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醫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讓日本人先走
    內的夏季並不是很熱,往往是陽光下熱力灼人,似乎燒起來,但轉眼到了樹蔭下卻感覺涼風習習,溫度涼爽而又適宜。這種獨特的氣候,得益於奔騰的紅河與其他支流帶來的清爽氣息,以及遍佈城區的高大樹木所帶來的陰涼,讓此刻攜美而游的康寧心情格外舒暢。

    與康老爺子和李白石一到河內就參觀胡志明陵寢不同,康寧在阿鳳陪伴下,第一個參觀的景點則是具有深厚中華文化底蘊和背景的鎮國寺。

    鎮國寺與西湖賓館遙遙相望,位於西湖中的一個小島上,由一條長堤與湖邊相連,可謂天水一色,風光迤邐。

    阿鳳向康寧介紹說,鎮國寺原來位於紅河岸邊,大約四百年前遷移到現在的位置,是河內最大的香火最旺的寺廟。

    康寧看到鎮國寺內人頭攢動,接踵摩肩,眉頭微微一皺,也就不再苛求什麼。

    讓康寧感到好奇的是,在普遍信仰南傳佛教的東南半島國家中,多數居民信仰大乘佛教的越南,可以算是一個另類了。聽阿鳳說河內共有兩百多座大小寺廟和道觀,其中竟然沒有一座是南傳佛教的,康寧立刻想到一個偉大的名字——中國。

    回顧越南的歷史,自秦始皇設立南越三郡後的一千年間裡,越南北部地區一直是中國版圖的一部分。直到公元九三九年越南才作為一個獨立的國家登上歷史舞台,因此中國的思想也自然而然地在這塊遙遠的土地上生根開花結果,哪怕是在此後地大部分時間裡,越南一直是以藩屬國的身份臣屬於中國的朝廷。

    從歷史上看。越南與中國的親密關係是中南半島其他國家根本無法比擬的,在十九世紀法國人到來之前,越南文化就是中華文化在中南半島的一個分支,法國佬和美國佬短短百年的佔領,可以改變越南的外表,但無法從更深層次改變越南文化地傳承,鎮國寺內外隨處可見的漢字對聯和銘牌碑記,就是對中華文化最好的註釋。

    鎮國寺的廟宇有兩大特點。一是懸掛佛教的五色旗和國旗兩面旗幟,兩面旗幟同樣大小非常顯眼。二是寺廟內懸掛很多五色經幡,把整個寺廟打扮得五彩繽紛的,這兩點大概是受到南傳佛教的唯一影響吧。

    寺內到處可見的中文,也讓康寧產生錯覺,感到自己彷彿置身國內某一清靜之地而非域外。

    看到康寧頻頻感歎,乖巧地阿鳳一句「是不是寧哥想家了」的貼心問候,使得康寧猛然醒悟:自己骨子裡對故土和親人的慇勤思念。竟然是如此的根深蒂固!

    儘管鎮國寺裡裡外外遊人很多,各種膚色地人種都有,但是受到特工們嚴密保護的康寧從進入寺廟的那一刻起,就暢通無阻。要買門票人家笑著說不用了直接就請入內。這一切讓戴著棒球帽和寬大墨鏡的康寧極為舒服,高興之下在大殿門中對阿鳳笑道:「有特權真基巴好!」

    「基巴是什麼?」純真的阿鳳睜著月亮般的秀眼,好奇地問道。

    康寧忍不住「噗——」的一笑,不過他並沒有解釋,而是拉著阿鳳柔嫩的小手,四處參觀起來。

    可是逛了許久,他這裡瞧瞧那裡看看,就是不燒一炷香,看到阿鳳虔誠地向彌勒佛許願。他還在她玲瓏的耳邊低聲問想生男孩還是女孩,羞得純潔地阿鳳臉飛紅霞,嘟起了小嘴。康寧則是心情愉快地低聲暢笑起來。

    離開寺廟往回走的時候,要經過一座十來米長的鐵索橋。

    鋪著堅實木板的鐵索橋距離水面約三四米,乍一看還挺險峻,加之橋身略微搖晃。讓走過其上的遊客們都感到異常的新鮮。

    就在康寧摟著阿鳳地小蠻腰,一身輕鬆自在地來到橋頭的時候,鐵索橋另一端發生的爭執引起了康寧極大的關註:

