還正好拉到了那家伙的臉上,當時我笑的差點沒從空中掉了下來…”

    任意講的繪聲繪色,徐若愚也聽的笑出聲來,而兩人再看鷹王時卻見鷹王已然盤旋在高空替兩人監視察探了起來。這時任意看著潘五說道:“東西可能就在這家伙身上,找到找不到我們也該閃人了,恐怕過一會秦九泊就追來了,嘿,呆會我們把這家伙留給秦九泊,看秦九泊怎麼對付他。”

    潘五一聽,心裡雖然極其痛恨兩人但卻苦於無法說話咒罵,只能轉著眼睛怒視兩人,以次來表達心中的憤怒。這時任意上前來蹲下開始搜起了潘五的全身,最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想起柳空所教導的偷術手法和藏東西的諸多法門,一個人的身上幾乎大多數地方都可以藏東西,想到這任意不禁心中一笑然後對徐若愚說道:“我們把這家伙的衣服脫光了看看能不能找到。”

    潘五臉色一變之際任意卻是清楚地看在眼裡,同時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徐若愚到也是熱心地幫起了任意,片刻後潘五身上就只剩下了一條內褲,看著潘五那狼狽的模樣和怪異的姿勢,徐若愚心中的氣也瞬時消除的干干淨淨的。而任意卻是將目光放在了潘五的身上,在看到什麼都沒有之後,心中不免很是失望。

    不想這時徐若愚卻突然奇怪地說道:“奇怪,這家伙胸前怎麼沒有奶頭…光禿禿的…”

    任意一愣,隨即感到汗然,徐若愚也是尷尬地說道:“我可不是有意要看這家伙胸部的…”

    任意又是一陣郁悶,忍不住白了徐若愚一眼,隨後在徐若愚傻傻的笑聲中看向潘五的胸口,果然見到潘五的胸前沒有正常男人所有的突起,任意腦中靈光一閃仔細觀看之下見潘五胸口的其他地方皮膚竟然有著一些顏色上的差別。想起九陰白骨爪是一張人皮,任意心中瞬時一片雪亮。更何況任意所學易容術中曾有記載,講述過如何易容,而從此時看來很顯然那張人皮卻是不知道潘五這家伙用什麼方法給緊密地貼在胸口上,難怪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人皮秘籍在那裡。

    潘五露出了憤恨的神色,而當任意蹲下身來撫摩著潘五的胸口時徐若愚卻是忍不住張嘴叫道:“你別這麼變態好不好,我看不下去了….”

    任意被徐若愚的話給弄的不知是氣還是笑,但最後卻聰明地沒有理會徐若愚而是繼續撫摩了起來。在潘五憤怒的眼神中任意清楚地感覺到潘五的胸口處確實貼著一層人皮,因為胸口的熱量比其他地方冷了許多。隨後任意從潘五的腋下找到了人皮的接口處,然後非常巧妙地將其拉了起來,然後在徐若愚驚訝地眼神中從潘五的胸口撕下了一張不規則的人皮,這時徐若愚方才看到了潘五胸口的兩點突起,不禁對先前的一番表現感到愚蠢和無知。

    將人皮展開,任意看到人皮裡面寫著九陰白骨爪的字樣,還有就是九陰白骨爪的練法。人皮上記載著四招招式,分別是第一絕抽屍剝繭、第二絕破頭蝕腦、第三絕搜索枯腸、第四絕屍骨如山。而當初潘五和徐若愚對訣時所施展的正好是第一訣,那第一訣就已然很厲害了可想那後面的三訣又是如何。兩人看到上面的練法果然也是極其邪門,讓兩人心中升起反感之意。

    只見上面寫著:“凡習九陰白骨爪需先習九陰神功百日,於極陰之地,谷地為佳。掌起平胸,五指下垂,

    氣貫入指,十指內扣、回拉….”

    但人皮上記載著九陰白骨爪並沒有九陰神功的內功口訣,而是另一種練爪方法,其訣曰:“白骨頭上懸,幻化為二骨。陰精懸九穴,左右手中擒。合和為陰珠,吸陰吸精鬼….”

