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武將,愛好馬之心遠勝於草原上的人,一匹出色的好馬在戰場上可以提升一名武將的戰力,而多一分戰力,在戰場上也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方羽一見那匹雪夜獅子,便生喜愛之心,打定了主意要據為己有,當下開口求戰,先給這那仁力格一個下馬威再說。
那仁力格哪知眼前的方羽他們俱是天下頂尖的武藝高手,他在這草原上一生未逢敗績,在他那仁力格的心中,天大地大,然後就屬他那仁力格最大,很不幸的是,那仁力格去年沒有參加遼國的萬聖節,不知象方羽這樣的人,一腳之威,足以讓一個壯漢骨斷筋折,死於非命,這個時候,色迷了那仁力格的心神,竟是妄想著奪得美人歸,見方羽邀戰了,當下也高興的道:「那好,方大人,今番我族中出三人,除我之外,另二人是赤子孫與巴林左布,你我雙方共三場,一場是摔跤,一場是箭術,另一場是比兵刃,方大人你看如何。」
要說這那仁力格真不傻,這摔跤與箭術都是草原上的人的長項,在他看來,宋人在這方面是必敗無疑的,是以這話說完,眼睛又是在楊排鳳身上打著轉兒,方羽淡淡的笑了一下,看著那仁力格那色瞇瞇的神情,道:「那就如你所願,我們開始吧。」
「好,沒想到方大人也是個爽快人,那就開始吧,赤子孫,你去向宋人討教一下摔跤之術吧。記住了,可別給我丟臉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那仁力格對一個五大三粗地漢子喝道,那漢子雙眉微揚了一下,悶聲應了一聲,走入場中。
此時一眾人等正好走到了一塊很大的空地之中,方羽一看就明白那仁力格從一開始就打算了要比試一下他們這些來人的本事的,否則也不會直接把自己這些人引到這塊空地上來。至於那個賭注。只怕是那仁力格見色起意才加上去了。想到這一些,方羽知道這個那仁力格只怕是不會向自己投誠的了,抬眼見那赤子孫長得也甚有英雄氣概,卻被那仁力格如此這般的呼喝,方羽心中不由的一動,內中隱情方羽雖不知,但料得這樣的人物受到這種待遇。心中必不會服了這那仁力格地,當下方羽向歐陽春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出手。
歐陽春微一點頭,走入場中,向赤子孫一抱拳,道:「請了。」
赤子孫也不客氣,伸開雙手向歐陽春抱了過來,歐陽春雖沒練過摔跤。但也聽方羽講過。當下腳踏八卦,閃到赤子孫地側面,反向對方抱去。他這樣地方式,是有點不符合這時的摔跤規矩的,這時候的摔跤都是兩人很老實的抱在一起,然後再把對方摔到在地,故此赤子孫對歐陽春的行為微微一愣,被歐陽春一把抱起,摔到了地上,這赤子孫似有點憨勁,爬了起來道:「不行,你這是使詐,不合規矩的,不算,不算。」
歐陽春見這人有些憨,便笑道:「那好,我們再來過。」
這一回,兩人先抱在了一起,歐陽春坐馬沉腰,雙腳如同釘在了地上一般,任是赤子孫使出了吃奶地力氣,也沒能撼動歐陽春分毫,要知歐陽春也是天下數得著的高手,不說本身的一身力氣很大,多年的苦練,那下盤可謂是穩如泰山,想要撼動他,除了方羽,也就只有徐慶那個力氣大得變態的傢伙才可以,這時的場面中,外行人看來,就似歐陽春與赤子孫他兩人抱在一起,正難分上下一般,那仁力格站在赤子孫的背面,看不到赤子孫那已脹紅的臉,先前時被歐陽春輕易地將赤子孫摔倒,已丟了那仁力格地臉了,這時自是催促道:「赤子孫,你沒吃飯嗎,還是你這該死的東西把力氣花到了女人的肚皮上了,今日你要輸了,看我等下怎樣扒了你地皮。」
那仁力格的話,終是起了一點作用,赤子孫雙眼一睜,狂吼一聲,將全身的力氣爆發了出來,但像他這樣只會一點兒摔跤之術的人能拿歐陽春如何,歐陽春一個御力打力的一退一送,便把空門大開,腳下輕浮的赤子孫甩到了地上,這一下甩的不輕,赤子孫摔在地上差點兒背過氣去,那仁力格見此情景,心中很是生氣,上了前,對著躺在地上赤子孫就踢了幾腳,罵道:「你這個混蛋,真是個沒用的廢物,連宋人你都勝不了,看我等下如何收拾你。」
