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大吃一驚,道:「什麼事這麼嚴重?經理你快告訴我?」
電話裡顧若言只是哭,我站了起來,任被子掉到了地上,急急再道:「經理!有危險的話你快報警!讓警察來保護你!」
「我不要警察,只需要你!唐遷,你快來吧!」
我著急地道:「可是,我因為非典已經被隔離了,真的沒辦法出來。現在能幫助你的只有警察,你還是快報警吧!」
「什麼?你……得了非典了?」
「得到沒得,只是我們小區出了個非典疑似患者,整幢樓因為有嫌疑已經被禁止出入了。我真的沒有辦法跑得出來。經理,你到底出了什麼事?嚴不嚴重?為什麼要提到死啊?」
「唉!原來……算了,就當我沒說吧,我掛了!」
「喂喂!經理,你不是有事嗎?你告訴我啊,看我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你!」
我聽到顧若言酸楚的一笑,道:「我就是需要你來陪我,你……又來來了……」
「你有危險嗎?」
「沒有,我……故意說那麼嚴重的。我就是……想見你而己。」
我吁了口氣,道:「沒危險嗎?真是被你嚇了一跳!經理,你到底怎麼了?」
「……以後在說吧,電話裡我不想講,反正……除了你,我在也不會相信任何男人了。」
我呆了一下,聽顧若言的口氣,她好像又被男人騙了。唉!這個可憐的女人!
顧若言輕歎了一聲,道:「那就這樣吧,沒事的時候,記得來看我一下!」
我沉痛地道:「經理!不管發生什麼事,答應我一定要振作起來,千萬別想不開!」
「嗯!再見!」
我歎著氣,放下手機轉身看著許舒,許舒鼓著腮坐在沙發上,氣呼呼地道:「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還需要你!沒你活不下去了!唐遷……我想和你拚命!」
看著醋意沖天的許舒,我哭笑不得地道:「這是我以膠在菁菁公司裡的上司,一個很可憐的女人。我和她又沒有什麼的,你別瞎猜!」
許舒不依,道:「你們真的沒有什麼嗎?那她為什麼哭著說需要你?一個女人對男人說需要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上司?我……我想起來了。很久以前我不是半夜三更送你到一個上司家裡去過的嗎?沒……想到是個女人!我……我可真傻。竟然送你去別的女人家裡過夜!唐遷!我……我和你拼了!」
看到許舒抓狂了,我又是好笑,又是開心。走到她面前摟著她,認真地道:「許舒,這世上我只愛你一個人,請相信我!」
許舒板著臉道:「騙人!你自己親口告訴過我愛你也愛花妖精的!還有那個圍巾的主人,你不愛她幹嘛要和她交往?」
我……無言!
許舒氣道:「沒話說了吧?騙子!色狼!花心大蘿蔔!我……我恨你!」
我緊擁著她,「只能道:「許舒!許舒!不管曾經我接觸過多少女人,我心裡愛的,只有你!你都不知道,以前我愛你是多少痛苦,我為你相思都快瘋了啊,許舒!」
許舒眨著眼,道:「你接觸過多少女人?花妖精、小魔女、圍巾的主人、范雲婷,現在又冒出個舊上司。光我現在知道的就已經有五個了,那還有不知道地呢?這麼豐富多彩地生活,誰信你會痛苦啊?換了別人樂都樂死了,你還敢說你只愛我一個人?騙子!大騙子!」
我笑著看撅著小嘴的許舒,只覺得她就算是生氣吃醋的樣子都是說不出的可愛!我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的小嘴,愛憐橫溢地將她按倒在沙發上……
半天後,許舒麵線耳赤地從我身下掙扎爬了出來。她的襯衣扣子全散了,身體因為我的愛撫而微微潮紅,喘著粗氣,強忍著慾火,*在扶手上瞪著我道:「別……別以為我身體投降了我就會原諒你,你要是不把你那些風流債全招了我可跟你沒完。要是不讓我滿意,你……你以後就休想在碰我!」
我好笑地舉起了手,手指上全是她溢出的愛液,我一句話不說,把手伸在她的面前,讓她自己看看自己的本性。
許舒臉上又是一陣暈紅,羞澀地咬著下唇,不服氣地道:「那……那又怎麼樣?」
我笑道:「就怕……我沒來碰你,你自己到先來碰我了,哭著喊著:唐遷哥哥……」
許舒大羞,用腳不住地踢我,叫道:「討厭!色狼!壞蛋……」
我笑著撥開了她的腳,坐到了她的身邊,開始認真地道:「許舒,你要是能相信我,我就把我和所有女人發生過的故事告訴你。可能聽起來我很花心風流,可是,我真的真的,只愛過你一個人!」
許舒坐好了身體,道:「好!只要你全部告訴我,我就相信你!」
