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殺豬狀元 正文 新書《明末資本家》
    《明末資本家》

    簡介:唐同穿越了,附身在一個倒霉的千戶身上,從此一改那吸血千戶的形象,帶領著一班窮的叮噹響的手下走上了致富的道路。

    唐同的宗旨是,凡阻礙我們致富的人,我們都要通通消滅。

    第一章從前,我們還是兄弟時

    一

    「還記得那時我叫什麼名字嗎?」

    這一句話,在夜雨中並不響亮,但唐同說來,卻比那夜雨還冷,冷的讓硃砂有些不願意去面對。

    「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呢,從前,我們還是兄弟時,你叫糖精,而我,叫豬頭。」

    硃砂有些苦澀的說道,每一字,每一句,都說的像是鋼釬在石頭上的琢動,很澀卻很清晰。

    雨夜,在文人的眼中是浪漫的,在情人的眼中是溫馨的,在兄弟的眼中,卻又能算什麼?熱血的回憶,還是天真的歎息?

    唐同很不喜歡雨夜,每當是雨夜,他最願做的事是抱著個女人在床上打發時間,但他出道十五年來,卻從來沒有喜歡上哪個女人,自葉素素死後,他就再也沒有喜歡上別的女人。

    他喜歡的是兄弟,道路上的兄弟都知道這一點,他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也有兄弟可以為他兩肋『插』刀,每當道上的人提到唐同兩個字,卻沒有多少人會記得他的這種義氣。

    因為唐同只是道上的一個小混混,一個很能挨打的不死小強,一個讓人提到唐同就想起窩囊廢三個字的小人物,時間久了,便是他的兄弟也會忍不住看不起他。

    道上的人沒有人知道唐同的來歷,知道唐同來歷的硃砂卻不是道上的人,他在十五年前是唐同唯一的兄弟,但如今的硃砂是海城特警大隊的大隊長,他花了十五年的時間,終於找到了唐同,卻不是來與唐同相認的。

    他是來抓唐同的,為的是十五年前海城的那件驚天大案,三位海城高官家的公子被殺慘案,那件案子是唐同做的,他是唐同唯一的兄弟,也是那件案子唯一的知情人。

    所以,當年的硃砂在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後,還是大義滅親的舉報了唐同,因為他對唐同說,自己是一個警察,不可以為了私人的感情而置國法不顧。

    所以唐同沒有怨恨過他,還一直認為硃砂是自己的兄弟,正如硃砂一直認為自己還是唐同的兄弟一樣,但在十五年後相見,兩個從前的兄弟面對的卻是對方的槍口。

    世上兄弟相殘的事很多,也不缺了唐同與硃砂這一對,站在雨中,硃砂想到的是人生中的那一絲淡淡的喜悅,唐同想到的卻是十五年前,與葉素素在一起的日子。

    葉素素是個很美的女孩子,唐同與硃砂都喜歡著她,但葉素素是個心氣兒很高的女孩子,雖然與唐同,硃砂從小一起長大,卻從沒有對他們二人有過喜歡的表示。

    她的美麗是一種資本,但她的出身讓心氣兒很高的她注定了是一個悲劇,這個悲劇把唐同扯了進去,卻造就了硃砂在警界的光明前程。

    往事一頁頁的在唐同的心底翻轉,他的槍口微微有些垂了下來。

    「是啊,十五年前,我們還是兄弟,十五年前,素素還在我們的身邊,但今天,你是個高高在上的大警官,我卻是個罪犯,而今天,也正是素素十五年的忌日,很巧合是不是?或許,這就是天意吧,雖然我從來就不相信天意。」

    唐同忽然感覺到流過眼中的雨水有一種很多澀的感覺,像是自己的眼淚,儘管過去這麼多年了,唐同還是有一種唏噓的傷感。

    「天意嗎,你現在相信了天意了嗎?我還是不相信天意,一切都是人自己的選擇,就像……素素,她的死,是她自己的選擇。」

    儘管雨水流過眼睛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硃砂卻仍是堅定的沒有眨一下眼,與他手中的槍一樣,沒有動一下,就像當年在訓練的時候一樣。

