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殺豬狀元 正文 第一百三九章 誰是老鼠誰是貓
    在遼國,凡是帶有一個狼字的軍隊,必是精銳,左金吾手下的兩萬飛狼騎,乃是遼國的一支極為精銳的軍隊,如果是近身搏殺的話,方羽手下這支訓練未久的隊伍,一對一的相較,很難說能夠穩勝得了飛狼騎,畢竟,在騎術上來說,宋軍比不得遼軍的,也正因為飛狼騎是精銳,所以領著兩萬人追擊一千宋軍的左金吾在內心裡是很不在意的,這種思想也造成了所有的飛狼騎士兵們都有些思想麻痺,認為那一千宋軍就算吃了豹子膽也不敢返回身來偷襲他們,更何況宋軍的軟弱是出了名的,這個時候只怕是正在拚命的逃跑著。

    可惜他左金吾遇上的是方羽,一個經歷過很多場戰鬥的人,膽子比什麼人都大,在他遼軍已經逼近的情況下,不但不想著怎樣逃命,反而回過身來與他遼國的精銳飛狼騎開戰,更為卑鄙的是竟然使用火牛陣進行偷襲,使得兩萬飛狼騎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左金吾心中那個恨與悔,那是沒法形容的了,此時他恨不得把方羽剝皮抽筋才解恨,當然,他更多的是心中的後悔,皇帝耶律隆緒曾經告誡過他不可輕敵,自己偏偏就是輕敵了,且不說此番回去後,耶律隆緒將怎樣的處罰他,自己多年訓練出來的精銳飛狼騎也因為自己的輕敵而毀於一旦,這一戰後,自己手下的飛狼騎還會剩下多少人。左金吾這時已經不敢去想了,單看現在跟隨在自己身邊地這些個人就知道,能逃出生天的人絕不會多了。

    雪夜的天,沒有一點兒光線,雖有白色的雪地相襯,但人的目光還是很難及遠。這個時候,營內到處都是火光,營外的方羽他們可以看得到營內那些個遼兵地身影,營內的遼兵卻是很難發現方羽他們這些人的,左金吾領著暫時收攏的二千來人闖出營地,心中剛想為自己保住了性命而興奮時,突然有一種不詳的念頭閃過他的心中,正在不知為什麼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叫道:「放箭。」

    這一聲叫的不是很響亮,卻如一個驚雷一般炸響在飛狼騎這一眾人等地耳中,弓弦響處,箭羽破空的聲音仿如密集的暴雨,一眾遼兵不斷的有人以出臨死前的慘叫,左金吾拚命的舞動著手中的兵刃,將自己的身前護得水洩不通,錚,這一聲的弓弦在一眾的弓弦聲中顯得特別地響,隨後是鐺的一聲金屬交擊的聲音;支箭撞得脫手飛出,那支箭也因為這一撞而偏了方向,紮在了左金吾的右肩上,疼得左金吾悶哼一聲,也差點被那支箭上強橫的力量帶下馬去。

    年輕時地左金吾在遼國來說也是一員猛將,如今身居高位多年。已是不復當年之勇,但本事還是基本上都在的,當下強忍著疼痛,一個蹬裡藏身,緊貼在馬腹上,以躲開那強橫之極的死亡之箭,他這一藏身,倒真讓方羽再也找不到了他的身影。只能將目標對準了其他的遼兵,左金吾這當先的兩千遼兵冒著箭雨衝了出來,這樣一大群的遼兵,方羽這一方只有四百人。自是不能傻到與對方近身戰鬥,方羽帶著自己的手下放開了一道口子,只在一旁不斷地用弓箭收取這些遼兵的性命,隨著這當前的遼兵打開這條通路後,陸續的又有不少地遼兵自這條通道上逃了出去,方羽心中暗自估算了一下,可能有五千遼兵從自己這一邊逃走。

