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矢陣!」
隨著「白面瘋虎」侯選一聲令下,奔馳中的一萬精騎迅速變陣,銳變成一個巨大的箭頭,狠狠地扎向嚴陣以待的羌胡大軍,箭頭頂端正是「白面瘋虎」侯選、閻行、龐德三員大將。
「白面瘋虎」侯選一馬當先,鑌鐵長矛飛舞,「瘋魔矛法」盡情施展,狀若瘋魔,矛影所及,羌胡紛紛倒斃,剎那間在羌胡還算嚴整的陣形中間撕開了一個數丈寬的巨大缺口。
閻行、龐德兩人一左一右護衛在侯選兩側,奮力跟進,兩柄大刀下翻飛,刀氣縱橫,一顆顆偌大頭顱沖天而起,一股股血浪颶射而出,侯選剛剛撕開的缺口又擴大了幾倍。
身後一萬精騎,緊隨其後,他們動作劃一,左盾右刀,鐵盾防守,戰刀殺敵。一個個龍精虎猛,在羌胡陣中衝殺。親衛營、驍騎部最大的特色就是奔襲,這一衝刺起來就如離弦利箭,勢難抵擋,迅速將羌胡大軍洞穿。
「轉!」
殺透敵陣的「白面瘋虎」侯選一聲斷喝。一萬鐵騎盤旋扭曲起來,搖頭擺尾,像頭布雨施雲的黑色狂龍,在一萬羌胡大軍中縱橫馳騁,所向披靡。羌胡將士唯恐避之不及,陣形大亂,開始出現潰逃。
「擋住他們!」六月驚雷無力地嘶喊著,虎踞龍盤,斬龍首。
六月驚雷也顧不得身傷勢,一夾跨下駿馬,與燒可羌渠帥天狼一左一右攻向龍首「白面瘋虎」侯選。血色長槍勢若驚虹,黃色銅錘如泰山壓頂,襲向奔馳之中的侯選。
「哈哈!你們的對手是我們!」
兩柄長刀突兀出現,架住了血色長槍和黃色銅錘,身後精騎數十戰刀齊刷刷斬向六月驚雷、天狼二人,二人頓時陷入了層層刀幕之中。
作為龍首的「白面瘋虎」侯選絲毫不受影響,龍勢成不可擋!
「殺!」閻行手中長刀橫掃,銳利刀鋒向六月驚雷攔腰切去。數十戰刀卻是籠罩了六月驚雷渾身下。六月驚雷大驚失色,慌亂之中血色長槍擋住了閻行的致命一刀,身卻是硬接了數十刀,本就傷勢嚴重的六月驚雷,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噴出老遠,拔馬就逃。
「想逃,來不及了!既然來了就把命留下!」閻行冷哼一聲,長刀高擎,力劈而下,刀光閃處,重傷之中的六月驚雷再無力招架,斬為兩半!
另一側天狼也沒躲過人死道消的命運,被龐德一刀撩首。
「快逃啊!大帥死啦!」羌胡大軍見兩大頭人被殺,全都驚叫起來。
樹倒猴孫散,本就潰散的羌軍,一見兩大頭人都死了,更是亂成一團,像群沒頭的蒼蠅,亡命地向北城門逃去。高大的北城門此時卻顯得異常擁擠,混亂的羌胡大軍人擠馬踏,鬼哭狼嚎,推搡在一起。為了逃命,一些羌軍已是六親不認,手中屠刀劈向了擋住他們去路的自家人身。
「亂陣起!」
「白面瘋虎」侯選渾身下一片血色,戰袍盔甲之還堆著一撮撮細肉碎骨,宛若血剎在世,魔神重生。看著紛紛逃竄的羌胡,侯選心情亢奮,熱血沸騰,放聲長嘯起來,好久沒殺得這般過癮了!
一萬鐵騎聽到號令以千人為單位,分裂成十支追兵,尾隨在逃亡羌胡身後追殺!北城區域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宛若人間地獄。
好不容易逃出城門的羌胡,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迎面而來的不是想像中的和煦艷陽,卻是「咻咻」的強弩奔鳴,還沒逃出幾步,便被密集的弩箭射成肉泥。從踏這片土地開始,他們就走了一條不歸路。
這時一場屠殺,一場毫無懸念的血腥屠殺,三萬羌胡一個時辰不到就被屠殺殆盡,無一生還。
高平城北門空,血霧翻滾,殺氣沖天,高懸的太陽也染了淡淡血色。
「重甲鐵騎隨本將進城!其餘各部清理戰場!」看著這滿地的屍體,就是皇甫劍也有一種想吐的感覺。拋頭臚,灑熱血說起來好聽,事實就是一種悲哀!
