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在發現自己走到了窮途末路時,往往會拋棄自己平日裡虛偽的一面,把自己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某些欲望強烈的釋放出來,這個時候的燕刺龍,已經沒有太多的顧忌讓他繼續保持以前那種淳淳長者的形象了,他需要有一種刺激讓自己惶恐不安的心靈得到舒緩,而眼前的這個女子,這個美艷而帶著一縷聖潔的女子,就是一個能讓他得到刺激,歡樂與享受的事物,燕刺龍甚至覺得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他身體內的那團火熱告訴他,他需要狠狠的把這個嬌嫩的女子蹂躪,需要讓那團火熱在這個美艷的女子的身體內得到盡情的釋放,所以他迫不及待的伸出了他的手。
一滴晶瑩的淚水在溫葦雲的眼角沁了出來,她知道,眼前這個猙獰的老頭是不會放過自己了,自己,終究是等不到那個男人的到來了,也許,那個男人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吧,溫葦雲悲傷的想到。
燭火再一次的飄動了一下,好象有一股山風吹了過來,燕刺龍猛的打了個寒顫,停住了自己為欲望伸出的雙手,燕刺龍是一個高手,是那種頂尖之中的頂尖高手,就在那微起的夜風中,燕刺龍感覺到了有一種不詳的殺氣向自己這一邊逼近了過來,他從那微帶寒意的夜風中,感覺到了有幾個高手來了這雁頂峰,是幾個陌生的高手。
這麼快就來了麼,沒想到一貫行動緩慢的朝庭,這一次的行動卻是這麼快速。自己在這之前竟沒有收到他們要來地信息。燕刺龍心中微微地歎息了一下,慢慢的縮回了自己的雙手,仰望著天空淡淡地幾顆疏星。今夜的夜色很美呵,燕刺龍發覺原來這裡的夜色竟也可以是讓人感覺到美的,他有些多愁善感的想到,人到了將要失去時,才會發現這世上原來有很多的東西是自己沒有珍惜到地,可等到發現它的好時。已經是晚了。
二
蕭遠對自己近來又有所提高的箭術感到很滿意,剛才的十一箭,射殺了十一個人,個個都是一箭穿喉,讓這雁頂峰上的彌勒教守衛死的很不瞑目,糊裡糊塗。
方羽他們三十來人是從一處峭壁上攀爬過來的,所以躲開了很多彌勒教總壇的守衛,直接進入了彌勒教總壇地中心。這裡,雖然還布有守衛,卻因為這裡長期沒有出現過什麼事情,所以這些個守衛很松懈。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人會殺到他們這個地方上來。
當蕭遠射殺了第十二個人的時候,看了一眼方羽。方羽這時也殺了十二個人,用的同樣是弓箭,方羽見蕭遠望向自己,伸出大拇指向蕭遠晃了一下,一揮手,大家迅速的通過這崗樓所控制地開闊地帶,在秦中的帶領下,向彌勒教總壇大護法王燕刺龍地居處摸去。
彌勒教總壇的房屋多是木質結構,一般建造的比較簡單,。相對來說,燕刺龍的居處是比較豪華點的,而且占地面積比較大,這固然是因為燕刺龍在彌勒教中擁有很大的權勢的原故,但另一個原因卻是因為燕刺龍家裡的人太多了點,他與他的兒子兩個人不斷的從外面弄些個美女回來,時間一長,這人自然就多了,鶯鶯燕燕的,可算是雁頂峰上最熱鬧也最讓人向往的香艷之地。
秦中對這裡的情況很熟悉,曾經畫了一張這裡的結構圖給大家看,所以上山之前,每個人都已明白了自己的任務,一接近燕刺龍的居住地,眾人便散了開去,控制住各個大門與路口,務必要先抓住或者擊殺這個彌勒教最大的頭目。
這個時候,時間並不是很晚,大多數人都沒有睡覺,燕刺龍與他兒子弄來的那些個女人也基本上沒有睡,孤枕難眠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一般情況下,很多的女人總要為自己尋點事做,以打發這寂寞空虛的時間,只不過這幾天這些個女人可什麼事都不敢做了,這幾天,她們的老爺燕刺龍的脾氣可不好,已經有好幾個女人因為一不小心犯了點很微小的錯誤,便被燕刺龍折磨死了,所以天一黑了,這幾天的院子中便會變得沒有什麼聲音,如果不是燕刺龍的兒子每夜在女人的身上很辛苦也很興奮的發出靡靡消魂聲的話,這個地方到了晚上就要靜的可怕了,當然,就因為這獨有的一種聲音,盧方,韓彰,蔣平三個很容易便尋到了這個正快樂著的光屁股男人,將他綁了起來,順便,盧方三個人也好好的欣賞了一下一群艷女的無遮大會,讓三人狂吞了一陣口水後,惡狠狠的各自踩了這光屁股男幾腳。
