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柳永對自己的填詞能力那是相當自負的,歷史上,他是慢詞類的開創者,可謂是詞中的巨匠,只不過一生都不怎麼得志,漸漸沉淪於青樓楚館之中,說到這方面,這柳永絕對要算一個牛人,因為他每次嫖妓,幾乎是不用花錢的,上了無數的美女不說,而且這些個女人都會倒貼錢給他花,並以能陪他柳永睡過覺而為無上的光榮,如果某某說她是當紅的頭牌,那好,別人就會問,你同柳永睡過覺沒有,某某若說沒有,別人就會嘲笑的說,那你算什麼當紅的頭牌,只有被柳永睡過的才能算頭牌的,正所謂,歌妓不睡柳三變,便是當紅也枉然,想一想,這柳永在這方面有多牛,據說柳永死的時候,無數的歌妓爭相出錢為他送葬,是不是這些個女人都與他有過一腿沒有人知道,但這份光榮絕對是歷史上獨一無二的。
現在的柳永,人生的軌跡已發生了改變,只怕這份獨一無二的光榮要讓給別人了,方羽不是那種亂髮好心的人,但方羽的小妻子卻是一個善良的有點過份的小女人,當她明白明白方羽拿給她做的那些題目可能是科考的試題後,便對她認為很可憐的那個柳永生了幫上一把的心思,趙萱是個很聰明的女子,把那題目夾在了其它大量的題目中交給了柳永去做,這樣既幫助了柳永,又不會讓柳永產生懷疑,要說趙萱之所以會認為柳永可憐,倒不是說柳永真的玉樹臨風。是個女人就會喜歡他同情他。而是柳永這廝在方家白吃白喝了一年多,身上窮的光光做響,如果沒有方羽。這柳永原本地人生道路就是憑著一手埴詞地本事,跑到青樓去混吃混喝的了,趙萱見他窮成這樣,善良的她自然要幫這柳永一把了,當然,趙萱也不是全無私心地人。說什麼也不會讓柳永超過了自己的相公的,故在論策上少給了柳永一道題,儘管如此,這柳永還是覺得自己考的非常的好,大有問鼎榜甲第一的感覺,故此考完後地第二天,仍然是興奮的不得了,見有人堆的地方便擠進去說上一通。希望著別人也能與他一起高興,只不過方家這裡多是武人,有學問的無非就是公孫策,白正淳。趙萱,梅落雪四個人。而其中趙萱與梅落雪他是不可能拉著聽他講話的,公孫策忙得很,方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打理著,哪有時間聽他柳永說什麼,只剩下一個白正淳,人家那是一個老實人,心裡面想什麼,臉上都會表現出來,開頭柳永拉著他講自己在考場的事時,沒說幾句,便遭了這個老實人好幾個白眼,柳永一見之下,哪還不跑的遠遠地。
柳永是個很聰明的人,最後讓他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就是方家收養的那些個孤兒,也是柳永他正教著地學生們,柳永正講到得意處,一個人笑嘻嘻的站了起來,道:「先生您說了這麼久,也該給學生們說一下您這首詞好在那一處地方吧,學生聽了半天,可就是不明白您地詞好在什麼地方,學生這裡有一首詞,不如先生您看看怎麼樣。」
柳永看了那人一眼,是眾孩子中最跳皮的那個方小三,這孩子讀書不怎麼好,喜好武藝,除了害怕方羽與趙萱之外,其他人他是不怎麼怕的,柳永見他這般說,心知他手中定是不知從哪弄了一首好詞,又來打擊自己的興致了,當下道:「是什麼詞,你拿來我看看吧。」
那方小三將那手中的一張紙遞了上來,柳永接過一看,是一首《水調歌頭》,一讀之下,柳永心中暗自吃驚,抬頭問道:「這是誰填的詞?」
「自然是師父他了,否則誰還能寫出這麼好的詞不成,這是師父他這次科考時寫的一首詞,先生您認為如何。」方小三得意洋洋的道,他們這些個被方羽收養的孩子,都是喊方羽為師父的,喊趙萱為師母的。
柳永聽了方小三的話,心想還能如何,這首詞自是要比自己的那一首《雨霖鈴》來的好了,想到這裡,柳永心中沮喪不已,填詞是自己最得意的本事了,可比起方羽來,自己還是差了一些了,唉,人比人,是不能比的啊。
柳永被這一打擊。心裡的興奮全沒有了,當下草草的宣佈下了課,不再折磨這些孩子的耳朵了,一眾孩子露出一個勝利的表情,歡呼一聲出了授課的地方,其中幾個女孩子跑進了後院,來到了趙萱的地方,大講剛才在課堂上的事情。
趙萱聽了這事,自然對這些孩子又說教了幾句,告訴她們,尊師重道才是一個好孩子,其實說來,趙萱也比這些個女孩子大不了幾歲,故此她與這些個孩子很是相處的來,與這些個孩子是亦師亦姐的關係,而這些個孩子與她在一起,既尊敬她,也很親她