    一隊二十餘人的日本遊客和一隊十餘人的中國遊客僵持起來,為誰先過橋發生了嚴重的口角,急得雙方的越南導遊是上竄下跳,看起來焦急萬分。

    中國遊客由五六個中青年男子和七八個婦孺組成,看到招搖過市的日本小旗,立刻一反溫順平和的態度,對導遊小姐地勸說絕不退讓。

    一個操著南京口音的小伙子還十分硬氣地大聲說道:「中國是禮儀之邦,哪怕是印度人我們都會讓他們先過去。只有小日本不行!」

    二十多個趾高氣揚的日本人大多由青壯男人組成,其中一個好像聽懂了南京小伙子的話,於是張牙舞爪地向同伴大呼小叫。四五個日本男人受到鼓動,立刻氣勢洶洶地向那個南京小伙子圍了上去,幾個中國哥們兒一看這勢頭,有些慌亂起來。

    唯獨個子不高,長相斯文的南京小伙不但不退,反而硬氣地上前一步,毫無懼意地大聲說道:

    「小日本聽得懂中文是吧?好!老子正好不用說你們那沒有進化好的鳥語!聽著***小日本,你們在南京造的孽,三十萬條冤魂在下面看著!要打架我隨時奉陪,今天老子哪怕倒下了,也要拉幾個墊底的。我要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中國好兒郎是嚇不死、打不倒的……來吧,別老是挽袖子啊!」

    康寧看了十分解氣,哈哈大笑後,拉住阿鳳不走了。他四處看了一眼,發現幾個越南特工都沒有出面解決爭端的意思,便對一臉驚訝的阿鳳低聲說道:「沒關係的,我們看熱鬧,看看日本人敢不敢動手?哎唷……怎麼會這樣,真是糟糕透頂!」

    「啪啪」兩聲清脆的巴掌響過之後,性格溫柔賢淑的阿鳳也忍不住憤怒地驚叫起來,只見一個留著小鬍子的日本中年人發威了——不過,他沒敢動南京小伙,而是將一肚子氣發到了兩個漂亮的越南女導遊身上。兩個沉重地巴掌,將兩位穿著極富越南民族特色長裙的導遊姑娘打得摔倒在地上。

    兩個此前低聲下氣勸解紛爭的可憐女孩,此刻都捂著臉,趴在地上傷心哭泣起來,其中一個較矮的嬌小姑娘嘴裡還流出了殷紅的獻血,雪白的長裙上滿是塵土。

    兩個身穿嫩綠色制服的治安警察飛快地跑了過來,鐵索橋兩邊也圍滿了數以百計的遊客,幾個歐美遊客立刻開動攝像機把這一幕拍攝了下來。大家都竊竊

    卻沒一個人敢出頭。

    —

    兩個越南公安聽完另外兩個女導遊地氣憤的匯報,看了看招搖的日本太陽旗,不禁猶豫了。

    兩人略作商量,立刻向高傲地昂著頭、顯得不可一世的日本人低聲道歉。

    為了徹底平息事端,他們擋在了中國遊客前面,畢恭畢敬地請日本人先走,這憋屈的一幕。看得康寧頻頻搖頭,連聲長歎,就連身邊純潔善良的阿鳳也緊緊地抱著康寧的胳膊,眼裡射出憤怒的目光。玲瓏小巧地鼻翼氣得一張一張的發出氣憤的悶哼聲。

    康寧皺著眉頭,看到蠻橫的日本人絲毫沒有一點愧疚地陸續踏上鐵索橋,心念一轉,當即拉著阿鳳,迎面而上登上了鐵索橋,並低聲說道:「等會兒你抱緊我地腰,千萬記住了!」

    阿鳳不知道康寧要做什麼,還以為康寧擔心霸道的日本人會欺負自己,感激地向康寧點點頭。就摟住康寧的腰一同過橋。

    迎面而來的日本人,正是出手傷害女導遊的中年漢子。

    他一眼看到康寧身邊的阿鳳竟然長得如此嬌媚,其姿色和氣質,比他在越南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漂亮,當下一雙色眼隨即停留在阿鳳被薄薄的白色長裙包裹得脹鼓鼓的**上。

    康寧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雖然心裡滿是怒火。不過臉上卻不為所動,微微地側過身子,讓到了邊上,把通道留給了幾乎全都上橋地日本人。

