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志說學院的學生集體中毒,水雨萌也來不及計較了,急忙說道:「這樣,你開車過去,我自己打車去藥廠。」
「好,你路上小心。」王志心急如焚,也顧不得許多,應了一聲,看著水雨萌下了車攔了一輛出租,這才一打方向盤,向著江淮疾馳而去。
一路上王志風馳電掣,三個小時的車程一個小時多一點就趕到了,進入江淮市區的時候後面的jǐng車跟了好幾輛,所幸江淮的交jǐng有人認出這輛車好像王志開過,這才避免了麻煩。
到了中醫學院,王志的車子剛剛停穩,他就從車上跳了下去,何陽一直在門口等著,看到王志下車急忙迎了上來。
「怎麼樣?」王志顧不得和 客套,開口就問情況。
「凡是在學院吃飯的學生基本上都中毒了,有一萬多人,潘老正領著附屬醫院的醫生照看著,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何陽沉聲答道。
「在學院吃飯的學生大都中毒了?」王志眉頭一皺,現在學院的師生滿打滿算絕對不下三萬人,中毒的竟然就有一萬多人,這絕對是人為的下毒。
「不錯,我們懷疑是有人下毒,jǐng方已經介入調查了,不過暫時還沒有頭緒。」何陽看到王志的表情點了點頭答道。
「走,先去看看學生。」王志一邊走一邊說道,一個學校竟然有上萬人中毒,這絕對是建國以來最大的新聞了。搞不好後果絕對很嚴重。
何陽領著王志直接來到了後面的宿舍區,這麼多人中毒醫院的病房都放不下,所以所有的學生現在都暫時被安排在宿舍,潘安民領著一群醫生正在照看,看到王志過來,潘安民也迎了上來。
「情況很複雜,截止現在我還沒有搞清楚他們中的是什麼毒?」潘安民皺著眉說道。
王志聞言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查看中毒學生的情況,中毒的學生此時渾身無力,看上去臉se發灰。
王志先查看了學生的舌苔和眼眸。然後把了脈,並且用金針在學生的小腹試探了一番,一連看了五六個學生這才停了下來。冷著臉皺眉站在當場。
「怎麼樣?有沒有頭緒?」潘安民出聲問道。
「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王志苦著臉說道:「看情況確實是中毒的跡象,不過還搞不清楚是什麼毒,所幸毒xing不是很強,短時間還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就奇怪了。」潘安民聞言詫異的道:「能讓這麼多人集體中毒,應該是有人在食物中投毒了,可是我檢查了中午的飯菜,並沒有什麼異樣。」
「飯菜沒有問題?」王志聞言也驚訝了,在他看來也必然是飯菜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多人同時中毒,現在看來竟然還有蹊蹺。
「飯菜沒有問題。」潘安民點了點頭再次說道:「我檢查了好幾遍。應該不至於出錯。」
「走,再去看看。」王志沉吟了一下說道,眼下食物要是沒有問題,事情就複雜了,說話間他和何陽潘安民幾人就來到了食堂。
學校的食堂是外包的。一直是學校一個老師的親戚在做,王志當了校長之後也沒有換人,只要對方的飯菜質量達標,他也不慎找麻煩,現在食堂的老闆依然還是那個人,不過此時老闆早就嚇傻了。上萬人中毒,他豈能不害怕。
王志來到食堂的時候,食堂已經暫時被jǐng方封鎖了,按理說食堂的老闆和職工都是要被帶到jǐng察局審訊的,不過張海洋考慮到王志的身份特殊,所以就暫時把人全部留在食堂審訊,以方便王志回來取證詢問,此時看到王志進來,正在被兩個jǐng察問話的老闆急忙就撲了過來,在王志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校長,這件事真不是我幹的,我在學校干了已經五年了,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老闆五十歲不到,長得很是富態,此時卻是滿臉的淒苦,跪在王志面前哀嚎。
「黃老闆,你先起來。」王志淡然的看了對方一眼道:「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不是你幹的我絕對不會冤枉你,要是你幹的我也不會放過你。」
「王校長…我……」老闆還待說什麼,被王志冷冽的眼神一掃,急忙閉嘴,退到一邊去了,王志此時心中有事,哪裡有時間和他磨嘰,直接和潘安民幾人來到了食堂裡面。
由於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今天食堂裡的所有飯菜無論是沒吃的,還是剩菜殘羹全部都暫時存放著,王志走進去一一查看了一番,然後沉吟了一下向何陽問道:「食堂的員工有沒有中毒的?」
這個問題還是他剛才看到老闆的時候想起來的,那個食堂的老闆他一眼看出就知道沒有中毒,不過這老闆經常不怎麼在食堂,即便是在也很少在食堂吃飯,沒有中毒倒也在情理之中,要是食堂的員工也沒有人中毒,那麼食堂就絕對逃不了干係。