戰場之,很快便被清理出一條通道,皇甫劍騎著獅虎獸,率領十八龍騎,重甲鐵騎兩千人緩緩向城中駛去。北城之地已成了一片廢虛,原來的高大建築只剩下了殘垣斷壁,有的地方還在冒著濃煙,當初興建的三大娛樂中心也是一無所存,這讓皇甫劍很是心疼。
還好中心區等其他地方並沒有被戰火波及,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不然皇甫劍可真是要抓狂了。
城主府外,華雄不顧傷勢率領眾將早早跪地相迎。
「大家辛苦了!都起來!」皇甫劍看著一個個焦頭黑面的眾人,臉色稍霽,淡淡說道。
「屬下有罪!有負少主重托,讓高平城遭此大劫,顯些失守!請少主責罰!」就在眾人起身之後,都尉華雄還是長跪不起,滿面愧色地說道。
「華叔,你受傷了!」此時皇甫劍已下了獅虎獸,來到了華雄面前,將他輕扶起來。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少主不必擔心。」華雄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晃動了一下他那條傷臂,卻是牽動了傷處,痛得他呲牙咧嘴起來。
「別動,讓我看看!」皇甫劍輕摟起華雄衣袖,看著華雄身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多處的傷痕,斷臂處鮮血還在不停外滲,可見此戰之慘烈,心中也是動容。
「快叫醫官過來,都傷得這麼重了,還說沒事。別想哪麼多了,在我心中沒有任何事比你更重要,高平城不是還好好的嗎?就是失去了又能怎樣!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我還要你擔當大任呢!」皇甫劍看著眼前大漢,這個不是親人卻勝是親人,一直默默守護自己長大的漢子,激動地說道。
「是,少主,屬下會盡快養好傷,再為少主殺敵!」華雄聽了,眼中已是濕潤,身的傷也彷彿好了許多,不再疼了。少主還是那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少主,雖然不再需要自己照顧了,但他依然沒變,這一刻華雄心中滿是欣慰。
「法衍,他人呢?」皇甫劍邊往城主府衙走去,一邊問華雄道。
「耿刺史帶領兩萬大軍要進城,法衍正在南門拖著他們。也不知道這幫傢伙想幹什麼,遲不來早不來,偏在這個時候來!」華雄怒氣沖沖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傳令讓耿刺史退兵五里,在城外駐紮,等候將令!」皇甫劍冷聲說道。這些傢伙都不是好東西,皇甫劍現在還沒有接到平西將軍的印綬,還不能將他們怎麼樣,但要將他們諒在一邊還是可以的。
「城中傷亡如何?」
「一萬新軍、一萬民兵,兩千水軍,除了守城的三千新軍、一千水軍外,還剩下不到兩千人,而且人人帶傷,要不是親衛營、驍騎營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華雄面色沉重的說道。
「他們都是好兄弟啊,寧死也沒有一人退縮!」華雄說到最後幾乎是在喃喃自語,滿懷自責,要不是自己的疏忽大意,這些兄弟原本是不會死的。
「華叔也無需自責了,你們都是好樣的。人總是在挫折失敗中成長,我們以前的路走得太順了,難免有些驕狂,現在受點挫折也好。」聽到傷亡這麼大,皇甫劍也是心驚,淡淡地說道。
而就在這時,一騎快馬來到了面前。
「報,大勝關急報!」
「拿來!」
「不知死活的北宮伯玉,居然還沒有退走,既然你們這麼想死,本侯就從全你們。」皇甫劍看完手中急報,冷冷地說道。本來他覺得今天死的人已夠多了,還打算放這些人一馬,沒想到這幫人不知死活,這又激起了他心中殺機。
「讓李堪、張橫、梁興、馬玩四將速來見我!」
羌胡大戰基本結束,不知您意下如何?不煩告訴天狼,天狼會在後續情節中加以改進,拜求推薦、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