    這場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由於雪夜的天氣,不利於宋兵的行動,所以戰鬥結束後,方羽將那草原上的一千戰士集中起來,由展昭和白玉堂各帶五百人,備足了箭支,食物與糧草,自後追擊那逃走的五千遼兵,至於從其它地方逃走的遼兵,總共不到一千人,對於那些個散兵游勇,方羽自是懶得再去追殺,隨後方羽清點戰果,那被火牛撞死踩死的遼兵高達九千之數,被弓箭射殺的大約是四千餘人,逃走的遼兵大約是六千之數,可謂是一場痛快淋漓的大勝,那五千火牛再與遼兵的戰鬥中基本上死傷殆盡,而遼兵搶自鄂克爾族的馬匹牛羊也在戰鬥時跑散了,那一千從其它方向上逃走的遼兵,正是混在馬匹牛羊中才得以逃得一命的,方羽讓眾人努力的將那些跑散的馬匹牛羊收攏,這一忙,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算是基本結束,共得包括遼兵的戰馬在內一萬一千來匹,其餘的不是死了就是跑散了沒找到,另有牛一萬七千頭,羊九萬隻,這樣的收穫讓這一千宋軍都不禁喜笑顏開,唯一讓他們遺憾的是這些個牛啊羊啊的東西帶不回大宋,否則還真是一大筆財富。

    在一個原本關野獸的鐵籠子裡,宋兵意外的發現了被遼兵關著的蘇海圖的那一雙小女兒,因為大鐵籠子的保護,這兩個小女孩子反而無損的在火牛陣中逃得性命,這兩個小女孩雖然身上弄得有些髒,可那小美人的胚子,卻如兩個小精靈一般的可愛,楊排鳳一見之下,便對這

    女孩心生同情,將她們倆個帶在了身邊。

    下午時分,得到了方羽他們大勝消息的巴爾什吉領著他族中的一些老人和婦女過來了,看到如此多的馬匹牛羊,這巴爾什吉心中可是樂開了花,在幫助方羽他們埋葬那一萬四千的遼兵屍體時,巴爾什吉看到仍是未損一人的宋兵,巴爾什吉的心對方羽是徹底的服了,也堅定了自己當初投靠方羽心思,隨後,巴爾什吉又領著族人處理那近五千頭的牛屍,一時之間,牛肉多得嚇人,好在這時節天氣正冷,十天半月的也不用擔心牛肉會壞掉,當時便烤了無數的牛肉。一眾人等狠狠地享受了一頓,隨後眾人帶著這些個財物與前面的巴顏族人會合,巴爾什吉這一次老實的請示了方羽後,讓巴顏族全族的人舉行了一場慶祝,其間,巴顏族的男人們發揚了他們那熱情的一面。將自己名下所屬地女人送與了宋人兄弟們睡了一夜,方羽原本是聽過草原上有一些的部落風俗在招待客人時,會讓自己家中的女人陪客人睡覺的,如今親眼所見,心中自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那巴爾什吉原本也想讓自己的女人陪陪方羽睡覺的,只是他手頭上實在是沒有夠漂亮的女人,只得做罷。

    那徐慶見手下地兄弟們都有女人睡了。偏他自己因為是宋軍中的高級軍官,那些個巴顏族人不敢高攀他,是以反而沒有人邀請他去睡自家的女人,這讓徐慶心中無比鬱悶,方羽看他這幅想女人的模樣,心中也覺有些好笑,當下裡把自己手頭上的雲彩送給了他,看到徐慶得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其他如雷驚,安三。張龍,趙虎等現在身邊沒女人的傢伙們便一個個都露出羨慕的神色,見到這些人的德性,方羽看看自己手頭上還有的三個小女孩子,最大地百靈也就只有十三歲,另外兩個。烏雲珠是十歲,蘭瑪是八歲,用這麼小的女孩子去安慰手下兄弟的話,實在有點太罪惡了,方羽只得很不負責任的安慰了他們一下,說以後誰搶到的美女就歸誰,就因為方羽這一句話,這一千宋軍在日後變成了這草原上的種馬。到處是他們留下地後代,這一點非是方羽所能想到的。

