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這一生,有許多東西是難以泯滅的,比如,家的觀念,你所愛的人,你的朋友,以及某一些從小養成的性格。那殺豬小廝的靈魂被方羽的強大靈魂強行進入而弄得魂飛魄散,但有一些難以泯滅的東西卻與方羽的靈魂溶合了,改變了方羽了性格,比如,家的歸屬感,與安三的友情,風流好色的性子等。
方羽來到這個時空不到兩天,做出的一些事情本是不合他原本的性格的,但如今有了家的掛念,有了安三是他朋友的意識,也有了對其她女人的興趣。說來,方羽原來的性格以我們正常人來說,是存在嚴重的心理扭曲的,如今來說,才算是比較正常的了,至少他現在的眼裡有了對女色的欣賞,雖然欣賞的是個兔兒爺,而且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出現的兔兒爺。當然,方羽對於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接受了一個兔兒爺在身邊,心中那是無比的鬱悶的。
方羽接受了如今這個家的事實,也就同樣有了要保護自己家人的念頭,他絕不允許自己的身邊再出現薛婉婷這種的悲劇,這是一種他不願再承受的痛。不能,當方羽意識到家裡的兩個女人可能出了事時,一股殺氣立時瀰漫了他的全身,他絕不能再讓別人傷害他的親人,不管他是誰,方羽心中已有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狠念。
二
家裡的兩個女人確實出了事,大堂的大門上有著鮮紅的大字:
想要再見這兩個女人,就來金風細雨樓。
——謝雨樓敬上。
方羽不知道謝雨樓是誰,安三卻絕對知道,謝雨樓是江湖上的一個傳奇,是許多熱血的市井少年所崇拜的偶像,安三自然也是崇拜的,但是當這個偶像把刀舉在自己的兄弟朋友的頭上的時候,安三心裡就沒有了這份崇拜,安三大聲嚷嚷道:「狗娘養的,羽子與他金風細雨樓有什麼過節的,找爺們算就是,欺負兩個女人算啥子英雄好漢。羽子,俺跟你一起去找那狗娘養的。」
「還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穆英丟下手中的東西,摩拳擦掌,興奮的小臉通紅,看來這兔兒爺也是個好戰份子。
「你們都給我留在這看著,謝雨樓號稱汴梁第一高手,又是一黑幫大佬,手下自也不缺了好手,你們去只會拖累我,哼,龍潭虎穴我走的多了,到要看看這金風細雨樓有多大的能耐。」方羽隨手將手中的東西塞在穆英的手中。
「羽子,這,拿著這把殺豬刀去,咱殺豬的也不是好惹的。這刀是鐵匠劉打的,剛開鋒,厲害著哩。」說話的是肉鋪中另一個小廝黑子,平日也是個好打架的主。
方羽接過那把殺豬尖刀,果然是一把好刀,方羽伸手拍了一下黑子的肩,道:「謝了,改天我請你們喝酒。」
這是方羽平生第一次主動與人親近,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也比昨天自然多了,心中懷著一點友情的曖意,轉身離去。
風在他身後悠悠的打轉,這風是曖的,穆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似有一抹春風拂過。
春意,這時節,正是芳草滿天涯呵。
三
汴梁城有四個大幫派,金風細雨樓崛起的最具有傳奇,眾多傳說不一而足,但無一不是說這金風細雨樓的當家的謝雨樓如何的了得。最了得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那富可敵國的財產,據說金風細雨樓的商舖幾乎遍及整個大宋的疆土。江湖上,無論好人惡人,說到謝雨樓都會挑了拇指說:好漢子!商場上,無論大商團還是小商販,說到謝雨樓,都會真心的贊上一句:好手段,好信用。
沒有人知道謝雨樓真正的來歷,只知十年前,謝雨樓隻身來京,短短幾年間便創下了若大的金風細雨樓。汴梁城中七大武林高手,就有四個是金風細雨樓的。市井之中的少年,沒有幾個會不嚮往加入金風細雨樓的,而商人,沒有不願與金風細雨樓傍上關係的。
這一些,對方羽來說都不重要,在他心中,任他如何的呼風喚雨,也有他樓起樓塌的一天,方羽在乎的是那兩個如今已成他家人的女人。在方羽的心中,全金風細雨樓的人也比不了她們一根頭髮。
