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後來那些練氣士們不斷從道法中選取一些普通人也功法,這些功法不修金丹,修煉的乃是內力,當體內內力達到極限後,如果能夠悟通天道,便可一舉成就太乙金仙之位。不過人族生命短暫,區區數十年,這武修之道雖然也有延年益壽之功,但其效甚微,難有人在短短時間之內在內力大成之後悟通天道得太乙金仙道果。
不過這類武修若是成道,以後修行比起一般的練氣士更佔優勢。這王也是一個天資過人之輩,不過短短十數年,便把一身內力練到極致,若非年紀尚幼,不通天道,否則要不了幾年便可以證得太乙金仙道果。
見到王翦撲殺過來,燃燈卻是一聲冷笑,便見燃燈身邊一人仗劍擋在燃燈身前,橫劍擋住了王翦一擊。
王翦看著眼前這個四十歲模樣,一臉陰沉的男子問道:「你乃是何人,本將劍下不斬無名之輩。」
那男子一聲冷笑道:「齊國田武。」
王翦聽後卻是默然不語,王翦能夠以十七歲之齡成為一關總兵,自然不是什麼魯莽無謀之輩,剛才他偷襲燃燈,卻是因為燃燈辱罵孔宣,再加上燃燈乃是聯軍統帥,因而王翦才會貿然出手。
不過如今狀況卻是不同,這田武一身修為不下於自己,有他擋路自己刺殺燃燈無望,再與這田武拼下去卻是不智之舉,當下便想抽身回退。
王翦想要抽身回退。可是田武卻是不願,他本就是齊國宗氏。自然也知道這位少年總兵。如今見了王翦,心中對王翦卻是越加佩服,小小年紀不但精通兵法,而且一身武藝更加不凡,不過可惜他不是齊國子弟,為了剪除齊國未來一強敵。他卻是決定拚死也要把王翦留下。
這不,王翦身體剛動,便見田武手中劍光一閃便向王翦咽喉刺來,王感到劍氣刺喉卻是想也不想一個鐵板橋向後一倒避過田武一劍,身體卻是前一滑,一劍向田武胸口刺去。
見到王翦不斷避過了自己的一劍,反而還趁機反擊,心中微微一驚,笑道:「來得好。」便見田武身體一閃,避過了當胸一劍。身體向前一撲,手中寶劍直向王翦頭砍去。
此時王翦卻是鐵板橋姿勢。想要躲避卻是不易,不過王翦又豈是簡單之輩,只見他雙腳一跺,身體以一個詭異地姿勢橫飛起來,手中寶劍隨著身體的旋轉直向向他頭顱砍來地寶劍。
這二人都是內力達到頂峰的高手,卻是都存有比試之心。二人確實都沒有撤劍,只聽見「叮」的一聲,兩劍相撞,二人飛快分開,王翦在空中旋轉了幾圈方才落地,而田武卻是被這一劍撞得不由自主退了兩步方才站住。
二人功力相當,都是佔到武修頂峰的高手,平日裡那些普通武修中卻是難逢對手,而練氣士雖強,但是這些練氣士卻是瞧不大起這些初通大道皮毛的武修。不願和他們比試,因而這二人卻是都有一種高手寂寞的感覺。這次卻是碰見了修為相當地武修,二人眼中都露出興奮的光芒。
只聽見王翦一聲大喝,卻是仗劍向田武刺去,田武也是一聲大笑揮劍擋去,二人卻是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不過和田武相比,王翦卻還是太年輕了,雖然他天資過人,以弱冠之齡便已經修到內力達成,但是他對體內內力的運用和戰鬥經驗卻是比不過靠著不斷戰鬥和苦修方才有了今天這個地步的田武。
剛開始王翦還能藉著搶攻之機把田武壓在下風,可是數百招過去,田武藉著王翦一次失誤,卻是從王翦的搶攻中脫出,揮劍反擊。
這般又是數十招,田武憑藉著他那些戰鬥經驗反把王翦壓下,不過王畢竟也是個內力大乘的頂級高手,田武雖能壓制於他,但是想要勝過他卻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而且王的天資卻是不容置疑的,再與田武這般頂級高手交鋒,卻是瘋狂吸收著其中的戰鬥經驗。如此數千招下去,王翦已經從被田武壓著打變為了十劍之中竟能夠還擊道三五劍。
田武見到久攻不下,而且是有些著急了,他畢竟上了些年紀,身體比起王翦這些青年人卻是有很大差距,雖然他的每一劍都還是有
麼大地威力,但是從腰背手臂之上傳來的酥麻感卻是來越慢。
