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送完燃香回來,已經時間不早了,幾人隨意的聊了一會兒,也都睡了。
王大醫生原本希冀的事情最終也沒能實現,或許是水雨萌昨天晚的氣還沒消,也可能是酒店的房間夠多,這一次開房間的時候是水雨萌做主,直接要了四個房間一人一個,錢森虎和崔琰也享受的是單間待遇。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幾人吃過早點,先去醫院看了馮小藝,剛剛走到門口,王志就聽到裡面的氣氛不錯。
「呵呵,王醫生您來了?」王志一進門,馮志山就急忙起身笑道。
「恭喜啊,小藝醒了。」王志進門就看到馮小藝靠在病床,眼睛睜著。
「對虧了您啊,小藝今早四點多的時候就醒了,不過現在還不能說話。」馮志山感激的說道,雖然兒子現在還不能說話,但是相比昨天的情況來說可是天壤之別啊,早醫院的醫生聽說病人醒了,可是驚訝的不行,各種檢查再次做了一大堆,一直折騰到早八點。
「我再檢查一下。」王志聞言笑了笑,逕自走到了馮小藝的病床跟前。
馮小藝雖然醒了,但是神智還是有些渙散,眼神也不甚靈光,剛才王志進來他並沒有看到,此時王志走到病床跟前,馮小藝才發現。
看清了王志的容貌,原本平靜的馮小藝頓時激動起來,嘴巴嗚嗚的想要說話,手也掙扎著想要比劃什麼。
「小藝是感謝你呢,今早我們告訴他是你救醒了他以後,他就激動地不行。」馮志山說道。
「別激動,我再看看你的情況,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說話了。」王志安撫道,他也認為這是馮小藝感激的緣故。
不過聽到王志的話,馮小藝掙扎的卻更加激烈起來,嘴巴不住的張
「他應該有什麼事要告訴你。」水雨萌說道她是學心理學的,此時自然看出了端倪。
「不管有什麼事,還是好了再說。」王志聞言笑著向馮小藝說道。
馮小藝好像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說不出什麼只好慢慢的安靜下來,不過眼中的焦急之色卻是依然看得出來。
「放鬆,我給你檢查一下,然後再治療一番,你就差不多能說話了,你這樣我可沒法判斷。」王志再次說道。
看到馮小藝徹底放鬆下來,他才再次給馮小藝把了把脈然後看了馮小藝的口腔。
「問題不大,只是有些神經系統還沒有恢復,我再針灸一番,開一副藥,三天之後小藝應該就能說話了,痊癒不是問題。」檢查完畢之後,王志對馮志山說道。
「那就麻煩您了。」馮志山急忙說道,要說昨晚他對王志客氣也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今天卻是截然不同,馮小藝能否康復的希望他可是全部寄托在了王志身。
「您太客氣了。」王志笑了笑,轉過身將馮小藝放好,再次開始針灸。
馮小藝估計也想早點康復,這一次很是配合,完全有王志擺弄。
「嗨!你在幹什麼?」王志的金針剛剛刺進馮小藝的穴道,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斷喝。
「舌燥!」正在針灸的王志聽到這一聲斷喝,頓時眉頭一皺,頭也不回冷喝一聲,喝罵的同時右手往後一甩,一陣金針瞬間飛出,刺進了說話之人的身。
「啊!」於此同時房間裡頓時響起一陣驚呼聲,只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剛剛邁進病房的大門,身子就那麼生生的制住了,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定格在了當場一根明晃晃的金針在他的胸前很是耀眼。
做完這一切,王志才慢慢的轉過身來,走了過去,走到中年醫生的面前,伸手拔掉金針,同時在腰間刺了一下,中年人才回過神來,看著王志滿臉驚恐。
他這話並非危言聳聽,針灸之道,差之毫釐謬之千里,特別是治療一些全身不遂或者緊急救命的時候,邊有人打擾,醫生下針出錯,很容易引發意外。
所以一般醫生針灸的時候都會選擇一個安靜的房間,將其他人全部趕出門外,只留下患者一人。
