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執法的?」看到對方二話不說上來就要帶走自己,王志冷冷的發問了。
「我怎麼執法,不用你教。」黃亮不屑的看了王志一眼,然後對著自己的三個手下吼道:「動作麻利點。」
三個jǐng察被黃亮這麼一吼,頓時清醒了不少,快步走到王志跟前就要動手。
「閃一邊去。」王志看也不看走過來的三個人冷喝一聲,然後道:「證件先拿出來我看看,要不然別怪我襲jǐng啊。」
「吆喝!膽子不小啊。」黃亮聞言揮了揮手,制止了就要動手的三個手下,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慢慢的向王志走了過去,同時從懷裡拿出一張塑膠證件在王志面前一晃:「看清楚了。」
剛才王志一說話,黃亮就知道這位必然有點來頭,沒來頭的看到jǐng察早嚇軟了,所以也不急著動手了,手中的證件原本是打算一晃就收回去,等待對方求救。
對於這種事,黃亮處理起來算是輕車熟路了,雖然他是趙院長叫來的,但是對於一些不知根底的人物還是不要一桿子打死的好,好歹給對方一點活動的空間,當然說穿了無非就是趙海濤和王志鬥法了。
他是來挺人的沒錯,但是也沒有必要把自己搭進去不是,萬一這個小青年是塊鐵板呢,當然即便不是謹慎一點總不是什麼大錯吧,要是搞清楚對方沒來頭裝逼的話,他自然不介意好好的借此討好一下趙海濤。
不過就是他手中的證件這麼一晃,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感覺手中一空,原來是王志順手把他的證件奪走了。
「黃亮!黃所長是吧,我懷疑你這證件的真實xing,現在這年頭什麼都有假冒的。」王志一邊輕輕的把玩著他手中的證件,一隻手摸出手機開始翻號。
黃亮手中的證件被奪,頓時被氣了個不輕,麻痺的我已經打算給你留機會了。可是你別不識好歹,他心中怒罵一聲就要翻臉,誰知王志的電話已經撥通了。
「嚴局長嗎?我王志,事情是這樣的……」
「嚴局長!」聽著王志的稱呼。黃亮霎時間就愣在了當場,他自然知道南繞市jǐng察系統的老大是嚴金明,這位口中的嚴局長是不是?
一時間黃亮甚至不敢去想了,要是這位口中的嚴局長真的是嚴金明,這來頭可就太大了。
不過很顯然黃所長的運氣不錯,王志的電話確實是打給嚴金明的,被他猜中了。他這正愣神呢,王志卻對著他開口了:「嚴局長的電話,接一下吧。」
黃亮不敢怠慢急忙接過電話,剛剛把手機放在耳邊輕聲說了一個「喂」字。那邊就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我是嚴金明,我不管你是哪個派出所的,現在給我原地待命,我馬上就到。」說完這就話,電話直接掛斷了。
電話掛斷之後黃亮依然呆呆的愣在當場。腦子有些遲鈍了,果然是嚴老大,而且人家馬上就要親自過來。能夠勞動嚴老大打個電話的主已經不好惹了,這位卻不僅僅是能給嚴老大打電話的主,這麼晚了竟然能夠讓嚴老大親自過來,這得要多大的來頭。
不過讓他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等到他反應過來將手機交給王志之後,王志接著繼續翻號了。
「謝廳長嗎,我是王志,您能不能來一趟陽阜區中心醫院,對,有點事。」
「楊廳長嗎。我王志,對,您來陽阜區中心醫院一趟吧。」
聽著王志口中的稱呼,這一下不僅僅是黃亮傻了,就是趙海濤和王江成也傻了,要是之前那個局長的稱呼算是比較寬泛的話。那麼現在這個廳長的稱呼算是直接了吧。
能夠被別人稱呼為廳長的至少也應該是個副廳吧,再加上之前的嚴金明,我的乖乖,三個副廳以上的人物竟然就被眼前的這個青年這麼召喚過來了。
當然,要是他們知道王志口中的謝廳長和楊廳長都是正廳的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一口氣招來三個正廳,省委書記和省長也不過爾爾吧。
打完電話,王志這才抬起頭來掃視了房間裡面的眾人一眼,然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黃亮的身上:「黃所長,你的身份我已經核實了,現在您辦案吧。」說話的時候王志伸出手去把一直在手中把玩的塑膠證件遞了過去。
黃亮急忙接過自己的證件笑呵呵的說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原地待命,嚴局會親自過來。」
「那就去外面候著,我不喜歡熱鬧。」王志淡淡的說道。
「我不喜歡熱鬧。」這話是王志第二次說了,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人膽敢嘲笑了,能夠一口氣召喚來三個廳級官員的人物豈是那麼簡單的。
「都走吧,外面候著。」黃亮此時卻是不顧及在場人的心情了,大手一揮,朗聲說話了,一瞬間病房裡面的人全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一個不留。
「把門帶上。」看到人都走出去完了,王志順便向最後一個走出去的黃亮吩咐道。
黃亮急忙點了點頭,把病房的門關上了,一大群人全都站在病房門口的走廊,大眼瞪小眼,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趙海濤和王江成更是面如死灰,他們在病房的時候就使勁的猜測王志口中三個人的身份,現在嚴局長的身份黃亮已經說明了,南繞市jǐng察局局長嚴金明,那麼剩下兩個人的身份呢?