王翦自然也能感覺到這些,心中暗喜,卻是加大了攻擊力度,每一劍都要逼著田武與他硬拚一記。田武被這幾劍攻擊下去,身體卻是更加乏累,身體彷彿隨時都能被壓倒般。
燃燈在後面自然能看出田武的危險,卻是眉頭一皺,他們這些轉世之人均是有聖人掩蓋天機,別人卻是算不出他們所轉世乃是何人。當然殷郊出外,殷郊乃是相當於聖人分身轉世,天現異象各方修士方能找到殷郊轉世。而他們這些聖人幫助轉世的練氣士,除非自己承認,他人卻是休想算出他們的跟腳,這燃燈三人能夠在祖星之上知道對方身份,乃是因為他們俱是四公子之一,相互之間的交往甚多,卻是相互知根知底。而他們知道蒙恬便是孔宣,卻是因為他們俱看見過孔宣以五色神光救出殷郊。燃燈卻是不欲在孔宣面前暴露身份,不過如今田武卻是被王徹底壓了下去,隨時都可能被王翦一劍斬下,這田武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他卻是燃燈這一世的胞弟,讓他在自己面前被殺,燃燈卻還是忍不下心。
這時,王翦又是一劍砍在田武劍上,田武地手卻是再也握不住劍,寶劍撒手飛出,當下只見王翦劍光一閃,卻是直向田武咽喉刺去。
王翦只覺自己劍上劍氣透出,彷彿已經碰到了田武的咽喉,這時只覺寶劍一頓,卻是再也進不了分毫,眼睛順著寶劍望去,卻見自己劍尖已經到了田武咽喉,可是卻被田武脖頸處的一個光幕擋住。
王翦統兵二十萬,又是大秦最重要關隘的總兵,手下自然也有幾個奇人,因而也知道那些練氣士手段,如今見了可以擋住自己一劍的光幕,卻是心中暗歎,這使出光幕之人好生厲害,自己營中那些人卻是擋不住自己一劍。
順著這光幕看去,卻見那個自己要刺殺的對象孟嘗君田勝手中托著一盞明燈,這燈光照出,卻是形成了一道光幕,這光幕卻便是擋住自己全力一劍的光幕。
看到此景,王翦心中卻是一驚,卻是沒想到這孟嘗君竟然也有這等本事,心中又暗自慶幸,幸虧這田武攔住了自己,否則若是自己對上了這孟嘗君,卻是凶多吉少。
就在燃燈祭出靈鷲燈護住田武之時,函谷關上孔宣眉頭一皺,卻是知道了面前這個孟嘗君便是燃燈,又向聯軍大營望去,這三教到底派下何人,又有多少人,卻是讓孔宣感到有些頭疼。
不過燃燈卻是沒有給孔宣頭疼的時間,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卻是打定主意把這個可能成為以後齊國勁敵的王翦斬殺,當下飛身而起手上六根清淨竹直向王翦頭打去。
見到燃燈攻來,王翦卻是心中一驚,當下便要閃身避過,但是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身體,身體猶如僵硬了一般,不能動彈分毫。
原來王翦已經被燃燈用六根清淨竹鎖定,王翦如今不過一凡人,如何能在六根清淨竹的鎖定下脫身。
見到逃跑無望,死亡臨近,王翦心中卻是一陣空明,那本來不通地大道卻是在那一霎那被他摸到了邊角,王翦心中不由一陣苦笑,沒想到自己苦求無果的大道卻是在這個時候悟出了,若是再給他十年,王翦卻是相信自己定能達到那些武修前輩們夢寐以求地境界,成就太乙金仙道果,不過燃燈卻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燃燈手上六根清淨竹離王翦頭顱越來越進,王翦不由自主的閉上眼,可能卻是不願看見自己頭顱破裂時的慘況。
就在這時,王翦只覺身體上壓力一減,那苦等的那一棍卻是沒有落下,急忙張開眼,卻見總兵孔宣已經擋在了王翦身前,為王翦擋住了燃燈致命一棍。
見到孔宣擋住這一棍,心中卻是不由一鬆,手臂不由一垂,王翦眼睛猛張,只見王翦一聲大喝,手上寶劍在此刺出,只聽見「嚓」的一聲,一顆六陽魁首飛天而起,一股鮮血噴出,直衝到王翦身上,把王翦一身盔甲化為了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