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殺豬狀元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長街夜戰(中)
    一

    青衣人揚起了手,一名黑衣人將手中的彎刀遞給了他。

    方羽的心沉了下來,這個青衣人的氣勢表明,這是一個高手,一個用彎刀的頂尖高手,沒受傷前,方羽有信心戰勝他,如今體力消耗較大的情況下,身上又多處負傷,要戰勝這樣對手,方羽心中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青衣人挽了一個刀花,道:「八年了,老朽已有八年沒有親自動過手了,原本老朽聽說過歐陽春乃是大宋第一高手,卻總無機會向其請教一番,曾為此頗覺遺憾,今日見小哥兒你的武藝,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哥兒才是大宋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老朽今個兒正好藉機向小哥兒討教一番了。」

    人老了,有些人便似乎喜歡說點廢話,方羽自要趁機歇一口氣,便故意道:「閣下似乎不是大宋人?」

    「呵,呵,老朽倒是大宋人,卻非你們漢人,老朽的名字叫野利不花,想必你該聽過吧。」青衣人似是成竹在胸,一點兒也不急著動手。

    方羽哪會聽過他的什麼名字,不過野利一姓,方羽細想了想,似乎是黨項人的姓,方羽繼續問道:「你是西夏人?」

    「西夏?嗯,這個國號倒是不錯的。」青衣人野利不花若有所思的道。

    方羽話一出口,便已醒悟自己說錯了話,這時離西夏立國還有十餘年的光景呢。方羽說道:「我只是一個殺豬的,好像不曾得罪過你們黨項人吧。為何要在此攔劫我。」

    「人生在世,有些事是說不清的,你現在沒有得罪我們,但以後卻難說了,以你的本事,不管你願不願意,對我們來說始終是個威脅,所以,只有威脅消失了,才是讓人最放心的方式。」野利不花淡淡的道。

    方羽心中現在真想罵他娘的,這什麼道理,你們西夏要立國,說來關我一個殺豬的什麼事,當我吃飽了沒事,跑到你們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打仗不成。

    方羽對大宋可還沒有歸屬感,自然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披甲去與西夏人干仗,對方羽來說,這是一段已經發生過的歷史,自己似乎也沒必要去干涉什麼。

    可惜人家不是這樣想的,方羽也只能接下這糊塗的戰鬥。

    方羽微歎一下道:「是李元昊讓你們來的?」

    「李元昊?我們的少主子叫趙元昊,不過六十幾年前,卻是姓李的,你這個說法也不算錯了。少主子覺得你是一個人材,還想著如何收服你呢,是老朽自作主張要殺你的,像你這種淡薄名利的人,豈能輕易被人收服的,留著卻又是一個極大的隱患,自然還是殺了讓人安心些。」野利不花挺喜歡叨嘮的,似乎一點兒也不急著動手。

    他不急,方羽緩了一口氣後卻是要先動手了,否則這傷口上的血繼續流下去,遲早會玩完。方羽長笑一聲,道:「你們既然不安心,我到要看看你們又有什麼本事將我留下。」

    方羽一刀削出,決心速戰速決,不斬了這野利不花,今日就休想活著回去了。以前方羽不在乎生死,那是因為心中沒有牽掛,如今心中多少對這個新家有了點感情,所以他絕不願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野利不花一刀架住了方羽削出的一刀,誰知方羽卻藉著野利不花這刀上反擊的力量,身形往後急退。

    嗖,那神箭手卻又哪能讓方羽跑了,適時射出了一箭。方羽沒有理會那一箭,在野利不花追前二步時,方羽腳踩八卦步,忽的又迎向野利不花,那一箭卻沒有走空,將一名黑衣人射傷,而方羽險險的避過了這一箭,身子迎向了野利不花匆忙砍出的一刀。

    野利不花一生與人交手的經驗也是極為豐富的,刀出到半路,見方羽竟不閃開,立知方羽是打算以命搏命,後面肯定有陰招,野利不花雖活的夠長的了,卻又怎肯以自己的性命換一個殺豬人的賤命,當下收刀往後急撤,果然讓過了方羽一招極陰的袖中刀,卻是極險的,那刀劃開了他的外袍,倒沒有傷到他。

