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要走了嗎?」妖嬈的鍾梅緊緊地依偎在劉毅寬闊的胸膛上,任由兩度激情後佈滿身軀的汗珠匯聚滾落。
劉毅美美地長出了一口氣,摟緊著她的圓滑酥肩,嗅了一口芬芳的氣息,這才道:「沒錯,是得去了,軍人嘛,生來就該到戰場上去,要是總這樣躺在你的溫柔鄉里,我身上的所有部件……哦,不,除了腰下的玩意兒,其他的恐怕全都得退化了。」
鍾梅輕輕地捏了劉毅一下,粉腮上滿是紅暈:「你這個壞蛋,差點兒弄死我了……不過你的身體可真強壯,是個真正的軍人,是個男子漢……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呢?」
「呀——非得說嗎?」劉毅一副誇張的表情。
「當然,非說不可!」
劉毅側過身子,輕輕地撫摸她的俏臉:「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想起了什麼嗎……哈哈,我想起那個與劉歡一起唱《亞洲雄風》的廣西女歌手韋唯,你和她是老鄉啊,哈哈!不過說真的,她沒有你漂亮,鼻子也沒有你高,嘴巴太大也沒有你的性感,膚色也遠沒有你這麼細嫩潔白。」
鍾梅呵呵一笑:「其實我的同學同事也一直這麼說,只是人家韋唯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大明星,聽說嫁給了一個老外定居歐洲了,我算什麼啊……我真的有你說地那麼漂亮嗎?網上很多人評論說韋唯很醜。可外國人卻偏偏喜歡她那種類型的,這一點我倒是知道。^^^^」
「你比她漂亮多了,特別是你這張嘴,嫣紅性感野性十足,吐氣如蘭收放自如,永遠讓我難忘。」劉毅說完,曖昧地一笑。
鍾梅隨即便明白了過來,爬到劉毅身上不依不饒地捶打起來:「你這個壞傢伙。人家讓你這麼快樂,你居然還笑話人家,我揍死你……哦,天哪!你還是人嗎……這麼快就又起來了……等等,等我問你句話咱們再來好嗎?」
「說吧。」
劉毅停止了粗野的動作,含笑看著騎在自己腰間,滿臉緋紅媚眼如絲的鍾梅。
鍾梅激動地喘著氣,吐氣如蘭道:「哦……總有一天會被你這個臭傢伙折騰死的。你這壞蛋……毅哥,你這次是去南邊戰場還是北邊啊?人家很掛念你的……」
「這次我們會去北邊的野人山,與丁英部一起清剿盤踞在那裡的殘餘山匪,否則南北商路就無法保證安全了……怎麼?你也想去嗎?那可不行,這次地戰地醫療隊將會由景棟警備師野戰醫院派出,你們直屬軍部的總醫院裡個個都是將軍們眼中的寶貝疙瘩,哪裡捨得讓你們這批精英上戰場啊?別問了,來吧……」
「不!先等等好嗎,你一動人家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鍾梅緊緊地趴在劉毅身上,不讓他動彈。這才小聲說道:「昨天晚上我在家裡上網,看到了一條很嚇人的消息,網上傳說有人開出了一千萬美元的天價。^^^^要刺殺兩個逃往美國的中國變節者,聽說歐洲和北美那邊的黑道聞風而動,美國人一時間大為緊張,他們地聯邦調查局矢口否認有這麼兩個人,可他們又嚴厲譴責這是一種恐怖行徑,並呼籲歐美各國嚴查這個消息的來源,杜絕此類恐怖謠言在網上瀰漫流傳……令人難以想像,歐美很多網站猜測這是中國情報部門所為,可國內對這一消息卻嗤之以鼻,根本就沒有興趣回答各國記者的疑問。美國的一家著名網站則猜測是我們緬東軍統帥康總所為,把我嚇了一大跳,要知道這筆懸賞的金額比起美軍懸賞抓捕伊拉克前幾號人物還要高啊!」
劉毅停住撫摸一對**的手,驚訝地問道:「真的嗎?簡直不可思議……咦?你一個嬌滴滴的女醫生問這些幹什麼啊?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別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和咱們沒半點兒關係,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哎呀。你這人真是的……我緊張什麼啊?只是我覺得這件事牽涉到了我們康總。他可不是這樣地人,康總深受人民的愛戴。絕對不會幹出那種卑鄙無恥的事情。」鍾梅說完,全身自然而然地放鬆,輕輕地含住劉毅地胸口微微吮吸,柔軟的腰肢隨即緩緩扭動起來。