    二

    且不說方羽手下那一千正在享受快樂的士兵,帶著傷的左金吾心中只歎倒霉,他領著剩餘的五千飛狼騎。竟被對方區區的一千人追殺的苦不堪言,左金吾幾次想領兵反身與對方拚上一場,奈何對方都是一人三騎,每一次都是一擊便走,以左金吾手下這已經疲憊的戰馬,那是根本就追趕不上地,對方兩支隊伍不斷的輪流出擊,這讓遼兵們就算是想休息一下都是不可能的,望著不斷減少的手下,左金吾地心中那個悔啊,讓他幾次都要吐出血來。

    不知不覺間,已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這些個遼兵疲於奔命的逃了這麼久,都是又餓又累,可是這雪天裡路較難走,這麼長的時間也只是走了兩百多里路,離那臨潢府最少也要差上四百里路,這些遼兵的人數也在一路上被展昭與白玉堂領的追兵殺得只剩四千來人,這些個遼兵雖然號稱是遼國的精銳,但在吃苦耐勞上卻是遠不及草原上這些部落戰士的,草原上的貧困與惡劣天氣,讓這些吃慣了苦頭的部落戰士在現在這樣的雪天中仍能發揮自己的全部戰力,兩支小隊伍都是一擊便走,給遼兵不斷的造成了損失,而自己卻幾乎沒有傷亡。

    「將軍大人,我們再這樣下去可全都要死在這裡了。」阿貴是這次僥倖得以逃得性命的少數將領之一,如今跟隨在左金吾身邊的將領中,阿貴的級別已是最高的了。

    —

    「那你說,我們該當如何?」左金吾語氣透著無盡的疲憊道,他的眼睛望著還在下著小雪的天空,眼神卻有些空洞,這一場的大敗,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點,這次就算是順利的回到大定府,耶律隆緒也不可能會放過他的。

    「將軍大人,卑職認為,我們現在還有四千餘人馬,不如就地結寨而守,讓士兵們與馬匹得到一下充分的休息,對方不來則罷,要是來了,我們正好與之決一死戰。」阿貴的這個計策實在是算不上好,那左金吾早就想過了,只是左金吾沒有象阿貴那樣想的多,想的那麼殘忍狠毒,根本上就沒把這幾千遼兵的生命放在眼中。

    左金吾沒有想到阿貴那狠毒的心思,此時他覺得自己身心俱疲,加上身上的箭傷,也沒那麼多的精力去想問題了,便對阿貴道:「我現在授權給你,這支軍隊這幾天就由你來指揮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阿貴微微愣了一下,原本他以為還要花心思讓左金吾同意自己的計劃的,如今這左金吾卻直接把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自己,這讓阿貴心中很是高興了一下,當既道:「是地。將軍,屬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會讓那些個敵人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阿

    左金吾的授權後,當既將這四千餘人分成了兩部分,人是挑選出來的更精銳一些的士兵,這些人每人帶著兩匹馬在中間休息。而另外稍弱一些地士兵,則變成了步兵,帶著弓箭在外面圍成一圈,將裡面的兩千人和四千馬保護在了中間,左金吾一看這個陣勢,便明白了阿貴是要拋棄這外圍的兩千來人,給裡面的兩千來人羸得休息的時間與及逃走時更多的可以換乘的馬匹,對於阿貴的這個行動。左金吾沒有阻止,只是歎息了一聲,因為帶上四千人回去與帶著兩千人回去,在本質上沒有任何地區別,那皇帝耶律隆緒都是一樣不會輕饒了他左金吾的,所這個時候,心灰意冷的左金吾只求自己能平安的回到大定府就成,再說了若不這樣做,只怕到時候能回去的可能連一千都會沒有。

