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捧住心坎,驚訝地看著康寧:“你讓我吞下什麼感覺肚子現在冰冰涼涼的,好奇怪啊。”
康寧微微一笑:“呵呵,那是我剛才找到的一種小果子,我吃了一顆大的,覺得感覺不錯,就把這顆小的留給你了。我擔心你不願吃,就和你開了個玩笑。放心吧,我試過了,沒有毒的,你可千萬別生氣啊。”說完,他心疼地輕輕撫摸陳月琴咬破的下唇,眼裡滿是柔情:“怎麼咬破了?還痛嗎?”
陳月琴聽說是顆小果子,以為是和薄荷之類具有清涼效果的物種,也就不以為意,搖搖頭拉著康寧的手,走向連連呻吟的阿固,一臉擔心地道:“阿寧,你還是幫忙看看吧,這麼多的刺,看起來都嚇人,更不要說扎在身上了。對了,能不能讓阿固減輕點痛苦?你看他冷汗唰唰地向下流,估計非常難受。”
康寧沖著陳月琴點了點頭,然後凝眉思考了一下,對旁邊一臉愧疚的阿群低聲說道:
“現在這種情形,只能給他打止痛針了!在孟光營地的時候,我就曾經告訴過大家這種植物的危險,剛才我也一再地叮囑大家……哎,原本我想大家都看到過營地裡兩位傷者的情況,應該慎重一些才是……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將阿固送到今晚扎營的地方,那裡條件相對好一些。出了這檔子事情,明天我們就撤吧,我擔心明天趕不回孟光的話,阿固很可能陷入長時間的昏迷狀態。以後想要恢復就難了!”
阿群連忙與阿豐商量了一會兒,覺得康寧說得很有道理,便讓醫療隊員給阿固打了一針,然後派出兩位士兵趕做簡易擔架,等會兒好和大隊伍一起把阿固抬回去。因為阿固如今滿身是刺,誰也不敢攙扶他,再加之回去路上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與康寧在一起。相對要安全得多,因此大家都沒有異議。
一陣緊張的忙碌之後,鑿取到礦物樣品地阿河也匆匆趕了回來。一群人看到天色將晚,緊急商議,阿群對康寧吩咐幾句,就帶著人匆匆准備去了。
見眾人走散開來,康寧當著陳月琴和阿豐數人的面,若無其事地解開背囊。拿出樣品箱來。
他取出提前准備好的工具,將倒在地上的“孽龍骨”切斷取樣,小心翼翼地裝進樣品箱裡。
接著,康寧拔出腰刀。挖掘被阿固砍伐斷的植物根部,將斷根下的金龍球連同泥土一起慢慢起出,一股腦兒全都裝進了厚實的樣品帶裡,一陣清幽舒爽的香氣立刻彌散開來。
陳月琴斜著頭,驚訝地指著康寧手中地樣品帶問道:“怎麼這麼香啊?有毒嗎?”
“具體我也不知道,估計有毒,照這詭異的香氣看,我想還是劇毒,所以我一丁點兒都不敢碰它。等回去化驗後才能確定。”
康寧將樣品袋仔細地綁扎好,小心地放進背囊裡,然後抬起頭向陳月琴問道:“這片植物你都拍攝下來了嗎?”