其實這也不難猜,結合今晚的事情牽扯到的部門和王志稱呼的姓氏,這人物的身份呼之yu出——衛生廳廳長謝鐵民!教育廳廳長楊新宇!
想到房間裡面那個被自己認為是醫鬧的青年竟然不聲不吭的招呼來這麼三尊大神,趙海濤是yu哭無淚,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這三個人來上任何一個都夠他吃一壺的了,現在倒好一口氣來了三位,正廳級幹部就這麼不值錢嗎?
「趙院長,我可是被你害慘了。」看著趙海濤的表情,王江成心中的怨氣那是不用說了,原本這件事和他的關係不大。可是現在…….他怎麼能不抱怨趙海濤。
不過此時的趙海濤豈會在乎他的抱怨,翻著眼皮看了一眼王江成,這一次的鐵板撞得是太大了,他自己估計是翻不了身了。你王江成要是再嘰歪,我要你陷得更深。
王江成卻是被趙海濤這一眼看的頭皮發麻,心中忍不住怒罵開來:「趙海濤,你丫的就不是個好東西,老子是幫你來的。」
俗話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更何況王江成和趙海濤這種酒肉朋友了,到了此時王江成只能後悔自己怎麼就稀罕那十萬塊錢呢,一個小小的十萬塊就把你給收買了。
當然到了這種時候後悔和抱怨那是無濟於事了,還是黃亮看的清楚,這件事他算是責任最小的,自然無須太過擔憂,不過依然提醒道:「趙院長,您還是趕快想辦法吧。等到嚴局來了一切都晚了。」
「想辦法!」趙海濤聞言真想撞牆死了去算了,他豈能不知道這個,可是那位可是能夠一口氣招呼來三個正廳的主。他自己難道還能招呼來四個正廳,他要是能夠招呼來四個正廳就不是一個區中心醫院的院長了,而是省長,省委書記。
趙海濤這邊無計可施,王江成倒是靈機一轉,得!我招呼不來四個正廳,招呼來一個副省總行了吧。
他是江南大學的副校長,在行政級別上就比趙海濤高一級,再加上江南大學原本就是江南省的招牌學校,關注的省領導自然不少。他身為副校長總算不至於一個也不認識。
咬了咬牙,王江成撥通了主管科教衛文的副省長張黨同的電話,當然他給張省長打電話自然不可能像王志那般隨意,事實上他和張省長搭上關係不過是因為安排過張省長的兒子在江南大學上學而已,這個時候張省長會不會出頭尚未可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
他打的是張省長的宅電。那邊接通就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正是張黨同本人。
「張省長嗎?我是江南大學的小王,嗯!對,王江成。」王江成小心翼翼的說道,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他這麼打攪一個副省長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小王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張黨同倒是對王江成有些印象,張省長是主管科教文衛的,按說他的兒子想要上江南大學有的是人幫忙,也輪不到王江成一個副校長湊分,不過是事有湊巧,王江成給張黨同的兒子走後門的事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當時的張黨同還不是副省長,而且初來江南,根基不穩,王江成那個時候就開始巴結,張黨同自然會記著,因此說話倒是比較和藹。
「是這樣的……」王江成辟里啪啦的把今個發生的事情向張黨同說了一遍,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張省長,我這次純粹是被趙海濤蒙蔽了,想著不算多大的事情,幫著區中心醫院遮擋一下也是維護zheng fǔ的聲譽,您看……」
張黨同早就被他所說的事情震住了,一口氣召喚來三個正廳,張黨同自問他是副省長就今晚這種事,也不可能隨便的就招呼過來三個正廳,當然打電話質問是必須的,人家來不來還是兩說呢,一個副省同時開罪三個正廳也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在江南有這麼厲害的年輕人嗎?張黨同沉吟了大約一分鐘,忽然一個人從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他頓時一個機靈,沉聲說話了:「你把那個年輕人的樣貌給我詳細的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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