方羽站在了金風細雨樓的大門前。這是一幢很大的三層建築,木石結構的樓台飛簷走壁,氣派不凡,既顯示了主人的威嚴,又昭然了主人的富有。
方羽停了下來,門前竟立著五百御林軍,刀槍林立,盔甲鮮明,就這賣相,誰也不會認為大宋的軍隊好欺負。為首的卻是一個文衫士人,身材削瘦,但一雙手的指節粗大,顯然是一個練家子。
這個四十來歲的人盯了氣定神閒的方羽半天,才道:「好狂妄的少年,當這金風細雨樓是酒館嗎,竟敢一個人前來。」
「那你以為該是誰來?」方羽淡淡的問道。
「怎麼,天波楊府的人都成了宿頭烏龜嗎?」那人嘲笑的道。
「我不是天波楊府的人,也不需要他們前來,就你們這種貨色,還不配與楊家將打交道。」對楊家將,方羽的心中還是很很尊重的,自古忠臣名將,總該要有應得的尊重。
「是麼,我圖海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知死活的人。少年人,別以為殺了一個慈悲和尚,就自以為天下無敵了。」那人冷笑道。
「我沒有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你金風細雨樓也談不上龍潭虎穴,你們要我來,我自然就來了,有什麼不對嗎。」方羽語氣平靜,不怒也不喜,除了眼中的一抹殺機,整個人都很淡定。
「好一個要來就來了,你當你是關雲長嗎,單刀赴會,今天我圖海倒要伸量你一下。」那圖海眼中殺機大盛,全身關節卡卡作響,一揮手,五百軍士忽啦一下把方羽包圍起來。
方羽紋絲未動,臉上也無表情,也沒有拿出那把殺豬尖刀。圖海使的是大力鷹爪拳,直抓方羽的左肩,方羽後退一步,腳踩八卦,使的是八極拳中的蹦字決,兔起鶻落閃電間,僅聽卡的一聲,圖海的一隻胳膊便被方羽蹦斷,圖海的身子在地上滾了十幾個圈,半天也沒爬起來。方羽沒再看他一眼,這種在門迎客的小腳色,實不值得他多費心思。
五百軍士沒有阻攔他,讓出了一條路來。方羽穿過軍士,邁步走進了金風細雨樓的大門,門內並非是一個大堂,而是一個直通後面大院的走廊,寬闊的走廊正中,站立著一個手持狼牙棒的壯漢,虯起的肌肉讓人一看便要懼了他三分。
方羽依舊不快不慢的向他走去,及近,那壯漢一揮手中的狼牙棒,大喝一聲道:「你給我去死吧!」
方羽早見那壯漢眼中凶光肆起,身如一葉飄萍,不退反進,蹂身貼近了那壯漢,一招擒拿手,卸脫了那壯漢的右臂,隨手將他甩到身後,也不再回頭看看,逕自往前行去。
院中是一個百人的刀陣,刀陣後面有兩根木樁,上面綁著兩個人,兩個容顏憔悴的女人,正是趙萱和李氏。看到她們,方羽的心中忽的變得平靜起來,以前解救人質的事沒少幹過,如今再遇這種事,心情彷彿回到了從前,變得冷靜下來。
趙萱看到方羽,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李氏卻一臉的漠然。她二人中間,站著逍遙賭館的東家潘安,手中拿著一把刀,臉上露著陰狠的笑容。潘安將刀架在趙萱那細嫩的脖子上,咬牙切齒的道:「姓方的,別以為你能打就行,現在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方羽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道:「你說是這兩個女人值錢,還是你整個潘家幾百口人值錢,你想殺就殺吧,事後我自會讓你潘家幾百口人為她們陪葬。」
「就憑你,笑話,我潘家是那麼好殺的嗎。」潘安恨恨的道。
「那你試試看,不要緊的,反正也就幾百人命而已,不妨試一下吧,我也很久沒大開殺戒了,你就讓我有個理由多殺幾個人吧。」方羽一臉的輕鬆,彷彿說的不是殺人的事。
「相公。」趙萱見方羽竟是不打算救她們,不由的哭了起來。
方羽在心底歎了口氣,這時只能是裝做狠心的人了。
「怎麼,你砍不下手?還是說捨不得你家裡的老婆孩子。」方羽看著潘安道。
「瘋子,你是一個瘋子,我,我才不跟你這瘋子理論。」潘安反把手中的刀放了下來。
「客人已至,主人卻不出來,你們金風細雨樓就是這樣待客的嗎。」方羽揚聲說道。
「哈,哈,果是英雄出少年。」一陣笑聲,幾個人從偏院中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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