當第一聲慘叫聲響起的時候,燕刺龍與溫葦雲的心情是很不相同的,溫葦雲原本已絕望的心,猛的似乎活轉了過來,隨後不斷的慘叫聲明白無誤的告訴溫葦雲,
的總壇遭到別人的偷襲了,原本,溫葦雲應該痛恨這教總壇的人的,可這個時候,溫葦雲不但不痛恨,心中竟有一種狂喜,她有一些一廂情願的認為是方羽來救她來了。
方羽很快出現在了她眼前,卻沒有望向她,而是從出現起,自始自終都是看著燕刺龍,這樣的一個老頭是沒有什麼好看的,但這樣的一個頂尖之中的頂尖高手卻值得方羽看著,這樣的一個高手,沒有人敢不重視,便是方羽,從一出現,便與他的氣機鎖定了在一起。
“你終於來了。”燕刺龍輕輕的歎息了一下,恢復了一個淳淳老者的從容。
“是的,你弄出了這麼多的事,如果我還不來的話,豈非要讓你笑話。”方羽的聲音平靜無波,帶著一點點的冷淡與諷刺。
“我想,如果我沒猜測錯的話,你就是那個新科武狀元吧。”燕刺龍負量著方羽。心中想起了那一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
方羽收回了自己地目光,看了溫葦雲一眼,道:“我是誰。你們應該很早就知道了才是,一直以來,我都希望我們雙方能夠井水不犯河水地,可你們太讓人失望,以為一個彌勒教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這個世上,有許多的事是不得不去做的。如果你不姓方,也許我們之間可以和平共處地,可惜,你偏偏姓了方,偏偏武藝據說是很高強,就算你不是彌勒教中那個方老鬼的後代,這彌勒教中卻有很多人想把你捧上這教主之位,而我。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個彌勒教,奉獻了我將近六十年的時光,為了這個教主之位。我為這個彌勒教做出多少的貢獻,你說。我有什麼理由與你和平共處。”燕刺龍的眼中泛起熾熱的神色,聲音微微有一點兒激昂。
“你喜歡彌勒教這個教主之位,那是你地事,你以為別人也會喜歡嗎,事情既已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好說的,還是讓我們的手底下見個真章吧。”方羽不想再說什麼廢話,一步步向燕刺龍逼近,有些事情不是靠嘴皮子的,還要看自己的拳頭硬不硬。
隨著方羽每一步的跨近,兩人互相之間都感到了對方不斷攀升的殺氣與戰意,夜風似也隨著這殺意漸漸大了起來,有一些兒冷。
“聽說,這個女人與你的關系不淺,難道你希望看到她在你面前香消玉殞?”燕刺龍很突兀地說道,眼中閃過一抹狡猾的神色,高手之間的戰斗,不一定就是兩個人動手相搏,打擊對方的心靈間隙才是上策。
“她是我買來地一個婢女,你覺得用一個婢女就可以威脅到她的主人嗎,還是說你地心中已經怯戰害怕,想抓緊這一根救命的稻草,如果是這樣,那你還是快點投降吧,我可以保證,留你一條性命,讓你安渡晚年。”方羽的聲音很平靜,腳步依舊不緊不慢的向著燕刺龍走去,給燕刺龍的壓力,也隨著兩人之間越來越近的距離而增強。
“噢,那真是可惜,這樣的美人兒你既然不在乎,那不如賞給我的那幾名手下去玩弄吧,他們應該是很喜歡的,保證會給這個女人一個難忘的經歷。”燕刺龍說的很隨和,一本正經的樣子,仿佛不是在說一件很無恥的事情,而是在說今天的天氣怎樣,怎樣的,那種道貌岸然的神態,哪裡還看得出一點點兒淫蕩的模樣。
“是麼,這麼美的女人,你讓你的手下去享受,是不是因為你太老了,你那可憐的玩意兒萎縮了,再也不能用了,沒想到你這麼可憐,做那事兒也需要手下去代勞,不知道你身邊的那些個妻妾是不是也一個個都是你的手下在享受著,你的帽子應該很久沒洗了吧,我看都已經是綠油油的,也不知你這位綠帽子老人家生的那些個兒女還是不是你的,我勸你最好去查一下,千萬別戴了綠帽子,還要給人家養兒女吶。”方羽譏諷的說了一大通,說的非常的惡毒,想要先氣一氣燕刺龍,好尋找到他的破綻,同時,也是破解燕刺龍以溫葦雲為人質的這一招,只要是個男人,被人在這方面說的如此不堪,再好的涵養也要在心裡爆出怒火。
燕刺龍早年是個很能忍的人,那時的他一直扮演著一個謙謙君子的形象,就因為這份隱忍的原故,在他的心裡落下了變態的心理病,所以,在後來掌握了彌勒教的大權後,開始行事變的無所顧忌,發明了許多的變態刑罰用以處罰那些犯錯誤的彌勒教徒,更在女色上變的貪婪無厭,美女弄了一個又一個,近年來年紀大了些,那方面的功能有所減退,只不過他卻不願面對自己年歲已大的事實,始終認為自己在女人身上縱橫馳騁一如當年的,這時候聽到方羽的挖苦諷刺,心中的那點兒小小
