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開啟的天幕,將灰白色的光線印在緊閉的窗簾上,依稀映入的曙光中,鄭怡沉沉睡去,薄被下她那慵懶贏弱的曼妙軀體,如同熟睡的孩童般惹人憐愛。
細心的康寧給鄭怡蓋緊被子,鄭怡睜開了迷濛的秀眼,與康寧熱切地對視著,嬌媚的熱唇不時印到康寧健美的身軀和堅毅的嘴唇上。
就在兩人全情投入身心翩翩起舞之際,鄭怡包裡的手機發出了聲聲催促的振鈴。
康寧極不情願地下床取出手機遞給鄭怡,他知道這個時候給鄭怡打電話的只會是她的家人或者方雄,所以他一聲不響很輕柔地伏在鄭怡嬌嫩的胸前,用心去感受鄭怡心情的搏動和起伏,腰部卻默默移向鄭怡平坦光潔的腹部,有力的雙唇不時吮吸著雙峰頂的嬌艷落蕾。
在康寧毫無顧忌的強壯入侵和盛情撫慰下,極度消魂的感受讓她面紅耳赤欲死欲仙,渾身如風吹湖面蕩起漣漪般陣陣顫慄著,握住手機的手瑟瑟發抖。
含含糊糊地掛斷電話,鄭怡嬌吟一聲頑強地將康寧翻轉過來,像個盛裝女騎士一樣伏在康寧健美的身軀上躍馬馳騁,盡情地宣洩心中或純潔或墮落或放縱或坦然的所有情感,享受著報復與發洩帶來的巨大刺激,享受著康寧無微不至的愛戀和體貼,以及讓她刻骨銘心的豐滿與充實……
康寧一覺醒來,發現伏在自己身上的萌萌睜著水靈靈的眼睛深切注視自己,空氣中只留下鄭怡那隱隱約約的熟悉體香。
康寧輕輕蒙上萌萌的雙眼,將她的臉貼在自己心坎上,靜靜地傾聽著彼此的心跳聲,享受此刻難得的靜謐與溫情。
「寧哥哥,怡姐天一亮就走了,她在電話裡和我說不願驚醒你,因此我就趕來了。我知道她是怕看到你的眼睛之後自己會哭出聲來。寧哥哥,你再賠我一天好嗎?就一天。我要一個人擁有你一天,只要一天……」
萌萌如自言自語般呢喃著。
「好的,今天我留下……」
康寧重重歎了口氣,難過地輕撫她的脊背:「其實,怡姐走的時候我醒著的,只是我也不敢面對這種離別,只能靜靜閉著眼睛傾聽她悄悄離去的腳步聲。萌萌,對不起……」
「別說話!你再睡會兒吧。我要回去把那輛帕薩特交給我哥哥,靜姐離別時把車送給我,可我不願看到那輛車,一看到它我就難過……」
萌萌說完輕輕吻了一下康寧的臉,下床走走出房間,留下心中空蕩蕩的康寧在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發呆。
萌萌離開不久,洗漱完畢地康寧也離開了客房,坐著出租車來到春熙路,購買了兩套秋天的衣服,再次返回錦江飯店。
康寧提著購物袋走進錦江飯店。在距離大堂五十米的地方突然看到那輛熟悉的帕薩特停靠在大堂門前。
萌萌下車後關上車門。似乎在跟自己的哥哥說點什麼,很快就轉身進入大堂,帕薩特隨即離去。
康寧剛想加快腳步趕上萌萌,卻意外發現一輛形跡可疑的麵包車快速到了,停在帕薩特剛剛停車的位置上,一男一女兩個人下車緊隨萌萌的身後走進大堂。
雖然康寧距離較遠,但他還是看清了兩個跟蹤人的長相,只覺得那女警的面容依稀有些熟悉,很像當天放過自己的那位漂亮女交警。
麵包車上的司機將車子開到前方十米處的過道靠邊停下,對上來干預的保安出示證件並低聲叮囑著什麼,保安一臉鄭重地頻頻點頭。
康寧知道情況不好,不動聲色轉身離開飯店心裡在慶幸不已:習慣整潔的他在離開客房前,已經將房間收拾得一乾二淨並吩咐服務生打掃浴室更換枕被。隨身攜帶的小包也沒有留在客房裡,否則將會給萌萌帶來巨大的麻煩。
快步走到左側一百多米的公用電話亭,康寧迅速取出磁卡插入話機,飛快撥通萌萌的手機:「聽著萌萌,你只聽不要說話!你被人跟蹤了,若是等會兒警0察問起你,你就說很長時間沒見過我這個人了,只是和怡姐在一起聊了一個晚上,別的話一概不知。怡姐我馬上通知她,記著,等會我掛斷電話後你不要回頭,也不要看身邊任何一個人,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直接回房間就行。記住了,不要回頭也不要看身邊任何一個人,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直接回房間就行,明白了就嗯一聲!」
「嗯!」
康寧掛斷電話長出了一口氣,離開電話亭,一面疾行一面掏出手機通知鄭怡,剛剛回到淚江家中的鄭怡立即按照康寧的要求,給萌萌打了個電話為她解困。
十五分鐘後,鄭怡回電話對康寧說,警0察進房四處巡查,一無所獲之後詢問萌萌幾句,萌萌也對付過去了,為此警0察還特意撥打鄭怡的電話證實此事。
鄭怡在電話裡再三要求康寧注意安全,才憂心忡仲地掛斷電話。
康寧回到商業廣場那個地下停車場,鑽進越野車裡換上一身掛上肩章的迷彩服,戴上作訓帽,立即將車子開向錦江飯店。
接近飯店時遠遠就發現警0察那輛麵包車絲毫沒動,康寧估計這幫人還在不依不饒地繼續監視萌萌,無奈之下只能開車離去。
來到東郊,康寧在一個破舊的電話亭前靠邊停下,拿出磁卡再次撥通萌萌那個難得一用的手機:「萌萌,你在哪兒?」
「我在電梯裡,你在哪兒啊?我擔心死了……」萌萌的聲音非常焦急。
「電梯裡有人嗎?」康寧低聲詢問。
「有,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小男孩。」萌萌也低聲回答。
康寧提高音調叮囑到:「萌萌,飯店外有人在等著跟蹤你,看來咱們今天不能見面了,你放心,不管等多少天,我一定要見你一面才離開!聽著,等會兒退完房出了大堂你直接回你父母家,或者去上班也行,按平時的習慣生活,千萬不要再用手機與我聯繫,估計你得忍耐幾天,他們一無所獲之後就會撤的,我到時一定會來找你的。」
「嗯,我聽你的,你要保重啊!」
放下電話,康寧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
登車關門之後,他再次迷茫了:我這是要去哪裡?我又能去哪裡?康寧圍著成都市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斜陽西墜仍然難以決定。
回淚江?
失槍案和槍擊案正把淚江攪得一塌糊塗,自己這時回去實在危險!
離開成都?
自己對萌萌的承諾豈不成了背信之言?自己已經夠對不起美麗癡情的萌萌了,如此離去豈不是讓她更為傷心!
一時間,康寧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