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陣香風捲來,方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掃眼一看,卻是那個蒙面女子盈盈拜下,未等方羽有所表示,穆英一個快步插入兩人之間,先鼓著紅腮瞪了方羽一眼,然後對那蒙面女子道:「哎呀,你拜什麼啊,快回你自己家裡去吧,這個賭注不算數的,你快快回了自己家去。」
方羽無意識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自己好像沒得罪這個兔兒爺吧,他瞪我做什麼,看他那紅紅的兩腮,還真可愛哩,呃,自己沒毛病吧,兔兒爺也會可愛?!方羽全身一陣惡寒,望向穆英的眼神有些不自在了。
那蒙面女子站起身來,盈盈若水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穆英,微微一笑道:「這位公子,不知你是方老爺的什麼人,可做的了主?」
方老爺?!有殺豬小廝被叫做老爺的麼。方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老爺也似乎太年青了點吧。穆英又狠狠的看了方羽一眼,方羽無比鬱悶的想,你瞪我做什麼,人家說得沒錯啊,你真的不是我什麼人啊。
穆英見方羽半天沒說話,氣鼓鼓的道:「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哼,以後我不理你了。」
穆英轉身便走,順手推開幾個擋在路上的人,楊七斤見這兔兒爺生氣了,早早的躲到了一旁。楊延昭一旁笑道:「方哥兒好福氣啊,改日,方哥兒可一定要到楊府去坐一下喔,今日,老夫就先告辭了。」
「楊將軍的大名,羽早已是如雷貫耳,改日方羽一定會到楊將軍府上打擾的。」方羽對楊延昭那是很敬重的,千年來,是漢人的,有幾個會不敬重楊家將的。
楊延昭一個名滿天下的將軍,肯對一個殺豬小廝折節下交,實是看中了方羽那一身武藝,大宋武將凋零,忠心憂國的楊延昭見到了一個這樣的人材,自然想為大宋好好培養一下,它日邊境有難,那時大宋也能有大將可用。
楊延昭離去後,方羽與楊七斤,安三等人自也是要回去的。楊七斤從謝雨樓手中接過了飄香酒樓的地契時,又是癲狂了一番,眾人簇擁著方羽離開了金風細雨樓。
金風細雨樓前,謝雨樓兩眼微瞇著,望著方羽離去的方向,神色複雜。
街頭是酒醉燈迷的喧嘩,大宋繁華的上面,是月淡星暗的天空。
謝雨樓冷冷的笑了一聲。
也不知是笑他今日的失敗,還是笑這大宋繁華後面的醉生夢死。
二
楊七斤拉著一群人要去飄香酒樓慶祝,他今天實在太興奮了,突然成為有錢人的感覺,就像現代某人買獎票中了五百萬,不好好慶祝一番,實在會對不起手中的鈔票。
方羽沒有去,他不習慣那種熱鬧,漫步在街道上,身後跟著的是那位蒙面的女子。方羽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兩個人直到走到了方家的院門前,那女子才道:「妾身叫溫葦雲,老爺你叫妾身云云就成了。」
溫葦雲一雙美眸火辣辣的看著方羽,夜色也彷彿感染了這種火辣,讓方羽的喉嚨幹幹的,渾身的不自在,似有一團火焰自小腹升起,方羽有些惶然的嗯了一聲,匆匆走入了院中。
「奼女迷香這麼久了,還沒起作用嗎。」溫葦雲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
方羽入了裡面,院裡是黑燈瞎火的,方羽對這個家中的情況也不熟悉,立在院中,一時有些呆了。
屋內傳來穆英的聲音,道:「你還知道回家麼。」
方羽納悶的想到,我不回家我做什麼去。
一盞油燈亮了起來,是趙萱迎了出來,也不說話,將燈放在了大堂的桌上,自又回了房去。穆英又在裡屋內說道:「你怎的不和那個不明來歷的野女人鬼混去。」
方羽拿了燈進裡屋一看,自己的那張床已被穆英給霸佔了,心想,難不成今天要與這兔兒爺睡在一起了。
方羽的念頭還沒轉完,穆英一瞪眼道:「你不用看了,我可不習慣與別人睡一張床,你再找地方睡去吧。」
方羽沒有與女人生氣的習慣,卻實在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這個兔兒爺也生不出氣來。如此無理的胡鬧,好像自己應該生氣的才對吧。
方羽嘴笨,也不喜與人爭辯什麼樣,聞言便退了出去,過道間的小床上,李氏面朝裡睡著,趙萱卻在偷笑,方羽看了她一眼,心想,咱也沒啥地方好笑的呀,這小妮子笑什麼?
