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很多年以後,蕭遠對他的兒子蕭英雄說:知道爹為啥要讓你去賣肉嗎?因為爹以前也賣過肉啊,你看看,現在殺豬的,賣肉的多風光,若非你爹爹我當年也賣過肉,哪有今天這風光的日子。所以說啊,這賣肉也是一門很有前途的職業呵。
話說當時蕭遠把尖刀往肉案上一插,對顧客甲道:「你要買肉?」
客甲望著在肉案上顫動的尖刀,心驚膽顫。
「要多少?」蕭遠瞪著大眼道。
「要,要一斤。」顧客甲顫抖著回答。
「一斤?!你就要一斤?這一斤肉還不夠某塞牙縫的,你耍某不是?你一家人總有幾口子吧,一斤肉哪裡夠吃了,不行,你至少得買五斤肉回去才是。」蕭遠大著嗓門道。
蕭遠的聲音是大了點,顧客甲絕對有理由相信這是在咆哮,顧客甲幾乎嚇哭了,道:「俺不買了成不?」
「不買?!你不買肉站在這裡做什麼。搗亂不是。」蕭遠一瞪眼,拔出了肉案上的尖刀。
「買,買,俺這就買五斤肉了還不行麼。」顧客甲一看刀子都拔起來了,這肉是不買不成的了。
「嗯,這就對了,買回肉吃,哪能那麼小氣了不是,你一個大男人的,說話這般吞吞吐吐的做啥,憑的讓人著急。」蕭遠一刀下去,割了一塊豬肉下來,用草紙包了給那人。
那人見蕭遠也沒稱一下,他也不敢多嘴,給了五斤的肉錢,急匆匆的離去,回了家一稱,好嘛,都快七斤了,那人心想,得,原來遇到個傻大頭。
顧客乙上了前,有了前人的例子,他自也不敢多事,趕緊報了個五斤,蕭遠仍是一刀割了,遞給那人。那人看看手中的肉,怎的我的這五斤就比前面那人的小了這麼多。再看看蕭遠那一臉的凶相,顧客乙自覺的閉上嘴巴給了錢離去。回去一稱,不多不少,剛好少了一斤,得,這回自己當了次傻大頭。
二
段正淳一手拿著描金扇驅趕著鹵豬頭旁邊的蒼蠅,一邊等待著顧客前來。
一人上了前來,看了半天,終於問道:「請問這東西咋賣的?」
段正淳抬眼看了那人一眼道:「上面都寫著吶,你不認識字嗎。」
「俺就是不識字的才問你啊。」那人很委屈的道。
「你不認識字?!你不認識字還來買肉吃,你怎麼不把自己當豬頭鹵了吃得了,虧得本公子辛辛苦苦寫的告示,有你這樣不認識字也敢來買肉吃的嗎。你當初幹嘛不讀書,你爹娘養你一場,就是讓你不好好讀書的嗎……」段正淳苦口婆心的對那人的一番教育,羸來的是那人落荒而逃的身影。
三
獨孤求道微閉著雙眼坐在賣香腸的案前。
顧客丙道:「喂,賣東西的,給我稱一斤這玩意兒。」
「你自己拿吧,錢就扔在旁邊那個木盆中。」獨孤求道一動沒動的道。
「那這玩意兒多少錢一斤吶。」顧客丙又問了一句。
「你這人怎的這般囉嗦,不就是三十文錢一斤嘛,幹嘛問個不停,要買就快買,不買還問什麼問。」獨孤求道頗不耐煩的道。
「我,我不買了。」顧客丙生氣的道。
「嗯……!你不買?!」獨孤求道睜開了雙眼,眼中寒光閃閃。
「我,我買,我買。」顧客丙被這寒光一照,渾身冒了冷汗,丟下二十幾文錢,掂了根香腸飛快的離去。
四
要說做生意,還就是那個太監東方不敗做的比較靠譜。他一手拿著一隻火腿,一手揮舞著那道聖旨,尖聲吆喝道:「快來買啊,錯過了就沒機會了,皇上已將它列為貢品,以後可就不是你等所能吃到的東西了,看到沒有,這就是聖旨,你們還不快些來買,錯過了可就沒後悔藥了啊。」
這話一聽,還算正常,那聖旨也算被他當廢物利用了。做生意麼,弄點嚎頭吸引顧客也是正經事。只這後面,這位太監加人妖兄可就給後世的奸商立下了榜樣。
