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捨維奇已經完全融入球隊了,他本來語言就沒問題,現在一旦進球,信心也恢復了。他在訓練中、在更衣室內經常和隊友們開玩笑,或者給大家講他「顛沛流離」的一生……人緣非常好。
其實這也是唐恩買他的原因之一——伊比捨維奇絕對不是那種會破壞更衣室氣氛的球員,相反他對於球隊的凝聚力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當初他在霍芬海姆的時候,雖然還沒有打上主力,但是卻給了其他兩名直接競爭對手奧巴西和登巴巴融入德國的生活提供了很大的幫助,他這種無私幫助他人的性格讓他即使在霍芬海姆第一個賽季出場三十五次只進了五個球,也沒有被球隊拋棄。
如今他的這個優點在隊內氣氛更好的諾丁漢森林得到了發揚光大。
唐恩也希望球隊的開心果越多越好。
解決了伊比捨維奇的問題,唐恩現在要考慮如何解決馬蒂亞斯.費爾南德茲的問題了……
這可比伊比捨維奇的問題麻煩的多。
首先,費爾南德茲的英語水平進步緩慢,在球隊更衣室內沉默寡言的他更像是一個隱形人。其實他不是那種內向性格的人,但是由於聽不懂也不會說英語,他乾脆選擇了閉嘴,也從不參與隊友們的談話。這讓他給人「很不合群」「不好相處」的印象。
隊友們也有些有意無意的疏遠他。
這樣進一步導致了他在場上得不到球隊的。
唐恩覺得如果他再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費爾南德茲可能就得認真考慮一下自己轉會來英國是否合適了。說不定他仔細一想,發現英國既沒有西班牙的美食,也沒有西班牙的藍天白雲和陽光,就認定自己當初一定是一時衝動才選擇轉會來諾丁漢森林的。到時候滿腦子估計就是如何才能逃離這個陰雨連綿的國家了……
這樣可不行,他買人來可不是為了再把他送走的。
但單純的談話由於語言不通需要借助翻譯來完成,效果可能不會像伊比捨維奇那麼好。更重要地原因是——不能每次都依靠談話這一種方式來解決問題。畢竟不是什麼問題都能靠單獨談話搞定地。
所以得想個其他辦法……
在唐恩的陪伴下加練完了射門之後,喬治.伍德快步走向更衣室,他現在一身臭汗,只想趕緊去沖個澡。換身衣服。回家和媽媽在一起。
當他走到更衣室門口的時候,他發現球隊的主教練托尼.唐恩正站在那裡,面帶微笑地向自己招手:「嗨,喬治!見到你真高興!」
「你天天都能見到我。」伍德一看見唐恩笑得如此燦爛,就條件反射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先提防了起來。
「哈哈!」唐恩摸摸鼻子,乾笑兩聲。「那什麼……你什麼時候過生日?」
「四月一日。你不知道嗎?」
「呃……」唐恩當然知道了,自己最得意弟子地生日他怎麼可能不記得呢?更何況這日子實在是太好記了——愚人節!不過他問這個是另有所求……「過兩天可以拜託你再過一次生日嗎?」
伍德瞪大了眼睛,他聽到了很奇怪的事情:「我今年的生日已經過了。我媽媽給我……」
唐恩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其實我只是想讓你做召集人,召集隊友們去你家開一個小小的晚宴……」他搓起手,笑得更燦爛了。「可以喝酒,可以吃肉。不過不許找妓女。你們可以帶上女友妻子……我允許你們最遲玩到十二點半。第二天的訓練我會同意你們集體晚到一個小時,你看怎麼樣?」
伍德已經不拿看正常人的目光看唐恩了,他得拿看外星人的眼神瞧頭兒。
「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唐恩擺手搖頭,「好吧,我是說實話。你難道沒覺得馬蒂亞斯一直以來地狀況都不太對勁嗎?」
