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瑟,紅場上,記者們調整好攝像機鏡頭選擇拍攝角度,眾多看熱鬧的人則是帶著收音機甚至電視機,好把戈爾巴喬夫最後的演講內容聽清楚。
烈風下,紅旗虎虎做響,這面代表著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國旗最後一次懸掛在蘇聯總統府上方。
當戈爾巴喬夫演講結束,辭去了蘇聯總統的職務,履行了蘇聯解體的法律手續。這時候,蘇聯總統府的屋頂上旗桿前出現了一個身影。片刻後,在克里姆林宮上空飄揚了74年的蘇聯國旗緩緩降下,換上一面一面三色的俄羅斯聯邦國旗,升上克里姆林宮上空。
這時候,人們已經意識到,克里姆林宮已成為俄羅斯的總統府,蘇聯從世界地圖上消失了。
原本,按照張畢玄的批示,在蘇聯內部賺到幾筆巨額黑錢後,龔俊傑應該隱姓埋名,防止被俄羅斯政府秋後算帳,找他麻煩。不過,龔俊傑卻不捨得一手創建的陰影協會就此煙消雲散,卻沒有按照先前的計劃撤退,反而趁著動盪、大舉擴充勢力,隱約成為俄羅斯影子政府。從軍隊、政府、原克格勃組織大規模的投*陰影協會後,龔俊傑根本無懼俄羅斯政府表面的掌權者。
俄羅斯總統葉利欽發佈一些總統令,如同陰影協會想要破壞的話,總統的命令多半得不到執行。而陰影協會發佈的任務,往往各級政府、軍隊在執行的過程中,卻都高效率完成,用句不客氣的話形容,總統代表著的是政府,陰影協會也是代表著政府。如果陰影協會願意,可以隨時撤換掉不合他們意的一些官員,換上自己人,實行著符合陰影協會利益的政策。可以說,俄羅斯現在已經是另個總統,表面一個總統葉利欽,還有一個在公眾面前隱形的總統龔俊傑。
在一群保鏢擁護下,龔俊傑冷冷的看著暮色中人群的反應。
大多數人只是談論自己的看法而已。蘇聯也好俄羅斯聯邦也罷,只不過是換了旗幟而已。
不過,也有狂熱的分子拿出蘇聯國旗拚命搖擺,流淚高唱《國際歌》,喊著:「蘇聯萬歲!」。也有各加盟共和國的人,揮舞著各共和國國旗,高喊:「自由萬歲!民主萬歲!」
整天紅場都是談論俄羅斯、蘇聯等相關話題。
蘇聯終於解體了,或失落、或如釋重負、或無所謂,但是無人能忽視,一個超級大國在地圖上分裂成十多塊的現實!
龔俊傑朝旁邊鮑爾沙克問道:「我們的陰影協會損失如何?」
鮑爾沙克嘿嘿笑道:「基本無甚損失,而且在人人自危的情況下,我們還吸收不少官員進入我們的外圍組織。現在我們核心成員大約有900多人,在俄羅斯聯邦以及各加盟國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外圍組織人員大約有3萬多,由於我們陰影協會門檻高,非實權人物不吸納,所以就算我們的外圍成員也是不簡單地。其他,如克格勃、軍方的人物都有不少投*我們。其實說真的,哪個所謂的俄羅斯總統葉利欽能動用的資源不一定能有我們多呢!現在,我們真像一個陰影籠罩在整個俄羅斯以及東歐國家!」
「嗯,很好!要繼續成為一團影子,不要走上前台!我們的成員不要當總統,只要這個國家各個不起眼的機構實權把握住就夠了!」龔俊傑冷冷的說道。
「不過,那個葉利欽找了一群蓋達爾為首的美國專家到蘇聯來給他當智囊顧問團,據說,要給俄羅斯經濟搞個休克療法。我擔心,讓他這麼整下去,俄羅斯可能比前蘇聯還要糟糕,人民可能會因為比蘇聯時代更貧困更飢餓而造反!」鮑爾沙克現在又做出一副忠良模樣,彷彿他倒是個憂國憂民的人士人。
龔俊傑說道:「自由和民主是不能當飯吃,休克療法。把恢復經濟的希望全部寄托給所謂的無形的市場之手,那知是否有上帝那麼神通,需要考驗了,嘿嘿。同樣,你如果現在當了總統也得和葉利欽那般做!」
「為什麼?」
「因為,休克療法對我們組織是有利的!」龔俊傑並沒有解釋什麼,頭腦卻在嘿然想到不實行休克療法通貨膨脹怎麼能加速?不實行休克療法怎麼能夠大規模合法佔有俄羅斯的自然資源以及各個國有企業?
龔俊傑一直和張畢玄保持秘密聯繫,關於蘇聯解體即將會產生什麼後果,都是張畢玄是以一個虛構的專家團體的名義告訴他的,讓龔俊傑深信不疑。
鮑爾沙克嘿嘿一笑,其實他並不關心俄羅斯的經濟,他是想讓龔俊傑其去競爭總統權位。沒有龔俊傑的許可,鮑爾沙克還有許多的陰影協會的勢力是動用不了的。
龔俊傑安慰他道:「如果哪一天,我們準備走向檯面,必然你成為俄羅斯總統!」
天空中開始下起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蕩在紅場上空,似乎是不祥預兆,提示這俄羅斯將面臨比蘇聯更悲哀的命運。
蘇聯解體新聞宣佈完畢後,紅場人群越聚越多,人們紛紛走上街頭,和熟悉的人,或者陌生的人交流著他們對俄羅斯前途的看法,以及發洩心中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龔俊傑等人卻開始離去,無興趣和別人七嘴八舌。
雖然現在休克療法還沒有正式實施,但陰影協會眾多成員都是俄羅斯高層官員,已經把休克療法的部分內容洩露出來了。俄羅斯經濟「休克療法」的重頭戲,也是第一步棋是放開物價。原本俄羅斯就物資嚴重緊缺了,他們竟然實行開放物價,可以預見通貨膨脹的程度會是讓人難以想像的!
不過,按照美國專家向俄羅斯人描述的情形卻是:一旦開放了物價,俄羅斯經濟全面從計劃經濟變成真正的自由的市場經濟,到那個時候,不需要政府做出任何經濟方面的行政手段加以,無形的市場之手自然會對經濟做出最合理的調整。專家們反覆強調吹捧那只市場經濟中「看不見的手」,把俄羅斯領導層忽悠的一驚一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