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人家還當我是凱子。看來用話點他是點不醒了破,這可真鬧心。但是不通過他,我自己想把本錢抓回來還真不行
那邊解決完了,這裡繼續開局,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我跟著衰人押了一個雙,沒贏。他笑了,對我說:「別跟我押啊,兄弟,我又不是賭神。」我對他笑了笑。沒接他的話。那一把他沒有去彈,很多時候杯子裡的結果他們很滿意,不需要另外增加一粒玉米,保不齊增加了反而會把莊家搞賠錢了。第二把我繼續跟他押,把一局輸的錢拿了回來。在撥玉米的局跟哪一個人押錢是很正常的事情。感覺自己吃不準,就跟那些手風看著比較旺盛的人押錢,很多人都願意這麼做。但是他好像手風不怎麼旺盛,我還跟他,他依然無動於衷。他莫非理解為我比較信任他,或者是認為我肯定看不出他們之間的貓膩?反正他的心思,我說不清楚。看來我得幹點什麼才好。你不是會彈玉米嗎?很好。
我在找機會。我要等他準備彈玉米的時刻,去破壞他們一次,讓他知道我不是凱子。我可不想輸了錢回去,何況阻止了他彈玉米,他也不敢說出來,只能是啞巴吃黃連。周圍有無數的賭徒呢,雖然他們是強勢,但是如果讓這群賭徒知道他們之間貓膩,肯定不會有他們好果子吃的。當然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對我沒什麼好處,所以。我們都要避免這樣地局面出現。基於這個前提,我想他會有所表示的,人就是這麼現實的動物。
第三局開始要押錢的時候,我就押了一下。但是我不是根據場面把開的是幾或者大家的議論去押,我只押單。押注區域是這麼畫的:莊家門前從左往右依次是1、2、34,54在我面前,單在衰人面前,1、2也在他面前。我坐在衰人的右邊。我押單就要從衰人面前遞錢過去,這樣我要擋他彈玉米外人看起來也不會起疑。我點出1000元押在單的面我可不會傻乎乎:+:想法是莊家暗示他彈一個進去時,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擋著他彈出的路線。可惜那一把人家沒有配合去彈。而我居然贏了。當然了,我押地是小錢,也許人家沒心思暗算我這點錢,桌面的錢多了去了。我也不著急。這一把不彈,早晚有要彈的時候。
第四局,我又把錢丟在了單面,手裡拿著錢做好了續錢的準備。果然。大家都押完錢地時候,莊家的手扶在了杯子,看來馬就要露出縫隙了。我快速伸出右手。手裡抓著1000元。對衰人說:「大哥,我再加1000。你看能中不?」我的手正好擋在他的右手和杯子之間。他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去彈了,彈地話玉米會彈在我的手或者錢。他直直的看著我說:「我哪裡知道能不能中?」可能他認為我是無意識地伸手,沒做任何表示。莊家把杯子推到數地地方,臉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倒霉地是那把出來一個雙,我輸了。我要不攔著這一下,讓他彈進去一個的話,我就贏了。但是我也沒有任何表示,專心理著手裡地錢,看哪裡折邊了就給順開,哪個地方不工整了就理一理。我也不去看他們,我等著下一把開始。
我繼續押在單數。之後連續三把人家沒有配合,我能確定他們倆不是驚到了,而是場面押錢的形勢不需要出千去改變結果,反正我把把在單押1000元。三把之後,他倆又要配合的時候,我立刻又把手伸來指著那個1的數字說:「我應該押那個1才對,這一把肯定這樣又阻止了他一次。莊家有所警覺,像鷹一樣盯著我說:「認準了1怎麼不去押?喊有什麼用?你現在押我也帶你。」還沒有掀開杯子是可以押錢的,我滿臉賠笑對莊家說:「大哥,我不就是一說嘛。」莊家沒接我的話,掀開杯子開始數番。衰人可能看我擋了他兩把,有點懷疑我知道了。和莊家一樣,像鷹一樣盯著我的眼睛,我也對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說:「大哥,我不是輸了嘛。」他也笑了,說:「你能不能老實坐那裡看著?」我說:「能啊,但是我太激動了。」說實話,當時心裡確實跳得很快。畢竟我在做一件冒險的事情,在人家的地盤,變相地破壞人家的配合,阻擋人家財路。不過我認為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