「有五個人中毒了。」何陽急忙答道,這個事情王志想得到,他們自然也想得到。
「嘖!」王志聞言砸砸嘴巴,這件事真的有些棘手,剛才他查看了飯菜,和潘安民得出的結論一致,飯菜確實沒有問題,再加上食堂的員工也有人中毒,調查起來委實不容易啊。
一時之間王志感覺有些頭大,以他的經驗和閱歷來說見過的毒藥不說上萬種,上千種絕對是有的,可是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隨著時代的發展,新型毒藥也是屢見不鮮,一時之間他竟然無從下手。
他正在這裡思考著,錢森虎卻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一進來就大聲喊道:「師傅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麼回事?」王志急忙問道。
「中毒的學生情況發生了變化,現在變得很是嚴重。」錢森虎急忙說道。
「怎麼會這樣?」王志皺了皺眉,剛才他檢查的時候已經清楚了狀況,雖然暫時沒法解毒,但是短期內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大的變化,可是現在卻發生了變化,事情很是不妙啊。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他考慮的時候,來不及多想,王志急急忙忙的和錢森虎回到了宿舍區,還沒進門王志就聽到裡面傳來陣陣的呻吟聲。
進了宿舍區,這呻吟聲更是淒慘清晰,不少學生都捂著小腹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不斷的滴落,一些意志力差的學生甚至用頭撞著牆,很顯然此時他們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王志急忙上前再次檢查起來,檢查過後開了一副方子交給錢森虎道:「趕快拿去煎熬,給學生們服下。」
看到王志忙完這一切,潘安民才出聲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發生這樣的狀況?」
「我估計這是一種定時發作的毒藥。」王志沉吟了一下說道:「中毒者平常看上去不是很嚴重,但是一旦到了毒藥定點的時候中毒者就會痛苦萬分,我剛才檢查了一遍,發現學生的下腹在毒藥的影響下嚴重痙攣,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是痛苦卻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定時發作的毒藥!」潘安民聞言詫異的重複了一句,臉se變得相當的難堪:「究竟是什麼人這麼歹毒,竟然給學生下這種毒。」
這種定時發作的毒藥潘安民自然知道,這種毒藥在華夏古代的江湖屢見不鮮,金庸老爺的的不少無效小說中也有,比如《笑傲江湖》中東方不敗用來控制教徒的「三屍腦神丹」就是其中之一,中毒者平常無事,一旦到了每年的中秋節沒有解藥緩解,就會淒慘而死。
當然,這只是小說中的杜撰,但是在華夏的古代江湖,此種類型的毒藥並不少見,有的是每ri午時發作,有的是夜晚凌晨發作,總之,這樣的毒藥大多都會讓中毒者在死之前受盡痛苦折磨。
不過這樣的毒藥在近代已經很少見了,卻沒曾想竟然有人會如此歹毒用在學生身上,而且中毒者是如此的多。
「這是有人衝著我來的。」聽到潘安民的話,王志冷哼一聲,到了此時他要是還搞不清楚這次的事情因何而起就不用混了。
其實一開始聽到何陽說起學生集體中毒的時候他就猜到有可能是針對他來的,不過畢竟還是存在其他可能的,可是到了此時結果就不言而喻了。
這種定時的毒藥配製極難,即便是在以前,這樣的毒藥也不多見,這次的毒藥王志又是聞所未聞,應該是一種新型毒藥,要想煉製這樣的毒藥,煉製者也必須jīng通醫道,而且在毒藥方面有很深的造詣,耗時ri久不說,也必然勞心勞力,既然煉製成這種毒藥對方又豈能只是對付一群學生。
王志的話音剛落,張海洋就走了進來,來到王志跟前遞給王志一封信道:「這封信是一個孩子送過來的,說是讓你親自開啟。」
「送信的是什麼人?」王志接過信,打開來看了一眼急忙問道。
「對方很小心,這封信一連轉了好多次手,究竟是何人所寫還沒有調查出來。」張海洋說道。
「真夠小心的。」王志不屑的冷哼一聲,眉頭緊皺,這一次他算是遇上了勁敵了。
「這信和這次的事情有關?」到了此時潘安民才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
「您自己看。」王志苦笑一聲,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潘安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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