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上坐了一會,任意正準備喚下鷹王離去時,卻突然聽到幾股聲音傳來,聽聲音是男聲,任意也同時分辨出那是三個人的聲音。
「媽的,這次跑的太遠了,城門竟然關了,看來今晚要在城外睡了。」
「是啊,可這又有什麼辦法,沒有錢可是什麼都幹不了啊,唉…」
「***,六扇門招人當捕快還要考核,老子現在也才知道這六扇子門的捕快還分九品。不過現在總共才十幾個通緝犯,早不知道都跑那裡去了。其中一個還沒有名字高上高下的,誰他***能抓到,看來我們想要領六扇門的銀子怕是沒指望了…」
「是啊,我看我們現在就只能當個九品灰衣捕快,每天拘捕幾個犯民事糾紛的普通民眾,每個月拿六扇門那五兩銀子的報酬就可以了…」
「唉,別說了,人比人氣死人,那些出生大戶的傢伙,他***少說也有個上千兩家當。就我們這些出生在貧民窟裡的人每天在為生活發愁,還讓不讓人活了…」
「那能怎麼著,想辦法抓通緝犯了,抓住一個能領不少獎金,就說那個赤腳乘鷹的傢伙,官府竟然開出一千兩賞銀的價錢,真不知道那傢伙犯了什麼事,通緝價竟然比那殺人如麻的潘五都高,不知道現在有多少學過武功的人在期待著抓住那傢伙,好是能領那一千的賞銀和那八品捕快令。至於我們,嘿,我看每月能固定領官府幾兩銀子也就差不多了,這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可是個好差事啊。」
任意心中一愣,心中已然明瞭,知道這三人口中說的就是自己了,只是任意卻因為先前太過焦急而沒有看到城牆上貼著的通緝告示上有一千兩的賞金那一條。但任意卻不知道為什麼通緝自己的賞金會如此之高,難道是…
「那些囚犯或是那個官員將自己身懷柳空藏寶的事給抖出來了」一時間任意心中煩躁起來,只是心中卻還不能肯定。
「什麼狗屁好差事,官府一貼這告示,你沒看想要當捕快的人有多少,而且其中又有多少有家傳武功的人,我們這些沒有武功沒有錢的人也只能他***想辦法賺錢學一些基礎武功和三流武功了,到時候說不準能當個九品捕快,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那你說該怎麼辦,我們總不能每天都出城來一邊尋找通緝犯一邊找值錢的東西吧,要知道那些通緝犯可都不是好惹的主,更何況這也要耗費我們不少時間…」
「除了這樣又能怎樣,我們總不能去捉通緝告示上的潘五和那赤腳乘鷹的牛人吧,我看我們還是本分地抓住幾個普通壞蛋送到官府去,說不準能拿到個九品捕快令,這樣我們以後也是個官了。」
任意聽的清楚,同時也看清了那三個說話的模樣,這時這三人邊說著邊坐在一顆樹下,繼續說了起來,而任意心中卻也在想看能不能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讓他瞭解現在華天城內到底是一番什麼局勢,同時也瞭解一下他自己的情況。
夜色下,那三人拿出幾個饅頭和三袋水,一邊吃喝一邊說了起來。
「有些傢伙走路都能遇到高手收他們做弟子,還說什麼資質上乘筋骨具佳的狗屁話,真是他***讓人聽了就噁心…難道我們的筋骨就不好,哼,等以後老子成了大俠,一定要將那些看似是高手的NPC傢伙全部踩在腳下,看他們還整天擺出一副高高再上的模樣不。」
「那也畢竟是少數人,大多數人出生也和我們一樣,而且據消息說天朝內出生時成為乞丐的玩家簡直多不剩數,難道照你這樣一說,那些出生為乞丐的玩家不是都要自殺重生了。再說誰又知道重生後會不會出生在一個富有的家庭裡,如果不是的話隱藏的筋骨一變差,那麼學起武來就麻煩了,到時候江湖事亂一起,那些隱世的門派再一現世,到時候學起武來就比其他人慢了。」
「那也是,除非這個人不想闖蕩江湖而是在其他領域內發展,否則就不得不注意潛在的筋骨了。」
一時間這三人到也沉默了起來,任意心裡到也是這樣認為。只是現在破碎虛空剛開,什麼事就算發生了也會被人刻意地隱瞞下來。而就算各大門派真的被發現了,也說不准到底什麼時候各大門派才能真正現世。或許有許多玩家也會幸運地出生在那些隱世的各大門派中,從而學會各大門派中的上乘武功。想到這裡,任意更覺自己一定要多加努力,否則時間一到真如那三人所說,這江湖一亂,高手接二連三的出現,那到時候危險也就時刻伴隨著他了。