在我擋住他第三把的時候,他徹底明白了,莊家也明白了,莊家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沒有任何表示,是那衰人出面和我討價還價。
衰人問我:「小兄弟,輸了多少錢啊,急三火四的,你能穩當點不?」
我說:「大哥,我輸了快1萬了。」
他說:「1萬啊?不多。」
我說:「對有錢人不多,可對我可是很多啊。」
他說:「那?」
我說:「那當然了,來這裡誰不想贏啊。」
他說:「我也想贏,可是看不好哪一口,這個錢真難押。」
我一聽,有門,陪著笑說:「大哥,那我輸了啊,我想翻本。」
他說:「我還想翻本呢。都一樣,慢慢來,點氣好的話幾把就能贏個34萬。這個賭法翻本很快的。」
我裝傻說:「我可不敢押大錢,萬一輸光了,回家的路費都沒了。」
他笑了笑說:「沒事,光了哥哥借給你,但是你要付我息。」
我說:「我可不借錢玩,手裡可沒錢還。」
他說:「看你賭得小氣,你就看準了。押幾個大注,幾把就撈回來了。」
這話不怕人家聽,其實是我倆在互相對賬交底。他查我輸了多少錢,想贏多少算完。說著話,下邊他的腳也沒閒著,把煙頭故意丟在我腳旁邊,抬腳踩到了我地腳,用力踩了一踩,我也翹了幾下當是回應。我倆算是達成了默契。我不去說破也不敢,說破了也抓不到啥證據,也不擋著他彈玉米的路線。我倆的腳在桌子下就踩在了一起。而這個對話內容只有我倆和莊家最清楚,莊家也給了我一個鼓勵的微笑。我就知道:嘿。能拿點小錢走了。但是兩個把賬的小子有點不忿,總是不懷好意的看著我,像是威脅。
有了默契,莊家把玉米從玉米堆裡用杯子罩住推出來的時候。賭徒們押著錢,衰人看莊家沒表示,就用腳使勁踩了我一下。按照我的理解他是讓我押單,但是我不很確定。就拿出2000押在單。開出來果然是個單數。他又樂,說:「小兄弟,你要是押大一點不就好了?」我說:「是啊。可是不敢啊。」他呵呵的樂著。他地錢押在雙數邊。自己輸了還笑。真是牛人。接下來四把他沒有提醒我,可能怕我把把押中會被大家跟著押錢。我也不著急。這中間他彈了兩次,而我在單也押了小錢,什麼也沒做,就是低著頭理自己手裡的錢。第五把要開之前,他使勁踩了我兩腳,我明白他是叫我去押雙。我拿出5000元押在數面,果然中了。就這樣,我按照他的指揮前後贏了快5的樣子。
我想,夠了,該收手了,人家也挺夠意思了,我再搞下去就有點抓鼻子臉了。還不等我有所表示,衰人就問我:「小兄弟,沒少贏啊,點真好,下把老哥跟你押。」
我知道人家在試探我還想拿多少,那話裡地意思是:你贏點得了,別登鼻子臉的。我說:「不行了,我不玩了,贏點夠花我就滿足了。」我怕他還有什麼顧慮,馬說:「我早得去趕車回家。」那意思是說:我不是不講究的人。我馬消失,明天肯定不會再來了,讓他放心。再說,今天得了便宜明天還來,那樣會被人揍得滿地爬。
他看我這樣表示,就立刻把腳從我的鞋拿開,輕輕碰了碰我地鞋,那意思是:你可以了,別太過分了。我也馬回應他的腳,那意思是說我知道了,馬消失。我故意大聲說:「我得去趕車了。」說著話我站了起來,手裡掐著大把的錢。滿桌子輸了錢的賭徒都羨慕地看著我,但是我也注意到了幾雙不懷好意地眼睛也在看著我。看來這樣就走不是個事,於是我理了理手裡的錢,拿出5000元,扔在衰人面前說:「今天沾了大哥你的點氣,贏了,這些大哥拿去喝茶啊。」他也沒客氣,把錢收到了自己地錢堆裡說:「你這個哥們真講究。」「大哥,小弟希望你今天大贏,我走了啊。」他「哦」了一下表示知道了,就再沒理我。
我出門找到王利,拉著他就走,很順利出了大鐵門,來到了街。我看到胡同口那裡好像有人影要出來。我說:「王利,快跑。」然後就拉著王利飛奔起來,王利可能認為我出千暴露了,也跟著好一通跑。跑了很遠也沒看到一輛出租車,我倆繞了幾個偏僻地小胡同,又穿過幾個居民區,七拐八拐地,看到後面沒有人跟著,才坐下來喘口氣。跑得太快,我的心臟突突地跳,肺也快跳出了。緩過神兒來,我詳細把過程和王利一說,然後把錢分他一半,當天我就離開了秦皇島。要我再去,我是沒那個膽子了,再去要贏錢也可以,但要能拿走就出鬼了。人家這是給足了面子,咱也要見好就收。人家也是怕我亂說,才用錢封住我地嘴巴,算是幾個講究的擺局老千了。
只是到現在我也沒搞明白他們是如何知道那個杯子裡的玉米是單數雙數的,當然我不瞭解的東西多了去了。不過我從那個局學了一招:彈玉米。沒事我就拿個玉米彈著玩,可惜總練不出人家那水平,但是拿去抓凱子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