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看的是第一手。所以說堅決不能拆。拆了就是毛病。但是就算這個事出在第2手。天地都在第一手出去了,也都出去了。也不可以這樣配的。除非你玩的局對比王爺大。剩一半的牌你一般很少能判斷得出還有對沒對的,除非你是老玩家,能記的。新手沒人去記。推出去的第一個都是拿到一邊面朝下,任何人當莊都不會讓你去翻看前期出了些啥。而當時那大鵬表現得是一副凱子的樣子,不懂。所以說,沒有你說的那種可能。
我想:如果我看到他報的頭出來在韓慶沒翻開之前。是可以直接說出來莊家的頭牌的。然後把韓慶的頭牌翻開進行對比。但是這樣做。好像沒多大說服力。且不說那把是不是誤報產生的後果。就是對了,人家死不承認。說我猜的。完全可以賴過去。好像這樣做的把握不是很大。看來我得想別的辦法來。
抽完煙我就溜躂回去看他們繼續在那裡推牌九。我看到韓慶桌子還有不少錢,估計他一時之間不能輸光,看來得和他們磨時間了。算了一下他桌子的錢。應該可以說夠他輸一會的。這樣時間對我來說還是夠用的。當時韓慶是輸了很多錢,他沒贏錢我就不怕他忽然收莊不玩了。我對他還是有點瞭解的。要嗎贏錢走,要嗎輸光了走人,看到這裡我就有了主意。
我當時比較壞。為什麼我說我自己比較壞呢?我去他們瞪眼的局拿了一副他們換下來不用的撲克拿在手擺弄著。我找了個角度。站到了桌子邊韓慶右邊擱一個人的位置。我可以看到良子報出來的點。大鵬視線看我的手是死角。因為他坐的是天門的位置。看熱鬧扔石頭的人很多。牌九局歷來都這樣。人多。良子看我也很難,因為他是坐在韓慶的左邊。我站的位置是韓慶右邊的位置。我反覆看了好幾個角度。好容易選的這個角度。這樣我手的位置。良子和大鵬看不到。但是韓慶能看到。我每次得欠著身子才能看到良子的手放在那個位置托著臉腮。但是還不能直接去看,我故意探出頭去看門口誰進來的樣子,那是在套間裡面。外面是押寶的局,那邊的套間是瞪眼的局。其實門口誰也沒來。每次去探頭看門口的時候勾一眼良子的手在什麼位置……良子報出來是幾的時候,大鵬在根據良子報的去配牌。韓慶配完了在等大家亮牌有這麼個時間過程。這個過程中我就拿出相應的撲克點數來給韓慶看。
那一把我看到良子把手放到了顴骨的位置。我知道莊家配了個7點的頭。看著韓慶那急不可耐的表情和他的話語,估計是拿了大牌高興的。我故意在玩著撲克。把一張7的花色的撲克給拿到了下面。整副撲克是花色朝下的。7在最下邊。我右手拿著整副撲克,把整副撲克豎立起來。橫面朝下。故意在左手裡一下一下的掂著。看著韓慶的眼睛去那裡,他的眼睛過來我手的位置,我就故意放慢掂的速度。把撲克7的面稍微扭一下處在一個他眼睛可以看到的角度。但是他的心思不在我手。估計也就掃一眼過去,在他腦海裡面沒啥印象。但是大鵬知道莊家的頭很大,他配自己牌的時候拚命的往後坐。既然頭追不人家。基本就是輸了。要想不輸。只有想在尾配成最大了,尾巴大過莊家。這樣才有機會不輸錢。大鵬拚命做了個很大的尾巴。莊家亮出來是個7-。大鵬尾巴做得比大。保本沒輸。
韓慶一開始不太注意我的小動作。可能韓慶視線沒在我的撲克。但是架不住次數多。韓慶可能偶爾掃過來幾眼,有個模糊的印象。後來這個模糊的印象就跟他的頭牌對了號,他就注意起我來。好像他很奇怪。我站的角度怎麼能知道他的頭牌?他偶爾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好像還是沒反映過來。我心裡那個氣啊。想:凱子就是凱子。沒治了。我當時真想把一把撲克摔他頭去。
不知道有多少把了。最後他總算反應過來了。專心的注意起我來。每次他配完牌不去看場,就直接來看我的撲克。他看的時候我就偏一下撲克的角度。讓他看到我最外邊那撲克是幾。好像把把都對得。他很奇怪的樣子看著我。但是他沒去找他自己和他朋的原因。忽然大聲的問我:「你怎麼知道我的牌頭?而且次次都知道?」他是忽然發聲的。當時把我嚇了一跳。而且他把牌九都扔到桌子,看樣子他要找我好好理論理論。
看著他那凱子樣,我是又好氣又好笑。我當時笑了。我說:「這個問題好像有點複雜。最好讓你這個好哥們給你解釋解釋。我想只有他最能解釋得明白。」說完我拿手指了指良子。
