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飯的時候。小海拉我出來說。說他有辦法了們。拿點獎金。我說你竟出損招啊?咱們不去玩。人家也不開局。舉報誰去?咱們去玩了。人家不連咱一起抓了啊?我可不幹。小海說沒事,他可以研究研究。他姑家的兒子在省公安廳。可以問問。對小海的家庭我是瞭解一些的。全家就他不是警察。簡直是個警察世家。
我說:「那好,你問問。」晚他那哥哥就來了。個小平頭。一看就警察。雖然穿的便衣。我們幾個人找了個桑拿去洗澡。洗澡的時候給三元安排了個妹妹。讓他一邊呆著去。我們三人湊一起說話。期間說起了局和局的金額。說起了我們的角色。小海的哥哥說我們可以去玩。到時候一起抓。抓進去再放。就當演戲了。但是他聽到局全是一夥的有點洩氣,認為20-30不值得抓一下。小海說這個沒問題。可以勾引他們拿貨。回頭和小海商量了一下。覺得是沒問題。但是我總不放心。不放心抓我進去能放?就是放了我,又怎樣呢?我的錢還是輸了。沒收賭資難到能返還給我?該輸了多少還是多少,沒啥意思。只能出出氣,但是這個出氣沒啥意義對我來說。
小海的哥哥知道了馬拉著我做我的思想工作。說舉報了可以拿獎勵。按照他們內部的舉報規定,可以拿總沒收賭資的百分之27。怎麼算的二十七點五我就不知道了。並且信誓旦旦的像我保證。說:我害你還能害小海嗎?回家我爸爸我剝了我地皮。想想也是。前面輸了12萬出去了。現在有機會抓回來。看來是個機會。但是我還是有點顧慮。小海的哥哥一看我顧慮重重的。就說要把他們隊長帶來跟我談。當天晚他還真把那隊長找來了。很爽快的一個人。當時就談好了。我們當內應。端了這個賭窩。沒收的賭資按照舉報獎勵給我們現金。我還記得他地那句話:公安怎麼了?也不是鐵板一塊。該有縫就得有縫。該漏還是得漏。
看來只有這樣做了,出氣,拿錢。不干是傻子。
這邊是沒有問題了,下邊就是我和小海的配合了。第2我們早又去了。去也照樣玩。輸了大概不到3萬地樣子。雖然我也認識了牌,但是架不住大家都認識。我還只能繼續當個凱子。今天來了就是演局。玩的過程中我表示輸了不少錢,把買石材的錢都輸了。我呢也想撈點本錢。明天單位就打款過來了。買了石料就得回去班了。再沒有時間來玩了。臨走的時候想撈一把。希望大家給個機會。大家一聽都來了精神。問我想怎麼玩?
我說簡單:「還這個玩法。得提局。最少底錢一個人2000。每人必須亮貨。不到10不准場。沒資格來玩。」當然了,這個話也不是一次就提出來的,互相說了好多廢話。慢慢的達成了這樣地口頭約定。
最後在中午左右我把帶的3都輸光了。表示明天來繼續戰鬥。我帶20萬過來。先把石材買了。等下午來裝車。剩10玩一下。輸贏到點就走人。回單位班。不夠10地不可以來玩。大家經過這幾天玩的也確實把我當成了凱子。我也裝出了一個凱子的樣來。沒人發現我們的陰謀。
下午回去就和抓賭的說好了。明天場地錢肯定過100。這幾天除了第一天三元的朋在面玩是11個人。剩這倆天帶我一直是人。按照一個人10。那就正好是100了。樣就和他們約好了第2天午再找地方見面。我倆籌集資金。籌集夠了我們倆在錢捆打好了記號。用個方便口袋用報紙包好了在手裡提著。
第2和小海的哥哥約了地方。來了6輛桑塔那。全地方牌照。一個個小伙子真精神,都穿小夾克。裡面全是微型衝鋒鎗。把我羨慕壞了。我小時候可嚮往當個警察了。我還和他們開玩笑說:好歹是公安廳。咋全破車。那隊長笑了,說:所以要創收嘛。看來他們看錢也眼紅。
找個紙和筆。我們把那個攤位在石材批發城裡具體位於幾區幾號,裡面都什麼格局。外面都那些入口。裡面都那些出口,幾個門在什麼位置都給他們標注好了。我們先進去玩。機會合適了小海掛他表哥地電話。響一下就掛了就表示可以進去抓了。方方
