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牌很有意思。辛禮拿了倆個不一樣的7和一對J來問國仁如何配。這樣的牌可以配成。頭是很大的牌了。錢都是為了贏錢,沒有奔著保本或者輸錢才來玩的,所以換我配我就會配成尾。我不敢說換成你配如何。怕你有反對意見。這樣的牌根本不用去問別人的意見。除非辛禮不會玩。但是從他分長短牌來看。分的很利索。看來他不是不會玩。而國仁也沒有猶豫。直接給他配成4頭尾巴一對。也沒啥問題。後是4527的一配配,那就是輸了。但是配成對,是保本沒有輸。出現這樣的呸不能不叫我多琢磨琢磨。谷明呢,傻乎乎的。配完了只關心誰贏了。只關心那個小平頭是不是把錢都收回來了。好像有點不放心那小平頭,怕他能偷錢一樣,總去問進帳多少錢。還是出帳多少錢。看架勢好像贏了點就準備不乾似的。
那國仁真有這麼厲害?我不禁有點佩服他起來。要說察言觀色在賭桌能運用好的人絕對是高手。而國仁也確實每次配牌前都要好好看看谷明的臉色。詳細的端詳他。
但是我選的角度比較不錯。國仁坐在地的椅子。看谷明是仰視的角度。我在末門後面站著看他,有點附視。谷明坐在炕,我站在地,大約我倆的位置有點平行。所以我看他們倆個人基本不用轉腦袋。這樣我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著他們。
我發現個問題,國仁並不是在看谷明。國仁每次拿了牌眼睛基本去了谷明的身後。他身後只站了一個老孔。谷明每次配牌都不避諱老孔。老孔嘴巴裡叼著煙卷。大口地抽著。眼睛貪婪的看著桌子的錢。很專注。每次場輸贏他都使勁的抻著脖子看。
難道國仁知道谷明的牌頭?難道老孔走水給國仁了?看了一會我基本也看出來了,確實是老孔走水了。每次把莊家地頭牌告訴了國仁。國仁坐天門,可以直接看到他。辛禮坐出門。看老孔的話需要探身扭頭去看,但是辛禮根本不去看,辛禮好像知道國仁知道莊家地牌頭。所以一切交給國仁來配。看來是個好買賣。盛宇還在場押錢坐門呢。我得看看是啥暗號,跟著撿漏。撿漏一直是我的強項。所以我得去破解破解。知道莊家的牌頭再去配自己的點。不贏的是傻瓜。我也想跟著贏點。
於是我就刻意的觀察老孔地肢體動作和話語,比照場莊稼的牌頭進行對比。
手-但是他地手很少拿來。基本是彈煙灰的時候才能露出來。基本都是垂著的。很多把根本看不到他手,但是國仁也知道莊家的牌頭。看來問題沒在手。
煙煙,很多時候嘴巴裡不叼煙的時候人家國仁也知道牌頭。
嘴巴?看了他嘴地無意識動作。也沒有什麼能和桌子莊家的點有關聯的地方。也被我給排除了。
要說站在谷明身後露出地就是胸部以的這些地方。那是那裡呢?眼睛?我跟著老孔的眼睛能去的地方挨個溜躂一圈。也沒找到啥規律。和正常賭徒一樣,到處亂看。
要說我破解別人的肢體語言是很厲害的,看了幾圈牌我竟然啥東西都沒看出來。我有點迷糊。難道我錯了?可是國仁明明知道谷明的牌頭才對。這幾圈牌很多倆配的牌谷明的選擇都是正確的。我又仔細觀察了一圈。還是沒啥發現,我有點沮喪。看了好久。我最後也敢肯定:老孔沒有傳遞暗號告訴國仁。有暗號的話我絕對可以破出來。我還是有這點信心的。就是不能每個都破出來,也能破個7不離。但是確實沒有。這麼多年的賭錢生涯。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
但是國仁確實知道牌頭。而能看到谷明牌的人只有老孔。難道是谷明自己走水了?怎麼可能?非但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就荒唐了。看來我的腦子開始有點亂。我得再理順理順才是。就這麼會功夫。盛宇已經丟進去多了。好像有點急。看著我,好像求助我去玩一樣。
我把手放在盛宇的肩膀,安慰似的捏了捏他。讓他別著急。
到現在,基本也是推了大概快2小時的局了。但是我發現根本不是那回事。
這倆個小時扣除老孔把帳的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也就一個多小時。國仁好像沒贏到錢。相反輸了不少。谷明的點很.