    誰知這個色膽包天的中年漢子竟然停在了康寧面前,指著阿鳳嘰裡呱啦地說出一大堆鳥語來,意思是這樣的極品女人跟著你真是可惜了。

    在上海讀書期間,康寧的學友中有不少人選擇了日語,康寧儘管不甚精通,但也聽得懂不少。

    看到眼前這個厚顏無恥,嘴裡滔滔不絕噴糞的王八。他不怒反笑,橫跨半步,腳下猛地一沉,整座鐵索橋忽然無緣無故地搖蕩起來。

    康寧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前跌後仰地一手抓住攔腰地鐵鏈,一手抱緊阿鳳的芊芊細腰,猛然發力,一陣陣驚恐的尖叫聲立時從劇烈震盪的鐵索橋上轟然而起,看得岸上的數百人驚呼不斷。

    隨著鐵索橋高高蕩起,發出刺耳的「嘎嘎」聲,「咚——啪——」的響聲不絕於耳,二十多個日本人除了後面兩個動作快退出了橋面,其他人紛紛在驚呼著先後落水。

    餘下五個強壯的漢子勉強抓住了鐵鏈,懸空掛在橋上,嘴裡「嘰裡呱啦」地大聲呼救,康寧見狀再次力灌足底,趁鐵索橋橫擺搖蕩的慣性順勢發力,四聲慘叫伴隨落水聲絡繹不絕地傳來,橋下全是驚慌的呼救聲。

    會水地日本人大喊著營救不會游泳的遇難者,水中和岸上驚呼一片,情形極為混亂,唯獨幾個捧著攝像機的歐美遊客高興壞了,不斷地抓拍著難得的奇觀。

    鐵索橋上唯一剩下的日本中年漢子,仍然緊緊抓住鐵索,懸身在橋外,兩條精壯的胳膊顯得非常有力。

    康寧微微一笑,讓阿鳳抱緊自己,隨即上前一步,彎腰抓住小日本的前襟輕鬆提起。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救起此人的時候,康寧卻做出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

    「啪!」「啪!」「啪——」

    康寧連續三個巴掌,狠狠地煽在小日本的臉上,將他的一口白牙打得「丁零咚哢」掉進水面。

    在阿鳳驚訝的注視下,康寧再次一巴掌一巴掌地接著煽向腫如豬頭的小日本臉上,嘴裡配合手勢不停地發出這樣的聲音:

    「啪!」

    「八格牙路的!這巴掌是替剛才兩位導遊小姐打的……」

    「啪!」

    「你***!這巴掌是替中國人打的……」

    「啪!」

    「這巴掌……誰讓你嚇我女朋友……」

    「啪!」

    「這巴掌是因為你不掉下去……」

    「啪!」

    「這巴掌是……阿鳳,很過癮的,要不你也試試?」

    阿鳳嚇得抱住康寧的腰,花容失色,連連搖頭,康寧哈哈大笑中鬆開手,已經昏死過去的小日本「咚」的一聲掉入水裡,幾個驚慌失措剛剛爬上岸的日本人,再次撲進水裡奮力救援。

    這時,康寧才拿出紙巾,一面擦手,一面在數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摟著臉色漲得通紅的阿鳳走向對岸。

    兩個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越南公安立刻圍了上來,想要逮捕康寧,但又不敢過分逼近。

    康寧見狀,反而雙手插在腰間,站在他們面前一言不發,似乎用行動告訴兩個公安:你丫的動我試試?

    秘密保護康寧的一個特工無奈之下只得出面了。這個看起來像是拉三輪車的苦力從兜裡掏出一本藍色證件,在不敢動彈的兩個公安面前一晃,接著壓低聲音,說出一串連珠炮般的話語。

    兩位公安聽完,立刻敬服地看著康寧,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恐慌。

    康寧對兩個公安微微一笑,拉著阿鳳的手走到南京小伙子面前,用標準的上海話問好。

    小伙子驚喜萬狀地握著康寧的手連說解氣,康寧轉頭向兩個公安低聲說道:「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你們國家的外賓,理應享受最好的待遇!明白了嗎?哈哈!」

    康寧說完,就和歡天喜地的中國遊客揮手告別。

    他對一旁向自己翹起拇指的一個美國佬哈哈一笑,就和美麗的阿鳳走到三十幾米外的停車場,鑽進車裡瀟灑的啟動駕車而去。

    鐵索橋邊,留下滿地濕漉漉的日本人在泥漿中忙碌,一些日本人大呼小叫、暴跳如雷,更多的日本人則是拚命為喝了一肚子水的幾個同伴進行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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