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寧市的這一次秋雨一直稀稀拉拉的下了三天才停了下來,第四天早上,陽光高照,外面的空氣也清新了不少,雖然時值深秋,沒有那誘人的碧綠,但是這樣的空氣也免不了讓人心情舒暢。
在北寧市已經盤桓了三天了,張勤和肖欣早早就準備好了車子,早上吃完早飯,王志幾個人酒坐著車離開了北寧市,前往了這一次的目的地北關鎮。
在走出招待所上車的時候,王志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笑著對東方紅說了一句:「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是啊,雨過天晴,沉冤得雪。」東方紅也笑著應了一句,然後兩人才鑽進了門口的車中。
邊上的章雲祥聽著王志和東方紅的對話迷糊的搖了搖頭,也鑽進了車中,倒是邊上的肖欣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就在他和王志在公園回來的第二天,北寧市的副市長陳高峰被省紀檢委雙規了,北寧市長通通訊公司的老總郭百萬也進了市**局,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這兩件事和王志有關,但是肖欣總覺得這件事和王志脫不了干係。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人的直覺真的是和可怕的,這件事自然和王志脫不了干係,原本王志還頭疼著敢怎麼處理這件事的,他來北海市才短短的幾天,折騰的事情已經不小了,在這麼折騰真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所幸讓他在北寧市遇到了水雨翔,對於水雨翔王志自然是不妨說一說那天晚上的經歷的。水雨翔聽後雖然感到不可思議,卻也有幾分相信了,對於王志和東方紅的神奇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知道了,所以對於王志的請求倒也沒有拒絕。
既然有了水雨翔插手,王志自然就懶得理會了,反正他管這件事的目的也不過是因為沾染了因果,只要這件事有了結果。也不算他袖手旁觀。
北關鎮還在北寧市的北邊,王志一群人整整坐了四個多小時的車才到達了北關鎮。
這北關鎮比起杜楠的家杜村鎮還要差上不少,除了鎮政府還看得過眼之外。其他建築那簡直就不用說了,最好的房屋也就是小二層,鎮街道的地面非常的爛。雖然也是水泥路,但是卻已經坑坑窪窪的破敗不堪了,道路上更有著兩邊住戶倒出來的髒水,這個髒亂就不用提了。
肖欣幾人在北關鎮有專門租住的屋子,倒是不用找招待所之類的,事實上整個北關鎮也沒有幾家像樣的招待所和賓館。
肖欣租住的屋子是一家老式的三對院,屋子非常大,進了大門是一個寬大的院子,正對著門的方位和院子的兩邊都是房間。
「這是以前這邊地主居住的院子,後來被鎮政府租用了。之後鎮政府搬遷就一直閒著我們所幸就租了下來。」進了大門之後肖欣笑著解釋道。
「不錯,這屋子看起來寬敞。」王志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道,雖然房子看上去很破舊,不過看得出這房屋所用的川木都是上好的,雖然經歷了數十年的歲月。依然顯得很結實。
這屋子豈止是寬敞,裡面的房間也不少,足足十幾個房間,除了正對著遠門的是一個寬敞的廳堂,其他的地方都是房間,廚房還在後院。這種房屋也到算得上是北方地主的住宅了。
其實現在的大門也只是以前人家住戶的中門,只不過中門前的地方都被拆了,要不是當時這個地方是鎮政府,估計這樣的房屋也留不到現在了。
原本這裡留守的不算張勤和肖欣還有三個人,加上王志一群人也不過才十四個人,即便是一人一個房間也有富餘。
這個地方已經被研究所租用了好幾年了,幾乎每一年都會有考察隊的人前來,所以裡面準備的東西倒也充足,什麼都不缺,王志一行人進來留守的三個人都迎了出來幫忙著安排住處。
除了張勤和肖欣,留守的三個人是兩男一女,除了一個名叫沈光晨的老教授,其餘了一男一女也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男的叫賀一平,女的叫魏美心。
沈光晨是研究所的老人了,今年有六十歲,近幾年一直留守在北關鎮,這邊的工作就是由他負責。