    展昭與白玉堂都不是魯莽的人,這也是方羽敢於讓他們兩個單獨帶兵出來的原因。這個時候見遼兵擺出了這個陣勢,兩人沒有冒然的上前進攻,而是匯合到了一起來商量,這兩人領兵作戰的經驗並不是很充足,這個時候自是沒有想到對方是累得跑不動了,還以為對方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來對付自己。於是這兩人帶著隊伍遠遠的監視著這些遼兵,沒有上前進攻,展昭,白玉堂他們帶有食物與糧草,自是不用擔心自己與馬匹挨餓了,可這些遼兵逃得匆忙,沒有一個帶了食物地,人與馬在跑了這麼久之後。可都是累得夠嗆也餓得夠嗆。

    阿貴等了半天,手下的士兵也暫時緩過一口氣來,卻又久久的不見對方攻擊,心中不禁著急起來。要知道無論他如何的心狠手辣,他也不敢公開的在這個時候帶著挑出來的兩千人離去,因為那些被拋棄了地士兵將會把他撕碎了不可,阿貴打的算盤是用這二千人先消耗一下展昭他們,然後再讓那些休息好了的士兵一人兩騎,反過來追殺一下展昭他們這些人,只是沒想到展昭與白玉堂卻就是不上來進攻。

    展昭,白玉堂他們等得起,可阿貴他們卻是等不起的,沒有糧草的遼兵們,越等越會只有死路一條,阿貴咬了一下牙,只得帶著那挑出來的兩千士兵一人兩騎的對展昭他們發起了進攻,展昭與白玉堂見他們來勢洶洶,自然不會與這些個遼兵硬拚了,當下各自領著手下離開,這阿貴領著遼兵追了幾里後,忽然帶著這兩千遼兵拐了個彎,不敢再回原地,直接揚長而去,看著這些遼兵跑了,展昭與白玉堂才明白這些個遼兵是要拋棄另外一些遼兵逃命的,並非真要來追擊自己這些人,當下又返過身來去追這些遼兵,至於那些沒了馬地遼兵,展昭與白玉堂這時候就懶得去管了,在這種冰天雪地的草原上沒有食物的話,很難存活下來,當然,如果他們幸運的找到一個小部落地話,那也許活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不過這附近離得最近的部落也有近百里路,等他們走到了那裡,只怕也沒了力氣去搶別人的東西了。

    那些被拋棄的遼兵發現阿貴與左金吾帶著那兩千人跑了後,自是心中非常的憤怒,一個個把左金吾與阿貴的祖宗罵了個夠,罵完之後,只得萬般無賴的用兩條腿往南邊走,這些人最後的命運卻也是在劫難逃,除掉凍餓而死的人外,剩餘的一些很不幸的又遇上了展昭他們,被殺了個乾淨,不過這已是後話。

    卻說這展昭與白玉堂這兩支小隊伍咬在阿貴他們的身後,時不時的偷襲一下,待阿貴領著遼兵反擊時,他們又趕緊逃開,雙方就這樣反反覆覆,來來去去的的較量著,使得遼兵的行程怎麼也快不起來,中途遼兵們遇到了一個小部落,餓極了的他們衝進了那個部落的營地中想要那個部落供給他們糧草以及幫助他們打退展昭他們,本來這個靠近契丹人的部落是會乖乖的獻上糧草的,只不過那些餓極了的遼兵卻是等不及了,還沒等阿貴與那個部落的族長交涉好,那些個遼兵便搶開了,如此一來,這衝突就難免了,那個部落好歹也有一千來可戰之士,自是奮起反抗,這個時候,展昭與白玉堂也趁機攻擊了過來,無奈的左金吾與阿貴只得帶著人離去,但那個部落的人與展昭,白玉堂他們又怎會讓那些個遼兵就這麼逃了,一路追殺下來,特別是到最後,經過了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的馬匹終於不住,再也無力跑路了,這個時候,便是左金吾與阿貴想丟下士兵獨自逃走都不可能了,因為他們的馬匹也同樣到了筋疲力盡的時候。

    窮途未路的左金吾望著手下那狼狽的模樣,心中已不知是什麼滋味了,悔也好,恨也好,這些都已不重要了,左金吾再一次直起了他的腰板,面無表情的下了斬殺戰馬與就地作戰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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