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照常又進了賭場。還是在那個21點的檯子守著。還是那小丫頭。她好像記得我,很有禮貌的和我打著招呼。我進去的有點早。早來的都圍著百家樂的檯子。整個桌子就我自己。我問丫頭:「我自己,不介意的話,可以玩不?」丫頭說:「可以。」於是我就單獨自己要了一門在面打發著時間。也不多玩,就500一次,每次我把自己搞爆掉的時候或者丫頭自己不夠17點繼續補牌的時候補到了整點或者21點殺了我的籌碼的時候。都有點愧疚的樣子。看來她是希望我贏的。但是牌在那裡放著的。是啥變不了,畢竟她是拿工資的,輸贏是老闆的事。我贏了還能給她點小費。這個想來在所有的賭場所有的荷官來說。心理基本都差不多。比如有的大賭場,經常去的常客。經常給荷官小費。而那個常客在輸了的情況下。荷官一般都是替他著急的。雖然幫不什麼忙。也有的暗地裡通過改變以往的習慣洗牌方式的方法。希望能給這樣經常給自己小費的客人帶來好運氣。所以說這個不算是吃裡爬外。
玩了一會。下邊幾家陸續的都坐了人。我簡單看了一下。陸續坐的這幾個人都一臉的風塵的樣子,想來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這個時候我電話響了,一接是賭場老闆的,他說:「老三。你下手最後3家就是我要你注意的人了。」我哦的一聲表示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想著忽然就坐在我身邊的幾個人就是我要抓的老千。我有點興奮。
我挨個看看他們。最後一家是個很瘦很瘦的小伙子。估計7級風就能把他給吹跑了,說著蹩腳的普通話。聽他們說話好像那個人是個四川人。第2個大大的臉龐。高高的顴骨。膀大腰圓。後來才知道是個蒙古人。具體內蒙還是外蒙就不知道了。第3個是一個歲數有點大的中年女人。個子不高。說話應該是東北人的口音。聽著象瀋陽一帶的。因為說話總說:咱咱的。胖胖的。
我一看。大雜燴嘛。搞不懂他們是怎麼混到了一起。聽著他們互相聊天。才知道。他們剛從俄羅斯過來。剛下的火車就來玩了,說話間說的最多的話就是誰這次抓的貨物抓得比較好,銷路不錯,誰誰誰的貨物在那裡抓的這些。
那個內蒙人一看就是老賭徒。他把籌碼放在手裡不挺的轉著。拇指和食指動作很快的把面第一個籌碼挪到最下邊去,再把最下邊那個給倒騰去,如此來來回回的倒騰。這是賭場賭徒的標準動作。他們旁顧無人的互相聊著。要著牌。挪動著籌碼。看荷官丫頭的表情應該是很討厭他們。這一點在他們補牌的時候可以看得出來。比如那個蒙古人。他家是個16點。丫頭就直直的看著他問他是否需要補牌。他手指頭習慣性的敲著桌子。但是嘴裡沒說補還是不補。丫頭就飛快的從牌靴裡拖出一張補給他,好像怕他忽然反悔似的。那把補出來一個花牌。爆掉了,那蒙古人有點不樂意。問丫頭:「我還沒說要補。你怎麼個事?」丫頭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樣子,大聲的反駁他:「先生。你敲了桌子就代表你要求補牌的。我只能看你的手勢。」
是這樣的,21點只要你敲了桌子就是表明你需要補牌。走那裡都是這個規矩。看了一會我才知道丫頭為什麼不喜歡他們。不管贏幾手。一點小費也不給不說。還罵罵咧咧的。
他們每次都滿注的押。一個人守一門或者倆門。每次都滿門的押錢。看了一會也覺得奇怪。好像真的是計算高手似的。贏的次數真多。而且有時候最後一家就是10點也不要牌。直接把牌讓給莊家。等著莊家自己爆掉。21點的規矩呢是允許這樣的。所以多小的都不要都是在規則允許以內的。不能說單純從這點來看他們就是作弊了。很多老玩家應該知道。也都經常這樣玩,自動的等著莊家自己把自己爆掉。
不大一會他們就贏了5萬多。好像他們也不貪心。贏到了錢就不玩了,呼啦一下就全走了。搞得我很迷糊。咋事我還沒看清楚呢,人家就贏了錢走了。我就鬱悶了。這個叫啥事啊?
人都走了,我還沒看出啥呢?我就在腦子裡想他們每次要牌或者不要牌的場景。自己在那裡回憶。丫頭可能看我發呆在那裡,就很大聲的招呼我。嚇我一跳。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神了。
當天就心不在焉的繼續在桌子打發著無聊的時間,心裡很是窩火。竟然有我看不出的老千?而且看他們那樣子也不是啥專業的出千的樣子。就是一些國際倒爺而已。難道我看岔了嗎?
晚我也很早的回去睡覺,主角都不在了,我還繼續在那裡瞅個啥勁呢?晚腦海裡總在回憶他們在21點檯子午俺的場景。也沒覺得那裡不對。但是人家贏錢走了那是真的事實。
第2天.我繼續去賭場等他們。但是我不能去玩。我要在一邊仔細的看他們玩。21點一般看熱鬧的很少。所以我先到百家樂的桌子去看熱鬧。等那幾個人都來了我才找機會過去看。
晚那那四川人,蒙古人和那中年女人果然準時的出現在21點的檯子。我就過去準備看熱鬧。但是那個中年女人很警覺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我多疑。站著看熱鬧有點不好,正好有個空位置,我就坐了下來。也去玩。那女的好像對我有印象。問我:「昨天咱們一個檯子玩過。」我故意裝做不記得了。仔細看了看她說:「好像有點印象。」
那女的也健談。一會我們就聊了起來。才知道昨天晚他們都去車站接貨去了。所以走得早。但是我的興趣可不是在和她聊天。我看的是他們的手。說來也奇怪。按照21點的規矩呢。補出來的牌可以荷官直接給翻開,也可以根據客人要求去暈一下牌。但是看他們翻牌的手型,可以說應該是很少接觸過撲克的。常玩撲克的人拿撲克牌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這一點我還是敢肯定的。而且他們很少去要求暈牌,都是直接叫荷官給打開。但是這樣也是總贏,總自動叫莊家自己爆掉。或者要牌的時候總是把自己的牌要的很合適。把自己要爆掉的很少。也有的時候最後那個瘦子使勁的把自己要爆了,而爆出來的牌如果按照不繼續要出來的話,發到莊家手裡,對莊家來說,是一副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