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 正文 第五十章 腳底抹油
    看了一會.我發現大忠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他喜歡去摸戒指.戒指在他右手戴的,都說男左女右,這個傢伙竟然戴在左手.在右手中指看了一會我終於理順清楚了.他沒事總去轉那戒指.每次開完牌,在那倆丫頭賠碼荷官收牌的時候他會習慣性的動戒指.但是很多時候也不去動.按照戒指這個東西我又研究了一翻.確定了毛病就是在戒指.每次他動了戒指.下把雙方的牌發完以後.莊家補出來的牌都相對有利.不動的時候下把雙方的牌發完以後閒家補的牌相對有利.

    這個是單純去想暗格裡的小牌或花牌是不夠的.因為那些牌要根據桌子的雙方點數對比來衡量補給誰才有利.或者不補出來才有利.我算了一下10多手的牌,衡量了場那幾個托的押錢形式.基本可以確定是這樣的.他動戒指的方式很多.有時候右手大拇指直接去抿中指的戒指.有時候左邊手無意的去轉幾下右手的戒指.但是無論咋動.都是暗示莊家.這一點看押錢的托和荷官補牌就能看得出.

    我覺得我不能繼續看了.得去押點錢.雖然不是很把握,但是起碼75的概率還是有的.

    我轉身去找三元.一眼就看到了華子.他正在21點100一門的玩著,很專注的樣子.我側面看著他的樣子.想起以前在賭場打工時候他對我的照顧.不禁感慨頗多.放眼看著滿房間裡的形形色色的人,大家都在為那幾張花花綠綠的紙在忙呼著.我何嘗不是呢?

    也看到了一些看場子人,三三倆倆的滿場溜躂著.看我的眼神很不是好.按照我原來的想法是找到了竅門.就場演一次戲.讓他們來抓我.看看是不是這回事.但是看著華子那表情,讓我想起了以前他對我的好來.衡量了一下形式,我認為我沒必要好好去求證了.畢竟我是弱勢.出門在外的.

    就是找不到我的鬼.我正常贏了.人家要是來翻我,會演變成啥結果?我有點想不出.衡量來衡量去.大概有10多分鐘的樣子.我決定不求證了.但是我一定要贏點錢走.要不是對不起大老遠跑來一次.但是也不能便宜了華子.我要讓他知道,我不是凱子.

    想到這裡我就湊了過去.在華子身邊坐了下來.華子看到是我,問我:「怎麼樣?」意思是問我還搞不搞了.我沒說搞也沒說不搞,只問他:「帶了多少錢?」他說:「大概有600說:「都拿來我用.」他沒有猶豫就拿給了我,我去換成籌碼.回頭去站在桌子邊.但是我不想坐下去.因為我知道大忠沒按好心.雖然身沒了贓,我也不想去動牌.我掂量著應該押多少合適.以保證自己不是最大注.這樣牌就不會派給我.我不去動牌,他就是有一萬個理由也不可能來找我毛病.畢竟我在這裡是弱勢的一個人.人家是強勢的.看了那幾個看場子的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我覺得我還沒那膽子去挑逗人家.

    我把6000的碼分成4份,一份1500.準備分四次下注.因為有時候就是荷官要幫那一門補有利的牌.也不是百分百就能準確的讓那一門贏,一下押下去輸了可就沒機會翻本了.買碼的時候我都核計好了,買了4個1000,4個500的.

    那一把結束了.正在賠碼.大忠在拿起那個很大的水杯喝水,沒去搭理手裡的戒指.看來沒有動應該下把在閒家.我就把2個籌碼先放到了閒家去.果然其中一個托也押了閒家.大概不到2萬的樣子.大家零散的下著注.等大家都下完了,荷官敲了鈴.示意下注結束.削了一個牌就開始派牌.直接閒家就輸了.連個補牌的機會也沒給.看來我的點真是背.下把大忠還沒反映.我繼續閒.贏回了本錢.

    破解出來以後.看什麼都明朗了起來.前期我稍微多中幾次.攬了點本錢在手裡.剩下的事情就是演戲了,看誰演的象.這個我敢說.我演起來就大忠是看不出來的.我演到早3點多.出出進進無數次.手裡有了9萬多的籌碼.中間我最大的只押過一次5000的.再沒起過大注.大忠好幾次叫我坐下來玩,我都拒絕了.我的意思是:輸了那把就走.所以不坐.但是輸了我也沒走.估計把他氣的夠嗆,由於我是先押錢.所以有的時候也了人家的套.有時候我先下注.那次是押了4100在莊家.多押100是為了得個整錢.很多人去莊都這樣押.但是沒有再比我大的錢了.我有心想撤注.但是又怕人家懷疑我.就硬著頭皮繼續在那裡.這樣荷官就把牌派到了我面前.我是肯定不去動牌的.動了人家就有了口實.萬一沒抓到啥毛病,翻身是肯定跑不了的,那樣也會起衝突.大忠也拿眼睛熱切的望著我.和我押一門有個老頭.押了不到1000的樣子.我說:「大叔。幫掀開.我沒有暈牌那習慣.是啥就是啥.」大爺也是爽快人.直接給翻開.

    玩的時間長了.戲也演夠了.我覺得大忠應該是有點懷疑我看出門道了.他去了一次廁所.我就不玩了.畢竟贏這個數字對於賭場來說是可以接受的.想來帶走應該沒問題.想多贏就會出點事,我想.

