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妻子的話樊致遠差點暴走,他算是知道了,這事為什麼會讓特辦處頂上,陳冠群八成干了人體器官的買賣,而且宿舍區的人必然被他打了主意。
想到這一點,樊致遠簡直想要抓狂了,這傢伙的膽子簡直太大了,其實現在走私器官買賣的並不是沒有,但是你好歹找其他的人群啊,這私自關押上訪人員原本就是犯忌諱的,裡面牽扯很廣,現在在加上這個,好,jǐng局的自然是沒能力出面了,不招出特辦處這尊大神來怎麼可能。
其實這也是樊致遠想岔了,特辦處豈能為了這樣的小事出手,要是這樣特辦處還不得忙死,這一次要不是牽扯到軍方的研究院,水老也是不會同意王志用特辦處的招牌的,最多王志用私人的證件,特辦處雖然超然,但是規矩很嚴,不能隨便出手,即便是這一次,水老也叮囑了,一定要掌握證據,不能貽人口實,王志這才以別的名義潛入。
不過樊致遠不知道特辦處的內情也是應當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憤怒或者說恐慌,這個陳冠群是他的小舅子,打的就是他的旗號,那個宿舍區在外人看來就是他們樊家罩的,這要是嚴重了,他絕對逃脫不了干係。
一時間,樊致遠頭大如斗,想要找人瞭解情況,可是竟然無從下手,特辦處出面是隨便誰敢插手或者詢問的嗎?
北星辰都知道的事情,樊致遠怎麼可能不知道,猶豫了一下,樊致遠走到了邊上,給他的哥哥樊岑圖打了電話過去。
王志在研究所連午飯也不吃了,就一直站在研究所的走廊,等待著段飛的調查,特辦處這群人果然不是蓋的,辦事很有章法。效率很快。
雖然說武jǐngjīng銳連的人是特辦處臨時徵用的,但是特辦處的內部人員依然來了幾個,短短的一個小時就把相關人員全部拘押,開始審問。
特辦處辦事自然和jǐng局不同。不需要證據,從死囚犯進入研究所,以及和外面監獄聯繫的人員,這個過程中凡是插手的人員全部都被關起來進行審問。
不多會就有了進展,段飛拿著審訊的資料走了過來向王志說道:「首長,經過我們的審訊現在可以確定研究所的五個人參與其中,其他四個人已經被我們關押了。不過還有一個人被他臨時逃脫了。」
「對方現在在哪裡?」王志沉聲問道。
「就在我們進入研究所的時候對方驅車去了jǐng備區司令部。」段飛答道。
「好,把其他人關押,你和我親自去jǐng備區。」王志沉吟了一下說道,說罷邁步走出了研究所的和段飛兩人開著車揚長而去。
京都jǐng備區的駐地在京都郊區東南方的大約一百里作用的地方,王志和段飛二人開著車大約一個多小時就到了jǐng備區的範圍。
在去jǐng備區的路上,段飛詳細的向王志說了參與的幾個人的身份,其中三個人是人體器官研究分所的人員,兩個是研究所保衛團的人。
研究所的保衛團其實並沒有一個健全團的編制。充其量也就一個連隊多一點的兵力,但是由於研究院的級別較高,而且重要xing不低。所以這個保衛連被破格提為團級的編制,平時負責的就是研究所的安全和接各處聯繫到的死囚犯。
逃脫的這個人就是保衛團的團長的楊申魯,當時段飛徵用的武jǐngjīng銳連剛剛衝進研究所,楊申魯就得到了消息,趁著段飛這邊還沒有完全封鎖研究所的時候從偏門走脫了。
「首長,這件事我有責任,請您批評。」說完事情的經過之後,段飛向王志誠懇的說道。
「不關你的是,這個研究所原本就屬於機密機構,裡面的情況你不熟悉也是有情可原。」王志擺了擺手說道。
兩人一邊說。車子一邊迅速的靠近jǐng備區的駐地,在距離駐地還有大約一公里左右的時候,王志兩人就被jǐng備區的崗哨攔截住了。
見到有人攔車,王志坐著沒動,段飛將車子緩緩的停下,走了出去。手中的證件一亮:「特辦處執行任務,任何人不得阻攔。」
兩個士兵原本看到段飛肩膀上的肩章就不敢放肆了,這位可是少校來的,再看到段飛手中的證件,更是不敢阻攔了,向著段飛和王志所在的車子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就放行了。
