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 正文 第四十章 近距離觀察
    有幾把他押得很大.幾乎把一門都包了.幾乎沒有我跟他押的機會.但是我還是沒看出他那裡有啥毛病.那幾把他還是贏得時候多.輸的時候少.

    大概一個多小時.他只押了寥寥可數的幾把大注.其他的時候基本都是屬於觀望或者拿小注試探的狀態.我大概數了一下押了5把大的輸了1次贏了4次.小注他沒資格看牌.我就觀察不到什麼了.大注觀察了,也沒看出具體在那裡有啥毛病.但是給他加油喊的人不少.他溜了很久的小注.這個時候牌路已經出現3個莊了.很多人都去抓莊連續出.幾乎沒人敢去閒家.

    莊家一會就押滿了.他瞇著眼.翻了翻面前的籌碼.數出10萬就一把推到了閒家,我故意裝做不太會玩.也拿出2萬的籌碼跟著去了閒家.還沒等荷官攆我,他就對我說.「小兄弟.這個門滿了.不可以再繼續押了.」我說:「為什麼啊?我就相信能跳回來.」還沒等他說話,荷官就說了:「這位老闆.閒家已經滿了,請收回你的籌碼,或者去莊家.」我瞪著荷官,裝做很不理解規則的樣子說:「就一把啊.下次不押了可以?」

    因為我在等機會不讓他敲鈴.等的機會就是時間.拖出一點時間來,萬一有的小戶買了莊家.不管多少.起碼我能在閒家一點不是>?墨跡的功夫,有一個人在莊家下了1個1000的籌碼.我要的就是這個機會.這樣我就可以在他暈牌的時候去一起幫他喊了,要不命不正言不順.就這樣我在閒家也保留了一個1000的籌碼.少是少了點.但是畢竟和這個人一個戰壕了不是?

    荷官把牌用鏟子送過來以後.他首先翻開了一張.是個草花1010就是0點.桌子還有一張沒有翻開,他就用倆只手搭去.

    在牌的長邊一點一點地翻.邊翻邊大聲的喊:「4邊4邊!」我也跟著大喊著4邊.不是就我倆喊.竟然還有在我身後喊的.當時也沒顧著去看.就是感覺那幾個人太熱情了.為啥這樣說呢?閒家就我和他的錢.沒別人任何錢.也就是看熱鬧的幫他喊.估計喊正了能得點小費.

    他沒有繼續翻下去.把撲克掉個方向.輕輕的一點一點的翻.邊翻邊大口的吹著.吹呢就是玩牌的人一種毛病.我這樣認為.比如他現在手這裡這個牌.4邊的話,就現而易見,不是9就是呢是3個邊.9和10中間也就是差別一個花色的點.吹的意思就是希望把中間的點給吹走了.比如是10吹走了一個點就是9.那樣他就以為著不輸了.其實在我看來那是9還是10,是客觀存在的,不是吹就能吹走的,反正我賭錢沒這個毛病去吹牌.

    但是我是抱著目的來的.我肯定要參與.雖然押了1000有點少.但是也得老著臉皮不是?他翻開看邊的時候我我眼快,基本也看清楚了是個4邊不假.但是他好像怕別人看到.死死的捂著自己看.

    我是能厚著臉皮在他把牌翻過來的時候把嘴也湊去呼呼的幫著吹.主要是先觀看他是否有近一步的小動作.我邊吹著氣邊和他一起喊著吹吹吹.使勁的把腦袋湊過去.就為了看看牌的面.直到4個邊全露完了.我基本可以肯定了,那還是個10.但是他好像還不算完.又是拍有是擰的,換了短邊繼續一點的的翻.邊翻邊吹.身後好幾個都湊過來看,也有跟著喊的吹的.

    看著他暈牌的樣子.我就有點奇怪.那就是個10.他也知道.應該也看到了中間那倆個花色.我就不信你能給他變了?我繼續觀察著他.等著看他進一步的行動.

    咱們為了敘述方便,就暫時先稱呼他為老楊.老楊下了大注.正在狂對著牌吹.期望把中間那一點給吹走.我也跟著狂吹一通.雖然我知道那還是個10合在一起是個鄙十.老楊應該也知道.但是他就是不把牌翻開.我仔細的看著他所有手的動作.終於他把那牌暈完了.翻開在桌面.