    於是我直接收手.把碼給了三元.讓他去換現金.交代他:「華子的錢暫時不要還他.華子如果和你遇到.提起來這個事,你就推說不知道.讓他來找我.換了錢就直接出門,出門的時候不要讓華子看到.我出去後再和他你聯繫.」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我還核計,那個半夜三更的給我掛電話?接了是大忠的.估計他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他問:「我怎麼不搞?」我說:「來的時候那東西撲克掉車裡了.一直在玩.所以沒機會和你說.」我說::「明天.肯定讓你滿意.今天我去談個生意.生意成了分你一半.肯定能談成.」他在電話裡說:「你是指你贏的7萬多有我份?」我說:「那當然.咱哥們誰跟誰啊.」我說:「我在外面玩.明天找個機會碰一面.我那東西丟了.你再給我補一個新貨.」他在電話裡說:說的摸稜兩可.主要因為我還在賭場裡.想來他應該能知道我說的都是啥意思.就這樣結束了通話.

    過了一會我看到他又進來了,又坐到了那桌子邊去.華子過來了,想來他在外圍看到我贏了錢.我也沒提還他錢的事.他也沒好意思問我.我就裝糊塗也不主動提.我說:「有點晚.咱們先回去.明天再來玩.」我故意大聲說:「今天玩的很有意思.差點全軍覆沒.明天我去多帶點錢來玩.玩一下大的.」這個話面說給華子聽,其實也是為了穩住賭場的人.我拿眼睛的餘光一直看著三元換完錢走了.我故意去台要了小瓶妻舅喝了起來.估計他走遠了.也出了賭場.出來沒走多遠,華子就追了來.問我:「走了怎麼不叫他?」看出了賭場我算小鬆了一口氣.我和他說:「我那朋換完錢不見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沒出事的話我想去旅店看看.」我故意拿出電話撥了一個別的朋的號碼.因為我知道那朋晚就關機.故意拿給華子看,說關機了.得去旅店看看.於是他就跟著我走.我是那麼反感他當時跟著我走.但是我也不好說什麼.因為畢竟住在一個旅店.因為那時候我對他是有戒心的.

    到了旅店,竟然沒看到三元,我故意說:「我出去找他.」就出了門.讓他等著,看到三元回來了就給我掛電話,我找到了就給他掛電話.4點多天還就開始亮了。是秋季.我找個地方給三元掛電話問他在那裡.他說他在一個路口.在等我電話.

    我倆會合後.我簡單的說了一下華子的事.三元的意思回去揍他一頓.好好逼問逼問.我沒讓,人家就來個不承認,那多尷尬?但是看前期他和大忠的關係.想來他應該是知道的.所以我想搞他一下.但現在畢竟還在人家的底盤.我掛電話給華子.在電話裡我問他:「你和大忠是很鐵的哥們嗎?」他可能沒領會我的意思.說:「廢話.鐵的不行了.」我故意問他:「有多鐵啊?形容給我看看?」他嘿嘿的在電話裡笑著說:「就像我和你的關係一樣,你倆都是我的鐵子.」

    我聽他這樣說,就有點生氣.就和他說:「我先有點事,中午回去.你約一下大忠.中午見面.咱們好好研究研究.」他說:「好,我先去睡一覺.」

    掛完電話.我就和三元說:「咱們馬離開.一些破爛東西都不要了.」三元點點頭.於是我倆找個車.和司機商量去天津.那司機可能看我倆不像好人,.死活不干.多給錢也不走.後來我說實在不行咱找個派出所把我倆登記一下可以?這樣才說服他,去了一家派出所搞了個登記.我倆就直奔天津去了.把華子給扔了.車走出去很遠.快到在天津的時候.接到了華子的電話,那時候快到中午了嘛.我和他約的時間到了.他問我:「在那裡?」我說大:「忠知道我在那裡.你問問他.」可能他倆在一起.他在電話裡喃喃的自語:「大忠知道你在那裡?」我說:「昂.你問他嘛.他肯定知道我去了那裡.他要是說不知道的話,你再給我來電話.」說完我就直接掛了機.

    到了天津我倆就直接轉車回了家.回家後我給大賓掛過電話.我把這件事情和大賓說了一下.徵求大賓的意見.大賓說也說不好.但是這個事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求證.讓我就算了.以後避諱點他就可以了.想來也只有這樣做了.事後我假惺惺的和華子聯繫.說當時有急事,沒和他打招呼就離開了.真不好意思之類的話好個說.跟他要了個帳號.

    給他匯了一萬.也沒和他較真去究問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疏遠了他.但是在我印象中他是肯定參與了下套來套我的事.我可以感覺得到.從他說話的表情我能感覺得到.從那以後他也不主動和我聯繫了.而當時,我說大忠知道我在那裡以後,他倆都沒再掛電話問我在那裡,或者催我見面的事

    要不按照正常人的思路絕對是會和我聯繫的,起碼華子也要問問我為什麼走了.但是他一直沒來問.按照我的小肚雞腸去揣摩.應該是他倆一核計.知道我看出來了

    大忠知道我的電話號碼.但是他也沒再給我來過電話.本來約好了他來給我一張撲克牌的.

    直到今天.我也沒覺得我當時做錯了,不知道大家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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