等到王志兩人的車子出了他們的視線,這個士兵急忙把情況向jǐng備區反應了上去,等到王志二人到達jǐng備區駐地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三個身穿軍裝的中年人在門口等著了。
為首一人的軍裝肩頭金星閃爍,竟然是一個少將軍官,看到王志和段飛兩人下了車,三人急忙走了過來。
段飛走上前向著少將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道:「特辦處前來執行任務,這位是我們特辦處的王志首長。」
少將向著段飛回了一個軍禮,然後再次向王志敬了一個禮,這才伸出手來笑道:「歡迎首長前來我們京都jǐng備區,我是京都jǐng備區的副軍長朱忠民,我們一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
雖然段飛沒有說明王志在特辦處的具體身份和職位,但是朱忠民卻也不敢怠慢,他身為少將級別的軍官,很是清楚特辦處的情況,能夠被段飛這樣的少校稱之為首長的,絕對屬於那種比較核心的人物,按照慣例,不管王志有沒有職位是什麼,他在王志面前都是低一級的。
「朱將軍客氣了。」王志笑著和對方握了握手笑道:「我們正在調查團員研究所的人體器官走私案,聽說當事人之一現在就在司令部,所以過來帶人的,希望沒給你們造成什麼麻煩。」
「配合特辦處是我們的義務。」朱忠民朗聲答道,心中卻是一驚,由於一開始研究所那邊打算捂蓋子,後來王志又及時封鎖了研究所,所以司令部這邊倒是沒有得到什麼消息,剛開始朱忠民接到通知,說是特辦處的人來了。還以為對方是打算在這邊徵用人呢,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事情。
天元研究所是京都jǐng備區的所屬機構,那麼這件事就是京都jǐng備區的事情了,也就說這一次特辦處前來就是衝著京都jǐng備區來的。
「難道哪一位打算把手伸進京都jǐng備區嗎?」一時間朱忠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並不認為一個人體器官走私值得特辦處的人出手。
「呵呵,朱將軍不用這麼嚴肅,叫我王先生就行,我們進去說。」看到朱忠民有些走神,王志笑呵呵的說道。
「首長請。」朱忠民卻是不理會王志的笑容,心中開始琢磨,要是這一次真的是哪位打算把手伸進jǐng備區的地盤。那麼他們絕對是不能答應的,即便是對方以特辦處作為打前站的,也不能妥協。
當然,這不是朱忠民有膽子觸怒特辦處,也不是他有能力對抗水老,而是因為不希望水老插手jǐng備區的人很多,到時候肯出面力挺他們這邊的人不會少,甚至一號首長也會出面偏幫。特辦處縱然超然,但是真正的大老闆卻是一號首長,水老縱然影響力很大。但是孤木不成林,面對眾多的阻力,他也只能有妥協的份兒。
王志自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坦言前來的目的,竟然讓朱忠民產生了如此多的想法,或者說讓jǐng備區的高層產生了牴觸心理。
當然王志更加不知道的是朱忠民這麼隨意的胡思亂想竟然是真的到了水老的些許想法,縱然不是那麼準確但是也無限接近事實了。
這一次水老之所以如此痛快的讓王志扯著特辦處的虎皮去天元研究所,正是有借此敲打一下jǐng備區的意思。
上一次屠雲山的事情很是讓水老對jǐng備區這邊產生了一絲怨念,這京都的jǐng備區就相當於古代的御林軍,駐守京城,地位超然。由一號首長親自掌控,但是同時卻也讓jǐng備區的人滋養出了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心思,很是有些膽大包天了。
作為這樣一直守衛京都的部隊,竟然能夠做出讓一個ri本間諜成為軍方高層的事情來,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一次水老藉機讓屠雲山執行任務,之後屠雲山身死之後。竟然有jǐng備區的領導前來詢問,雖然語氣很和善,但是卻包含質疑之一:「怎麼你們特辦處的人一個沒事,我們軍方的少將竟然為國捐軀。」
