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和小海一起亂溜躂。去了好幾個地方也沒找到什麼好局。就又來這個麻將室坐著喝茶胡聊打發時間。傳勇他們在一個房間裡打麻將。開著門。我們三個就在進門的茶几瞎,大約坐了30多分鐘的樣子。傳勇他們的局就散了。那個時候是下午倆點,他們可能連4圈都沒打。因為其中一個人接了個電話有急事必須得走。這樣就拆局了,那個人急匆匆的走了,傳勇他們就出來叫老闆。讓他幫著支個局。但是老闆就自己在,所以就不想去玩。說要照顧生意。但是他們非要拽老闆去玩幾把。說那個人辦完事馬就回來。老闆實在推辭不過,就讓我倆一個人去幫著支局。
前期我知道他們玩的是的窮胡。可以鋪50。我實在是不願意去玩。就叫小海去幫他們支個局。我坐一邊看個熱鬧。奈何那個人一去不再回來了,小海就一直下不來,一直打到6點左右才散局。小海輸了不到1000的樣子。他們也都是講究人。看小海為了支局輸了。也都不好意思。就做東請吃飯。好像是他們的規矩,誰贏了誰要管一頓飯再解散。
由於我乾坐著陪了一下午。也就把我也拉了去。就這樣算是認識了傳勇。也得知了他很多賭的光輝往事。以後因為總去。所以漸漸就熟識了起來。他在等人的時候也會到茶几和我們胡聊一通。
後來有很久沒去麻將室了,到處去趕局。說起來也巧,在一個玩撲克牌九的局遇到了傳勇。在這個小牌九局玩的人都是一些海鮮販子。大部分都是傳勇管理的這個市場的經營戶。他們玩的地方是靠近市場的一個小旅店。一到晚局面就火爆起來。玩地很是濫。我說的濫並不是有人在搗鬼,是說他們玩的局不固定。有時候玩的10元也帶。200或者300押一下也可以。而有的時候遇到幾個有錢地販子來坐莊的話。一把押幾千也都可以。就是這樣的一個撲克牌九局。
來這裡就是為了抓凱子來地。我們抓凱子不是要這樣的局去玩。而是有選擇性的找一些錢厚的還自以為是傢伙。要給他佈一個精巧的局。讓他乖乖的給錢。我說的齷齪,就是在這裡。有點汗
當時去了偶爾也下點小注湊個臉熟。來這裡主要是小海地一個叫憲國地哥們帶我們來的。那個小子是個爛賭鬼。在市場裡擺了個賣貝類的攤子。整天叫他老婆照看著,他偶爾去拿貨。整天到處去賭。輸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我們就是要利用他來抓凱子。他和這些賣海鮮的凱子熟。而他也輸急眼了。為了錢誰的主意都能打,誰都可以出賣。
這個賭徒比較有點代表性。我得先說說他。那年夏季憲國跟著我們到處下套。也確實搞了不少的錢。以前輸的本錢都賺回來了還盈利。奈何把握不住自己。按理說他也瞭解一些老千騙人地把戲。但是他就是執迷不悟。後來和我們分手不幹的時候,竟然還到處去賭。最後又欠了一屁股的債。大概有10多萬。那年冬季我還去了那個市場路過他的攤位。他的老婆正在用小鏟一個個地刨牡蠣地肉在賣錢。天天在寒風裡就那樣刨著牡蠣的肉。手都凍變色了。有凍瘡了。想想他老婆也挺可憐地。怎麼嫁了這麼一個混人?看著面貌是一個很俊俏的小媳婦呢。著實是可惜了。
我們去了連續倆個多星期。和大家都混了個臉熟。我們也極力裝出一副不咋會玩的樣子。從不去局出千。這樣出千拿不了多少錢。除非坐莊。而和這些販子們搶坐莊也太有難度了。連續觀察了倆星期。最後把目標定在了傳勇身。定在他身有原因的,因為傳勇這個人喜歡坐莊。他要坐莊了多大都敢帶。不喜歡做散家。而這裡競爭激烈,想坐莊得早早的來。傳勇要是做了散家,最多我就見過他押過500元一次的,基本都是200-300的押。贏個千八的看實在沒機會坐莊就走了。這個就是我們把目標定在他身的原因。而且憲國和他熟。熟人騙熟人最容易不過了。而且有錢。有地位,騙了也白騙。就是他明白過來了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
