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早早的就醒了.很無聊.就出門到處去溜躂.溜躂了一會啥好心情也被那天氣給搞沒了.就找了個打發時間的地方,夏哥可能想到了我白天能無聊.就安排人去接我,要給我安排節目.我拒絕了他.那人總跟著我.像個跟屁蟲似的.搞得我很鬧心.又不好發火.他倒是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我的話他得仔細才能聽明白.好因為我的普通話不是很標準。實在沒地方去,他就開車拉我去了夏哥的公司.給我找個小火盆.讓我烤火.烤得臉燙人.手燙人,可後背和屁股都是涼的,哪個難受就別提了.
簡直是度日如年.趁他們不注意我就跑了.跑回酒店睡覺去了,晚夏哥來接我,先去吃飯.然後帶我就奔著那個俱樂部去了.
去了才發現那確實是個好地方,桑那健身都很全.估計去得早,先去洗澡.然後到樓棋牌休息室等大家到齊.
人都到齊以後,一個個看著富態態的樣子.互相打著招呼寒暄著,他們之間說的話我是一句也聽不明白.感覺自己到了外國一樣.夏哥和我介紹了大家並把我介紹給大家.
都很熱情的來和我握手.喝了一會茶水他們就去找了個大包間.我繼續留在外面的沙發吃著點心.估計裡面開始了有一段時間了,我才進去找個借口要了夏哥的換衣櫃子提前約定好的這樣做拿了鑰匙出來裝摸做樣的一通回去還鑰匙的時候就順便沒出去.就拉個椅子坐在夏哥後面看熱鬧.
前期我瞭解過,撲克是俱樂部進的貨.是標準的蜜蜂撲克.我坐下來看熱鬧,大家好像都不介意的樣子.互相說著笑話.一派歌舞昇平的樣子,他們賭的也都很文明.沒有大呼小叫的陣勢.
按照我們提前說好的,我是要去觀察一個中年很胖的男人.因為他是常勝將軍.夏哥懷疑他出老千了.看著他那蒲扇一樣的大手.我就想樂.這樣的手也能出千?一看那就是勞動人民的手.但是他天天贏就有點奇怪了.再怎麼興也興不到哪個地步不是?
他們好像是輪流坐莊的樣子.我也不去注意規則是怎麼玩的了.專心的看著大家在那裡賭.他們賭的是一種黑色的小圓形籌碼.面寫的是100.那一個代表2萬元.這個提前夏哥和我說了.每個人應該是發50個這樣的小籌碼.這些人賭得文明我看著卻難受.他們都有一個毛病,喜歡去暈牌.所謂的暈牌就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打開看牌邊.一張牌他們最少能看一分鐘.又搞得我很煩躁.
看了一會也沒看出啥毛病.按照我的觀察,那胖子起碼沒偷牌藏牌.不管誰洗牌都沒毛病,通過場的每一個人的洗牌動作我能看出都沒毛病.
但是很奇怪.那胖子確實總贏錢.哪個時候要在我眼皮下作假一般是逃不過我眼睛的.哪怕你再快我也能看得出.看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瞅著小服務員出去了,我湊去拿著茶壺給大家都給續茶水.然後換了個角度坐那裡看熱鬧.開始我坐的是他對面的位置,換了個角度就坐到了他的側面.那胖子坐的位置是靠裡面的位置,找他後面看熱鬧是不可能的事,站不過去是一方面,再就是賭錢的人不認識坐人身後是會被人反感的.這樣的賭局不是賭場裡的局,誰都可以找人家後面去.
他們是5個人玩.我倒茶水的時候有一個人開了一句玩笑.具體說了什麼我沒聽懂.然後大家都笑著看著我.估計和我有關.我也彪忽忽的跟著大家笑.換的這個角度也沒看出啥毛病來.我換的這個位置應該是可以隨時看到他不拿牌時候的手掌心的.雖然沒看出什麼毛病.但是那胖子是很興.
一會功夫就贏了很多籌碼.但是我發現他有個習慣.他總是暈牌暈得很慢,暈得慢很正常.賭錢的人大都這樣越慢點開牌越有意思.總是大家都亮完了他暈半天才亮牌.當天反正我是沒看明白他那裡作弊了,很鬧心.但是看他贏的架勢是不正常.具體那裡不正常說不出.