    那撲克被他摧殘的,基本是折斷了.蹂躪的象從垃圾堆裡找出來的一樣.翻開了我一看,還是哪個10沒變嘛.我當時還以為他能把10變成9了呢.估計老楊折騰得不輕.他大喘著氣,對荷官招手.示意荷官補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老楊身.也沒去看莊家幾點.這個10他是絕對沒搗鬼.我是知道的.荷官補了一張給他.他還沒翻開就大喊:「3邊喊邊用手一點點的去掀開牌邊一點點的推進.我也同樣把腦袋神過去和他一起喊著.估計一把我喊的.在他心目中我為他加油.也有我的籌碼在桌子和他押在一起.

    他也沒避諱我,讓我一起看牌邊.慢慢的掀開果然是個三邊.我不禁佩服他那張嘴.他又把那牌掉個方向.在另一個短邊慢慢的推進,我拚命的把腦袋身過去和他一起喊:「頂啊頂啊.」

    所謂的頂的意思.和大家解釋一下.就是3邊無非就是3種牌,67.從牌的短邊推進去.如果前邊啥也沒有,就意味著是6或者是7.呢是可以在倆個短邊推進的時候看到一個中間的花色點的,7呢在其中一邊也是可以看到一個中間的花色點.喊頂的意思就是希望看到哪個牌中間有點.有點了就意味著不是7就是.由於他沒避諱我,我也看到了中間沒頂出來.於是他又換了另外一個短邊.繼續頂.我大聲的跟著喊著.終於,那牌也被蹂躪的不行了.我發現也是沒頂出來,就是個6.與我馬就坐了回來.等著看他怎麼去做.

    他拍了一會很不情願的把那撲克翻開了.還是6.荷官把牌收回去在自己面前擺放的時候.還把那個6好好的理了理.給展平.想來大家可以想像得到這個6受了啥樣的罪.莊家點沒他大,他贏了.所有的這一切我都跟隨著.啥毛病也沒有.但是人家贏了.真是奇怪了.他累得夠戧.大口的喘著氣.露出放鬆的表情.荷官把錢賠給了他.我獻媚的和他說:「大哥你真厲害.」他笑著摸出一根煙來點.狠狠的吸了一口.拍了拍我.表示我的奉承他接受了.

    抓了這一跳.他又回復到一點點溜的局面.1千2千的押著.在以後的幾個小時裡.他總去抓一挑,或者連續倆個莊的時候去抓一下莊.倆個閒的時候去抓一下閒.他下大注的時候.基本是帶著我一點,估計我的獻媚和表現起了很大的作用.看來人這個東西千穿萬穿還是馬屁不穿的,無怪古代多少英明的帝王都喜歡人奉承.想來是人都差不多都喜歡這一口.

    所以他下的大注所有看牌暈牌的過程我基本都是參與的,嗓子喊的生疼以前俺從沒喊過但是啥毛病就是沒看出來.往往牌還沒完全露出來我就斷定是啥了.翻開還是沒有變化.但是他就是贏的時候多.真是太奇怪了.那時候幾乎沒有什麼可以騙得過我的.我是對自己很自信的.

    我覺得老楊沒毛病.我認為毛病沒出在他身.看來我一開始的思路是錯了的.我得重新調整一下思路了.荷官我觀察了,是沒毛病,我敢確認了.

    我開始注意起對面坐的人起來.這個是我一開始沒去注意的.對面坐了5個人.一個女的.30來歲.聽妖艷的,猩紅的嘴巴.象吃了血.在唧唧喳喳的囉嗦個沒完.基本是在講賭博一些東西,一個胖子,富態態的.手裡拿個紙和筆在記錄出了多少閒出了多少莊.一個瘦點的年輕人.打扮得很好.估計輸了不少.很喪氣的樣子.倆個中年人,一個瘦點,打扮的很整齊.臉沒啥表情.一個胖一點.臉泛著油光.在低頭抽著煙.

    我就觀察起來這幾個人.我忽然覺得那個臉泛著油光的人好像在那裡見過.腦子裡閃了一下.可惜當時沒抓住.想來這些年接觸的人太多了.一時還真沒想起來.但是就覺得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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