劉毅愜意地閉上眼睛享受:「別信外面的那些謠言,康總整天東奔西跑,忙著照看自己的一大攤子還來不及呢,哪裡來的這麼多閒功夫?哪怕有錢他也不會做這種荒唐事,你說的那兩個中國叛徒關我們什麼鳥事啊?什麼地方值得康總出錢買他們的命?以後別再胡思亂想了,要著急讓別人著急去吧……哦……就這麼動,真舒服,我都不願出征了,就想天天摟著你……」
「你這個壞傢伙……這樣舒服嗎……毅哥,聽說這次去野人山的剿匪分隊裡有國內來的人,是嗎?」鍾梅一邊慇勤套弄,一邊嗲聲問道。
「瞎**扯淡!這次全部都是路小軍將軍麾下的獨立師二支隊地人馬,哪裡來的新手?估計你是說三師招收的那幾個來自國內的退伍兵吧?那些人全都是軍械師,哪裡能夠上戰場啊?簡直是瞎胡鬧!老子要不是康總的兄弟,估計連我們緬東軍的邊都沾不上,更別指望能進入聞名世界的撣邦高原山鷹特種部隊了。」劉毅撇撇嘴,毫不在意地說道。
鍾梅抬起頭來,不解地問道:「聞名世界?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英國地《簡氏防衛》雜誌最新一期把我們緬東軍特種部隊向全世界做出介紹。給我們地特戰部隊起了一個山鷹的名字,真不知他們從哪裡得到地情報,還把我們的特戰部隊列在了去年度全球著名特戰部隊的第九位,真基巴胡來……別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了,來吧,我先把你餵飽,否則這一走至少有兩個月時間你見不到我了。」劉毅再次激情地撫弄起來。
「……嗯,聽你的……不過你要記得常給人家來電話。」
「好的。寶貝兒……」
夜幕降臨,劉毅點燃支煙,獨自坐在臨江小區別墅地陽台上,用無繩程控子機撥通了杜建武的電話,將三小時前鍾梅的問題詳細地告訴了他。杜建武非常滿意地讚了劉毅幾句,並告訴他放心地帶領自己的戰友們上前線,向鍾梅透露軍機的軍官已經在嚴密的控制之中,只等時機成熟立即進行抓捕。
劉毅放下電話。神色索然地搖了搖頭,為剛才還在給自己帶來巨大快樂的性感女人深感惋惜。其實鍾梅所問的問題劉毅幾乎都知道答案,而且還知道被盛怒地康寧透過北美華人黑幫懸賞追殺的其中一個軍方變節者,已經被四個華人黑幫牢牢地盯住了,不日就將會傳來佳音。想到溫文爾雅的康寧做出如此令人震驚的舉動劉毅就想發笑,可他笑了笑就收起了笑容,低頭沉思起來。他非常理解康寧的憤怒很多來源於年輕的天才俊傑孫昌傑的死,但是康寧如此決絕的報復行動,還是大大地出乎劉毅的意料——一個國家都做不出的事情,康寧竟然利用如此原始而有效地方法做出來。讓劉毅在欽佩的同時,也對康寧的冷酷感到絲絲寒冷。
緬甸首都仰光,美國大使館門前地水泥路障已經消失不見。^^^^夜風夾雜著海洋的味道,輕撫著每一片樹葉和房簷。
克勞斯關上寬大的西式窗門,並拉上厚重的簾子,回到座位上對匆匆進來的助手馬克低聲問道:「現在都已經十一點半了,還有緊急的事情嗎?」
「是的,頭兒,國內情報部門剛剛給我們發來了協查通報,你來看,這是正文,這是衛星傳輸過來的相關照片。情況很令人震驚。」馬克繃著臉頻頻搖頭。
克勞斯驚訝地站了起來,放下只讀了兩行的文件,就快速拿起攤開的幾張照片細細觀看,一邊看一邊發出痛苦地呻吟:「我的上帝……實在太殘忍了、太殘忍了!知道是誰幹的嗎?」
馬克聳了聳肩,苦笑著回答:「尚未查出來,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和中央情報局的人一起飛往了魁北克,最後只能得到這些照片——情報部門初步斷定是加拿大的越南黑幫下的黑手。那群毫無人性地亡命之徒。為了幾個錢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何況震驚西方世界地追殺令上高達五百萬美元一個人頭的巨額獎金?如今恐怕整個歐美國家和地區都在熱議此事。」