    只是口訣就陰森至及,其招式雖然極其精妙,但練功的方法卻是借助活人和死人的力量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使自己變的強大,同時身上更聚集了大量死人的陰氣,最終使的出爪時陰漢之氣大盛,顯得鬼氣森然猶如撞到厲鬼一般。

    九陰白骨爪實則是綜合擒拿手和爪功的一種絕妙狠毒功法,施展時五指齊發,無堅不破,摧敵首腦如穿腐土一般。而運用起來時更是爪力無比,鬼氣回蕩,不攻自懼。其爪可使頭骨成孔而不碎,爪心有強大的吸力可隔空取物或吸取他人功力,爪指有強大的透勁可隔空傷人。一收一放,一開一合,到十分合乎武學大道之理。

    “怎麼辦!”

    看過九陰白骨爪的精妙之後,兩人心中卻也是有些動心,但卻只是礙於練功的方法太過邪門,一時間兩人到是取捨不定,而對於任意來說,這玄妙的法門卻也是他極其想要融合的,只有這樣,排雲掌、摘星術、九陰白骨爪三者相結合,方才算是將兩只手充分運用,若是將來在學得指法和拳法,那麼任意那一雙手卻也是非常不可思義了。這不但可推動排雲掌變的更加神妙,也同樣讓任意的整體實力更升一步。

    “我有莫名劍法和羅漢拳就夠了,這個東西我用不上,如果以後有劍法的話我到願意學,你看著處理吧,怎麼樣都行。”徐若愚想了一會後開口說道。

    任意正要說話,這時天空中卻傳來一陣鷹鳴,兩人一愣,同時想到原來竟忘了鷹王雖然在監視著別人,但卻也受到了別人的監視,除非鷹王能飛到人眼無法看到的高度去。但一直以來任意的嘯聲並不能傳到太高的地方,所以盡管鷹王能飛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去但卻礙於任意功力不夠而只能飛的很低。想必那秦九泊在見到天空中鷹王所在的方位後,就此找了過來了,這也算是一點沒有辦法的事,任意只能心中苦笑。

    這時任意突然抬頭向山上看去,見這山不高,但也應該有著一千來米高,任意腦中頓時有了主意,對天長嘯一聲後開口說道:“呆會鷹王來了,我們就一起讓鷹王帶著上山,至於這家伙,惡人自由惡人磨,這是他們最擅長的,你不是一直很想嘗試一下飛上天空的感覺嗎,現在機會來了….”

    徐若愚興奮地說道:“好,其實我一直都在想,反正有鷹王,我們為什麼不偷偷去羅宵山五岳峰上去看看,但你一開始就說要步行修煉,所以我也就一直沒說,現在我們先上了這個山再說吧,如果秦九泊追的太急了,我們就偷偷到五岳峰上轉上一圈,看看五岳劍派的劍法都怎麼樣,這樣對我來說也有個動力嗎…”

    任意點頭,但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見鷹王身影已經到了兩人頭頂上空,便開口說道:“去羅宵山的事邊走邊看,反正我們也沒事,如果你非常想去的話我到也不介意….我們一起抓住鷹王的雙爪讓鷹王帶著我們上山…”

    徐若愚點頭,隨即兩人凌空跳起抓住了鷹王的雙爪,鷹王那巨大的身體只是向下一沉便低鳴了一聲然後展翅向高空飛去。而兩人一個左手有傷,一個右手有傷,互看之下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徐若愚不禁感慨地說道:“有時候緣分這東西真是巧妙,你左手有舊傷,我右手有新傷,還真是難兄難弟啊…”

    任意正准備感慨一番,卻見一個身影已然到了百米開外,而那人正是秦九泊,只見秦九泊大聲喊叫道:“你們兩個小子給我記住,我秦九泊必會追你們到天涯海角,也必定並用虎頭刀砍掉你們的腦袋…”

    看著秦九泊那似要殺人的模樣兩人心中竟是大爽,正自大笑之時卻見到了一幕極其血腥瘋狂的場面。只見秦九泊一個竄躍竄到了潘五的身前,當看到潘五只穿著一條內褲的模樣後腦中猛然明白。心裡所憋的那股郁悶怒氣更是沖到頭上來。隨後竟是想也不想就提起虎頭刀,一刀猛然砍向了潘五的雙腿,潘五心中絕望,眼淚更是在這一瞬間流了出來,隨後四人都聽到了一聲響聲,任意兩人一看,卻見潘五的雙腿自小腿處卻是齊齊斷開。

    任意兩人在空中看的明白,心中更是駭然,沒想到這秦九泊還真是下手想也不想,一時間兩人心中到也覺得對潘五有些愧疚。但隨即一想這一切都是潘五自己造的,不然又怎會受現在這樣的報應。潘五疼的直接昏死了過去,沒有雙腿的他想必醒來之後就只能選擇自殺了,反正現在他什麼東西也沒有。而怒氣大盛的秦九泊正准備砍了潘五腦袋時,卻是突然一收刀對著昏死過去的潘五說道:“小子,這就是你騙老子的報應….”