「哪,這個什麼火腿的咋賣的?」顧客丁問道。
「二兩銀子一斤,這位客官,你買一隻回去如何。」東方不敗很和氣的說道,和氣生財嘛,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這麼貴,二兩銀子俺都可以買兩隻生豬腿了。」那顧客丁搖頭感歎道。
「啥,你說啥?這也叫貴,這位客官,你可要搞明白,這可是專供皇上用的貢品吶。你說說,這皇上能要了那便宜的東西嗎,你說這東西不值這個錢,你是不是說皇上的眼光有問題啊?你這樣肆意誹謗皇上,你知道你該當何罪嗎?你這罪可大了,那是要滿門抄斬的你知道不?今天咱家心情好,你快快買了這只火腿回去,咱家也就不與你計較那麼多了。」東方不敗的口沫噴了那顧客丁一臉。
可憐的顧客丁被這個罪名嚇得一臉的慘白,一邊抹著臉上的吐沫,一邊趕緊自懷中掏了錢買了這只火腿,掂著火腿逃命似的離去。
一眾看熱鬧的將要散去,東方不敗尖尖的嗓門叫道:「怎麼,這麼好的火腿你們也不打算買只回去,是不是瞧不起皇上啊。皇上喜歡的東西你們不喜歡,這是對皇上的不敬,這對皇上不敬你們該知道當何罪嗎?」
一眾人頓時臉都綠了,得,看這熱鬧瞧的,惹禍上身了啊。回去一定要教育子孫後代,以後哪裡有熱鬧,咱都要躲得遠遠的。眾人掏了錢,買了這皇上才能吃的東西兒。
皇上才能吃的東西就是貴啊!
當某一天出現名人才能吃的東西時,估計就是向這個不良的太監商人學習的。
五
大宋肉聯廠這個小店兒開業第二天的營業額還是不錯的,據說單是火腿一項的收入就有一千多兩銀子的收入,這讓晚上知道了情況的楊七斤驚訝的半天合不攏嘴,這得賣多少頭豬啊,楊七斤在心裡計算了老久也沒得出個結果來。
方羽既知這些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來路的人,自也懶得管他們,每日除了糟蹋豬眼之外,便是按特戰訓練大綱訓練楊宗保兄弟二人和店中一乾兒小廝外帶雷驚,張龍,趙虎等開封府的一些捕快。
訓練中有一項很重要的訓練項目,便是負重長途奔跑。
於是,每天的傍晚時分,汴梁城中多了一個有趣的事兒。
「喲,這不是陳大官人嗎,您怎有空站在這兒呀?」某人道。
「哎,這不是出來散散步嗎,也順便兒看個熱鬧,聽說最近開封府的一些捕快跟人發了瘋。每天個晚上的都在這大街上瘋跑來著。」那陳大官人道。
「是啊,這些個天,大家都在說著這事兒哩,也不怎的,這天波楊府的二位公子也跟著發瘋了,每天都這樣的圍著街兒瞎轉。」某人道。
「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這些個人裡面有不少個殺豬的,每天這豬肉兒吃多了,所以需要消化一下哩。」有人插了一句嘴道。
「你知道個啥,看到最前面那個人沒有,那可是最近名頭最響的賭神,知道賭神是啥波,人家這些子人都是在練賭技。」又有人插了一句。
……
眾人的議論,方羽是不在乎的,他也沒啥遠大的理想,就是希望身邊的親朋都能擁有一點自我保護的本事。
方羽其實很想過點平靜的日子,可似乎早就有人不打算讓他過得平靜。
一場暗殺就在他全無防備的時候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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