「實在太大意了。我們怎麼對如此重要地投誠人物缺乏應有的保護?那麼以後誰還敢投靠我們?老天……大卸八塊的殘忍分屍……竟然還敢把人頭公然掛到市政廳門前的旗桿上示眾,實在太囂張了……馬克,人頭下面的這幾個中國方塊字是什麼意思?」克勞斯指著照片上血淋淋的白色布條問道。
馬克臉色慘白,仔細看了看回答道:「這是一句古老的中國成語,讀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大概意思是張開的大網儘管有很多的空隙,但是卻不會漏過任何一個罪犯,目前的世界媒體相繼報道此事,很多歐洲國家情報部門都把這一事件解讀為中美兩國情報系統的暗鬥趨於白熱化,主流媒體大加渲染,肆意猜測,加拿大政府非常尷尬,已經再三與我們聯繫,希望徹底杜絕此類事件的發生,因為很多移民加拿大的中國富豪人心惶惶,紛紛請求加拿大政府提供人身保護,而加拿大政府除了嚴厲譴責這一暴力的血腥事件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任何一方。」
克勞斯點了點頭,放下文件沉思片刻,轉頭問道:「之所以會發來這份協查通報,中央情報局是懷疑這起事件是由康寧集團一手策劃的?」
「是的,他們的意思正是如此,原因是這兩個從北京叛逃到美國的高官背景複雜,曾參與了上次中國方面與緬甸疏離以及隱瞞我高空偵察機長期滯留緬甸領空的事件,很有可能因此被康寧認為是上次暗殺他的間接兇手。華盛頓方面認為康寧此人是個有仇必報、徹頭徹尾的民族主義者,而且康寧具有在越南生活過的經歷,傳言康寧與越南軍方的一些年輕將領和越北黑幫主要人物關係密切,完全可以秘密通過越南方面接觸到北美黑幫進行報復,也可以通過香港黑幫在全世界範圍內散佈巨額懸賞。」馬克的話很簡潔。
克勞斯搖了搖頭:「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對了,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另一個具有中**方情報部門身份的變節者如今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聽說死者早先已經讓我們的情報部門漂白身份後安置在了魁北克,他是被人從情婦的床上弄走的,而他的中國情婦已被證實被毒殺。剩下的另一個可能也被安排賦予了新的身份,秘密轉到美洲的任何一個地方生活了。發生這樣的情況非常糟糕,此例一開相信影響很大,否則國內絕對不會讓我們幫忙的。」馬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克勞斯緩緩坐下,右手撫摸著太陽穴說:「如果說此事是康寧一手策劃的,我一點兒也不感到吃驚,他絕對有這樣的膽量和手段,但讓人遺憾的是,我預感到這件事恐怕永遠都找不到證據,美洲無處不在的黑幫你也多少有些瞭解,數十年來很多積案都躺在聯邦調查局的檔案室裡,至今沒有下文,唉……還是讓國內自己從中想辦法吧,我們實在愛莫能助。」
「你的意思是……」馬克似乎理解了克勞斯的想法。
克勞斯笑著說道:「我沒有任何意思,不過我認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剩下的那個變節者將會成為最後的也是唯一的目標,希望國內有關部門能切實地做好保護措施。畢竟,原本只是被當成笑話的江湖追殺令終於見效了,剩下的五百萬美元的巨額懸賞很誘人啊!」
馬克微微一笑:「明白了,我這就去把你的建議呈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