「智利人?」伍德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頭。他沒覺得費爾南德茲有什麼不對勁的。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唐恩解釋道,「實際上他不是一直都這麼陰鬱的。他也可以變得很合群和開朗,但我們得為他創造這樣的條件。我覺得讓大家聚在一起玩玩,是一個好辦法。你是隊長。隊長的工作可不只是帶領隊友們比賽那麼簡單哦,喬治。」
伍德認真考慮了一番,然後皺眉道:「可我的生日確實過了,他們都知道,這瞞不過誰。」
他說的倒也是實情。宴會的真相少數幾個人知道就行了。沒有必要為了向他們解釋為什麼隊長地生日不在四月一日過。而要挪到九月十九日過。而將馬蒂亞斯.費爾南德茲的問題搞得人盡皆知。
他不能讓馬蒂亞斯知道他所做的事情,他不想給這個智利人再施加什麼壓力。他希望費爾南德茲認為這就是一場單純的宴會。然後通過這次宴會,他開始邁出了和陌生隊友們把酒言歡的第一步,大家又非常熱情地接納了他,接著他發現這個團隊真是太可愛太棒了,所以英國糟糕地天氣和食物根本不重要了!他喜歡諾丁漢森林,他愛這裡的一草一木,他決定誓死效忠……
但是用喬治.伍德過生日地辦法已經行不通了。那麼又要找什麼借口好呢?
兩個人就這樣杵在更衣室門口,埋頭沉思。
「你們在搞什麼?」在唐恩辦公室沒看到唐恩,去停車場找發現他的車子還在,唐一路找到了更衣室,卻發現他要找的人和喬治.伍德正站在更衣室外發呆。
「啊,是這樣的……」唐恩看見自己的搭檔來了,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唐。
唐覺得很奇怪:「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喬治不是剛剛和俱樂部續約了嗎?」
他話說到這裡,唐恩已經明白了。「哈,這真是一個好主意!」他撫掌大笑,「喬治,就以這個名義召集大家。開一次熱熱鬧鬧的派對吧!」
伍德也沒有異議。雖然他覺得只是因為續約了就要大搞派對慶祝一次有些……不夠低調,但總比在九月二十二日推遲過自己二十四歲生日,或者提前過二十五歲生日要正常得多。
九月二十二日是唐恩選定的日子,這一天在周中,既沒有冠軍杯小組賽要打。也沒有聯賽要應付,正是可以放鬆娛樂的好時候。而且老天爺很給面子,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晴朗到了晚上。
「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不會下雨了。」唐恩在車內,對他坐在他旁邊地唐說,頗有鬆了口氣地意思。唐則皺眉以對:「他們聚會,我們幹嘛要來?更何況,你白天說了你不會參加這個聚會。就是為了能讓大家放開了玩……」
喬治.伍德在頭一天宣佈了在他家後花園中開聚會的決定。希望大家都來捧場。一開始伊斯特伍德聽見是伍德的私人聚會,就想要拒絕,但是被貝爾和列儂兩人聯手一勸,決定不給伍德面子可以,但是要給大家面子——因為全隊只要沒事的人幾乎都去。
這個時候按照寫好的「劇本」,伍德虛情假意地邀請唐恩和唐、克裡斯拉克參加。
克裡斯拉克這個直腸子很高興,張嘴就要答應。唐卻突然在旁邊咳嗽一聲,打斷了他發言地企圖,緊接著唐恩不給克裡斯拉克反應的時間。以掩耳不及迅雷盜鈴之勢「婉拒」了伍德的好意。他說身為教練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會讓大家都玩不高興的,所以我們幾個人就不去了!你們放心大膽的玩吧,玩開心。玩盡興!明天的訓練允許你們遲到一個小時!
球員們聽見唐恩說第二天訓練還可以遲到一個小時。都高興地歡呼起來。這事情就算是定了,皆大歡喜。只有克裡斯拉克在一旁咂著嘴。顯得有些失意——他其實是很想去地,但誰管他的感受?