良子當時就把錢摔到了桌子。一副無辜的樣子很惱火的瞪著我說:「什麼?問我?你媽個逼的怎麼個意思?你小子別亂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是不是活膩味了。」並且用手指著我的鼻子,一副挑釁的架勢。好像還要過來揪我。我低下眼看著鼻尖面前的手指頭說:「我很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的鼻子。」他大喊:「我就指著你怎麼了?我還要揍你,我草你媽的。」大鵬也跟著喊了起來。說:「你一個看眼的來這裡摻和什麼?想搗亂怎麼地?知道不知道這個局是誰支起來的?知道我們都什麼關係嗎?沒事給我滾開。想找揍就說一聲。」估計他還不知道我在這個局裡是什麼角色。
當時這個牌九局亂了。我那朋開局引人來玩,當然是在當地吃得開的人物。他一般不在,搞幾個哥們來這裡看著防止別人鬧事。那幾個哥們一看這邊亂了,就過來了。站到我身邊。問我:「怎麼回事。」我說:「你先叫大家安靜下來,這樣吵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不明白。我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其中一個很凶的叫小艾。在當地也是一個很響亮的人物。他說:「都給我老實的坐好了。聽三哥說。三哥沒發話以前誰也不可以離開。誰也不可以說話。都把嘴給我閉。」
那個良子可能有點認識小艾。就說:「小艾,你得給我做主。他說叫韓慶來問我是怎麼個意思?操他媽的。」並且又指著我。小艾看看我。我也扭頭看著小艾說:「好像有人在罵我。是不是聽錯了?」小艾才反應過來了。跳過去一把就把良子揪住。抓住他的頭髮連續在他臉幾個直拳。當時良子臉就開了花。大鵬想拉架。站起來說:「艾哥有話好說,別打。」被另一個看場子的人拿刀給架著給逼坐下來。那人說:「沒叫你動,老實坐著。再動就捅了你。你信不?」大鵬連說:「我信我信。」大鵬一邊說著:「有話好說。」一邊老實的坐了下來。
小艾打完了就把良子壓在椅子。讓他擺正姿勢坐好,說:「三哥叫你說話了沒?一點規矩也不懂。還敢罵三哥?」那個良子被揍了一頓就不出聲了。只顧著低頭搽臉的鼻血。當時我看著他,眼角也打破了,看來小艾這個傢伙拳頭挺狠的。
我看場面基本都控制住了。就把韓慶叫過來。問他:「輸了多少?」他說輸了多少多少。我和他說我怎麼知道的他的牌頭。他好像還有點迷糊。我說:「我知道了也沒有押錢去。你說為什麼?」我就比量了良子的動作給他看。他看了恍然大悟。想過去打良子。我拉住他。小艾把大鵬包裡錢全部拿出來。放到了桌子。我問韓慶:「輸了多少?」他說了個大概的數。我問他:「桌子大鵬的錢夠不夠。」他簡單點了一下,說:「夠了還多。」我說:「那好,你輸了多少就在那裡拿多少。剩下的放桌子。良子和你入股的錢就都算你贏的了。他輸掉的錢不算是你倆股份。讓他以後找大鵬算去。」良子身的錢也都被小艾給拿了出來。我簡單看了一下。拿出2萬給韓慶說:「這個算是給你的補償。在我這裡玩竟然被人家搞了鬼。沒及時發現。所以要補償你。」這個時候有的人也說輸了。我就和他們解釋說:這樣出千是單向出千。不影響你們在別的門輸還是贏,所以不能補償。大家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就沒人再提了。
良子和大鵬就被他們搞到牆邊跪著,等我那朋回來處理。因為他們的單向出千。所以對另倆門沒影響。想來玩過牌九的人都知道這個原理。這樣大家就都不用補償了。只是有幾個在大鵬那一門扔石頭的人。或多或少的跟著大鵬贏了一些錢。小艾問我應該怎麼辦?我說:「人家贏的正常,扔石頭嘛。也沒機會配牌。贏了就是他們的。沒有要回來的道理。畢竟他們是不知道這裡的事的。要是有人知道這裡有這樣的暗號。押錢也不會東一門西一門的去押了。」這個我想我還是能觀察出來的。輸的人不補。因為大鵬那門得知了莊家的頭去根據人家的頭配牌。贏的機會比較大。在大鵬押錢這一門扔石頭沒贏到錢的基本都是傻瓜蛋。我一說。大家都樂了。互相找著誰在那一門輸了,誰是傻瓜蛋。好像還真有這樣的一個人。大家你去摸他頭一把,我去捅他一下的。都取笑他是傻瓜蛋。所有人都在笑那人。氣氛就這樣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