「好了,那仁力格頭人,我們再接著比下一場吧。」方羽見那仁力格如此對待赤子孫,越發肯定心中的想法,這個時候方羽要求進行下一場,無異於火上澆油,那仁力格心中更是氣恨,想到這輸了一場,萬一再輸一場的話,不但美人兒沒有了,那匹寶馬也會沒了,心中惱怒之下,那仁力格不由得腳上更用力踢了赤子孫幾腳。
「哼,方大人,你也不用急,這一場就由我來與方大人比試兵刃好了。」那仁力格收回了自己的腳,看著方羽道。
方羽這一邊的人聽到那仁力格這廝要與方羽比試兵刃,在看著那仁力格時,俱都露出一付看白癡的神情,眾人對方羽的信心那可是很足的,向方羽挑戰,在眾人的意識裡,那就是找死,方羽正要答應時,楊排鳳一抖手中的鑌鐵盤龍棍,跳了出來道:「就你這蠻子,何須我家羽哥哥,我來會你就是。」
「喲,我說小美人兒,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家,來湊什麼熱鬧,待會兒我羸了,你就乖乖的做我的人兒就是。」那仁力格接過手下送上來的狼牙棒,色瞇瞇的看著楊排鳳道。
「哼,蠻子,今天看姑奶奶如何教訓你這張臭嘴,看招。」楊排鳳柳眉一豎。被那仁力格的輕薄言語挑起了怒火,嬌叱一聲,手中鑌鐵盤龍棍抰著她心中地怒火掃出。
鐺,兵刃撞在了一起,卻是不分上下,各自退開了三步,那仁力格這一下雖然因為輕敵而未盡全力,但對方是一個小小的女孩兒。竟然也讓他倒退了三步。這面子上卻是極不好看。當下怪笑兩聲,道:「好一個性如烈馬的美人兒,今日我那仁力格就
道什麼是男人。」
「找死。」楊排鳳嬌喝一聲,一揮手中鑌鐵盤龍棍再一次的攻了上去,身前幻起一片棍影,如同三頭六臂的俏哪叱一般,眩人的眼目。
論力氣。自是那仁力格稍微強上一點,但要論武藝,那仁力格比之楊排鳳卻是差得遠了,看著眼前的一片棍影,那仁力格不由得驚訝的張開了嘴,心想乖乖不得了,一個女人怎麼地也有這般厲害地武藝,難道那個什麼楊家將真地很厲害不成。到了此時。那仁力格才想起楊家將的威名,心中卻是更加泛起淫念,只覺得要是把楊家這麼厲害的女人收服了。那有多大的成就感,當即一揮手中的狼牙棒,決心仗著自己的力氣把眼前這個小美人兒手中的兵刃磕飛了再說,這那仁力格此時實在是小瞧了楊排鳳地厲害,要知平日裡陪著楊排鳳對練的都是徐慶,展昭,白玉堂這樣的高手,一套五郎八卦棍練得精熟無比,棍影翻飛之間,虛虛實實的豈是那仁力格這種只知道一點粗劣武藝的人能比的,棍出如風,棍頭如雨點一般,給那仁力格有一種無孔不入的感覺,只得狂舞了手中的狼牙棒,將自己地身前護周全了,兩般兵刃交擊,不但沒有像那仁力格所想地那樣把楊排鳳手中的兵刃磕飛了,反而因為楊排鳳兵刃上的巧勁而殺得那仁力格節節後退。
那仁力格接連退了十多步後,實在是掛不住臉上地面子,狂吼一聲,不管不顧的一狼牙棒砸出,想在與楊排鳳來個兩敗俱傷,他這樣的打法實是有些無賴,楊排鳳在佔據上風的時候,自不會與他拚命了,當下一斜身,佯裝不敵退走,那仁力格得了便宜豈能就此罷手,心中多少也有些想把眼前這小美人兒先好好教訓一番,省得到時得到手後會不聽自己的話,雙方一退一進之間,只是眨眼的功夫,楊排鳳忽的翻身擰腰,以棍當槍,一招楊家的回馬槍使出,棍頭無聲無息的刺在了那仁力格的胸口上,噗,那仁力格被鑌鐵盤龍棍那堅硬的棍頭刺的倒飛而起,在空中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手中的狼牙棒也撒手而去,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面色慘白,竟是再也爬不起來,掙扎了一下,卻是又吐出一口血來,昏迷了過去。
方羽都沒想到憨憨的小姑娘也會使詐,不由得對走回到自己身旁的楊排鳳露出一個帶著讚許的笑容,看著她那因打鬥過後,因氣血運動而顯得紅撲撲的臉,忍不住寵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嗯,我家的小鳳兒也長大了。」
那仁力格倒地不起,達克沙族的人一時之間都愣在那兒,赤子孫低垂著自己的眼瞼,站在他的族人中間,另一個叫巴林左布的趕緊上前查看那仁力格的傷勢,這那仁力格胸骨斷了兩根,傷勢很重,巴林左布趕緊讓人喚來族中的巫醫給那仁力格進行治療,另有兩人帶了達克沙族的戰士將方羽他們這一行人團團圍住,似是要為他們的族長報仇一般,方羽輕哼了一聲道:「怎麼,你們達克沙族就這麼一點兒出息,把自己的諾言與信譽當成放屁一般嗎,輸了想靠人多來挽回面子不是,如果你們想要你們達克沙族從此被滅掉話,那就動手吧。」