被挑了起來,當下裡微微怒道:“堂堂大宋的武狀元一個只知道逞口舌之利的人吧。”
“好說歹說,有些事你心裡應該清楚吧,我只是為你講了一點兒事實,怎能算是口舌之利呢,你的妻妾偷了人。關我什麼事。我只不過提醒一下你而已,看你長得這個樣,尖嘴猴腮的。就知道你地妻妾這空房守地多麼難過。”方羽見燕刺龍心中動怒,自然要順風點火,最好逼得他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
燕刺龍當然沒有那麼容易失去理智的,他心中也明白這是方羽想要激怒他,他能忍,只不過方羽這話實在太傷一個男人地自尊心。讓燕刺龍的心裡忍不住的想要生氣,燕刺龍看到已離他只有八步之遙的方羽,陰測測的笑道:“好一個朝庭命官的方大人,這張嘴與朝中地那些個昏官還真是有得一拼,可惜你的嘴再厲害,又怎傷的了我半根毫毛,你既然不在意這個小賤人,那我就讓人扒了她的衣服。讓大家看看她那嬌嫩的身子是不是很美如何。”
溫葦雲聽到燕刺龍的話,心中是又怒又羞,緊張的望向方羽,希望他能制止這件事情。不過她卻失望了,因為她聽到方羽道:“好啊。”
方羽的臉上露出一絲很淡很詭異地笑容。燕刺龍聽到他說了那兩個字時,也微微為之一怔,就在這時,方羽出手了。
方羽出手的對象不是燕刺龍,而是押著溫葦雲的那兩個人,沒有人能清楚的知道方羽出手地速度有多快,在方羽全力的施展下,淡淡地月光都仿佛變成了扭曲的圖象,只留下方羽一道很淡很飄忽的影子。
燕刺龍的反應也很快,他也立刻向方羽出了手,既然方羽還在乎這個女人,他就要阻止方羽救她,只不過這時候他卻有了新的對手。
“你的對手是我。”半路裡,歐陽春從黑暗中閃了出來,簡簡單單的斬出了一刀。
方羽強大的殺意,掩蓋了歐陽春的氣息,使得燕刺龍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歐陽春的這一刀雖然很簡單,燕刺龍卻不得不接,這個的時候燕刺龍聽到了兩聲骨頭折斷的聲音,那是他的兩個手下,被方羽一招擊斃,燕刺龍對此也無能為力了,他只能集中自己的精力,躲開歐陽春這霸道至極的一刀,歐陽春一刀出手後,卻沒有再繼續出第二刀,對著燕刺龍道:“拿出你的兵刃來吧。”
歐陽春雖然跟了方羽這麼久,卻沒有改變多少他那做江湖大俠的習慣,他總是喜歡與人堂堂正正的一戰,見到這種情況,方羽也只能搖了下頭,對歐陽春的這點兒迂腐也是無法,方羽扶起站立不穩的溫葦雲,道:“你這是怎麼了。”
溫葦去被方羽扶著,臉上微微有點兒燙,低著頭道:“我,我被他們下了藥。”
“知不知道他們給你下的是什麼藥?”方羽隨口問道,眼睛卻看著歐陽春與燕刺龍。
“知道,他們給我下了軟筋散,還有,剛才他們又給我下了,下了……”溫葦雲說到後面,聲音低了下去。
方羽回過頭來,道:“他們還給你下了什麼?”
“那個烈女春,公子你聽過沒有?”溫葦雲鼓起了勇氣,抬起頭來看著方羽。
方羽沒聽過這個名字,但從字義上來說,方羽已知道那是什麼藥了,對於這種情況,方羽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看眼前這個現在顯得很嬌弱的女子,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我希望以後能侍候公子。”溫葦雲說完這句話,心中的羞意又讓她低下了頭。
“那麼,難道你捨得失去彌勒教聖女的位置?”方羽間道。
“聖教都已毀在了你的手中,我還當什麼聖女。”溫葦雲有些幽怨的道。
“那你不恨我?”方羽看著在月光下,膚色如暖玉一般的溫葦雲,心想這樣一個美貌的女子,若放在後世,不知道會有多少男人追求她。
“我不知道。”溫葦雲喃喃的道,心中有些失落與茫然。
方羽點點頭,知道她這句話是一句實話,一個在彌勒教中生活了十幾年的人,突然之間看到他信奉了這麼久的東西沒有了,心裡面肯定是不好受的,方羽沒有再說什麼,有些事,是要溫葦雲自己去想清楚的。
方羽抬頭看向了歐陽春與燕刺龍,此時燕刺龍手中已拿了一桿霸王戟,仰天笑道:“無知小輩,今天燕某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天下無敵的霸王神戟的厲害。”
霸王神戟?這老頭兒,這身板兒,能使得出霸道無比的霸王神戟?方羽有些驚訝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