    接著秦九泊神情竟漸漸穩了下來,然後一收虎頭大刀竟是瞇著眼睛打量起了任意兩人,卻是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任意兩人感到莫名其妙,卻是不知道秦九泊在做什麼,但隨著鷹王的不斷高飛,片刻間也到了百米高空。而不想這山勢越是向上卻也越怪,等到達頂峰時,兩人見這山的一個巨大陡峭石壁之上卻延伸出了一個二三十米長的巨大山石通道,這山石通道非常奇怪。若從下面上來的話必然無法上來,除非有絕頂高手以絕世輕功才能上來。除此之外就是上面有人扔下繩索將下面的人拉上去,任意兩人見這古怪的地方做為落身點很是不錯,便從空中落到了陡峭的石壁之上。

    卻也見石壁和石道的交接點下方有著一個巨大的凹處,兩人奇怪地走到裡面,卻見裡面有著一張大石床,石床前有著一張桌子和幾個石凳,再者就沒有其他物品。兩人互看一眼,心中雖然很是疑惑,但卻也一起走了出來,走出之後兩人向石坡走上,卻見山石坡之上竟還有著兩個石凳,而石凳中間卻也擺著一塊方形的巨石,巨石表面光滑,但卻有著一條條整齊的線。兩人心裡明白,這正是古代的圍棋,同時也確定了這裡不知何時也住過人,只是如今卻空曠了下來,這一點從那厚厚的一層灰上兩人就可以得到證實。而再向前面走去,到達最頂頭的地方時,兩人看到了頂頭巨大石道之上竟深深刻印著望月坡三個大字。

    任意心中確定這種刻石的方法和他當初在瀑布前的石壁上所見的是一模一樣的,兩者也看不出那一個深淺,但若是想要毀去的話,除非你的功力和這刻字之人同樣深厚,否則你只有以工具一點一點將其打磨破壞了。

    “望月坡,不知道這裡以前住的是什麼人,竟然能高去高來,厲害啊,只可惜沒有留下什麼武功秘籍之類的東西,不過這地方到是滿不錯的,山清水秀,這地方看的又遠,久了到是能淘養人的情操….”徐若愚興奮地說道。

    任意點頭道:“不如我們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吧,從上面看下去,若要上望月坡就必須從三四十米高的陡立石壁上爬上來,我看秦九泊的武功最多也就一流到頭了,想要爬上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不如等我們在這裡練上一段時間後在一起出江湖,到時候有機會遇到了秦九泊的話,再好好和他打上一場…”

    徐若愚一屁股坐下來,卻是看著望月坡東北面的幾坐山峰說道:“那邊的山可能就是五岳峰了,從這裡看過去很近,我認為我們修煉一段時間後,然後就去五岳峰玩上一圈,反正有鷹王在嗎,跑應該是能跑掉的。”

    任意一陣郁悶,心想這家伙怎麼總是想著要去五岳峰,不會只是去玩吧。這時徐若愚卻又接著說道:“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適應破碎虛空了,你說潘五就那樣被那家伙給砍掉了雙腿,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任意也是一陣沉默,之後卻是開導徐若愚道:“那他殺人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別人的過錯,而且他還練了九陰白骨爪,最後落了個這樣的下場也是應該的。”

    徐若愚接著說道:“你要練九陰白骨爪嗎,如果要練的話我希望你只吸收裡面的精髓就行了,不要吸收九陰白骨爪的練功方法,那東西的確邪門的很,我可不想看到你變成潘五那個模樣。”

    任意搖頭道:“不會的,我只會吸收那四招的精華和其中玄妙的法門,你知道現在我只能單掌施展排雲掌,施展起來威力比不過雙手,而結合了摘星術的快速無方,排雲掌也有了變化,現在再有了九陰白骨爪的詭異玄妙,我想我也不是只限制掌和手法了,而是多加了擒拿和爪術。而我修煉的法門和普通人不一樣,所以就算是邪惡的法門我都會吸收其好處,但你要相信我能控制住自己….”