就這樣,諾丁漢森林全隊在訓練結束之後,回家更衣,然後再去隊長喬治.伍德家中集合。
唐恩那輛白色的吉普車停在街角路燈照顧不到的黑暗角落中,並不引人注意。諾丁漢森林隊的一號、二號人物此時此刻就坐在這兩黑漆漆的車內。
「笨蛋,我說我們都不去,只是漂亮好聽的場面話而已。我要不來,我幹嘛費盡心思給他們組織這個活動啊?」唐恩駁斥了唐的無知。
「你完全可以聽聽伍德和其他球員在明天對這場聚會的反應。」唐對唐恩地說法不以為然。
「俗話說得好,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唐恩搖搖手指,然後拉開了車門,從後排座位上提起一個黑色的背包,對唐招招手。
唐無奈的跟著下車,他其實最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種事情自己也要跟著來?
「我給他們找了一個南美樂隊,到時候給他們高唱一曲《老鷹之歌》(Elconrpasa)!這是真正的原聲,可不是保羅.西蒙改編成英語地那個哦!一定可以成功調動起馬蒂亞斯地情緒,讓他在遙遠的英格蘭,也能找到鄉音!」在去伍德家地路上,唐恩興奮的向唐講起自己的「巧妙安排」。
「那是秘魯的民歌,不是智利的。」但是唐潑了他冷水。「秘魯?」唐恩有些吃驚,他還真沒注意,不過……「管他呢!秘魯智利不是挨著的嗎?都一樣了!南美人都能歌善舞,我相信有美酒,有音樂,馬蒂亞斯的情緒一定可以被調動起來。中國人講究喝了酒好辦事,這可是真理,放在四海皆准!哈!」唐恩得意地笑了起來。
唐對他的這番高論沒什麼興趣,他低著頭沉默不語,只管走路。
既然已經說了教練們不會參加這完全屬於球員們的派對,唐恩和唐當然不可能在門前按下門鈴再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說白了,這次唐恩和唐是來偷窺的。這也就能夠理解為什麼唐對這件事情如此反感了……他覺得自己很像偷窺狂。
唐恩和唐對於伍德家周圍的環境並不陌生,他們一年之內最少要來一次。
最初這對母子住在俱樂部提供租金的公寓內。後來伍德又搬了一次家,距離維爾福德依然不遠,但是環境更好了——獨門獨院。沒人打擾。靠近特倫特河。空氣清新,房子被盎然綠意包圍,非常適合索菲婭調養身體。
伍德家周圍有很多棵大樹,其中有些就在他的屋後花園外面,茂密的枝杈會伸進花園裡去。夏天的時候會留下一抹濃蔭,可以讓人在下面乘涼。唐恩此行地目地地就是那些粗壯的大樹。
唐恩帶著一言不發的唐在院子外面繞了大半圈終於鎖定了目標,但是他一抬頭卻發現上面黑漆漆的趴著一個人!這個發現把他嚇了一跳。待他看清楚那是誰之後,他沒好氣的低喝道:「你真以為你是詹姆斯.邦德啊,布魯斯先生?」
皮爾斯.布魯斯被嚇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他扭頭俯瞰,正好和唐恩眼對眼。
「下來!」唐恩用力指指腳下。「否則我報警了哦,記者先生!」
被托尼.唐恩撞上。布魯斯只好自認倒霉。他哭喪著臉梭下樹。還在給自己辯解:「我才剛剛上去,什麼都沒看到……」
「你幹嘛在這裡?」唐恩沒聽他地辯解。
「我聽說森林隊有一個內部聚會,但是媒體此前都不知道,我想可能會有什麼好新聞……」布魯斯低著頭有些委屈地說。
