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許舒手裡端著一隻玻璃杯,走了進來。他臉上表情狐疑,神色嚴肅,不停地用質問地目光打量著我和小魔女。
小魔女忙一臉天真樣,睜著一雙大眼說瞎話:「沒有啊,我剛和唐遷哥哥說了呢,要把一切都向你坦白。」許舒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妹妹,轉頭對我說:「唐遷先生請喝水,我妹妹的話沒法讓人相信,我知道唐先生為人正直,從來不說謊,我信任你,這些事情還是請你告訴我吧!」
我接過許舒遞來的杯子,心想這個大明星說話好厲害,明誇了我一句,實際上卻把話說死了,我要是說的有半句虛假,那就是一個不正直的人,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許舒又道:「哦,對了。不好意思唐先生,你看我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剛才我陪我妹妹在床上,問她些事情,可她死活都不肯說,還盡跟我打岔,鬧到你來了還在纏夾不清。沒辦法只好請你直接到臥室來了,真是很失禮,請唐先生不要介意。」我道:「沒有關係,無所謂。」
許舒又走到房間角落的梳妝台前,提過一張軟凳。對我道:「不介意的話那就坐這兒說吧,來請坐。」她把凳子放在我身後,自己則坐到了床上。姐姐身上穿著質地很考究的棉睡衣,黑白格子花紋,一頭長髮披散在肩膀。她的皮膚雪白,身形婀娜,臉上淡妝已洗,更是秀麗到了極點。妹妹穿著同樣質地的睡衣。只是圖案是只卡通熊。她一頭不遜乃姐的長髮用皮筋束在了腦後,更有三分少女氣息。清純無邪的臉上露著淡淡笑意,一隻手掌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她的眼神很複雜,似有警告之意,又有求肯之意,似乎還帶著那一絲不易被人發覺的情意。
我心中一蕩,一種甜蜜湧上心頭。早在不到一個月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大明星還是那麼遙不可及的人物,一般人就算想和她說句話都千難萬難。可是到了今天,誰會想到我居然會身在她的閨房中,看著他們姐妹嬉笑打鬧呢?雖然我只是被她叫來問話的,可我還是覺得很滿足,也夢幻。
許舒見我坐好,便開始問我了:「唐先生,首先我最想知道地就是。我妹妹腿上的傷痕,是不是你打的?」我道:「是的!」許舒臉上立刻似罩了一層嚴霜,她語氣眼含著憤怒,眼裡射著寒意。一字一句地說:『我妹妹雖然很調皮,也愛胡鬧。但她從小就是我們全家地掌上寶,心頭肉。我們自己親人都從來捨不得輕輕責打她。唐先生憑什麼下此毒手?」小魔女見到姐姐原來這樣心痛她,立刻似找到了依*,更委屈地叫:「姐!她不止打我的腿呢!我的屁股也差點被他打爛了。」
「啊?」許舒又驚又怒,回過身來拖過床上杯子罩在小魔女身上。然後掀開一角。用杯子擋著我的視線,就把妹妹褲子扒了下來。果然許舒一見之下,心痛的無以復加。渾身氣得發抖,回頭過來對我怒吼:「唐遷,你太過分了!我跟你拼了我……」(為什麼不叫保鏢進來活活打死,遺憾)
她說著衝動之下就要跳下床來和我拚命,小魔女一見事情不妙,忙從被子裡爬出,一把抱住了許舒得腰叫道:「姐,等一下,我還沒有說完呢!」許舒掙了一下,怒氣未消地道:「還還要護著他,有病了是罷?快放開!唉,你出來幹什麼!還不把褲子穿回去!」我看著許舒姐妹情深地就要來打我,本來歉疚之下,心想給他錘兩拳算了。誰叫我下手的確重了些呢。可是小魔女又不知道什麼心態,先是雪上加霜自爆隱情,把我罪過又加了一等。可許舒發怒又轉而護著我,不願我和他姐衝突起來。更滑稽的是,他情急之下匆忙從被子裡出來,可她的褲子被姐扒拉著沒穿回呢。
當然我沒敢自己看,只是不提防時,看到了小魔女半邊雪白的臀部。我忙轉過頭去,表示我沒有在看,只是好巧不巧的,我轉頭的那個方向正是梳妝台,巨大的化妝鏡子仍然將床上的一切反映在我嚴重。我看到了小魔女一下子反應過來,「啊」一聲尖叫,忙放開她姐姐用手拉起被子一角擋在身前。然後一張臉迅速紅成了豬肝色,羞愧難當之下,更是連頭帶腳鑽進了被子裡,在裡面叫道:「姐,你討厭拉……」
這一小插曲,頓時把許舒的衝動消了大半。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上前抱住了妹妹,說道:「別慌別慌,我馬上去把唐遷打個半死,為你報仇血恨好了!」小魔女在被子裡叫:「沒用了啊!她已經看到了,我不要活了拉!」許舒強忍著笑意,道:「那好!我去把唐遷眼珠子挖出來,讓她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總好了吧?」我汗,這個許舒也忒狠了點吧?