沈光晨和章雲祥也算是老相識了,兩個人見了面笑呵呵的握了手,章雲祥才把王志和東方紅介紹給了晨光陳。
沈光晨在北關鎮呆了這麼多年,平常除了去目的現場考察就是回來埋頭整理資料,對外面的情況瞭解不多,倒是沒聽過王志的名頭,不過見到章雲祥鄭重介紹,也很是客氣的和王志和東方紅握了握手。
王志幾人是早上九點從北寧市出發的,此時已經十二點多了,早都餓了,放下東西之後就開始張羅午飯。
午飯是魏美心和肖欣兩個人做的,這裡可沒有什麼專用的廚師,不過這兩人的手藝還算不錯,吃的倒也湊合。
吃完飯之後就是下午兩點了,王志一群人顛簸了一路,都有些困了,原本打算回房間睡一會呢,誰知道鎮政府的人竟然來了。
其實這也算正常,考古研究所也算是華夏的正式機構了,所屬的考察隊即便是走到各地級市也是值得招待的,更別說這個小鄉鎮了。
肖欣這些人常年留守北關鎮,自然經常和鎮政府打交道,今個王志幾人坐了三輛車過來驚動鎮政府的人也是在所難免。
這一次前來的就是北關鎮的鎮長徐華北和副鎮長關學民,另外兩外還有兩個青年人肖欣沒有向王志介紹,估計也是無關緊要的人物。
事實上,王志對這個肖欣很是有些好奇,前去北寧市接人的時候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那個張勤明顯是聽肖欣的,到了這裡之後肖欣竟然下廚做飯,現在和這幾個鎮政府的人打交道又是肖欣出頭,而那個徐華北鎮長對待肖欣的時候明顯比對其他人客氣,事實上進了門這個徐鎮長也是先和沈光晨和肖欣打招呼。
「呵呵,歡迎幾位領導前來北關鎮指導考察。」,這徐華北五十多歲,一副鄉下老農的打扮,聽著肖欣介紹了章雲祥和王志幾人之後,急忙和王志幾人握了手,握完手這才笑呵呵的說道。
「什麼領導不領導的,在這裡您才算是領導。」肖欣笑著接口道,然後招呼徐華北幾人坐下。
這徐華北過來也沒有什麼事情,無非就是知道京都來了人,過來招呼一下,也算是走個過場,閒聊了一陣就告辭了,不過告辭的時候自然要邀請王志幾人晚上吃飯。
對於這樣的事情肖欣也習以為常了,當下就代表王志幾人答應了下來,送著徐華北幾人出了門,肖欣才笑著向王志解釋道:「由於研究所常年在這邊的緣故,這北關鎮也會跟著沾上一些光,所以每次來了考察隊招待也是老規矩了。」
對於這個事情王志自然理解,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北關鎮沒山沒水的自然只能指望著研究所這一條線,雖然研究所沒有什麼其他的職能,但是怎麼也算是京都的部門不是,而且每年都會有一筆不菲的考察經費,北關鎮雖然吃不著肉,總是能喝上一點湯的。
晚上的飯局設在北關鎮最好的一家飯館流雲飯館,雖說是最好的飯館,比起縣城和市區的小飯館也強不到什麼地方去。
不過總歸是小地方,王志幾人也沒什麼講究,王志和章雲祥東方紅幾人和鎮長徐華北幾人在飯館唯一的包間坐了,其他人都在外面的大廳,今晚上這飯館也不會有別的客人。
在王志的意料之內,肖欣依然有資格坐在包廂,剩下的除了沈光晨之外其他人全部都在外面的客廳,包括和章雲祥前來的那幾個人。
吃飯自然免不了喝酒,這小鄉鎮果然不一般,鎮長徐華北和副鎮長關學民都是一副好酒量,喝酒很是不含糊,上了桌子一口菜不吃端著二兩的白酒赤著膀子就幹上了。
「幾位領導一路辛苦了,這杯酒算是為幾位接風。」說罷徐鎮長仰頭一飲而盡。
「北方寒冷,這邊的人大多都喜酒,而且酒量不錯,以往的考察隊都免不了被灌倒。」肖欣就坐在王志的邊上,輕笑著解釋道。
王志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說到喝酒他王某人怕過誰來,自然是樂得奉陪,這一次的考察隊可不僅僅是王志能喝,就是東方紅也絕對不含糊。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徐鎮長已經喝得臉色發脹了,王志和東方紅卻是面色不改,依然淡笑自若,甚至有時候壓根不理會旁人他們兩個還互相碰一下。
喝道這裡,徐鎮長自然知道這次遇到硬茬了,自然就熄滅了灌酒的想法,幾個人才開始吃菜閒聊。
聊著聊著徐華北就大著舌頭說話了:「對了幾位領導,晚上以後最好不要到處亂走,特別是鎮子外面,實在要出門就點上一根煙,要不一根香也行,我們這地方可是邪性的很,有迷糊!」
「迷糊!」王志聽著一愣,轉頭看向了邊上的肖欣,這迷糊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