唐恩笑道:「真是敬業的好記者。不過你從誰哪兒聽來這消息的?」
布魯斯抿著嘴唇搖搖頭。
「你倒是有真講義氣!」
如果讓唐恩知道是誰把消息告訴布魯斯的,雖說不會開除那個人,但是一頓批評是肯定少不了的。為了自己也為了那個「線人」著想,布魯斯選擇沉默倒也正確。唐恩不再理會布魯斯,誰給布魯斯消息這件事他一點都不關心,反正大家都知道布魯斯是球隊的「御用記者」。所以有些不痛不癢的「內部消息」透露點給他也無傷大雅。他開始將提著地背包背在身上,做起了熱身運動。
「不過唐恩先生……還有唐先生,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時候布魯斯才發現事情不對頭——他竟然在伍德家外同時遇到了球隊地頭兩號人物。
唐恩先朝兩手啐了口吐沫,才回答道:「干你幹的事!」說完,他一個助跑雙腳蹬上了樹……
接著布魯斯目瞪口呆的看著唐恩手腳並用很麻利的爬上了樹。趴在自己剛剛趴過的樹枝上。安頓好自己之後。他向下面的唐招手:「這位置不錯,唐。風景很好哦。」
唐雙手抱胸。站在原地拒絕了唐恩的熱情相邀:「我才不要。」
唐恩在樹上聳聳肩,也不再繼續勸,而是從背包中掏出一個玩意兒放在臉前。夜色中茂密的樹幹下,布魯斯看不太清楚,但是從唐恩的手勢和那個東西放地位置來看,應該是一副望遠鏡……
「他們沒招妓,都是他們的女友或者妻子……」布魯斯覺得自己有必要為球隊的球員們說句公道話。看這架勢,唐恩顯然是打算效仿弗格森,來抓現行,現在正收集證據呢。
「閉嘴!你要看就上來!」唐恩眼睛不離望遠鏡。
在繁星一樣的小綵燈照耀下,寬大的花園中,圍繞著一座露天游泳池,一場熱鬧地聚會正漸入佳境。來賓們都在興致勃勃地聊天用餐。靠近屋子一角臨時搭起一個木檯子,上面有一組穿著打扮很有南美風格的樂隊在唱歌助興。
唐恩在人群中找了找,他發現了自己地目標。
馬蒂亞斯.費爾南德茲對這個南美風格的樂隊很感興趣,端著酒杯站在這組樂隊前愣神。由於距離有些遠,再加上人聲嘈雜的,唐恩聽不清這樂隊在唱什麼,但只要知道費爾南德茲對這個感興趣,他就滿意了。
人家劉邦用四面楚歌來瓦解項羽軍的士氣,而他則用來幫助費爾南德茲在遙遠的英國找到熟悉的聲音。
不過費爾南德茲並沒有欣賞太久秘魯民歌,唐恩看到喬治.伍德主動走了過來。和費爾南德茲攀談起來。
他們語言互通?唐恩驚訝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似乎也能夠勉強進行交流……
唐恩在樹上,通過望遠鏡,饒有興趣的欣賞喬治.伍德這個不善言辭的人是如何與費爾南德茲聊天地——他們兩個都用了不少肢體語言,估計一半靠猜另一半才靠說,倒是這樣他們也能一直聊上好幾分鐘。唐恩都不得不佩服喬治了。
聊了一會兒,費爾南德茲已經轉身和伍德一起向人群走去了。
唐恩知道這件事情基本上算是成功了。
不過他並不急著下來,他繼續看。
費爾南德茲在隊友們地簇擁中,忙著和那些女眷們打招呼,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杯中的酒則越來越少。到最後,紅光滿面的他竟然跳上了檯子。從那個樂隊主唱手中搶過話筒。唱起歌來!