他們給我好個交代。我表示都沒問題了。和小海一的地方。他們都分散著裝做顧客。到處溜躂。就和我們倆沒關係了。
進去了發現多了倆個人。也不知道是凱子還是他們看局大了邀請參加來的。反正也帶的10元。大家都亮完貨以後就開始玩。那個我們說要買他石材的攤主也在看熱鬧。小海就和他們象真的一樣在計算一共多少錢。說叫三元那個哥們去拿錢了。馬過來結算。來的時候我們也沒帶他來。帶來了他算什麼角色呢?我們一起的?還是賭徒?所以找三元把他拉那別的地方去了。
2000的底錢果然把局搞得很火爆。他們估計也是狼操狐狸——急眼了。有底錢就掏。不像最開始玩的時候還能演幾下戲。我就當傻子。下底錢,高興了我也掏底錢。玩的時候我還注意那個乾瘦的中年人。他玩得很穩當。因為我不是十分的確定他就是凱子。我只能心裡說:你要是凱子的話,哥們對不起你了。
玩了差不多快有一個小時的樣子。我故意問小海:「催催那小子貨款咋還沒送來。」小海裝模作樣的掛電話。掛了一下通了說掛錯了。然後繼續掛,可能是掛到三元的手機去了。大聲的問:「貨款拿來沒有?車找好沒有?」還沒等他說完。外面那個看攤位的女的就在那裡大喊:「你們幹什麼幹什麼?」緊跟著大理石倒地的聲音。門就被人大力的踢開了。一群人衝了進來。我一看。得了。家喊就立刻把手抱在頭。先投降再說。
那個隊長手裡亮個證件。說:「我們是公安局的。」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們為什麼不說自己是公安廳的。看來公安局比公安廳好用。
然後就是清理錢。看眼的那個攤主也挺倒霉的,口袋裡揣了也被人搜了出來放進了賭資裡。然後就一個個戴個手銬。挨個押了出來。外面已經圍滿了人,當地派出所在那裡有警務站。都出來維持秩序。一會的功夫把我們都塞進了車。拉著我們浩浩蕩蕩的進了公安廳。
到了地方進了房間好像有個大鐵籠子。把我們分別分開。一個房間的鐵籠子裡丟幾個。就沒人管了。進籠子裡面發現原先有倆人已經在裡面了。一個在抱著腦袋忽忽的睡覺。那一個對著欄杆打瞌睡。還好。我和小海倆人分在一個房間的籠子裡。沒有其他人。看來他們還是蠻講究的嘛。眼看到了中午也沒有人來搭理我們倆。最過分的是。連個盒飯也沒人給。只好餓著肚子。手機啥的都被人收走了。一直靠時間靠到了下午3多。海的表哥才來把我倆放了出來。我拿眼睛使勁的瞅著小海。小海有點惱,把他表哥好個罵。他一個勁的道歉。說去出什麼現場去了。剛回來。
回頭把我倆的東西都拿了過來交給我倆,把前期我倆拿去的賭資還了回來。卻絕口不談獎金的事情。說事情完了,你們先回去。再聯繫之類的話。小海問起這個事,他表哥說必須處理完了審批才可以拿到獎金。人家既然這樣說。你能奈何?只好打道回去。是不能呆了。當天就跑回了家。
後來這個錢呢。那些警察也兌現了獎金。只是兌現的有點慢。大概快一個月後才給的。要是按照27.5%計算的話,應該能給到近30。是最後只給了14萬多。其他的不知道被誰吞了,但是肯定不是小海。我瞭解他。具體那個小子吞了我就不說了。
這樣算起來從第一天去賭到最後,算獎金的話輸贏持平。要說贏也是贏了半天鐵籠子住。知道了一個叫切線撲克的這麼個東西。也瞭解了那撲克的神奇。
目前這樣的群蜂局是很多。他們之間的配合默契程度。分工詳細。演局演的逼真。是很難叫人防範的。也很難有人能去叫破。雖然我自己認為我是一個千術高手。但是遇到這樣的組合這樣的出千方式。我也得認栽,換一個凱子去呢?結果可想而知。
記得以前我說過。老千永遠不會去斗老千。這個算特例。我把人家當凱子。人家把我當凱子。我雖然自己認為自己手藝高。但是在人家一個團隊的配合下。我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