於是我們就湊一起詳細的研究了一番。就抓住傳勇喜歡坐莊不喜歡當散家的心理。讓憲國去勾引他。這個可不是能一步到位的事情。需要投資。先拿錢給憲國。讓憲國請傳勇吃飯。請他去桑拿。畢竟傳勇管著市場。憲國在市場裡做生意。說起來名正言順。這點投資對於以後要是成功的話,那是寥寥的幾個錢了。
於是憲國和傳勇天天晚都有機會去腐敗了。當時機成熟的時候。憲國就說起了我和小海。他告訴傳勇說我和小海屬於賭錢的凱子那種。巨彪。還好玩。癮大。還有錢。對於撲克牌九屬於一知半解。連長短牌都分不利索。如果能把我倆給做了,肯定能贏個幾十萬花花。最早傳勇並不動心。我倆就極力在那個牌九局傳勇在的時候裝成傻子樣。押錢的時候人家說他長我短。那就你長。錢給你。反正這些販子喜歡抓呼人。看你不懂的樣子就。本來沒長牌,也說自己長。他們這些販子常年在一起。遇到不懂的。就都幫自己人說話。而我和小海也很樂意在傳勇面前裝出很彪的樣子。
傳勇經過憲國的鼓動。也經過自己對我倆的觀察,心就有點動了。但是他還有疑慮。他怕贏不了我們。畢竟賭博在他認為是憑運氣的事,誰的運氣好還不一定呢。當他把自己的疑慮和憲國說起的時候。憲國告訴他這些都不是事。他早有準備。於是他就拿出了藥水和隱形眼鏡。當著傳勇的面演示了一下眼鏡和藥水的神奇的功效。把藥水提前做在撲克。然後借助眼鏡可以看到誰家的牌都是什麼牌。根據別人家去的牌的牌面配牌,這樣的牌九局那裡有不贏的道理呢?
於是傳勇就活了心。和憲國幾次「籌劃」。最後讓憲國出面約我們出來玩。我們天天來,就是等這一天呢。
當憲國把這一信息告訴我們的時候。我們就馬行動起來。首先是場地。選個地方玩。這個地方不能離他們市場太遠。遠了會叫他有顧慮。而且也不能太惹眼。我們可不想那些販子都過來湊熱鬧。這個是我們三個人對傳勇的局。不需要任何人的參與。
我們就在市場邊找了一個門頭房。是一個修理家用電器的小門面。那個開這個家用電器門面的人和憲國比較熟。也認識傳勇。當我們找到他。希望用他的地方玩幾把的時候。他還有點猶豫。畢竟他是一個正當的買賣人。當他知道就我們幾個人。而且還是在下班的時候去玩,玩一次給個幾百的電費的時候。他就答應了。誰會拒絕這樣的錢呢?
我們選這裡不是沒有原因的,離他們近是一方面,房子裡有一張大桌子也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他房間裡的燈。是個燈,不是日光燈管。
說到了燈。我得詳細解說一下隱形眼睛的原理。所謂的隱形透視眼鏡。其實就是在眼鏡裡加了一塊紅色的區域。這樣就可以借助紅色的地方看清楚藥水的顯影。以前我講過。當你要確定一個人是不是戴了隱性眼鏡的時候,你可以借助幫他點煙的時機看他的眼睛是不是紅色的。而戴了這樣的眼鏡的人,他看人和事物和咱們現在看人和事物是完全倆碼事的。他看任何一切的東西都是有點紅色的。看人。那這個人也是紅濛濛的感覺。你拿個紅色的玻璃紙擋在眼睛前看東西,戴這個眼鏡就和那個效果是一樣的。所以我們要選燈。
日光燈有利於戴眼鏡的人。也就是說。有利於他更好的看清楚牌的隱形的記號。所以我們找有燈的地方。那家原先的燈是一個200瓦的。點起來那個亮啊。簡直叫人受不了。於是我們就自己買了個5瓦的給他換。這樣。傳勇如果在50瓦的燈光下看撲克背面的印記。就有了點難度。我說的難度不是看不清楚。是看不及時。發一張看一張誰都會看。可是他要發4家的牌。就算他每發一張看一張,他自己都亂套了。那裡能記得誰家都去了什麼牌?應該是怎麼配?畢竟他不是老千,專門去記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