「你們都給我退下。」那巴林左布站了出來,道:「宋國來的方大人,你放心,我們草原上的漢子,心胸就像這草原一樣的廣闊,一定會尊守自己的諾言的,只是請你等一等,待我們的那仁力格頭人醒過來之後,再給你們一個答覆。」
「哦,這位巴林左布勇士,你能夠這樣想是最好的了,刀槍無眼,真的打起來,你也應該知道,對誰都沒有好處。」方羽看著巴林左布,心想此人的能力還不錯,遇事還算冷靜。不知是否可以拉攏,唉,做什麼事,還是要自己手頭上有絕對地實力才成啊,方羽如是的想著,要是自己的手頭上有足夠的實力,何至於要像現在這樣的與人周旋了。
「是的,方大人。像你這樣的勇士。我們草原上的人也是很尊敬地。還請方大人放心,我們達克沙族地人也是熱情好客地,一定會讓方大人滿意的。」巴林左布向方羽彎腰行了個禮,態度還是很恭敬的,他的這種態度,讓方羽心中不禁起一絲疑心,要知自己這一方打傷了他們的族長。應該多少對自己這些人懷恨在心才是,哪能這麼好的態度。
「不知,巴林左布勇士,去年遼國的萬聖節上,我們是否見過。」方羽隨意地問了一句。
「是的,方大人,我曾有幸目睹了那一場盛會,有幸見到了方大人的神勇。那時。我還是一個小族的頭人。」巴林左布恭敬的道。
「原來如此,巴林左布勇士,很高興。我能夠再一次的見到你,我想,我們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呢,巴林左布勇士。」方羽聽了巴林左布的話,才算有些明白,敢情這人是見過去年自己在萬聖節上地厲害,這才對自己恭敬地,當下起了拉攏他的心思。
「是的,方大人,我很願意成為你地朋友,待族長那仁力格醒過來後,我一定會勸說他,讓他給方大人一個滿意的答覆的。」巴林左布眼睛向正在被救治的那仁力格看了看。
「哦,巴林左布勇士,這個不是你的責任,我想,無論那仁力格是否醒過來,他都不配再當一個族長的,他沒有一個當族長的智慧,也沒有一個當族長的胸襟,我覺得你們達克沙族的族長應當由你巴林左布這樣的有勇氣有智慧的人來當才是。」方羽赤裸裸的誘惑道。
「這個,方大人的意思是……」巴林左布神色一變,眼神有些閃爍的問道。
「呵,呵,巴林左布勇士,不用怕,我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間的事,總是互相幫忙的,我覺得你比那位那仁力格頭人要強的多,那一個位置就應該是你的,巴林左布勇士,你認為如何。」方羽微微的一笑,無視達克沙族的戰士們那憤怒的眼神。
「哦,不,方大人,我熱愛我的達克沙族的族人,我也
達克沙族族長的忠實僕人,是那仁力格與赤子孫他們實的僕人。」巴林左布眼神閃爍的回答道。
方羽的眼角微微跳動了一下,心想這個人還真是一個狡猾的人啊,這樣的傢伙,可不好控制啊,除非自己的實力強大到沒有對手的時候,否則這種人時時刻刻都會想著如何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背叛,不過這個時候,卻是自己可以利用的,方羽臉上浮起一絲笑容,道:「既然如此,巴林左布勇士,我會尊重你的決定的。」
「那好,方大人,那我先告退了。」巴林左布再一次向方羽行了個禮,在方羽點了點頭後退了下去,走到了那仁力格的身邊。
方羽再看了赤子孫一眼,只見他仍舊低著自己的頭,好像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方羽收回自己的目光,向自己的手下們打了一個離開的手勢,隨後方羽當先離開達克沙族的營地,眾人剛出得那營地,便遇到回來了的展昭與白玉堂他們,二人向方羽報告了這一次的戰況,方羽聽到他們這一次全殲了那些逃走的遼兵,而自己一方僅僅只損失了幾十個人,這讓方羽心中也不禁高興起來,好好的誇獎了兩人幾句,眾人說說笑笑的回了臨時的營地,開始商議如何對待眼前的達克沙族,那巴爾什吉見展昭他們不但全殲了那五千遼兵,還基本上把他巴顏族的戰士帶了回來,心中一邊高興,也一邊更加認定了跟著著這些宋人走的決心,這個時候眾人商量對待達克沙族的態度時,巴爾什吉跳起來說那些人若不聽話的話,就該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他巴爾什吉願當先鋒,眾人中也基本上是都是好戰分子,自是希望方羽能下令把眼前這個達克沙族踏平了,在方羽心裡來說,卻是更想收服了這個達克沙族,以充實自己的實力,有了實力。一切的主動才能掌握在自己地手中。