連續看了好多天.大概有一個多星期,也沒看出來那裡不妥當,而這個時候夏哥輸進去好多錢了.我感覺我的壓力好大,畢竟他是看我來了才又場去搏殺的.萬一我再抓不到.心裡怎麼能過意的去呢?但是夏哥總安慰我,讓我不著急.其實我知道他的心裡比我還急.那可不是幾個小錢娛樂玩的事.
在我的觀察中,那人絕對沒有藏牌.洗牌他也沒那手法.而且那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做老千的料.但是他天天的贏啊.我很鬱悶.肯定是有假.但是那裡作假了呢?真是把我給憋壞了.
可能我對那裡冬天的氣候不適應.再加著急.去了大概一星期多的樣子還是沒看出結果.我就病倒了.晚發著高燒.一會熱一會冷.實在燒不住了.早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掛電話給夏哥,叫他找人給我送醫院去掛點滴.
在掛點滴的時候,我可能把所有惡毒的字眼都給那胖子詛咒了,在這裡語言不通是最主要的,氣候不適應.我仔細的回憶那胖子拿牌的姿勢,洗牌的姿勢.哪個時候我已經充分的敢肯定他不是一個職業做老千的了.但是出千這個東西千人千樣.難道是哪個環節我沒注意到?
當天晚夏哥沒有去.他讓我好好的休息.我吸著鼻涕.不情願的答應了.
連續幾天.好像那吊瓶打在我身沒多大的效果.走到那裡我都帶著一打的面巾紙.無聊的時候我就把面巾紙折疊成各種花樣來打發時間.
有一天.我又去看熱鬧.看得很久還是沒頭緒.不用說,夏哥輸了很多.看著夏哥輸錢,我的壓力就越大,直到他們散場的時候.我也做那裡發呆.他們互相說笑著收拾自己的籌碼.忽然我注意到,那胖子把撲克都收起來揣在兜裡.我忽然有個想法.是不是撲克不對呢?按理說蜜蜂撲克一般作假就是在背面做暗號.可是扯馬古這個東西做暗號沒啥用處.該幾點還是幾點,發出去的牌能透視看到在這個遊戲規則裡也沒多大的用處
但是我留了個心眼.下次去的時候我故意叫夏哥早點拉我去,我要找王哥聊一聊.
第2天大概3點多,天就黑了.雨下得很大那天,去了夏哥就直接把我帶著去見王哥.我問王哥:「你們的撲克是那裡來的?」他說:「是從專門渠道進的貨.絕對沒問題.」也是啊.這個遊戲規則.撲克作假應該起不了啥多大的作用.和他們聊了一會.王哥和夏哥看我病泱泱的樣子,都來安慰我.他們越安慰我,我就越不好意思.
還真不如直接鄙視我.我那樣可以心安理得的逃離那裡.那地方多一分鐘我也不想呆了.有時候自己想:跑這裡來逞啥能呢?
當天晚他們繼續玩.我還是像個瞎子一樣的看熱鬧.但是我想確定一下,那胖子是不是走的時候繼續把撲克拿走.果然.走的時候他又隨手把撲克一起拿走了.我感覺,那撲克有點玩意.回頭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基本每次開始玩的時候都是胖子主動去服務台拿撲克.我想肯定是撲克有問題,但是那裡有問題我還一時沒頭緒.所有要在撲克作假的賭博遊戲基本是要看得到別人的底牌才可以玩的.他們玩的這個遊戲確實沒必要提前去知道別人的底牌.知道了也是該怎樣還怎樣的.
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和王哥也要了一副.沒事的時候拿在手裡把玩.蜜蜂撲克大家都知道,比咱玩的一般的市面買的都要寬一點.但是我把玩了很久也沒有啥頭緒.那哪個死胖子為什麼要帶走剩下的撲克呢?我想這個絕對是個關鍵問題.
於是我有意識的去觀察.每次他都自告奮勇的去拿撲克.按理說這樣的會所服務是絕對到位的.喊一句話,會有很多的服務人員來提供服務.他自己總是主動的去拿,我就有了想法.我想看看他是怎樣拿的.
這一天我故意去的早.沒參加他們那些所謂的活動.我就故意坐在服務台對面的沙發.故意拿他們的會所雜誌在漫不經心的看著.我在等他們下邊都舒服完了來要開局的那一刻.先前我也和王哥交流過了.他們會所撲克肯定沒問題
等了很久.他們一群人聊著天就來了.我注意到那胖子直接去的服務台.拿了倆副撲克.我的眼睛就跟著他一路的進了包間.我發現,他是把撲克揣在兜裡的.於是我也跟著進去了.我進去的時候那倆副撲克已經是躺在了他們玩的桌子.照例我又是看熱鬧.又是沒看出結果.看熱鬧的時候.可能我在這裡時間長了,大家都拿蹩腳的普通話經常和我說話.那胖子和我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天天來也不玩,多沒意思啊.要是沒事可以來玩玩.