出到大堂,溫葦雲坐在一張椅上,面紗已經摘下,傾人城國的的臉上也是莞爾的笑意。方羽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把一個這樣的女人放進了家門,這樣的一個女子,來歷絕不會簡單了,就憑她現在這從容不迫的神情,分明就是居上位者才有的習慣行為。方羽最煩的就是不能打不能殺的麻煩。他心中估摸著自己這是帶了一個比較麻煩的麻煩回來了。
對還是處男,沒有談過戀愛的方羽來說,女人就是一種麻煩,而且,越美的女人似乎麻煩越大。至少,一千年後的嬌嬌女,可不是這不解風情又很木訥的方羽能應付的。
方羽將油燈放在了桌上,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抬頭看著黑黑的屋頂,也不說話。一會兒,趙萱又起來了,搬了一床薄被到偏房中,為方羽鋪了一張床,便不再理會他,自去睡了。
方羽見只有一張床鋪,心中猶豫了一下,最後心想,這女子來歷不明,最好還是讓她自己沒趣離開才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虐待美女的理由後,方羽心安理得的自己到偏房去睡了。
方羽脫衣上了床,誰知溫葦雲也跟了進來,脫了外衣,鑽入被中。
沒經歷過這種陣仗的方羽心中不自覺的快速跳動,小腹的火熱感又急速湧了上來,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
方羽心煩意亂,卻不知溫葦雲同樣也緊張的臉上有了層香汗。兩人心中各自緊張著,直挺挺的一動不動,眼望著黑漆漆的屋頂。
方羽心中那個難受啊,道德與慾望在心中左右翻騰。良久,溫葦雲道:「你睡不著麼?」
廢話,方羽心想,有個美女在身邊我還睡得著的話,那我還不成了太監。方羽翻了個身朝裡面,不去理搭她。
溫葦雲見方羽不理她,幽幽的歎了口氣道:「妾身已是你的人了,你要怎麼的都可以的。」
方羽冷冷的道:「你無須費心了,要女人,我自會找那沒有麻煩的,你,最好還是離開的好。」
溫葦雲沒說話,嚶嚶的哭了起來,方羽心中煩躁的很,也無心去理搭她哭什麼。良久,哭聲漸去,方羽見她久沒動靜,又翻身看了看,卻是溫葦雲已經睡著了,憑著案台上的那盞油燈,在暗暗的燈光下,方羽發現這個女子其實年紀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姿容絕艷中透著清純,實在不像一個壞女人。
方羽心中苦笑了一下,仰望著開始在心裡數綿羊,一隻,二隻,三隻……
三
方羽一人曾孤獨的過了十年,總以為別的有個家的人是很幸福的,沒想到如今有個家了,卻是讓他頭大無比,原因是這個家也太熱鬧了點。
第二天,方羽被吵醒後,發覺溫葦雲早已起了床,方羽起來後一看,有點傻了眼,院內幾十個人正在忙碌,不停的從外面往院裡搬東西。其中那楊七斤叱呼的最起勁,看那架式似要把這個院拆了不可。方羽一問,果然是要把這個院拆了重建。
楊七斤的理由很充分,因為這裡以後就是大家要住的地方,必須要有足夠的地方讓大家住下。
這個大家,除了方羽現已有的五人外,還包括楊七斤一家五口,安三等幾個肉鋪中小廝,以及楊至,雷驚和張龍,趙虎等一干開封府捕頭。
這些人住進來的理由也很充分,因為這裡安全,有新鮮出爐的汴梁城第一高手在,誰敢到這裡來殺人。穆英積極的參與了方家大院的重建工作,並早早的為自己謀劃了一個房間。
當然,這裡以後也不能叫方家大院了,至於改什麼名字,則是眾說紛紜。
穆英說,要叫英雄館。
楊七斤說,該叫賭神居。
溫葦雲說,應叫凌雲閣。
趙萱小聲的說,叫群英社多好。
安三語出驚人,咱殺豬的,叫殺豬人家吧。
安三的話,引來了眾人的一頓拳頭,這位再不敢吭聲了。
方羽是無語問蒼天。
眾人正自為這名字爭論不休時,門外一人笑道:「叫精武門好了。」
方羽驚的跳了起來。
門外走進幾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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