當時水老甚至生氣的摔了自己最喜愛的茶杯,他礙於有些人的顏面,這件事的內幕並沒有挑明,但是他們竟然不知道感恩,竟然過來詢問,真以為就真的可以一手遮天了。
有些時候老人是比較寬容的,但是有時候也是比較記仇的,這個怨念一直存在在水老的心中,所以這一次王志理所當然的又被誰來當槍使了。
當然,王志要是知道了內幕,自然也是不會拒絕的,但是必然又會有些牢sāo,所以水老就乾脆隱瞞了,他只是想敲打一下對方,並內有伸手進去的意思,正如朱忠民所想,這伸手進去阻力太大了。
朱忠民三人領著王志直接來到了jǐng備區的司令部,因為心中存在了怨念,朱忠民一路上雖然隨王志保持著客氣,但是確實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連和他一起迎接王志的兩個人也沒有介紹,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進了司令部,jǐng備區的司令員韓楓上將和王志握了握手,王志自然是又把這次前來的目的向對方說了一遍。
韓楓還沒有表態,朱忠民就笑著說道:「楊申魯團長確實是被jǐng備區這邊招了回來,不過是因為有個緊急任務,我還沒來得及向韓司令您匯報呢。」說著他韓楓拉到了一遍,輕聲嘀咕了幾句,朱忠民的聲音很低,即便是王志的耳力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
「王先生先坐下喝喝茶,我去問一問,這個楊申魯確實是被我們招了回來,不過是因為有著緊急任務,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出發了。」韓楓和朱忠民在邊上嘀咕了二分鐘之後,回來笑著對王志說道,說的話竟然就是剛才朱忠民剛才的話語。
聽到韓楓的話,王志有些納悶了,他即便是再傻,也看得出來韓楓的這個回答是因為朱忠民剛才的嘀咕,也就是說這個jǐng備區打算包庇那個楊申魯了。
這個事情就讓他有些想不通,那個楊申魯雖然是個團長,但是也不至於讓兩個jǐng備區的首長冒著得罪特辦處的風險包庇對方。
雖說這個韓楓是個上將,位高權重,見到他這個特辦處的核心人員也沒有必要像朱忠民一樣那麼尊敬,但是卻也沒膽量不配合特辦處。
難道說特辦處的超然地位在這個jǐng備區不適用,一時間,王志的腦子就瘋狂的運轉起來,這種情況還是他進入特辦處以來第一次遇上,縱然他以特辦處的名義辦事沒幾次,但是卻也知道特辦處的厲害,錢江作為中紀委的人員那見到林展也不得不退避三舍,而且他在江南軍區也是橫行無阻,百無禁忌,到了這裡竟然出現了例外。
最最主要的是,這次前來之前,王志並沒有認為這是多麼大一件事事情,無非就是過來抓個人嗎。
可是現在韓楓和朱忠民的態度卻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一時間他還沒有想通。
縱然沒有想通,王志卻也不能不表態,他代表的是特辦處,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所以他豁然站起身來道「韓司令,我希望您明白,這個楊申魯牽扯到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要不然我們特辦處也不會出面。」
「這個我知道。」寒風也不怒,笑呵呵的說道:「不過我們之前不是不知道嗎,這樣我馬上聯繫,要是楊申魯現在還沒有出京都份兒範圍,我立馬調他回來,即便是洩露了這次的機密,也是我們jǐng備區內部的事情,您看怎麼樣?」
「嘎!」王志聞言再次吃了一驚,這個韓楓是在威脅他,意思很明顯,要是你要強行讓我招楊申魯回來,沒問題,但是洩露了這次的機密,造成了什麼後果,你們特辦處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