    說這些話的時候任意自信滿滿,而當任意說到你要相信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時候,任意的信心更是無比的堅定。冰心訣在這樣的刺激下竟是讓任意更加的冷靜,虛雲訣在冰心訣的帶動下也有著運行加速的現象。

    徐若愚並不知道任意的虛雲氣可以隨時運轉,這完全歸功與冰心訣的作用,只是任意卻一直沒有說出他有冰心訣這樣的玄妙法門,也沒有說出他有著黑色吊墜的事。對此任意雖認為自己有些自私,但卻也深深地認為徐若愚並不是自己,不能以他的方法來走他所能走的路。而據當初柳空所說,冰心訣的修煉只能是沒有學過任何內功的人才能發揮出功效來,如此一來不是就要告訴徐若愚要想學冰心訣就只能先廢了他現在所修煉的內功然後從頭修煉。恐怕這樣一來的話不說徐若愚有沒有信心就絕對能修煉成冰心訣,也不說徐若愚他適合不適合,而任意在這幾日的了解中卻深深認為徐若愚是一個極其專一和固執的人。拿這一點和任意起起來任意自認不足,但任意卻有著得天獨厚的資質和地脈靈乳的改造,這一切又怎會是徐若愚能比的了的。

    更何況任意所練虛雲勁內功和冰心訣實質相同,一為主一為副,又怎能不輕松地成功。而最重要的地脈石乳對任意乃至鷹王的改變卻也不是一點兩點,只是任意卻不知道而已。地脈石乳不但改造了任意的筋骨,還大力拓寬了任意體內的經脈,使的經脈有許多在不覺間就被疏通擴大,體內的雜質也是被驅除干淨。所以任意筋骨才會有著脫胎換骨這樣的感覺和好處,雖然任意修煉虛雲氣的時間很短,但是所修煉的成果卻是比徐若愚乃至潘五等人增長的快了很多。就算任意在沒有水的地方修煉,所持續增長的內力也足以比平常人一天修煉所得到的多。只是這一切任意並不知道而已,而同時任意也處在一個對自己武功模糊的階段。以後他所走的路也必然會在不斷的打斗中成長起來和認識自己,只有這樣他才會對自己定位,乃至對他所修煉和融合的武功定位。

    任意所走的路雖然駁雜,但卻是在排雲掌的基礎上融合,先是摘星術,此刻又是九陰白骨爪的精髓。而步法身法上卻也將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相融合,直接反饋到了迷蹤腿上,使的迷蹤腿一舉進入到了震古鑠今的境界層次,就只差一層就能進入到武學層次的最後一層反樸歸真。而腿法上進步到反樸歸真這一層,並不代表就已經非常厲害了,首先任意內功在玩家中雖然很高,但在諸多NPC中卻是不能相比,此刻任意最多算是二流上層的高手,想要入一流的境界,也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努力。除非他能夠將秦九泊殺了和擊敗,否則又怎能證明他到了一流的境界。

    然而此時任意和徐若愚兩人卻也不知,龍門鎮一戰,讓徐若愚成名了,但卻也讓任意這個無名高手凌駕在徐若愚之上。只是第二日兩人的消失卻使的這個成名被貫上了一層神秘的頭紗。任意的速度有多快當時所看到的玩家都有見識,而那金武師卻也不敢對任意如何,可見任意的武功已然到了二流乃至一流的境界。所以說書的人也就有了新的說法了,而徐若愚的名字和任意這個頭發很長,面容俊秀,皮膚白皙,有著兩撇胡須,身穿半截衣袖和半截褲管的人有了更大的名聲。

    只是出名歸出名,但江湖上任何一個人若想要擁有稱號卻也是非常難的,除非眾人共同擁護你,承認你,或是害怕的承認你這個稱號。任意和徐若愚雖然都有了名氣了,但卻也只限於龍門鎮上。更何況龍門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過來過去也就只有那些人知道。

    然而任意和徐若愚卻不知道,兩人走後不久竟不知道從那邊傳來的消息,江湖上又出現了兩個門派。而這兩個門派赫然是少林寺和武當派,於是天朝各個地方的玩家開始動身趕往兩個地方,期待能進入兩個門派學武。有玩家聲稱這就是江湖動亂的前兆,當那些玩家藝成下山之時江湖上就要起多少殺戮。也有玩家聲稱現在正是那些有家傳武功的人揚名立萬的時候,在那些各大門派的弟子未修煉有成而出山之時,你的家傳武功修煉到了一定的地步層次了,到時候你才會高人一等,但大多數家傳武功並沒有多高,雖然其中有及少數一些家傳武功很厲害的,但卻也是及少數,若想和各大門派的人爭鋒的話卻是不可能的。於是就有許多雖擁有家傳武功但武功卻很差的玩家也跑去拜師去了,而這些人已經是有基礎的人了所以將來的成就也必定不會太差。

