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抓凱子也難
    有一把牌很有意思。傳勇的頭的點和小海的頭的點一樣大。但是小海頭有一個是長牌。傳勇的是的頭都是雜牌。而尾牌傳勇比小海大。這樣的牌本來是雙方保本的牌。但是小海的長牌。非被傳勇說成了是雜牌。小海也不和傳勇強。你說是雜牌就雜牌。錢你拿去。我看傳勇自己明顯底氣不足在唬小海那是雜牌的樣子。我心裡早樂翻了鍋。但是我也裝著不懂的樣子說那可能是個雜牌。讓傳勇佔了次便宜。奈何傳勇好幾次都想這樣佔便宜。竟然把我的銀說得沒蛾大。我就背口訣給他聽。他才裝做恍然大悟的樣子說自己記錯了。什麼便宜可以讓你佔。什麼便宜不能讓你佔。可不是你傳勇說了算的。

    可小海憋屈啊。又不能說。反正裝彪子。乾脆大裝裝。有一把倆家都是鄙十的頭,小海非和他理論自己是蛾的鄙十頭,比他長牌的鄙十頭大。小海是紅4配6。有個蛾4。傳勇是倆個不一樣的10。有個長10。傳勇反覆的交代說鄙十不分大小,一律以莊家為大,我也幫小海說話。死活認定了蛾的鄙十比長牌的鄙十大。傳勇強不過我倆。最後只還找憲國來裁決,憲國說傳勇說的對。鄙十必須以莊家為大。要不這樣當莊的那裡有什麼優勢可言。現在回想起來都忍俊不禁的想笑。可當時我們倆確實是一本正經的和傳勇去討論這個問題。凱子裝到了這個份。啥也不說了。反正就是讓傳勇認為我倆確實剛接觸牌九。每個剛會玩的人都是分不清楚長牌短牌的。

    老闆一直站在外圍看著熱鬧。牌九對於他來說和天差不多。所以他只是看個熱鬧。他站在小海的側面看著。可能他看眼看得久了,就研究起人來了。因為燈在老闆的頭。傳勇是逆著光的。所以老闆總能看到傳勇的臉。傳勇輸了錢那個家電修理鋪老闆跟著著急啊。每當傳勇贏了一次的時候。老闆就叫一聲:當傳勇輸了一把,他就不出聲了。雖然他認識憲國。但是他畢竟是傳勇管轄下地經營戶。不替他著急替誰急?所以我們都不在意。人家討好領導幹部嘛,很正常。

    大約在玩了倆個小時的時候。傳勇已經道了。被我們掏出了3萬多元。他好像有點急了。說加大押注。一門可以帶3000元。他的手裡就剩1萬多的樣子了。看來機會到了。這個時候老闆忽然說了一句話,嚇了我們所有人一大跳,他指著傳勇的眼睛說:「傳勇,你地眼睛怎麼是紅色的?」

    聽店老闆這樣一說,嚇了我一跳。小海也嚇一跳。扭轉身子去看修理鋪的老闆。最嚇一跳地是傳勇。他條件反射的用手去捂也可以說是擋眼睛。可能忽然覺得這樣不妥當。馬就把抬起來的手停了。小海反應很快。他馬去看傳勇的眼睛。說:「紅嗎?不紅啊。」一聽就是瞪眼說瞎話。但是也只能這樣說。

    小海這樣一說。傳勇正好是一個要揉眼睛的動作。他馬說:「昨天熬夜了。打了一夜的麻將」本來我還沒想好如何去接店老闆的話。一聽傳勇自己地辯白,我就湊臉去看傳勇地眼睛,說:「熬夜熬得,我熬夜也這樣。」憲國也好好端詳了一下說:「不紅啊。」小海裝作不耐煩的樣子。說:「你們研究人家眼幹什麼?趕緊發牌。」傳勇也在極力的掩飾。他一看小海這樣說。馬就說:「快押快押。」

    但是那個店老闆也挺帶恨的。他又換了個角度指著傳勇的眼睛說:「你們看嘛,確實是紅色的。」

    遇到這樣的人真是叫人無奈了。那壺不開他提那壺。傳勇本來在發牌。聽到店老闆這樣又說。就頓了一下。沒有接著發牌。他快速的看了一下我和小海的表情。畢竟他自己有鬼心裡是知道地。再叫店老闆這樣攪和下去這個局就算完蛋了,我們可是忙乎了10多天才組織了這樣的一個局呢。沒辦法。遇到這樣的事也得去挽救一下啊。我就說:「是得了紅眼病?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單位一個女的得了紅眼病,那才叫嚇人呢。」小海也跟著點頭說:「是啊。紅眼病傳染。」憲國也跟著說:「不能和紅眼病地人對著看,那樣會傳染地。」