    「是麼?有一個問題,十五年來我一直沒有想通,當年,素素怎麼會去那種地方的?」

    唐同將手中的槍放了下來,定定的看著七步之外的硃砂,等待著他的答案。

    「很簡單,是我邀請她去的……到了現在,我也不想瞞著你什麼。」

    硃砂平靜的道,嘴角『露』出一絲微微的笑容,像是嘲笑,又像是解脫的神『色』。

    「我一直不希望是這個答案,但我最終得到的仍是這個答案,硃砂,十五年來,你有沒有後悔過?」

    唐同歎息了一聲,混在雨聲中有些冰涼的,如夜風挾著夜雨落在臉上。

    「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當年你叫糖精,我叫豬頭,是因為我樣樣都不如你,我還要處處與人說我是你的兄弟,以你為榮,呵呵,你說好笑不好笑,有你在,素素最終的選擇絕不會是我,所以,唐同,你說我要不要後悔?」

    硃砂笑了幾聲,那笑聲沒有一絲高興的味道,卻帶著幾絲陰冷。

    「所以,你就將素素出賣給了那三個畜牲,好換取你的前程?」

    唐同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變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跳動了一下。

    「我與你不同,我無法過那種平凡的生活,無法忍受那種被別人踩在腳下的日子,就算我當時做錯了,哪又能怎麼樣,今天我還不是成功了。」

    硃砂沒有否認,從這次見到唐同的面時就沒有打算否認過,對當年的事,他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做錯過,就像這十五年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唐同的兄弟一樣。

    兄弟是什麼?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從古至今,最容易出賣的就是兄弟,最能賣個好價錢的也是兄弟,那種沒有兄弟可出賣的都是可憐人。

    「我明白了,那麼,今天你過來就是要做一個最後的了結是吧,我到很想看看,十五年來,你的功夫有了多少的長進。」

    唐同微微的吐了一口氣,懶散的眼神中漸漸『露』出一種刀鋒般的銳利。

    「別急,今天你已經被包圍在這裡是走不脫的,所以不用著急,從前我們是兄弟,這一個條件我還是會答應你的,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當年你把玉笈真解給了我,卻沒有把師父的另一本書給我,我當時還以為是師父把那本書給了素素了,後來我找遍了素素的房間也沒有找到那本書,我想,那本書應該是在你手中吧,能不能告訴我,那本書叫什麼名字?」

    硃砂也終於將槍口垂了下來,眼中卻似跳躍著一種火焰,那種火焰有一個名字叫貪婪,這是人之本『性』,硃砂從來不認為自己這是貪婪。

    「那本書不適合你,因為那本書叫仙針渡厄,只不過是治病救人的書罷了。」

    唐同的眼睛沒有再看著硃砂,好像這硃砂只是夜雨中的一件擺設罷了,他的眼神也似乎失去了焦距,看著茫茫雨夜中的虛空,穿過了十五年的時光。

    「是麼,我知道你從小就想做一個醫生,可我從沒有聽過師父他懂得醫術。」

    硃砂的眼神中明顯的有一種不相信,因為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輕信的人,正是因為他有著這種優秀的品德,所以他才會過的比別人好,爬的比別人高。

    「你信不信都不重要,反正今夜之後一切都會結束。」

    唐同微微的笑了一下,似乎有一種溫柔和甜蜜,但很顯然,這個溫柔而甜蜜的笑容不是為硃砂而發的,而是為了記憶中的素素。

    「呵呵,這到是,從小以來,在別人的眼裡你都是一個精明的象糖精一樣的人,而我,只是一個沒人願意注意的豬頭,但是你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而我選擇了一條對的路,所以,雖然我很笨,但我最終還是有所成就,我很想知道,以你這樣一個精明的人,為什麼要選擇一條錯誤的道路走下去。」

    這個世上,自認為精明的人一般都不聰明,而那些在旁人眼中像是豬頭一樣的人,卻多半是真正聰明的人,扮豬吃老虎,一直以來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事,這個時候的硃砂心中,甚至於有一絲淡淡的得意,聰明不是寫在表面上的,因為凡是相信硃砂是個豬頭的人,最後都不會得到好結果。

    「錯了麼,錯了又能如何,走到現在這一步,無論對與錯都是一樣的。」

    唐同手中的槍落在了地上,濺起了一片水花,時間彷彿在一刻變的慢長了,那水花隨著它運動的軌跡慢慢飛動著,連那槍落地時的聲音都遲遲沒有發出。

    硃砂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象,是因為唐同已經出手了,所有一切運動著的景物因為唐同的動作過快而顯得變慢了,這個時候的硃砂也將手中的槍放手,向著唐同迎了上去。

