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來到深海可要多呆幾天啊。」廖貴成握著王志的手笑呵呵的說道,他是謝國強的弟子,算是以醫入道踏進的官場,對王志的事情可是瞭解的很多。
剛才他接到謝國強的電話,說是王志到了深海,當下就是一愣,不知道這個王志是誰,畢竟深海距離江南省較遠,王志沒有死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
等到知道是江淮的王志之後心中驚訝不已,這些年雖然他邁進了官場,但是逢年過節也都會去京都拜會謝國強,耳中沒少聽王志的事情,此時的話倒是說得很誠懇。
「廖先生說笑了,這深海市我自然是要好好呆幾天的。」廖貴成沒有說他的職務,王志也找不好直呼其名,因此就稱呼廖貴成廖先生,不過他這稱呼可是讓廖貴成不滿了。
「您叫我小廖或者貴成就好,這先生可是當不得,我是謝老的弟子,按理來說可算是您的晚輩呢。」廖貴成急忙說道。
這杏林界規矩很大,廖貴成是謝國強的弟子,王志和謝國強可算是同輩論交,算起來他是王志的晚輩一點不假,雖然他現在已經很少行醫了,但是在官場要仰仗謝國強的地方依然不少,這種輩分上的事情他可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那我就叫你一聲廖大哥好了,我們各交各的。」王志笑了笑,他倒是沒想到這廖貴成竟然是謝老的弟子。
王志和廖貴成在這邊說笑攀關係,那邊的喬三全卻是越聽越心驚,廖廳長竟然還是這個年輕人的晚輩,這可算是要了他的親命了,到了此時喬三全的雙tuǐ都忍不住有些顫抖,該死的詹學敏。這傢伙是藉機報復啊,到了此時喬三全依然不思悔改。竟然開始怪怨起詹學敏來了。
「廖大哥。您過來看看吧。」和廖貴成聊了一會兒,王志才拉著廖貴成走到病chuang前掀起徐錚的胳膊說道。
「嘶!」看到徐錚的胳膊,即便是廖貴成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醫生竟然下的去手。
「廖大哥。這些都是徐錚的病歷和化驗報告,我就交給你了。」讓廖貴成看完徐錚的胳膊。王志指了指邊上厚厚的一沓病理報告說道。
「王老弟儘管放心,這件事我們絕對不會姑息,凡是牽扯到的相關人員絕對會嚴肅處理。」廖貴成一邊說話。一邊揮了揮手叫過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將病理報告抱了過去。
「嗯。我相信廖大哥一定會還徐錚和醫院的患者一個公道。」王志點了點頭,對於廖貴成的保證他是一萬個放心,不管廖貴成的為人如何,這件事衝著謝老的面子他必然也不敢徇sī。
「王老弟,這馬上飯點了,今天中午的午飯我可包了啊。」此時廖貴成帶來的人已經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情了。站在病房的喬三全和那個主治醫生已經被他帶來的人控制住了,即便是詹學敏此時也不讓離開病房接受調查。廖貴成則是和王志套著近乎。
「好,廖大哥請客我怎麼能不去,不過先等我給小姑娘治療完再說。」王志笑了笑,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給徐錚把脈。
徐錚雖然只有八歲,但是也分得清好賴,通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她也感覺到王志是因為她的胳膊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爭論,在心中瞬加就把王志歸為了好人的那一類,這次的把脈很是配合,一雙黑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盯著王志。
「不礙事,就是感冒引起的頑固xing咳嗽。」把完脈,王志向徐錚的母親笑了笑說道。
「王醫生,謝謝您。」徐錚的母親在剛才廖貴成進門和王志說話以後一顆心才放進了肚子裡,他們只是農村人,要是王志因為她女兒的事情遭受到什麼麻煩她的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不用謝了,小徐錚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我喜歡還來不及呢。」王志mō了mō徐錚的腦袋然後笑問道:「怕不怕喝藥!」
聽到王志發問,徐錚認真的看了王志一會兒然後問道:「藥苦不苦?」
「苦,很苦的,你怕不怕?」王志說道。