陳月琴點了點頭:“拍了,連剛開始的時候,阿群他們找到你所說的那種蛇草我也拍攝下來了,現在他們去采摘的。也是那種蛇草。只可惜你和巨蛇搏斗的過程我太害怕,完全不記得自己還有攝像機。還有剛才你挖掘的過程,我也忘記拍攝下來了。”
康寧心裡暗叫僥幸,臉上卻微微一笑:“沒關系的,當時那種情況,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換作一般人,肯定暈倒了事。再說了,這次你能拍到兩樣新植物,已經非常可觀了。可惜啊。這種叫做‘孽龍骨’地植物,目前除了知道含有劇毒之外,幾乎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的研究價值,所以暫時只能作為備份進行存檔。這樣吧,你和阿豐在這裡等等我,我到蛇洞裡去看看就出來,然後我們一起趕回營地去。這個地方只是想想就讓人感覺毛骨悚然,下次也許我再也不願前來了。”
康寧之所以費了這麼多口舌,就是想打消繼續探訪考察的意思,並且有植物學家做出書面證明,讓這個謊言變得更加的可信。至於這片珍貴地“孽龍骨”林,還是留待自己日後慢慢享用吧。
兩人聽了康寧的話,都點頭不迭,但隨後聽到康寧要再次涉險,哪裡願意?雙雙抓住康寧的手,就是不讓他走。
康寧見狀,只好耐下性子,解釋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此處已經有這麼大的巨蛇存在了,肯定不會再有其他同類出現,即便有也會被立即消滅,巨蛇肚子裡那條“小蛇”就是證明,因此根本就不會再有風險出現。
同時,康寧強調,自己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越南科學界,為了研究自然科學,為了完善越南的植物體系,因此必須要徹底地將事件了解透徹。一旦在蛇洞裡有所發現,對此次考察和研究都將起到難以估量的促進作用。
兩人被康寧繞得雲裡霧裡,後來終於半信半疑,放松了對康寧的警惕。
康寧見機不可失,快速掙脫兩人的糾纏,幾步沖到了蛇洞前面。他放下背囊,取出手電筒,彎腰鑽了進去,絲毫不管洞外地陳月琴和阿豐等五六個官兵的感受會如何。
在手電筒光柱的照射下,康寧順著滑膩膩的蛇洞通道,緩慢爬行。
迎面時有時無的涼風,讓康寧判斷出這個深洞,肯定還有若干個洞口。
他小心翼翼地爬進十米,頓覺前方豁然開朗,約一米六高、三米多寬、七八米長的溶洞立時出現在康寧眼前。
康寧注目四望,只見一條清澈地涓涓細流,在溶洞左側寬闊處匯聚成潭,不知會流到什麼地方去。
兩邊洞壁上,姿態各異的鍾乳石發出幽藍的光芒,讓驚訝的康寧不由自主地抬頭。尋找光源所在。
原來溶洞左上方,正好是個直徑約五十多厘米地圓洞,傍晚藍色的天空,猶如一輪藍色的月亮般映入洞內,康寧這才知道這幽深之地,竟然是如此的炫麗奇妙。
突然,清潭邊的一朵宛如疊疊紅霞般的菌狀物,映入康寧眼簾。
這又似靈芝、又似湧動紅袍般地奇異生物。令康寧大喜過望。這個時候,他完全忘記了戒備,忘記了危險,大步走到清潭邊上,緩緩跪下,虔誠地凝視眼前的一切,顫
伸出一半,卻不敢觸碰這聖靈的生命。
奇異的味道終於喚醒康寧彌散的意識。他緩緩將手伸向這一神奇的生靈,在接觸的一剎那,康寧的身軀劇烈的顫栗起來。
此時此刻,迷迷糊糊地康寧只有一個意識。自己接觸的是永恆的靈魂和亙古的生命,喜極而泣地他,竟然將堅毅的雙唇貼向這未知的生命。此後,在長長的接觸與夢幻般閃爍的光亮裡,人與物有著誰也無法辯知的最原始的留戀,還有靈魂的交流。
—
……
康寧和他進入時一樣,什麼也沒有帶進,什麼也沒帶出,在夜幕的徐徐降臨中。退出到了洞外。
他揮了揮手,拒絕所有人地問候與關切,從自己的背囊裡取出最後一個容器,將衣服上臭腥腥、粘糊糊的液體用木片刮下,一起收入容器中。
完成這一切之後,康寧摟了一把驚魂未定的阿琴。再和憂心忡忡的阿豐擁抱了一下,就和已經准備好歸去的阿群等人,循著來路回到了扎營之地。
當天夜裡,營地裡地氣氛十分怪異,有驚喜的收獲,也有傷感的遺憾,最多的卻是對自然的恐懼,還有對未來的憂思。
吞下一小盒壓縮餅干,喝下特意為自己准備的一壺香茶之後,康寧便召集軍隊與考察組的三位負責人。讓他們分明說出自己的收獲和遺憾。
令康寧無比驚訝的是,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此行已經成功地達到了預期地效果,圓滿地完上級交給的任務。
特別是阿群發現了“蛇草”這一重大成果,已經令其他所有的一切相形見絀。
康寧沉默了,這一刻,他想到的不只是考察組的得失,也不只是越南人的責任與勇氣,而是人性!