    硃砂一直盼望著這一天,盼望著能將唐同打敗在自己的手下,這是他心靈深處的一個願望,所以,這個時候他才將手中的槍放棄了,希望能與唐同進行公平的一戰。

    世上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公平,硃砂與唐同之間的戰鬥也同樣不會有著公平,從一開始,硃砂就知道,唐同一定會輸,因為他代表著正義,而唐同代表著邪惡,也因為,自古以來,就是邪不壓正的,有著十二支狙擊槍對著,二百名特警圍著的唐同,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個死字。

    這是注定的結果,沒有可能會發生改變。

    但是硃砂卻輸了,僅僅一招便輸在了唐同的手中,唐同的手掌在一瞬間穿過了硃砂的重重拳影,彷彿無視那時間與空間的距離一般,一掌印在了硃砂的胸前。

    「你練成了最後的玉笈真解?!」

    硃砂吐了一口血,不敢置信的望著唐同,他一直在心底不願意承認唐同比他聰明,但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承認,唐同確實比他聰明,因為唐同一直隱藏了自己的功力。

    唐同才是那個扮豬吃老虎的人,知道了這些的硃砂卻已經悔恨莫及,有些事情可以改變,但已經得出了結果的事情,再怎麼悔恨也改變不了。

    「這十五年來,你太養尊處優了,你成了官老爺,不再是那個清雲門的清苦弟子了,所以你的玉笈真解才停留在第五層沒有再進。」

    唐同平靜的說道,沒有一點兒高興,也沒有一點兒歎息,好像眼前不是自己所面對的事情一般,因為無論今天怎麼樣,他知道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哈哈,是麼,看來我還是小瞧你這個我當年唯一的兄弟了,」硃砂又吐了一口血,臉『色』變的猙獰起來,嘶聲道:「那麼,你還是去死吧,我的好兄弟。」

    硃砂嘶叫著,掏出身上的另一把槍,對著唐同扣動了扳機。

    彭的一聲,硃砂的眉間綻開一朵血花,他失神的望著唐同,在唐同的手中,同樣有一支槍,那黑洞洞的槍口象死神的微笑一般,嘲諷著硃砂的不自量力。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那明亮的光線下,硃砂看到唐同身上爆出幾十朵血花來,開的是那樣的鮮艷奪目,猶如生命中最後一瞬間的燦爛。

    硃砂很想笑,但他已經笑不出了,硃砂也很想哭,但他已經沒時間為自己所做過的事痛哭了,他嚥下了最後的一口氣,直直的倒下了,在最後的一絲意識中,硃砂不由的想到,明天的報紙上,大概會有某某警察成為烈士的報道吧。

    硃砂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成為烈士,因為他貪污受賄的事被人捅了出來,他那十五年中製造的無數起冤假錯案也被人翻了出來,讓那些屈死在他手中的冤魂終於得以瞑目。

    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硃砂從來就不相信報應,所以才會在權利的誘『惑』下泯滅了一個警察該有的良知,但唐同最終給了他應得的報應。

    唐同在一槍擊斃了硃砂後,所有的埋伏的槍都響了,唐同躲開了頭部的子彈,卻沒有去躲那『射』向身上的子彈,他也躲不了,他只是不想死的太難看,他知道自己最終的結果就是這樣的,從一開始就知道,不過這時候的他,心中卻沒有什麼遺憾。

    一個人的心中,若是背負了太多的感情的話,實在是活的很累的,有些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或者說,死也是一種感情的證明與寄托。

    唐同仰望著夜空的雨,那雨冰冷的打在他的臉上,唐同卻漸漸沒有了感覺,夜空中一道閃電過後,唐同發現自己的目光似乎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時素素還在,那時自己還能常常看到她的嬌顏,那時,她的歌聲讓自己沉醉其中。

    唐同倒了下去,長長的吐出了今生最後的一口氣,耳邊似乎還隱隱傳來素素的歌聲:

    千年後的冬季甦醒

    甦醒在有月的風雪之夜

    夜月

    風雪依然清晰可見

    參天的古樹

    搖曳的竹影與寧靜的湖面

    物是人卻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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