「我說怕你會不會給我扎針?」小徐錚怯怯的問道。
「呵呵,不會。」王志頓時被小丫頭逗樂了,笑呵呵的說道。
「那有沒有不喝藥也不扎針的方法?」徐錚見到王志好說話膽子也大了起來,吐了吐舌頭問道。
「小錚!怎麼說話呢,要想治好病就必須打針吃藥。」聽到徐錚的問題,徐錚的媽媽急忙呵斥道。
「王醫生,孩子小不懂事,您別見怪。」呵斥完徐錚,徐錚的媽媽才歉意的向王志說道。
「不礙事,既然小丫頭不喜歡扎針也不喜歡喝藥那我就用不喝藥不扎針的辦法給你治吧。」王志擺了擺手笑道。
「真的有不扎針也不喝藥的方法?」徐錚剛才被母親呵斥了一句已經閉上了嘴巴,聽到王志的話急忙忍不住追問道。
「當然了。」
王志笑了笑再次mō了mō徐錚的腦袋道:「這次我不讓你喝藥也不給你扎針,但是你要記住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生病了還是要吃藥的。」
「嗯!」徐錚自然聽不懂王志所說的兩句話的意思,只是聽到這次不用扎針也不用吃藥興奮的點了點頭。
看到徐錚開心的模樣,王志也是心情大好,醫者父母心,患者就是醫生的子女,他們賦予患者的第二次生命,看到患者開心自己也會欣慰不少。
「詹院長,給我找幾個火罐來。」笑過之後,王志才轉身對詹學敏說道。
「好的!「詹學敏此時正在被一個中年人問話,聽到王志的吩咐急忙應道,雖然說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但是別人不知道不是,此時被人問這問那的他的面子也不好過,王志這句話雖然是讓他拿東西,但是無疑就是告訴聊貴fu他和這件事無關。
正在問話的中年人此時也抬起頭看了廖貴成一眼,廖貴成點了點頭,中年人對詹學敏笑了笑讓詹學敏出去了。
詹學敏剛走出病房的門就和一個人迎面撞了個滿懷,兩人都差點摔倒。
「老詹,聽說廖廳長來了現在在哪裡?」詹學敏剛剛穩住身子就聽到和自己撞在一起的人出聲發問。
「方院長!」詹學敏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附屬醫院的院長方珊宇。
方珊宇是聽到下面的人說省衛生廳的廖廳長來了,這才急急忙忙總外面趕回來的,回來一打聽知道廖廳長在內科急急忙忙的過來竟然和詹學敏撞在了一起。
「廖廳長在裡面。」詹學敏指了指身後的病房輕聲說道。
「老詹,你給我交個底,廖廳長這次過來是什麼事?」方珊宇拉著詹學敏走遠了一點這才急聲道,省衛生廳的廳長來一個區級醫院,這事必然是大事,方珊宇心中火急火燎的,既然詹學敏是從裡面出來的,這事應該知曉才對。
聽到方珊宇發問,詹學敏倒是有些尷尬,這事算起來還是他引起的,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能說什麼了,因此他倒是大大方方的向方珊宇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太過分了。」
聽詹學敏說完,方珊宇立馬就狠狠的說道,說完這才拉著詹學敏的胳膊說道:「老詹,你做得好啊,這次幸虧你讓王醫生診治這才及時發現了醫院中黑暗的一面,不至於鬧出大亂子,你是醫院的功臣啊。」
「方院長,這是我應該做的,您過譽了。」詹學敏說道,他知道方珊宇此時不過是在演戲而已,這件事方珊宇從心裡是恨死自己了,直接讓事情捅到了省衛生廳,他這個院長恐怕是當到頭了,最起碼區裡是不會放過他的。
當然心裡記恨歸記恨,這件事既然已經捅出來了,方珊宇此時是萬萬不能怪罪詹學敏的,不僅不能怪罪反而還要褒獎,這是態度,他必須拿出一副誠懇的態度出來。
「嗯!我知道,好了,不說了,你趕快去幫王醫生拿東西,我進去招呼廖廳長。」方珊宇笑著拍了拍詹學敏的肩膀笑道,說完看著詹學敏走遠這才深吸了口氣,走到病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東平區附屬醫院建院不過五年的時間,開始建設的時候就是按照全西醫化的標準建設的,這就導致了醫院裡竟然沒有火罐。
幸好附屬醫院不遠處就一家中醫醫院,詹學敏過去借了幾個火罐,這才急匆匆的往回趕,剛剛走出中醫醫院的大門門口迎面走來一人。
「詹院長,怎麼今個從中醫醫院出來了,難道您改行了。」來人笑呵呵的和詹學敏打著招呼,顯然是熟人。
「李院長,您就笑話我吧,今天忙沒時間和您聊天,改天請您吃飯。」詹學敏害怕王志等得急了,和對方說了兩句匆匆就要離去。
「嘿!詹院長,你們附屬院什麼時候有中醫大夫了,怎麼過來借火罐?」詹學敏剛走兩步,對方竟然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