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接她的話。讓老白有什麼事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老白說是想繼續用那套設備。看來他是急眼了,在賭場的房間裡就直接提了出來,也不怕被人聽了去。李容也跟著說:「我們保證再不用那設備了。」說著話她把微型耳機拿了出來要交給我。那意思是:你看,東西我都交了,應該相信我們不搞了?
我不好意思直接推辭。我說:「手錶在德子那裡,你去問德子。」李容自告奮勇的去德子的房間找他過來。一會德子就過來了。我就把老白的話重複一次給他聽。問他:「手錶呢?拿出來用。」其實那東西估計在苞米地某一個地方躺著呢。德子反應很快。看我問他手錶的事,就說:「昨天晚游泳進水了。壞了,怎麼也沒搞好。就扔海裡去了。」看德子配合得這麼好,我就故意很生氣的說德子:「你傻啊,這麼貴的東西戴著下海?」德子有點委屈,說:「我以為那是防水的呢。主要戴防水的表戴習慣了。這樣老三。我賠你設備錢可以了?不就是點錢嗎?你把我德子看成什麼人了?我回去賠給你就是了。值得你罵我是傻子嗎?」
聽德子這樣說。看老白和李容的樣子有點失落。問我:「那設備怎麼辦?」我核計反正也帶不回去,就說:「送給你了,你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李容好像想起個話題,她說:「聽老白說你換撲克挺快的。要不……」
沒得她說完,德子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他也很損。馬接過話來說:「我換得不比老三慢。這個事交給我了。不過你得先去找一張賭場一樣的撲克給我。」估計那句話把李容嚥住了。她喃喃的說:「我去那裡搞那撲克?」英皇賭場的撲克是專門定做的。和以往見到的不一樣德子馬說:「你自己想辦法,你能搞來我就能去給你撈回來。我也沒地方搞去。實在不行你就進賭場直接桌子抓一把來。」大概這個時候李容才聽出話裡的味道出來。轉身很生氣的走了,把門摔得很大的聲音。我和德子面面相噓。真是啥人都能遇到。徹底叫我倆沒了話。
老白看我們這樣,也挺尷尬的。說:「她就那樣人,別和她一樣,可能是輸了錢的原因,心情不好。」我問老白:「她輸了多少?」老白說:「國內帶了7萬來,都輸沒了,借了老金10萬左右的樣子,是老白給做的擔保。我帶的5萬也都給了她。明天她朋給賭場一個賬戶打錢。能打30萬。到時候賭場收到了給她現金。」說話的功夫德子還在吵:「輸錢了找誰撒氣呢?誰贏了她去摔誰去。臭老娘們。」我說別吵了,明天玩一天就撤退。我和老白解釋說:「不能去換牌。因為很多攝像頭從不同的角度去看著你翻牌的手呢。」老白表示理解。就告辭了。德子火氣還沒消。我說:「你去海邊游泳去消消火氣。和她你能爭執出啥結果來?」本來按照德子最早的意思是設備錢夠了,李容贏的那錢裡應該拿出設備的成本來。結果人家全部給輸進去了還借了外債。所以他的火氣特別的大。
第2天起了個大早下去進了賭場。發現李容還在戰鬥。估計她倆天沒睡覺了。不禁佩服起這個女人來。精力真是充沛。小秦也在一邊。看到我,小秦過來打個招呼。和他聊了一會。他說撈回來3萬多了,快到中午的時候又看到了李容。好像錢拿到了,故意托著個托盤,裡面很多各種面額的籌碼。在我和德子面前晃。在我倆面前擺弄著籌碼,嘩啦嘩啦的。彷彿在讒我倆。我不禁暗暗的搖頭。德子氣壞了。不是我拖著他,他就能去踢她一腳。再後來就沒去注意她。
我倆小打小鬧的玩著。到了晚都輸了,晚和德子湊在一起喝酒。德子悄悄的問我:「老三,我有個好主意。」我問他:「有啥好主意?」德子說:「那娘們有錢了,咱們把那設備賣給她?讓她和老白一起搞去。咱們撤退。抓到了也沒咱倆什麼事。」我和德子說:「好主意?我咋看是餿的呢?明天咱們就要走了。就別去想輸掉的這些錢了,再說。大晚的,去苞米地裡找那東西?萬一遇到鬼可咋整?」德子看我不同意。也沒繼續堅持。當時不是說沒這個念頭。有過,但是晚臨離開賭場的時候我故意路過李容那桌子。看樣子沒多少錢了,大概也就1萬左右的美金籌碼。就算她有錢賣給她,當天晚她就敢拿出來去用。她用了的後果只有一個。被人抓。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