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幾次之後,任意終於到了岸邊。胡亂揮舞著手中鐵刀,慌亂間爬上岸來,目光迅速流轉之時,不遠處一個約有一人多高的洞穴吸引了任意的目光。這時兩只巨鷹從兩個方向向任意撲抓而來,其中就有那極其囂張的黑鷹。任意自是不會讓黑鷹輕易地抓中,一邊亂砍著鐵刀一邊向百米開外的洞穴奔去。盡管如此,在到達洞穴口時,任意全身卻也布滿了無數爪傷。
原本雙肩就被黑鷹抓傷,頭頂更是受到了黑鷹銳利鷹嘴的啄擊,能活下來也算是奇跡了。當然在這百米的逃跑過程中,羊皮背心和內裡的粗布長袍也被抓成碎條,幾乎全身每一處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這顯然是被巨鷹給抓傷了。
但是,在最後無法忍受的關頭任意也終於沖入洞穴中。接著任意便瘋狂地向洞穴深處奔跑著,好一會後,當感覺到體力嚴重缺乏時,任意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起來。一會後,任意方才打量起這洞穴,但這一打量卻是讓任意精神大震,並掙扎著站起身來。
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怪異味道,任意邁開腳步順著這古怪的味道向前走去。身上的疲勞在這古怪氣味下竟古怪地有所回復,這種回復的感覺如實質一般。而肩上和身上火辣辣的傷口也不再像先前那樣鑽心的疼。
洞內反常的十分明亮,壁石凹凸不平的模樣也模糊顯現,但這一切並不是此刻應該注意的。疲勞在前進中不斷的回復,這回復的速度顯然違背了自然間的規律,但對這古怪的現象任意卻是無比的高興。前進的步伐也越來越大、越走越快,只是沒有想到這洞穴竟如此之深,走了半天卻還是不到盡頭。
但隨著繼續前進,空氣中流散的味道更加濃厚起來,任意也早已忘了身上和頭上的疼痛。沒走幾步,前方的路開始彎彎曲曲起來,同時也越加亮了起來。這是一種游離在空間中的白色亮光,雖然柔弱但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只是任意卻不明白這些光到底是從那裡來的,難道說這洞穴深處有著什麼天材地寶的存在,想到這,任意的內心不禁一陣激動,同時更是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不管這光是如何來的任意的腳步卻始終沒有停下來,在轉過幾個大彎之後,洞穴內的白色光亮也越來越亮,而那如實質般的白色光芒卻顯然是一種霧氣,那怪異的味道就是從霧氣中傳出的。當轉過最後一個彎時,任意眼前出現了一幕極其美麗的場景。
這是一個約有三四米大小的圓池,圓池內滿是乳白色的液體,而這乳白色的液體竟散發放射著柔和的白色光芒。更為驚奇的是,這圓池的上方有著一個尖形的白色尖石正十分緩慢地滴著乳白色的液體,而那怪異的味道就是從這乳白色的液體中傳出的。
內心無比的激動地向水池走去,看著這一池乳白色液體任意內心雖興奮,卻也有些犯愁,難道說要將這整池的液體全部喝下嗎。
“這要喝到什麼時候。”
然而當任意意識到此刻自己全身濕透時,心裡頓時有了主意。將鐵刀扔在旁邊,上前蹲在池邊試探性地用手指試了試乳白色的液體,卻發現沒有任何反應,之後任意才舔了舔手指上的液體,發現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
這一來任意內心的火焰被完全點燃,隨後只見任意將衣褲全部脫下,趴在池邊喝了一肚子的液體。但這液體入口的味道卻是稀松平常,沒有任何特色。喝了一肚子液體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任意便赤裸裸地進入水池。頓時,一股滑膩舒適的感覺流遍任意的全身,疲勞仿佛一瞬間全部消除,舒爽之下任意將整個身體全部沉入其中,最後更是貪心地將頭和頭發都沉入其中,感受起了這難得的舒服。
仿佛全身所有的細胞都有著生命一般,它們活躍地跳動著。但是任意所想象的全身發熱或發冷的感覺卻是沒有出現,這不禁讓他覺得奇怪。按照古書中記載或古影視片中記載,遇到這種天材地寶時,因該有或熱、或冷、或全身疼痛的反應,怎麼此時我就只是感覺到舒適呢,難道這只是一盆頗有藥效乳白色的洗澡水。
任意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這時任意也不禁想到了身上和頭上的傷口,怎麼這半天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有種輕微發熱發癢的感覺,似乎什麼東西在生長一般。一摸之下卻驚喜地發現身上和頭上的傷口竟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愈合,這一下任意終於相信了這液體就是那所謂的天財地寶。只是為什麼沒有那種所謂的脫胎換骨和增長內力的感覺呢,這讓任意感到迷惑。但這時任意卻感到一股困意襲來,下一刻,想也沒來的急想便趴入了乳白色液體中,整個身體也同時沒入液體中消失不見。
沉睡中任意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發起熱來,這種熱如同煮沸的水一般全身都在冒著熱泡,讓人好不難受。從這股讓人痛苦的熱量中醒來,入目所見,卻見池中的乳白色液體竟減少了一大半之多,一時間到是讓任意感到無比的驚訝。但同時體內那驚人的熱量卻也讓任意無法忍受,迅速跳出水池外,任意赤裸著身體痛苦地站在水池邊卻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抵抗消除這股龐大的熱量。
驀地,靈光一閃,任意想到了外面的水湖,水湖的水是冰冷的,是否要用湖水來調節自身的熱量呢。但外邊有著數十頭巨鷹在等待著我,這出去不是送死嗎。但無奈驚人的熱量已然燒的任意失去了冷靜,最後任意只得拿起一旁的鐵刀,赤裸著身子向外狂奔而出。
隨著奔跑,體內的熱量竟越來越烈,當任意出現在洞外時,卻發現此時以是月掛星空,早已沒有了那些巨鷹的身影。大喜之下任意迅速奔入湖中,頓時冰涼刺激著他外在的皮膚,讓他感覺舒適不少。但內在的熱量卻依舊如潮水般向全身的每一個地方湧動著。無奈之下任意吞了幾口湖水,但這卻起不了任何作用,最後任意被折磨的昏了過去。
當任意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趴在湖邊,鐵刀也赫然緊緊地被他握在手中,一愣之下站起身來,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的皮膚竟是沒有一絲瑕疵的乳白之色,就仿佛其中蘊涵著流動的玉光一般,顯得極有神采。這一發現讓任意內心無比驚奇和高興,看來自己這一次出來是出對了。而這時一縷陽光射來,卻是天亮了,天空中也盤旋著幾只巨鷹,一時間任意的心又開始緊張了起來,那些鷹在看到任意之後也向他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