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這些孩子便會來嘰嘰喳喳的講
要說起來,溫葦雲也是一個很平易近人的人,在待這些孩子們上,一般來說也是不錯的,只是這些孩子都是趙萱收養的,又與趙萱相處的最久,自然都站在趙萱的立場上對溫葦雲有點兒敵視了,認為溫葦雲搶了方羽對趙萱的愛。
方羽對家中的這些情況卻不是很明白的,在某些方面來說,方羽是不太管家務事的大男子主義,此時在宮中的方羽,講完了故事後,又陪著劉太后說了一會兒話,眼見得天要黑了,劉太后才放他出宮,看著劉太后暗藏在眼中的脈脈溫情,方羽的心中也有些茫然,他真不知該如何對待這種見不得光的感情。
科舉考試的結果經過了一段時間後終於出來了,方羽的大名在榜甲的第一名上,而柳永在榜乙地第十七名。方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名單。沒有發現包拯地名字,方羽心中估計著是包拯這一次沒有來參加。
有史有以來,方羽大概是第一個作弊當上狀元的人。趙萱雖知方羽這文舉科第一來的不光彩,不過方羽地那首詞讓趙萱覺得自己的相公就是當狀元的料,而方羽的這首詞也迅速的紅遍了汴梁城,加上方羽從前在填詞上的名聲,使得如今京城內地當紅歌姬無不以唱方羽的填詞為榮,同時。這些個歌姬也都期盼著想見上方羽一面。
方羽的面可不是那麼好見的,不過方羽身邊的人卻容易見著,比如說柳永,見自己如願已償的考上進士,高興的拉了白正淳去臨月樓慶賀,臨月樓是一家高檔的青樓,窮地叮鐺響的柳永自然是沒有錢請白正淳的客的,之所以拉上他。是因為白正淳手頭上比較有錢,他柳永是打算宰這老實人一頓地,反正這老實人平日裡是不怎麼花錢的,那些個錢藏在他地口袋裡。柳永還真怕它會發霉了,逮著了這個機會讓白正淳出血一番。
偎紅倚翠。柳永的骨子裡最是風流不過的了,大宋時代的文人若是不會風流,說出去那是一件很丟臉的事的,柳永對青樓的事說來那也是非常熟悉的,進了臨月樓,要了四名美貌的歌妓,兩個陪著他哥兒倆喝酒,兩個為他哥兒倆唱曲,那第一個唱曲的歌妓張口就是方羽的《水調歌頭》,待唱完了,老實人白正淳便鼓掌叫好,那神情激動的,好像這首《水調歌頭》是他寫的一般,弄得柳永心中又想起一眾兒學生對他的捉弄,忍不住對著白正淳翻了幾個白眼,正要說什麼,廂房有門外也有人叫好,連誇好詞,隨著那個人的聲音,門簾兒一掀,走進來一個書生,柳永一看,卻是老熟人了,與他頗有點交情的張先。
原來這張先這次來京,也是參加科舉考試的,只不過他這一次又是名落孫山,故而跑到這臨月樓來解悶,先時柳永進來時,他便已看見,起先想到柳永這次榜上有名,而自己落了榜,有些不願來見柳永,待後來見柳永他們叫了四名歌妓,這張先心想,難道柳永這廝發了財不成,想到柳永在自己身上蒙吃蒙喝了不少,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放過了他,好歹要回點利息才是,便施施然的跑了過來。
這兩個老熟人見面,自然就要親熱的寒暄一番,柳永在介紹完白正淳與張先認識後,便各自說起了這分別以來的經歷,當柳永說到在方家過的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時,張先也不由的後悔當初怎就沒有也賴進方家,說不定也可沾了這新科狀元方羽的光,得以這次科考也能榜上有名,要知在張先的心目中,這柳永的學問是要比自己差得一點的,他柳永能考上,張先認為,定是這方羽對他柳永進行了指點的結果。
那兩名歌妓輪著把方羽的幾首詞給唱了,柳永與張先是各懷了心思,沒有認真的去聽,被他二人晾在一旁的白正淳卻是不時的鼓掌叫好,也不知他是為這兩個歌妓唱的好而鼓掌,還是為方羽這幾首詞寫的好而鼓掌,反正老實人總是很實在的,說好就是好,柳永也沒有再翻白眼,只是張先卻不知白正淳的性子,看這白正淳那老實模樣,不是個瘋子就是個傻子,張先的心中不禁有些奇怪,這柳永怎麼會同一個這樣的人在一起。
臨月樓外的大街上,偉來一陣騷動的聲音,許多的人在叫嚷著什麼,弄得那街上很是熱鬧,柳永好奇的推窗望去,卻是在皇宮中的方羽回家來路過此處,不想被人認了出來,古代人沒什麼明星可追捧,像方羽這種文武雙狀元的才子,就成了眾人追捧的對象,男人還好說,充其量就是佩服方羽的才能而已,但那些個少女少婦可就不同了,眼見得方羽這個才子長得這般的英俊,那還不在自己