何追不。玩過牌九的人都知道。追不頭基本就是贏了不了,最多攆個尾巴撈個保本的機會。
谷明點真的那麼興旺?還是他出千了呢?賭具昨天我都觀察過了。撲克和色子都是沒毛病的東西。我仔細的看了看谷明洗牌發牌配牌放牌的全過程,我發現,他還真是一個老千。
他是這樣出千的,每次洗牌正常洗,丟色子也正常丟。但是發牌給自己多發了一張。這樣他每次手裡就是5撲克去配牌。然能配出好點子來了。每次發牌的時候多發一張。因為手法隱蔽是很難發現的。玩的人都知道。發完牌一般很少有去分辨誰家是否多不多牌的問題。就是無意的發多了,也是難以覺察的,何況是專門練過此道的老千。
這樣谷明每次5在手裡配牌。配好的四張在最下邊。廢牌在最面。配牌完以後有個放的過程,就是把手裡配好的牌放在桌子。但是只放下去四張牌。最面那張就用手掌的肌肉卡住。手掌面朝下是很正常的姿勢,因為當時他是往桌子放牌嘛。所以大家看不到他手掌裡的內容。這樣得牌就需要處理。他不可能手裡總扣著這張撲克。
大家也知道,莊家拿起牌發牌,一家發四張,肯定沒有發完,所以還有多餘的牌。發完牌一般都習慣把沒發的牌隨手放在桌子。谷明也是隨手放在桌子的,只是放的角度很好。就在自己右手下的地方。當他把配好的牌放在前邊的時候手有個回去的過程。正好路過沒發完的那疊撲克。路過那疊牌就是他處理了手裡的廢牌的過程。也就是說把那棵撲克給放進了沒發的撲克堆裡。他做的很順溜。這樣手裡就沒了贓。
這裡我說說這個千術。多派牌。顧名思義,就是故意多發。或者給自己多發,或者故意給自己的同夥多發。一般都多發一張,足夠了。一般常用在撲克比大小的賭局裡。因為手法隱蔽不被人發現。也因為暴露以後的後果不是很大,所以經常被一些老千運用。比方說我在玩。故意給我自己多發了一張牌。在我看牌的過程我隨便讓你抓。當然了,我說的是讓你抓到的情況下。何況你未必抓得到。你如果抓到了我。我可以說:不小心多發了,真不好意思,這一把算烏龍。所謂烏龍就是不小心出錯的意思。在賭局是可以被大家所諒解的。想來大家自己和朋在玩的時候也大都有這樣的經歷,不小心多帶出來一張。最後只能是這一把不算,重新來過。專門練過的,多發一張是不會讓你看出來的。
所以多發了不怕人,大不了你發現我多發了,我算烏龍下次我不這樣搞就是了,關鍵是處理廢牌。處理多的廢牌的方式多種多樣。像這個谷明是這種直接處理的。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省得有人說我教大家學壞。我只是讓大家知道。有時候你所發現的玩的時候有人多了牌未必就是不小心多發的。可能是一些不專業的老千不小心沒玩好。但是都是可以狡辯過去的。
我一看,就有點更迷糊了。要說老孔故意報了莊家的牌頭出去給國仁。那就應該是國仁和辛禮一夥的來搞谷明。谷明應該是個凱子。但是谷明在手裡用5撲克去配點。是瞞不過站在他身後看牌的老孔的。雖然前面的和側面的被他手指頭擋住,但是後面是瞞不過去的。這麼說這個老孔知道谷明每次是5撲克配點的。到底是他們誰和誰搞誰?我有點迷糊了。
老孔,小平頭,谷明,國仁,辛禮各自是什麼角色呢?當然了,還有個盛宇。十足的一個凱子,這個大家沒有意見?盛宇雖然和我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我認為他是可以交往的一個朋。雖然他來找我出千來千人。但是提前也說好了,有幾個他的朋不能千。要不對不起他們。萬一千了,當時也不能說,只能事後輸多少返還多少,這個我們還在一起談論過。輸紅眼了的賭徒還能這樣想的不多,簡直是稀有品種,這些年我遇到的不多。在賭徒眼裡,任何人都是可以出賣的,
盛宇輸了好多手了。總想叫我來玩,每每轉過頭來期待的看著我。看著盛宇那看著我期望的眼神。有點溺水的人等待我救助一樣。我以前當凱子的時候何嘗不是這樣呢?我腦海快速的轉著,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