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念著你呢!」
朱浩開門將她迎進來。
「是嗎?難怪一往這邊走就覺得耳根子熱哩!」婠婠朝她笑了笑,走進書房。又幽怨的看著他道:「一年沒見了,你定是沒想過我!」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有沒有想過你呢?」朱浩笑著應了一句,親手沏了兩杯熱茶,兩人面對面的坐下。
「女人的直覺!」婠婠得意的道:「要是你想我了,人家肯定能感覺到。」
朱浩認真的看著她道:「那是你離我太遠了所以感覺不到。我想你的時候又不知道到哪兒去找你,可是你想我的時候隨時都能找到我。」
婠婠捻著頭髮在青蔥玉指繞著,喜滋滋的道:「想我就好了。你看人家這不就來看你了嗎?」
朱浩端著茶杯,笑道:「好了,來找我什麼事?」
婠婠幽怨的道:「人家就是想你了嘛!難道非要有事才能找你?」
「是我有事找你行了嗎?」朱浩笑道。
「嗯……」婠婠滿意的點頭,爽快的道:「什麼事?只要不超過我的能力範圍。」
「讓我想想……」朱浩拄著額頭道。
婠婠最一扁,幽幽道:「原來你還沒想到啊!」
1.
「想到了!」朱浩抬頭道:「明天不是曼清院不是有一場盛宴嗎?你幫我弄一張請柬就行了。」
婠婠瞪大眼睛道:「就這麼簡單?」
「是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事?」朱浩奇怪的問道。
婠婠撅嘴道:「王薄雖然是長白山的義軍首領,但是要找一張請柬還不用來麻煩人家吧?你這是在應付我!」
朱浩道:「這可不一樣。上官龍是你們地人,找他要請柬別人不會知道。聽說曼清院的三個頭牌頭春蘭秋菊各具特色,不去看看那多可惜!」
婠婠脫口道:「有我漂亮嗎?」對於朱浩知道上官龍身份的事,她已經不會感覺到絲毫的吃驚了。
朱浩露出一抹笑意,答道:「我也沒見過他們,怎麼知道和你相比誰漂亮呢?明天去看過我再給你答案。」
婠婠眼珠一轉,說道:「不好意思,這次是王薄請客的,人家也沒多餘的請柬。你要是想去的話,可能得另想辦法了。」
「看吧。說謊也是需要技巧的。你現在的表現的智慧和你地美貌非常的不成正比!」朱浩一邊搖頭一邊歎道:「唉,你知道這種表現的女人是被我們怎麼稱呼嗎?」
「怎麼稱呼?」婠婠不解地問道。
朱浩抿了一口茶,不覺伸出兩根手指笑道:「兩個字——花瓶!」
婠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嬌笑道:「人家知道你是誇我漂亮就行了。」
朱浩翻了翻眼皮,看來是和他呆的時間長了,婠婠已經不那麼容易的被他的言語氣到了。
婠婠捧著茶杯四處看了看,讚道:「這個行館的別院裝修倒是挺別緻地。看這痕跡,應該是最近才特意翻新的吧?王世充對你可真是不錯!」洛陽地行館只是容各路辦差的官員暫時住宿的地方,原本的條件當然不會如此花重金來裝潢修飾。現在朱浩暫居的這個別院卻是幽靜雅致。別具風味。
「你也這樣認為嗎?」朱浩隨口問道。
婠婠道:「這又不關我地事。」
「你真絕情……」
「哼,誰叫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的找些不三不四地女人養在家裡的!」婠婠一副吃醋的樣子。酸溜溜的道。
「這從何說起?」朱浩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兩年了,朱浩覺得自己的私生活方面已經在向得道高僧看齊了。
「你還不承認!」婠婠氣呼呼的道。
家裡的……算起來只有宜情園暫時可以稱作朱浩的「家」了。那麼……
「你不會是說沈落雁吧?」
「現在才想起來!」婠婠狐疑的打量著他,「難道是外面還養著其他狐狸精?」
狐狸精…咳咳……
朱浩一口茶水沒嚥下去,差點嗆著自己來。
2.