    此刻任意正在研究著九陰白骨爪,而徐若愚則在練著莫名劍法,期待能更近一步。九陰白骨爪中所記載的精妙招數全被任意記在腦中時已經是第二天了,只是沒有記陰邪的練法而已。有了虛雲勁的任意又怎麼會稀罕裡面邪門低級的法門,便也只是吸取其中精華,之後任意當著徐若愚的面將人皮給燒了。至此這禍害的東西就算是永決江湖了。而潘五雖然會自殺,重生後也雖然記得九陰白骨爪的練法,但是沒有秘籍或是沒有真正學會九陰白骨爪的人對他講解或傳授,那麼潘五將一生不能修煉九陰白骨爪。而這也正是破碎虛空內的奇妙所在,一個人自殺後,雖然腦中記得以前學過的東西,但卻只能當做經驗來用到其他武功上,而不能激發這個武功屬性來用來施展,也算是一種對玩家的限制了。

    可惜的是任意雖然吸收了精華,但卻只是融合到了排雲掌和摘星手上了,因為沒有按照九陰白骨爪內所傳授的吸人功力的方法去做,所以任意並沒有啟動九陰白骨爪的屬性。如此一來,就並不算任意學會九陰白骨爪,而只是將其玄妙精華所在融合到了自己的武功上,所以說,精華雖在,本質卻是完全改變了,而這也正是任意所要的。

    鷹王每天為兩人捕獲著食物,而兩人則在望月坡上練著武功,此時有安身之處徐若愚練習起來方才不會顯得那麼累,但和任意比起來卻簡直沒法相比。被打擊之下徐若愚每天躲在下面的巨大房屋中練起了劍,而任意則一直在通道上頂著太陽練著各種武功。如此變態的練法讓徐若愚自信心落到低谷,但心裡卻也不拿自己和任意做對比了。好在徐若愚認為自己每天都起的很早,卻不想任意也只是讓著他而已,讓他找回了許多心裡平衡。最為怪異的是,徐若愚十分嫉妒任意的皮膚,竟然怎麼曬也曬不黑,反之此刻的他卻是黑的向一墨一般,簡直就是一黑人。於是徐若愚每天更是不想從石室裡出來了,而任意也懶得去理會他,便自己不停地練習著步法、腿法、乃至一直在想辦法想要將排雲掌、摘星術、九陰真經都能夠融合起來。如此不免不休,期間任意和徐若愚曾下線休息過幾次,同時竟也奇怪地沒有見到過秦九泊,就連鷹王也都不曾發現過秦九泊的身影。

    於是兩人生活起來到是更為大膽了,每日任意會跑到有水的地方去修煉虛雲勁,而有了鷹王的幫助任意卻也並不擔心,但這卻苦了徐若愚,鷹王絲毫不聽他的話,所以他也只能每天窩在洞屋內死命地練劍。每每練脫力的時候就改為練內功,之後再反過來練劍,如此反復循環,雖然比任意提升的速度慢了兩倍不止,但卻也進展神速。只是任意為了不讓他受到過多的打擊,所以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真正實力,而就連此時任意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了怎樣的增長,只是覺得虛雲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已然增長一半之多,冰心訣也更是熟練。掌法、手法、爪法、腿法、身法、步法,無不增長神速,若真正施展開來,徐若愚竟連任意的邊角都沾不上。

    這一日,徐若愚實在耐不住,開口對任意說道:“我們還要呆到什麼時候,總要勞役結合吧,我們已經呆了一個多月了…”

    任意笑道:“你什麼時候能打的過我了我們就出山好了,要不你就直接從上面跳下去…”

    話未說完徐若愚已是拿劍追了上來,接著兩人就對打了起來,然而無論徐若愚的劍如何的巧妙,如何的快,但任意卻始終沒有處手,而是身形如鬼魅電閃般瀟灑自在地四處轉動翻飛著,只到徐若愚無奈地甩手坐到一邊時,任意才開口說道:“那就今天下山吧。”