方羽沒有立既做出決定,只讓眾人先散去了休息,過得一會兒,一個哨兵跑了來,向方羽報告達克沙族的那些戰士都出來了,方羽一聽,心中有些惱怒,心想這些傢伙還真是不識好歹。非要自己滅了他們不可。當下傳出號令。出營迎戰。
話說那位那仁力格醒來後,心中越想越生氣,自己竟被一個小姑娘給打成重傷,這叫自己以後如何面對自己的手下眾人,又想到楊排鳳的美艷,心中更是邪火叢生,恨不得立時把這個小女人壓在了自己身下。當下心中一橫,不顧自己身上的傷,點齊了人馬向方羽他們的營地殺來,那仁力格不知道方羽這邊又來了八百餘戰士,只道還是先前的那一千五百來人,心中暗想,他們再怎麼厲害,自己這邊可是比對方多了近一倍的人數。還怕了這些人不成。只要自己勝了,不但可以得到那個美嬌娘,還可以得到那無數地馬匹牛羊。那是一筆多大地財富啊,足夠自己地達克沙族過上幸福富裕的日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美人,有的人連江山都可丟掉,在那仁力格幾句話的煽動下,一干為了財富女人的人紅著眼睛衝出了自己達克沙族的營地,向方羽他們殺來,看著眼前為了財富女人而紅了眼睛的眾人,巴林左布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在他心裡,一點兒也不看好那仁力格的這次行動,不過他沒有去勸那仁力格,在巴林左布看來,那仁力格已是一個死人,再說了,他巴林左布原本也不是達克沙人,自己的這一族人是在那仁力格的威脅下,才不得不投靠了那仁力格的達克沙族的,現在,也許是自己這一族再一次投靠一個更大的勢力的時候吧,想到這裡地巴林左布便盡力開始收攏原本屬於自己地族人,最起碼,坐山觀虎鬥這種計謀自己還是會的,說不定,在他們兩敗俱傷時,自己可以撿到一個天大的便宜,想到這種可能時,巴林左布地心中忽的不可自控的跳動起來。
方羽冷眼看著衝過來的達克沙族戰士,拿起自己的那把強弓,搭上一支三稜箭,對準了那個坐井觀天,自覺自己了不起的那仁力格,脫手將那支箭射了出去,同時大喝一聲道:「兩翼包抄,不要與他們近戰,給我用箭將他們全都射死了。」
方羽的一聲令下,早已熟悉了這種戰術的方羽手下各路人馬在各自的小隊長帶領下,從兩翼散開,向對方包抄了過去,與此同時,方羽射出的那支箭,帶著死神低鳴的嗚嗚聲,撲向了那仁力格,這那仁力格本身並非武藝高超之輩,又受了重傷,哪裡躲得過方羽這有著鬼神莫測的一箭,這箭毫不留情的貫進了那仁力格的眉心,將他帶飛到馬下,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馬蹄踩碎了他的屍體。
當先兩翼的宋兵,手中的強弓利箭,如同割草一般收割著前面達克族戰士的生命,讓後面的達克族戰士看的心驚膽顫,這時,也不知誰喊了一聲:「不好了,不好了,那仁力格頭人被人射死了,大家快逃命啊。」
這一聲大喊,頓時讓達克沙族的隊伍亂了套,隊伍後面的人紛紛轉了馬頭往自己族的營地逃去,方羽指揮著手下一直追殺到達克沙族的營地外才停止,再往下進去,就是要進行近身的肉搏了,方羽可不希望手下有太多的損傷,故此停了下來,讓手下的士兵喊話,要求達克沙族的人投降,若是不降,將會踏平整個的達克沙族,雞犬不留。
望著營外那支列隊整齊的宋軍隊伍,巴林左布再一次深深的歎息了一下,轉頭望向那仁力格的弟弟赤子孫,只見他還是那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巴林左布搖了搖頭,上了前去,道:「你哥哥已經死了,他的一切都將是你的,包括那個你曾經喜歡的女人,現在,有一個決定擺在你的面前,需要你自己來選擇,時間不是很多,你快做決定吧。」赤子孫抬起了頭,眼中的神色由迷茫漸漸變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