「咳咳,咳咳……你別冤枉我好不好。沈落雁現在還當我是仇家呢!」
朱浩順過氣來。頓時想起當初為沈落雁理順真氣的時候,她眼中無比強烈的恨意和委屈。當時朱浩還以為自己無意間對她幹了什麼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事情,誰知道沈落雁竟然對他講了自從牧場計劃失敗之後的一系。
沒辦法。這個啞巴虧朱浩只有自己吃了,雖然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至今朱浩還保留著王伯當的兩支雕翎箭,射中商秀珣的那一支被他找工匠重鑄了。如果不找個機會還給始作俑者的李密,朱浩害怕自己會忍出病來。
「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婠婠拍拍手,笑瞇瞇的道:「以後不准勾搭那些隨便的女人,你是我的!」
「不幹!」朱浩乾脆的答道。
「我也不幹!」婠婠堅決反對。
「反對無效!」朱浩理所當然的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婠婠眼冒寒光的道:「你再去找三四個試試!」
「找就找!」朱浩仰頭道:「以我的條件,三四十個都不是問題!」
「你!」婠婠氣結,看著朱浩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忽然眼珠一轉,笑道:「你知道為什麼有很多男人想要三妻四妾,而實際上卻沒有多少將之付諸行動嗎?」
朱浩答道:「因為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是平民,沒有那個閒錢去納妾。」
婠婠又問道:「我是問你為和有許多有能力納妾的人偏偏沒有納妾!」
「這個……應該是長相問題吧!」朱浩不確定的道。因為他穿越了這麼久,的確是沒有見到多少大人物三妻四妾的。隋文帝楊堅做了表率,後面跟風標榜自己專情的男人相當的多。
「不是不是!」
「那我就不知道了。」
「笨哪!」婠婠心滿意足的鄙視了朱浩一回,嬌聲道:「男人是否有能力並不是靠擁有多少女人來衡量的。而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多半才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娶那麼多妻妾回家基本是為了掩飾自己那方面能力不足,而這樣欲蓋彌彰的後果就是以後他一直都會擔心哪一天自己的妻啊妾啊的給他戴綠帽子。一個女人給他戴一頂,那他一輩子都不用愁帽子的問題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受教了,受教了!」朱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又看著婠婠直歎氣。
婠婠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奇怪的問道:「人家臉上有花嗎?」
「沒有!」
「那你怎麼盯著人家看,還一副奇怪的表情。」
「剛才那句話是誰教你的?」
婠婠得意的道:「沒人教,人家自己發現的!」
朱浩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無比惋惜的道:「完了,完了……」
「什麼完了?」婠婠關切的問道。
「一年不見,我的婠婠已經不純潔了……」
婠婠一聽,急忙道:「哪有不純潔,你不要含血噴人冤枉人家!」
「唉……」朱浩歎道:「以前的婠婠溫柔大方,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舉止高雅,談吐不俗,純潔可愛,惹人憐惜……」
「人家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好嗎?」婠婠羞答答的道。
「現在沒有了!」朱浩無情的打斷道。
婠婠輕笑一聲,雖然依舊在微笑,神色卻嚴肅了許多:「好了,時間不早了。」
「嗯,現在大概是凌晨四點過了。」朱浩淡然笑道。
婠婠默默的看著他,忽然「撲哧」一聲掩口而笑,媚聲道:「人家就喜歡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
「但是我不喜歡一直保持現在的這個樣子!」朱浩輕歎道:「認真總是會花費掉不少的精力,這樣很累人。」
「那你喜歡婠兒什麼樣子呢?」婠婠好奇的問道。
朱浩看著他,微笑道:「剛才的樣子。」
「哦……」婠婠抿著下唇,嬌聲道:「你是惟一一個見到人家這個樣子的男人。人家見過的其他男人要麼心懷不軌,要麼無趣呆板。你卻和他們不一樣。」
「我的榮幸!」朱浩非常紳士的頷首道。
婠婠笑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很多人想要對你不利?」
「知道一些。」朱浩坦誠的道。
「知道多少?」婠婠追問到。
朱浩想起現在的危局,不禁苦笑道:「該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婠婠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挑起好看的柳葉眉:「你的兩個寶貝徒弟已經離開洛陽了。只是不知道現在走到哪兒了?」「果然是瞞不過!」朱浩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