面芳心可可的幻想一番。
「哎呀,你們快看,那就是今科的狀元郎,長得多俊的一個人兒啊。」一個老鴇將脖子伸的老長,驚歎的道。
「媽媽你認識他?」一名歌妓看著方羽,上下打量了一下,又回頭對老鴇道。
「哎呀。翠翎。不是媽媽說你,做我們這一行的,哪能少了這些見識。這方公子如今已是文武雙狀元,這在我們大宋可是頭一份,這樣的人物,做媽媽地怎能不認識了,我呀,昨天裡特意去那河坊街上守了一個早上。等著看狀元郎跨馬遊街地風光,還算幸運,總算讓媽媽我在近處見上了一回,省得以後人家方公子來了咱春風樓時,若不認識,豈不是要鬧笑話。」老鴇有點兒自我陶醉的道。
「姐妹們,你們快來看啊,那個新科的狀元來了。好俊地一個人哩。」柳永他們所在的臨月樓上,有個女子倚在欄邊,對著裡面的人大呼小叫的,讓柳永。張先兩人大搖其頭,心想不就是一個男人嗎。這些個女子有必要激動成這樣。
一些個暫無客人的歌妓們紛紛上了露台,要一睹狀元郎的風彩,方羽還著黑子,虎牙兩個隨從,見一路上這麼多地女子都跑出來看他,心中苦笑不已,特別是到了這青樓比較集中的地方,出來看的女子更多,而且這些個女子膽子更大,不管美的也好,醜的也好,或是上了年紀的,或是年紀不大的,一個個看著他方羽的眼中都放著光兒,更有一些是對著方羽大拋媚眼,那長得美地拋媚眼兒倒是賞心悅目,那長得醜的也眼中放電,這種電可就冷的很了,讓方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外帶黑子,虎牙兩個人地寒顫,好在現在沒有後世的那種狂熱地追星族,也僅僅只是多拋幾個媚眼為止。
柳永,張先見方羽帶著黑子,虎牙兩個落荒而逃的模樣,心中均覺得有一種很奇怪的好笑感覺,堂堂一個文武雙狀元的大才子,竟然如此的不識風流陣仗,實在是有虧了他這個大才子的名號,這讓二人在心中為自己找到了一點比方羽強的優越感。
方羽三人離去了之後,這裡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柳永三人便又喝起了酒,到最後,自然又是摟了歌妓,三人風流快活了一番,到第二日,柳永與白正淳才回了方家。
對於方羽的任命,在朝中又是頗多的爭議,趙禎是想給方羽一個較高的級別,但一些自認為自己很正直的大臣極力反對,當然,如果是掌權的劉太后發下了話,一般是沒人敢說句什麼的,但劉太后對方羽心裡有著一份不可能的非分之想,弄的自己心裡有鬼一般,總覺得別人都在盯著這事看,她怕自己若是出面將方羽的官位提了上來,會落實了別人的口舌。
要說劉太后心中其實也想給方羽一個較高的位置,只是她心中的顧慮太多,所以對趙禎與朝中大臣為方羽的事而起的爭執,她劉太后是袖手旁觀的,這事又發揚了大宋一貫的拖拉作風,愣是議論了七,八天也沒個結果,而其他的進士則已是開始走馬上任了,這期間,方羽帶了柳永,白正淳,楊至三人來見過了趙禎與劉太后,最後劉太后下旨封了柳永為寧明縣令,白正淳為欽州巡防使,楊至為副使,先在那邊建立一個小型的種植園,看看效果再說,方羽對這些沒有什麼異議,畢竟,若是猛的建了一個大型的種植園,一個控制不好,那鴉片流入了大宋可就不是什麼好事,心須得先建有一條非常忠心可靠的銷售渠道不可。
趙禎見方羽同意了,也就沒說什麼,讓楊至去禁軍中挑了一千可靠的士兵帶去,趙禎現在也不是啥事都不懂的人了,多少也知道事情不可太過於急進,再說了,劉太后能同意此事,那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趙禎自是不知這裡面有劉太后與方羽那道不清說不明的因素在裡面,只知道劉太后是一個比較守成的人,一般不願意與其它的國家和地方弄出什麼事端來,能同意自己這個比較惡毒的計劃,那已是很不容易了。
這件事告一段落之後,方羽的事最後也有了個結果,這個結果,就是方羽這樣滿不在乎的人也有些生氣與鬱悶,不過當方羽聽說這事是劉太后最後做的決斷,方羽也只好認命了,他心裡也明白劉太后的苦衷,自己與劉太后之間的風言***,都傳到了汴梁城的大街小巷之中了,現在以丁謂為首的一些人要打擊自己,劉太后若出手幫忙的話,就會落了人有的口實,方羽看著手中的任命,這個時候,也只好反過來安慰趙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