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式宣佈!」朱浩目送著傅君婥乘船離開,神色嚴肅的道:「從此以後的幾個月就是我們增長經驗的時間了。」
寇仲還未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老師是說增長什麼經驗啊?」
朱浩鄭重其事的道:「砍人與被砍,逃命與攪局的經驗!」
寇徐為之絕倒……
朱浩心裡撇嘴,這可是原本的雙龍最會做的事情來著,現在他只是帶個頭,讓無意的變成有意的而已。
「我們今天先在這裡休整一夜,明天再起程。晚上我會正式的傳授你們一些東西!」
……
夜涼如水,晚風拂動。
繁星點點,新月如鉤。
「你們可要看仔細了!」
朱浩提過一把魯妙子所送的寶刀,名曰「蕩魔」,乃是他平生得意作品之一。
朱浩站定,雙手提刀,右腳向右後方跨出一步。只一瞬間,寇徐均能感覺到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兩人相顧駭然,沒想到他們平時很少在武學上顯山露水的老師居然真的是藏而不露的高手!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記住這句話!」
寶刀綻放著冷冽的寒光,周圍的溫度彷彿一瞬間就下降了十幾度,卻是不同於冰玄勁的效果。冰玄勁發出的寒冰真氣是實實在在的令外界溫度驟降,而這寶刀放出的寒光卻是令人感覺到心靈上的寒冷,讓人生出無法抵抗的感覺。
「迎面大劈破鋒刀,掉手橫揮使攔腰。
順風勢成掃秋葉,橫掃千鈞敵難逃。
跨步挑撩似雷奔,連環提柳下斜削。
左右防護憑快取,移步換型突刺刀。」
每念一句便施展一式刀法,寶刀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寒霜般的軌跡,充滿著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招招致人死地,同樣也未為自身留下任何的餘地。
朱浩一遍舞完,再次恢復到最初的姿勢:雙手提刀、右腳向後方斜跨一步,仿若從未動過一般。這般極動到極靜的變化讓寇徐同時生出一種胸中氣血不暢,想要吐血的感覺。
朱浩等到他們緩過氣來,才冷聲道:「這是我唯一學過的刀法,乃是當年中華民族抗擊倭寇入侵之時,數十萬戰士付出鮮血與生命的代價、經歷無數次白刃戰總結出的刀法。後來經過無數次的精煉修改,才得了這最後八式,尤其擅長破槍、劍。施展此刀法最重要的便是殺氣,要有不死不休的決心。但是,正如天道至理一般,此種刀法易學難精,要將它練到最高境界,就必須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以這個信念來駕馭刀法,方能大成。」
朱浩停下來,緊緊的盯著兩人道:「你們必須想清楚,你們學這個刀法是要用它來守護什麼樣的信念!」
雖然這刀法不是什麼秘笈,可是卻是勝過當世任何一種刀法的。
秘笈只是一個人、最多來說是幾個人想出的。
可是這套刀法卻是集合了數萬人的智慧!而且,這其中並不乏武學宗師!
當年的西北軍戰士們是將「雪國恥、救中華」為信念的,所以這套刀法斬下了無數倭寇的頭顱。
那麼,寇仲和徐子陵呢?
以他們的聰明才智,當然知道這是朱浩在逼他們立志,這志向就決定了他們以後在刀道、甚至於在武學上的成就。
他們以後如果違背了這個信念,那麼從此以後,心靈和功法都會產生破綻,很可能永遠不得進境。
但是,他們絕對相信他們的老師,相信他任何所作所為都有絕對正確的道理。
所以:
「保千萬黎民!」
「逐蠻夷胡虜!」
徐子陵和寇仲先後道出了自己的信念。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我的學生!」朱浩眼中光芒大盛,他悉心調教的雙龍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那麼我現在就開始教你們這刀法,還有——太極拳。」
太極拳!
沒想到朱浩連太極拳也會一併教給他們,以他們如今的見識,自然能看出這太極拳是真正的暗合天道至理的絕頂武學,若能得其精髓,恐怕一生也受用不盡。
……
「右雙開合」、「左雲手」,徐子陵一推一拉,將最後一個能站著的敵人丟翻出去,太極小架的功夫活學活用,倒還像模像樣的。
二十幾個心懷不軌的匪寇如今全都慘叫著倒在地上,盡皆畏懼的看著他們。
朱浩過去,一個個的廢了他們的丹田,看著他們驚駭而又憤恨的目光,朱浩厲聲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既然你們見財起意,就應該承受失敗的下場。留得一條性命已經是福分了!」
須知武者被廢了丹田就再也沒有機會練功了,而且從今往後比普通人還要虛弱一些。這對於他們這些作惡多端的人來說,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其中一個被寇仲斬斷了右臂的賊寇紅著雙眼嘶吼道:「你有本事就給爺一個痛快。老子不想苟且偷生!」其餘人同樣豁了出去,一邊慘呼,一邊怒罵著朱浩,眼睛中充滿了怨毒。
朱浩不為所動,冷笑道:「我並沒有說不允許你們自殺!」
眾賊寇的聲音一下就弱了許多,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些畏懼。
廢掉最後一個人的武功,朱浩對著寇徐道:「我們走吧!」
寇仲收刀,歎道:「這些人太不禁打了,簡直沒興趣!」
朱浩沒好氣的看了他,道:「一開始是誰興奮的大呼小叫的。」
寇仲訕笑道:「我們第一次露了幾兩金子,引來了五個心懷不軌之人,沒想到幾下就收拾了。第二次又露了幾十兩金子,引來了十多個功夫稍微好點的。這一次也就七、八十兩金子,引來的二十多個廢物還是這麼不禁打!」
朱浩指著前面道:「前面有個小點的縣城,你去露個百多兩金子,晚上出去保證有打不完的架。你要不要試試?不過事先聲明我是不會和你一起瘋的。」
寇仲頗為意動,攀著徐子陵的肩膀道:「陵少,我們晚上去逛青樓如何?」
徐子陵撇撇嘴,無奈的道:「要去你去,我還不想在青樓失了童身,尤其是對著一個不喜歡的人。」
寇仲軟聲道:「好兄弟,那我去找紅阿姑,你給我放風怎麼樣?完了之後我們就可以去增長對敵經驗了。一舉兩得,多好的事情!」
徐子陵忿忿道:「這樣的話虧你還說得出口來,你就是這樣對待兄弟的嗎?我不去!」
朱浩插言道:「不如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吧!」
「什麼?」
朱浩嘴角再次泛起一抹微笑,道:「沒事可以找事做啊,隨便去找個賭場,絕對夠你們玩兒!」
寇徐眼前同時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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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name222兄指出的錯誤,還了西北軍的榮譽。再次紀念在八年抗戰中拯救了中華民族的無數前輩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