唐恩看到這一幕,在樹上哈哈大笑起來,這導致他差一點從上面摔下來。
看到這裡,他總算徹底放下心,一出溜從上面滑了下來。
唐還站在下面等他,而趴在另外一根樹枝上的布魯斯看到唐恩下來了,也跟著滑下來。其實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起來喬治舉辦地這個聚會很正常,他們沒有花幾萬英鎊請無數妓女來這裡供他的隊友們3P、4P、群P的。氣氛很熱鬧但並不混亂,大家玩了一些助興的小遊戲。但是和足球有關係,比如比賽誰能把足球踢中某個目標。他們拿這個打賭,不過這樣的賭博應該只是小賭,唐恩並不會反對。更讓他迷惑的是當費爾南德茲跑上去唱歌的時候,唐恩還突然笑了起來。
他真搞不懂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麼……
就在他迷惑地時候。唐恩已經走過來拍了拍他地肩膀:「邦德先生。你來的真是時候。你有幸拿到了其他所有媒體都拿不到的獨家消息——我允許你把今天晚上你所看到的都寫出來,發到報紙上——當然了。我和唐出現在這裡的事情就不要寫了。」
布魯斯沒想到天上真的掉餡餅,他連忙點頭:「我知道什麼該寫,什麼不該寫,托尼。不過你能告訴我為什麼……」
「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記者先生。如果你對自己的智商有信心,你也不妨猜猜看,哈哈!」他拍拍布魯斯,然後叫上唐離開了這裡。
皮爾斯.布魯斯歪著頭撓了撓,然後又皺起眉頭望向喬治.伍德家院子的方向,那裡***通明,派對開得正歡。
「喂,唐。我可真沒想到那個智利人還會唱歌,你沒上去看看這一幕,真是大損失啊!」在走回停車處的路上,唐恩眉飛色舞地對唐講著他所看到地所有有趣的事情。「他拿著麥克風的樣子簡直就像是TV裡面的麥霸!我可從來沒看出他有什麼音樂細胞……」
「這麼說,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咯?」「啊,很順利。真想聽聽馬蒂亞斯唱歌啊……不行,我得出個主意,讓他在更衣室裡獻唱一曲……」
「其實根本沒我什麼事,我為什麼一定要來?」唐還對唐恩當初死皮賴臉一定要拉著自己來地事情耿耿於懷。
「是你自己不爬上來看戲地,你爬上來就有你事了,你不上來當然白跑一趟咯。」唐恩把責任都推給了唐。
「我才不要和狗仔隊一樣。這不是教練的做事方式……」唐皺眉道。
唐恩對此說法嗤之以鼻,他撇撇嘴:「什麼是教練地做事方式?只要能達到目的,怎麼做都行。」
「我覺得最起碼應該更有威嚴一點……爬樹偷窺可不是什麼好主意,被人抓住的話太沒形象了。」
「在他們面前,我當然很有威嚴。但是有時候你需要使一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來幫助你塑造這個很有威嚴的主教練形象恩開始向唐傳授他做主教練多年的心得——其實就是一個字:裝!
「只要布魯斯他不說出去,沒人知道我們今天晚上跑來偷窺。我明天當然會裝模作樣的問問喬治,派對開的怎麼樣,也會裝作對他們談論的話題很感興趣的樣子……只要目的達到了,怎麼做都無所謂。關鍵是馬蒂亞斯因此融入了球隊,我在今天晚上表現的像狗仔隊一樣其實不重要啦。」
唐發現他說不過唐恩,因為確實如此——只要布魯斯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今天晚上幹的事情。而布魯斯肯定不會說的。從他不肯出賣給他內線情報的線人就可以看出他的誠信,再加上這事情如果走漏了風聲,唐恩百分之百會知道是布魯斯洩露出去的,惹惱維爾福德國王的下場是什麼不用說也知道了……
雖然唐覺得這麼做有些欺騙嫌疑,但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唐恩有些得意地笑起來:「唐,做主教練其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別老闆著臉的,板起臉來可不代表你很專業很威嚴,那只能讓別人疏遠你。你瞧我!我覺得今晚的事情很有趣,很好玩,就就當我們出來放鬆了一個晚上,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拉開副駕駛席這邊的車門:「走,我送你回家!」
唐嘟囔了一句:「你總是對的!」然後鑽進了汽車。
「哈,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唐恩很無恥的把這個當作對他的誇獎,欣然笑納。
他度過了一個很愉快的夜晚,心情正不錯呢,唐就錦上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