    徐若愚突然來了精神,目光又放到了遠處的羅宵山和五岳峰,隨後對著任意說道:“我們去五岳峰看看吧,我總想知道該地榜的劍法和大門派的劍法有什麼區別。”

    任意實際上也不知道該如何,現在徐若愚提起來去五岳峰,到也勾起了任意的興趣。腦中閃過玲瓏山的寶藏,再想起自己的實力,恐怕就算找到了寶藏也要提心吊膽,一個一流高手算什麼,任意自認為現在他的實力可以輕松進入二流,也就是當初教他迷蹤腿腿法武師岳南春那般。但在速度上卻比秦九泊又快了許多,這一個月來任意沒命的修煉實則是等於徐若愚兩個月到三個月,而任意筋骨也早被開發,所以身體的鍛煉和內力的增長也都是非常恐怖的。

    此時天色漸涼,夏天快過,秋天即將到來,任意也意識到了進入踏破虛空已經有大半年時間了。而武功的進度雖然依舊在增長,但卻沒有達到突破的境界,同時任意也發現了越到後面,修煉起來也就越加需要努力。只有不斷地努力,一直不斷地增長,直到達到一個飽和點之後,那麼量也就變成質了。

    鷹王高飛,任意迎風而飛,徐若愚興奮地難以自己,遠處的羅宵山漸漸近了,但鷹王卻沒有向羅宵山飛去,而是斜著向羅宵山之後的一處高山飛去。雲海在兩人腳下翻騰,任意心中興奮不已,反觀徐若愚卻是興奮已然過去,取而帶之的卻是害怕。如此高的高空,看下去就讓人目眩。雖然徐若愚的手完好,任意的右手也終於恢復,可以用力了,但右手上的力卻是小的可憐。

    無邊的雲海讓任意沒由來地感到興奮,但卻又無法解釋,看著雲的各種虛幻變化,任意一時間竟沉迷入虛雲的變化中,而不覺間體內虛雲勁自然運起,任意目中,意識中也滿是白茫茫一片的雲。雲本無常,風本無相。一陣風吹過,雲隨著風的吹動而變化成為了許多不同的形態。任意猛然間想起了虛雲勁的變化,更想起了排雲掌的變化。再向深處想去,任意卻想到了排雲掌秘籍中所講的精神。

    縹緲無定、大開大合、似虛似實、無從捉摸、變化無常、正所謂雲本無常。虛無多變,重神不重形、全沒招式可循。能克制排雲掌的只有排雲掌,所謂最傷自己的,永遠也只有自己。任意心中恍然大悟,飄渺無定實則是雲的精神,似虛似實、無從捉摸、變化無常、又那一個不是雲的精神和變換。雲有了精神,那麼也就活了。而這個精神的所在就是排雲掌的基礎所在,那就是虛雲勁。

    雲者本是虛無,且又讓人感覺到是實在的東西,所以讓人以為似虛似實難以捉摸。雲無常實則講的是雲的變化多端,隨時會在外力的沖擊和促進下進行改變。重神不重形,無招式可循,這一切不正是說名了排雲掌的精神正是無招,而現在任意所學的十三式排雲掌卻也只是雲的表面而已。

    虛雲勁者,縹緲無定,似虛似實,變化無常,隨心而發,不拘一格,可擬萬物之形態,萬法之運行。任意在恍惚的狀態中,如同沉入在一個玄妙冰涼的世界中。更似是他已經融合到這漫天的雲海之中,他就是一片雲,和這些雲也是一體的…

    突然,徐若愚碰了任意一下,任意從玄妙的狀態中醒來,卻見徐若愚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的鷹不聽我的話,沒辦法我才把你叫醒的,不過還真佩服你,在這樣的高空還能這樣輕松,嘿嘿,看來以後要多多像你學習啊。”

    任意沒好氣地白了徐若愚一眼說道:“唉,我的一次領悟絕世武學的機會就這樣讓你給弄沒了…”

    徐若愚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道歉道:“我不知道你剛才是在領悟武功,你繼續領悟,我再等等你。”

    任意頓時氣節,但看徐若愚認真地神色,便也只是白了徐若愚一眼,在看到徐若愚傻呼呼的表情後,更是感覺無奈。無奈之下任意命令鷹王從雲海中下去,而兩人眼前也漸漸看到了整個山的模樣,心中更是感到一陣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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