    方羽暗歎一下,這行險一搏,竟讓對方躲開了,只怕想要速戰速決已是不可能的事了,當下腳行八卦步,是步步緊逼,手中彎刀似穿花蝴蝶一樣飄忽難測,卻又刀刀不離對方的要害。

    說來這野利不花一生未逢敗績,本對自己是極有信心的,沒想到方羽一招佔了上風,讓他後面招招都只有招架的份,竟再無讓他扳回劣勢的機會。待得幾十招一過,兩人俱是喘息不已,方羽是先前已消耗了體力,野利不花卻是年歲大了點,近來幾年又養尊處優缺了點兒鍛煉,體力是難以持久,加之又一直處在下風,心神的消耗也極大。

    兩人在商舖的後院中打的不可開交,那剩餘的十幾個黑衣人見首領野利不花已漸漸不支,紛紛舉刀加入了戰團,唯有那個神射手依舊彎弓搭箭虎視在一旁。

    方羽穿插在眾人之間,在此之際,幾乎都是以傷換命。那野利不花趁機退到一旁休息,待方羽斬殺了那十幾個黑衣人時,全身又多添了七,八處的傷口,整個人已成了血人。有他自己的,當然也有別人的。

    方羽用刀支著地,喘息不已。

    野利不花一揚手中的刀,獰笑道:「不錯,老夫真是太小瞧你了,不過現在老夫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逃過老夫手中的刀去。」

    野利不花舉刀殺向方羽,同時,弓弦響起,一支利箭自野利不花的後背透胸而出。野利不花愣愣的看著胸前透出的箭頭,轉過頭去,看向那個三十幾步外的神射手,艱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哼,老東西,你還記得被你滅門的扎爾一家嗎?我就是他的兒子,當年在你手下躲過一劫的木忽兀。」那個神箭手木風胡冷冷的道。

    「扎爾?他是誰……」野利不花沒有說完,已氣絕身亡,倒在了地上。

    「他只是一個小人物,你當然不會記得了。」木忽兀淡淡的說道。

    方羽慢慢的挺起身,望向木忽兀。

    木忽兀弓上搭著一隻箭,指向方羽道:「現在該送你上路了。」

    「你以為單憑你一個弓箭手可以對付得了我嗎?」方羽平靜的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木忽兀道。

    「那你試試好了。」方羽依舊很平靜的看著他。

    「好膽!沒想到南蠻人中竟也有你這樣的英雄。」木忽兀讚歎了一聲,鬆開了手中的弓弦,道:「你走吧,要戰,我們異日在戰場上再分個生死吧。」

    「要戰,我隨時都會奉陪。」方羽身形往後漸退,退入了那家商舖中,復又從那大門離去,重新上了那條街。

    木忽兀靜靜的立在院中,仰望著天上的星光,喃喃的道:「過了今夜,還會有與你一戰的機會麼?」

    二

    方羽在大街上一邊走著,一邊將身上的衣服撕了,將傷口一個一個的裹好。今日的血戰對他來說實是有些莫名其妙,就像某個烏鴉嘴的古人說的,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在最後,方羽以刀支地時,本是示弱以誘野利不花輕進,自己好再次行險一搏的,沒想到黨項人自個兒窩裡反了,讓方羽的計劃省去。至於最後那木忽兀放自己走,方羽只道是那木忽兀自家報了仇,好心放自己一馬,卻不知那木忽兀小時久與猛獸搏鬥,深知猛獸臨死一搏是極其慘烈的,新報大仇的他那肯再與方羽搏命,更何況木忽兀知道,這一次的計劃中,後面還有人在等著方羽。

    方羽不知道今日的這場夜戰並沒有結束。

    街上稀疏的行人見到方羽這個血人時,都會惶惶的躲開。

    一個白衣蒙面的人站在路的中央,仰望著天上的星月,似乎沒有看到方羽的到來。

    缺月微弱的瑩光照在他的身上,竟是極其妖邪的感覺,一如來自地獄的拘魂無常。

    三

    另一處的街頭,立著兩個人,一個人問另一個人道:「你說,他還能到這來麼?」

    「或許可以吧,本座也看不出他武藝的深淺。」

    「那麼,我想他縱然能到此處,也已是強弩之末了,三天王可否將此戰交與我來與他較量。」

    「這個……唉,你好自為之吧,這裡就交與你了,你可千萬不能誤了教中的大事。」

    「是……」

    ——推薦好友力作《首次穿越在神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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