我告訴他:我沒那麼多錢.玩這麼大手會抖的.他哈哈的笑.說:沒事,你姐夫有的是錢.我說:我姐夫不能讓我玩,畢竟我只是個公司小職員,沒他那麼多錢.說完了我立刻就後悔了.出來找個沒人的地方狠狠的抽了自己倆個耳光.大好的機會被我錯過去了.
後來事情結束有結果了.想起當時如果要是我去玩,不能說去贏他.起碼我能知道我發出去的都是什麼牌不是?那樣的話我會早點看到結果的,就不會耽誤那麼久.如果我去贏了他會把他搞驚醒了的.
我有個感覺.那胖子是換了撲克.但是換了撲克又怎樣呢?這個遊戲規則就是有透視眼看到底牌也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好像.但是他萬一真的換了撲克就肯定是撲克那裡不對.我好像離答案越來越近了.
第3天白天沒事我就去逛商店了.我想買一根蠟燭,可是滿長沙街頭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家賣殯葬用品的商店.買了一根白色的蠟燭.當天我提前去了.大概一點多鐘我就去了.進去先去找王哥.要求他把所有要提供給哪個包間的撲克都拿給我,提前和他說好了.把服務台哪個人給支開.
我怕萬一是那服務人員換的或者是他們一夥的,我變得敏感起來了,除了王哥和夏哥.其他的人在我的眼睛裡都變得可疑了起來,都成了特務.
王哥去把哪個服務員給支開了.把所有的撲克都拿給了我.我找個紙箱子把撲克都裝了起來,給他要了個房間.我用蠟燭在所有的撲克做了記號.記號就記在外面那塑料的包裝紙.我做得很巧妙.就是有心人去看也看不出我做的記號.隨後我就把撲克都原樣的放了回去.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就等著晚他們聚集在一起玩了.由於時間還早.我去健身房去鍛煉了一下,我希望自己出點汗水.把那可惡的感冒給趕走.因為到哪個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每天搽了多少的鼻涕.
鼻子頭明顯有點紅腫.我能感覺得到.
晚他們又聚集在一起.我還是在那沙發坐著看雜誌.拿眼睛的餘光看著那胖子拿了撲克進了包間.我也跟著進去了.他們還是互相的墨跡聊天喝茶.好像一點也不著急玩,我著急.可是他們每天都這樣玩.但是我懷著心思來的呢,所以我急得不行了.那撲克還是靜靜的被放在桌子.可算等到了他們要開始了,照例又是開封.拿掉大小王.洗牌,下注.但是我的心思沒在那面.我的心思在那撲克的塑料包裝紙.那包裝紙被他們隨意的丟在煙灰缸裡.我出去找了個乾淨的煙灰缸進去給他們換了一個.
那些人好像又在開我的玩笑.呆了這麼多天,大致能聽明白一點了.好像是說夏哥帶了個服務員來了.就是這個意思.我跟著大家傻笑了一通就出去送那換掉的煙灰缸.出去我找個地方把那包裝紙仔細的展開,找我用蠟燭做過的記號.啥也沒有.撲克被那死胖子給換了.我敢百分百的肯定.
回頭我又進了房間.還有一副沒開封被隨意的扔在桌子的一邊.我又出去找王哥要了一副.進去我故意給大家續茶水.把那副撲克給掉了包.拿出來驗看了一次.也是被掉包了.也就是說我的記號沒了.那胖子現在放在桌子的倆副撲克不是從服務台拿進去的撲克.確定了是都被他掉包了以後,我又進去把那撲克給換了回去.因為他們玩到中途一般會換新撲克繼續玩的.我不能讓那胖子知道撲克被掉包的事,所以我要放回去.我也終於知道了.是撲克有毛病.但是毛病在那裡呢?我一點譜也沒有.
但是總算看到了曙光不是?奶奶的.我要干死你.我心裡不禁暗暗的罵起了哪個死胖子.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就不能等了.我必須得做點什麼.我出去找王哥要了一副撲克.自己找了個房間打起了單人撲克.練練手法.暈暈牌.洗洗牌.隔個幾分鐘我也放棄手裡自己的娛樂去他們房間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