小魔女一聽忙從被子裡伸出頭來,叫道:「不行,唐遷哥哥會很痛的!」剛說完她又立刻發現自己的話太過明顯,羞得馬上把腦袋縮回了被子中。許舒愣了一下,眼睛眨了幾眨,起身下床,走到我面前,說道:「把頭轉過來吧,你和妹妹到底怎麼回事?我不在的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姐妹一鬧,我一直都插不上話,想解釋也沒個機會。見到許舒終於問我了,我轉回頭來,歎道:「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全告訴你,但請你在聽的過程中不要衝動,先聽我把話講完好不好?」
許舒點頭道:「好!你說罷!」於是我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便從第一次在街上遇到小魔女開始講了起來……許舒邊聽著,邊又坐回了床上。而不一會兒,小魔女也從被窩裡探出上身,,似乎已忘了剛才的羞愧,調皮
地嘻嘻笑著,聽我說跟她這兩天地胡鬧。
蕩我說到小魔女捉弄我,騙我花了一千八百牛排錢地時候,許舒伸手氣憤地扯了一下妹妹的耳朵。小魔女齜牙咧嘴表示好痛,臉上卻是一付得意的神請,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當我說到去追小魔女,卻被她伸腳一絆,摔了個狗啃泥時。小魔女在床上笑得直拍手,而許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把手伸進被窩,不知掐了一下她哪裡,痛得小魔女笑臉全無,小嘴巴翹起了老高。當我說到小魔女同幾個小流氓把打暈了我,把我綁架到山上,對我進行慘絕人寰地折磨時。許舒的臉上嚴峻了,回頭嚴厲地怒視著妹妹。小魔女終於心虛了,可憐巴巴地把頭縮回了被中,不敢與姐姐對視。
然後我終於說到我怎樣脫困,又怎樣被小魔女地跆拳道踢得找不著北,最後終於忍無可忍,奮起還擊,抽出了皮帶打了她四下。聽到這裡,許舒臉上平靜,沒有任何表情。我又繼續說下去,後面得情節已經不重要了,我幾句話說到我把許欣送到機場,我就離開
了為止。
許舒見我不說了,問道:「沒了?」我喝了口水,道:「沒了,後來得事,泥不是全都知道了?」許舒眨了下眼睛,神術把被子掀開,對許欣喝道:「起來,向唐先生道歉去!」許欣抬頭道:「啊?不用了吧?他都已經把我打成那樣了,還用得著道歉?」許舒道:「泥這是活該被打!人家唐先生好心好意幫泥,不計前嫌,不忍看泥流落街頭,這麼感人得胸懷對泥。你看看你是怎麼對他的?頑皮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
許欣不服氣地道:「他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誰要他幫我拉?我才不希罕呢!」許舒道:「反了你要?你不感激唐先生幫你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找人打他綁架他?你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太不像話了!」許欣從床上跳了起來,這時她地褲子已經是穿好了。她委屈地道:「誰讓他竟敢打我的屁股?從小到大有誰打過我?而且還是屁股,這口氣你叫我怎麼咽的下去?」
「唐遷這是在管教你,對待調皮搗蛋的小孩就要打屁股,打得好,不打你怎麼會聽話?」「姐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你親妹妹啊!你不幫我反而幫他?唐遷哥哥又不是你老公!幹嘛對我這麼凶?」許舒呆了遺訓阿,接著喉嚨裡發出了怒吼:「死丫頭,你說什麼?」她說著張開雙手,又要使出了殺手鑭來。小魔女見勢不妙,忙尖叫一聲,光著腳丫就跳下床來撲向我的懷中,口中叫道:「唐遷哥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