    傳勇看大家都這樣說,暗自裡鬆了一口氣。說:「大概是,最近眼睛總發澀。我就總去揉。總感覺進了沙子一樣。但是絕對不是紅眼病。我好好的,怎麼能地那個病。」店老闆這個時候才哦的一聲討好的說:「別用手去揉眼睛啊。買點眼藥水吃點消炎的藥。」正好傳勇還有一圈牌沒有發。我就趕緊轉移話題說傳勇:「你發啊。怎麼這麼墨跡呢?發個牌默默唧唧的。」傳勇表情極不自然,接著我的話說:「急什麼。我忘記發那門了。」然後裝摸做樣的去看切的是幾,去數誰家都是幾張牌。算算是剛才發到了誰家。可算把這個話題個岔開了。

    其實店老闆說的是大實話。而我們在場的四個人都知道他的話是大實話。眼睛揉紅了和熬夜熬紅了的紅和戴這個眼鏡的紅絕對是倆個概念。在這樣的燈光效果下。戴了一個裡面有紅色區域的隱形眼鏡。那眼睛被燈光顯得一種幽幽的紅。和眼睛裡佈滿血絲的紅絕對是不一樣的。不知道大家看過鬼片沒?香港版本的。就是鬼的眼睛那樣冒著紅光。對於這個問題。傳勇是極力的去掩飾,而我們也極力的岔開話題。雖然我們都能直觀的看著傳勇的眼睛紅得離譜。

    看著傳勇慌亂的神色。不自然的表情。當時絕對沒想著去樂。只是替他著急。心裡想:哥們,千萬要穩住。我們幾個絕不把你眼睛紅當回事的,你放心。

    由於大家都不承認這個事情,所以店老闆不再堅持。他掏出煙來,啪的一聲點著了。抱著胳膊站在那裡抽著煙又優哉游哉的看起熱鬧來了。

    我也倆個小時沒抽煙了,但是為了錢我拚命的忍住。小海也是個煙鬼,他也在拚命的忍。當店老闆吐煙的時候,我甚至都能看到小海深深的吸氣。把人家吐的煙吸一點來解饞。我鄙視的看著小海。把手指頭湊鼻子深深的嗅著。那是我抽煙時候夾煙的位置。有深深的尼古丁的味道。奈何啊,我也犯煙癮了。可是傳勇身帶的錢還沒光呢。所以一定要忍住。但是店老闆自己卻抽起來了,遇到這樣的人真叫他愁死了。

    目前就店老闆一個人抽煙,空間很封閉,所以對傳勇還是有影響的。足夠讓傳勇眼睛發澀的。他幾次使勁的眨巴著眼睛。有時候還去揉一下。我心裡暗自著急。心想:大哥,別揉了。千萬別給揉掉出來了。還好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但是我一看傳勇去揉眼睛。我的心就跟著他的手懸了起來。

    玩了一會。傳勇可能覺得視線不是很好。要求換個方位。因為他是對著燈。燈在天門那個位置的面。也可能是他覺得店老闆吐出來的煙都衝到了他面前,讓他不得勁。誰知道呢,他要求和小海換個位置。

    換了位置以後。我就從末門變成了出門。小海還是天門。憲國成了末門。這個門頭房地方很小。原先傳勇的位置是貼著牆的位置。換了出來就變成了小海貼著牆,老闆站到了傳勇的身後。我也加快了出千的頻率。爭取早點把他剩的一萬多元給他掏乾淨了。努力了半個小時。終於傳勇面前只剩了6-7千的樣子。

    傳勇可能自己還不覺得。我就故意把押的錢拿了起來說:「要是三門都押滿的話。你手裡的錢可不夠賠的啊。」傳勇說:「不夠賠?我要統殺了呢?」我說:「想得美啊,趕緊續底錢,底錢不夠了,不續的話這一把我不押了。」說著話,我低頭理著自己押的3000元。裝作一副贏了錢滿足的樣子。裝出隨時準備散伙走人的姿態。

    傳勇一看就急了。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呢?真不講究,我不是還有錢嘛。」我說:「萬一你統賠的話不是不夠賠的嘛,到時候你殺一方是9000。你輸了就給6-7千?那裡有這樣的好事?」傳勇明顯的開始不講理起來了。說:「你怎麼知道我就能統賠?我非來個統殺不可。你就押你的。」我一看他鉤了。就順著他的話說:「那我叫你底一次可以不?咱倆這樣吵到天亮也沒有結果,我賭你桌子所有的錢。你敢不敢?贏了你就有底錢了,輸了咱們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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