我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可手上都是……只好作罷。抬起頭來,看著窗外,我回憶了一下,道:「先說邱解琴吧!嗯……那得從我高中的時候說起了……」
我細細地將往事說來,從邱解琴說到顧若言,從顧若言又說到華菁菁,然後是小魔女和范雲婷。當然,我最主要敘說的,是我怎麼愛上了許舒,怎麼樣的思念她,怎麼矛盾的心理,怎麼為了她,讓別的女人都受到了傷害……
一席話足足講了近兩個小時,最後我長歎一聲,道:「我沒有一點保留。連有時曾有過骯髒的念頭我都告訴你了。其實我不是個好男人,其實我真地怕再見到她們,我欠她們的,一輩子也還不了,我其實……很自私!」
許舒身體一傾,把頭埋入了我懷裡,輕輕地道:「都怪我,早知道那個下雪的晚上,我就該對你說唐遷我愛你,那以後的這些煩惱,都不會有了。」
我苦笑了一聲摟住她,道:「說傻話,那可能嗎?再說,那也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我……太輕率了,沒有處理好!」
許舒不在說話,我也處在深深地回憶中,我們兩個人相擁著,靜靜感受著往事的悲傷……
不知什麼時候,許舒又睡著了。我拾起掉在地上的被子,蓋在了我們身上,夜,已經很深了……
隔離的日子雖然漫長,可是終於也要快結束了。在那段日子裡最後幾天,我與許舒什麼事也不幹,除了吃飯睡覺,就只是做愛。初嘗到性愛滋味地許舒簡直就像一頭發情的野貓,毫無節制的索取和放浪。無時不刻,隨時隨地。整個家裡,到處是我倆做愛的戰場,到處都留下了我們做愛地痕跡。
許舒是那麼地性感和風騷,每次都能挑起我滔天的慾火,饒是我身強力壯,年富力強,也終於被搾乾了。我總算深刻地理解了什麼叫「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二零零三年的四月一號,愚人節。早上十點三十分,小區終於解除了隔離,居民們湧出住宅樓,和前來看望慰問的親人們擁抱在了一起。到處是鮮花和鞭炮聲,人們歡笑著,流淚著,彷彿從地獄回到了人間一般幸福快樂!
我在樓下被我母親抱住了,她大哭!我父親則在擦著眼角的淚水,我順手也將他擁在了一起,親人們地關懷,總是讓人感動得痛哭流涕。
許舒戴著口罩,消消地上了一輛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奔馳車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一個國際大明星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離開了。
下午我接到了許舒的來電,她道「唐遷,我馬上要上飛機飛往美國了,但我很快回來的。我那些東西都沒帶走,你幫我洗了,我回來還要住你那兒。唐遷,其實……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沒有你抱著,我都不知道還會不會睡得著。你別笑我!我知道我很……壞,但那只是對你一個人。說那麼多,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我只屬於你!唐遷,我會想死你的!」
我幸福的笑著,輕輕地道:「我也愛你!我也會想死你的!許舒,我等你回來!」
非典的風暴,漸漸平息了。公司也恢復了正常工作。我回到公司裡,在范雲婷的下,開始了對公司不良風氣的整頓。開除了幾個喜歡散播遙言,平日裡不好好工作,專搞小動作的員工,包括了范總秘書在內的幾個人,一經查實,全部毫不留情的清除了出去。
以前我在公司裡的形象是個沒啥脾氣的老好人,經此一事,全公司上下全體員工人敬畏有加,再也不敢對我有絲毫怠慢。可以這麼說,現在我忽然變成了公司掌重權的第一號人物,沒有我的批示,任何大事誰都不敢擅自做主。包括范總在內,她做出的決定,只要我沒有點頭,那就是一紙空文。
事情演變成這人樣子,連范雲停自己都沒有想到。
當然,我一般不會讓范總難堪。畢竟她是老總,我是副總,我只是輔助她的工作而己。但有一次她昏了頭,非要進一批價格高,質量又與其他公司差不多的原材料時,我經過考證,斷然拒絕簽字,使這筆生意做不了了。當晚范雲婷恕氣沖沖地就殺到了我家裡,一進門便朝我吼道:「唐遷!別以為我給了你這麼大的權力你就可以瞪鼻子上臉了,要知道我還是公司的總經理,我的決定,就應該是公司的最終決定!你憑什麼阻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