同時,康寧心裡也暗暗竊喜,這片神秘的地方,也必將為在場人員的退縮,而再次恢復寧靜,自己以後來就不怕這裡的珍惜物種遭到破壞了。
因此,康寧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高度評價此次考察所取得的重要而輝煌的成果,至於對“成果”的理解,就要看各自的政治覺悟了。
皓月當空,一身腥臭的康寧終於安靜下來。
他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舒適和感受,而是吩咐阿豐隱秘地收集完所有的蛇骨之後,自己親自動手,用自己在回程中順便采集回來的各種自然草本香料,做出了令人饞涎欲滴的燒烤美食,給在場植物學家、地質學家和軍人們上了生動的一課:食物及其所屬也是一門高深的科學。
這是激動人心的一天,生與死的考驗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受。
阿豐終於睡著了,作為女人的阿群也是強弓之末,毫無生氣,整個考察組的所有成員全都處在極度的疲憊與興奮之中。
只有康寧是另類的一個,他檢查完所有的草棚,看望了所有的哨兵,這才走到營地的東北角,將雙腳踏入涼爽的溪流之中。
就在他站起身來,想要逆流而上,前行到數十米外的小瀑布下,安然享受天然的淋浴的時候,一雙柔嫩的小手攀到了他的脖子上。
單單只是憑借熟悉的氣息,康寧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因此他根本就沒有回望一下,而是就勢抓住她的小手,將她的軀體拉到了自己的脊梁上。
“阿琴,辛苦了一天,你不累嗎?”
陳月琴沒有回答康寧的問題,而是像其他平凡的越南婦女一樣,走進溪流裡,溫婉地解開康寧上衣的一顆顆扣子,最後對康寧低聲說道:“把衣服脫下來洗洗,明天上午就可以穿上了……”
康寧紋絲不動地讓陳月琴脫下自己的外衣和黑色圓領T恤,光著脊梁背對著她不說一句話。
阿琴退下康寧的上衣,小心地放在溪流岸邊的石塊之上,突然緊緊抱著康寧**的身子不能自已,緊貼著康寧的火熱的身軀,不停地顫栗著。
康寧回過身來,愛憐地摟住她嬌媚的身軀,在她耳邊低聲問道:“阿琴,到上游去好嗎?這裡會驚動同事們的。”
“我怕……”
“你不需要害怕了!有我在,估計整個越南你根本就不需要再害怕,有天大的事情都有我給你扛著……”
“阿寧,我喜歡你……”
“啊……阿琴,你確定嗎,現在回營地去,一切還來得及挽回……”
“我不……”
康寧溫柔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後橫抱著她逆水而上,來到瀑布後的平滑石板上,將她輕輕地放下:“阿琴,你知道我的一切,現在你要退縮,也完全可以……”
陳月琴沒有一句言語,而是將胸脯緊緊地貼在康寧的胸口上,然後用熾熱的雙唇親吻康寧的面頰和嘴唇,近似瘋狂地咬了一口康寧健壯的胸脯,隨後緩緩蹲下,緊摟康寧結實的腰身,像個貪婪的孩子般吮含起來……
此時的康寧,才終於感受到自己體內氣息的蒸騰。
迅速游走的奔騰氣息,讓他在癲狂迷離之中清晰地感覺到了體內的異狀,因此他一動不動地接受這份刺骨的**和驚栗的顫抖,將身體的大半緩緩浸入涼爽的溪流之中,保持著靈台上那一盞明燈的點點光芒。
不一會兒,下體冰寒的顫栗,讓康寧無法自己,他猛然抱起水中濕漉漉的曼妙軀體,如暴君般撕扯她身上最後的尊嚴與矜持,吮含著嬌媚顫動的花蕾挺身而入,一聲悶哼之後,兩個靈魂猛然撞擊,將瀑布與山風的氣勢蕩滌得支離破碎……
瀑布的轟響,掩蓋了陳月琴激烈反應下的吶喊,潔白靈動的嬌軀,在透過水霧的月光照映下,顯得如此的癲狂與無羈。
一輪輪激蕩靈魂的沖擊,令初經人事的她如癡如醉,嬌喚不絕,伴隨著**的呼喚與呻吟的,是沉重而有力的喘息,每一次的沖擊,仿佛都讓喘急的小溪滿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