他也是藝高人膽大,所以才沒有如此,但是剛才中年醫生那一聲斷喝還是讓他很生氣,幸虧他內力深厚,心境穩固,要是別人,絕對會因為這一聲斷喝手中慌亂,剛才刺下去的一針八成就要了馮小藝的命了。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中年醫生被王志一陣呵斥,絲毫不敢動怒,小心的陪著不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恐怖了,現在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他還忍不住心驚膽戰,別人只看到他一瞬間不能動彈,其實不知道就在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就好像霎時間不是自己的了,不受自己控制,明明想走,想動卻有心無力,那種感覺……
「田記好久不見了?」沒有再理會這個中年醫生,王志而是把頭轉向了一聲邊的另一個中年人,他的老熟人田喜發。
「也沒多久,半年而已。」田喜發不善的看了王志一眼,淡淡的說道,他聽說馮志山的兒子住院,因此過來探望,不曾想王志也在。
「田市長,你們認識?」馮志山此時才走了過來,看著田喜發問道,剛才王志的那一手也深深的震撼了他,一根金針竟然有如此威力。
其實也是幾人外行不懂,要知道在人體的表面存在不少與內臟相連的點,這些點就是我們常說的穴位及穴道,中醫學來說稱為腧穴。
不同的穴位組織屬於不同臟腑,它能反映該臟腑器官的功能狀態,所以中醫醫生能從穴位的變化如皮膚出現的紅點、紅斑及硬塊等,觀察或加以診斷內臟的疾病。
由於不同穴位是通過不同的線路與臟腑器官發生聯繫,所以每個或每組穴位都各有其獨特功能。當醫生用針刺激不同穴位,通過經絡傳導後,有關部位會產生不同的基本反應,如、麻、脹、痺的感覺。程度的衝擊,傳至有關經絡系統而出現反應。
當然那種傳說中的點穴有些太過離奇,現實中是不會也不可能單純靠點穴讓一個人長時間不能動的,一個人的穴道要是長時間被封閉或者受損,認得身體必然會受到傷害,出現病變。
雖然不能長時間不動,但是短暫的還是可以的,王志剛才就是用金針刺中中年人的穴道,讓中年醫生短暫的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當然,他和中年醫生無冤無仇,出手也不過是因為中年醫生剛才的行為很不道德,稍微懲戒一下,因此立馬就走了過去,給對方恢復了,要是他就此不管不顧,等到給馮小藝針灸完,中年醫生不死也得落下殘廢。
當然,這說起來簡單,操作起來可是千難萬難,對方除了要對人體穴位有著很深的瞭解和熟悉,出手時還要精準,對力度控制的極為準確,多一分則會傷害對方的身體,少一分則不能達到目的。
「認識,怎麼不認識。」
田喜發笑了笑:「我和王醫生可是老熟人了。」
剛才看到王志,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衝去撕咬王志,還是因為王志剛才突然對中年醫生的出手才猛然間震住了。
「就讓你再囂張幾天,既然你來了西河,這一次就讓西河成為你的葬身之地。」想起他和獵豹的計劃,田喜發瞬間舒服了不少,控制著心中的憤怒,甚至笑出聲來。
「程院長,剛才對不住了,王醫生正在為小兒施針,昨天也是因為王醫生的治療,小兒才能夠醒來的。」向田喜發打過招呼,馮志山才對那位中年醫生說道。
「馮市長客氣了,剛才是我冒失了,有什麼話也要等王醫生醫治完再說的。」程院長說道,說話的時候心中再一次震了一下,他今早聽說馮小藝醒了之後就吃驚不已,心中還暗叫奇跡,原來是有人治療了,回想起剛才王志的那一根金針,程院長心中瞭然。
程院長和田喜發原本就是過來看看,結果王志在這裡,兩人也沒多呆,和韓志山客氣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看到兩人離開,王志才再次開始給馮小藝治療,針灸完畢之後,他又看了一張方子交給馮志山叮囑道:「每日三劑,飯後服用,三天之後小藝應該就能說話了,到時候我再來看看。」
「謝謝您了。」韓志山再次真誠的說道,兩人客套了一番,王志和水雨萌幾人就離開了醫院。
「王志,剛才那個田喜發對你還是有殺心,而且好像有真麼預謀。」除了醫院,水雨萌才輕聲說道,她看人還是比較準的,雖然田喜發極力掩飾,但是她依然看出了端倪。
「當初就知道他不會干休,算了任他也鬧不出什麼大的動靜。」王志歎了口氣說道,心中並沒有在意,以他現在的關係田喜發想要耍什麼陰謀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