正自思想間,那三人卻又說了起來。
「不知道這兩天傳的那些消息是不是真的,說已經有人入得隱世的門派拜師學藝,聽說有許多玩家已經結伴出遊,向各處大山或隱蔽的地方尋去了。」
「是啊,要不我們也去尋找那些門派去拜師吧,這樣也能比其他玩家早走一步。」
「我看也是,只是我們身上銀兩不夠,如果要上山拜師的話,誰知道究竟那一座山上才會有隱藏的門派,不要到時候門派沒找到我們卻餓死在半路上,這樣傳出去可就丟人了。」
「這個,要不我們三個去那亂墳崗去挖挖墳墓,看能挖出什麼好東西不,如果能挖到好東西的話,恐怕我們也就不缺錢了…」
一股涼風吹過,三人齊齊打了個寒戰,然後各自對看了一眼,又都沉默了起來。任意心裡好笑,心想這三個傢伙怎麼就這麼膽小。然而這時任意腦中卻是靈光一閃,想到了亂墳崗後面的那一片巨大的竹林,和那竹林中間的一間竹屋。
那裡到底有著什麼呢,想到這裡,任意覺得自己因該去探索一番。而此時任意酒葫蘆和水囊之中已然沒酒了,任意不禁想起了華天城酒樓中的女兒紅酒。此刻時間又過了許多,任意看著下方不遠處說著話的三人,心想還是像上次那樣從高空進入吧,等進城之後立刻買雙靴子來做掩飾,真不行到時候就在城中買好易容的道具,給自己做一個簡單的易容,想必在晚上也很難讓人認出來吧。
想到這,任意猛然向天長嘯一聲,下一刻,在那三人驚駭聲中,任意猛然跳落在空地上,然後迅速竄躍到空地之上,而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已然從天而落,任意則向上一躍抓住了那巨大的身影,然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那三個傢伙呆呆地看著任意和那巨大的身影飛上漆黑的夜空,硬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來,片刻後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剛才那傢伙一定是那個乘鷹赤腳的通緝犯了…」
「一定是的,從玉華鎮傳出消息說,那傢伙能在兩個黑衣捕快和十幾個灰衣捕快的捉拿下逃出升天,可見那傢伙的厲害。」
「不對吧,我怎麼聽有消息說當時還從牢獄中跑出十幾個囚犯來捉拿那個傢伙,也被那傢伙給跑了,只是我卻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囚犯會一起逃出來…」
「嘿嘿,這事我知道,那傢伙在牢中拜了一個NPC高手摘星手柳空為師,現在說來那傢伙一定是在尋找摘星手柳空留下的寶貝了。」
「有這樣的事嗎,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說的寶貝是什麼東西?」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又不經常去酒管,也不聽說書的講書,怎麼知道那些傳言。」
「我也聽說過,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真的話,恐怕那傢伙以後有麻煩了,那說書的介紹過柳空,是一個在江湖上有大名號的NPC神偷,就只是那柳空藏著的寶貝就難以想像。只是,那傢伙看起來很厲害,我看那些寶貝和我們三個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三人一陣歎息,心中雖有不甘,但卻只能心中幻想。而此時的任意卻已是悄然落入了華天城內,任意不知道在他離開玉華鎮的那一刻就早已有人刻意將這些消息給傳了出去。此刻身在華天城中的任意卻也有了要替自己易容化妝和穿上靴子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