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瘋狂的夜晚已經成為了過去,但是托尼.唐恩掀起的退去。由於現場直播,托尼.唐恩做國王打扮登場的鏡頭全國都看到了,不管是喜歡他的還是討厭他的,對他這麼做都覺得非常驚訝。
要知道就算是穆裡尼奧這樣狂妄的主教練,也沒有在公共場合如此理所當然的接受數萬人的頂禮膜拜。披著國王穿的大氅,頭戴王冠,就差手持權杖了……看他的表情,彷彿這一切都是他應該享受的。
英國說到底還是一個傳統的國家,對於足球***裡面的離經叛道有些人總是看不過眼,不過這一次托尼.唐恩做的更誇張了。
自稱國王?他以為他是誰!
有媒體開始炮轟這麼狂妄的做法,然後加入這個批鬥大軍隊伍的人越來越多——
「托尼.唐恩乾脆宣佈獨立算了。」
「只是拿了兩次歐洲冠軍杯,就想要登基了嗎?太沒出息了。」
「如果他這樣的小丑都算的上國王,那麼弗格森、帕斯利、香克利、巴斯比又該稱什麼?上帝?」
「諾丁漢森林集體中了『托尼.唐恩病毒』。他一個人瘋狂就算了,現在整個俱樂部,整個諾丁漢森林的球迷都跟著他瘋,實在是叫人不可理解。」
「瞧他那令人想吐的嘴臉,他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國王了吧?別開玩笑了,一個我們眼中的小丑而已!」
「上帝啊。誰來救救這個腦子殘廢了地可憐蟲!」
「這個世界一定是哪兒出了問題……」
「真熱鬧。」在BBC的辦公大樓中,約翰.莫特森捧著一大堆報紙雜誌給托尼.唐恩做見面禮。他指著那些一面倒罵唐恩的標題給對方看,臉上的笑容很明顯寫著「幸災樂禍」。
唐恩咧咧嘴:「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可憐蟲……」
「你的專欄一片沉默啊,托尼。我覺得這不太符合你的風格。」莫特森將報紙扔在一邊,和唐恩聊起了天。
現在BBC-5在準備去瑞士和奧地利報道本屆歐洲杯,樓層中一片忙亂,莫特森現在正好有空,就拿最近大家都在熱炒的「國王門」開唐恩的玩笑。
「我有什麼好說地?本來只是一種表達情感的誇張方式,這群白癡卻當了真。」
「你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沒門。」唐恩搖頭道。「我才不會向那群白癡媒體妥協呢。他們希望聽我的軟話,我偏不說,我急死他們!」
莫特森看到唐恩生動的表情,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他抹著眼淚說:「你真是新聞製造機,走到哪兒都有……不,你根本就是『新聞』!」
「我可以把這理解成你對我地讚揚嗎?約翰。」唐恩眨眨眼。
「你臉皮真厚,托尼。」
「成天面對這些媒體的冷嘲熱諷。臉皮薄點還真活不下去。」約翰.莫特森這麼說,唐恩倒是很開心,他的臉皮果然很厚……
莫特森點點頭,認可了唐恩這種解釋。「不過老實說……當初我看到這個國王計劃的時候。我也有些吃驚。心裡想,如果是我被人推到前台來,這樣打扮。面對如潮罵聲。還真有些不好對付……」
「我沒想那麼多。那個時候大家都很高興。想這問題太敗興了。」
「嗨,你地性格啊……真是太複雜了。」莫特森笑著搖搖頭。
唐恩覺得和莫特森談論這種已經被媒體炒爛了的話題是在太無聊了。他問道:「有我什麼事情了嗎?」
「這裡?沒了。明天坐飛機去瑞士巴塞爾,準備報道四天後的開幕式。」莫特森把計劃告訴了唐恩。
唐恩點點頭:「那我先回酒店了。」
「好的。」莫特森把唐恩送到了電梯口,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對了。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很有趣地一件事情。」
唐恩做聆聽狀。
「卡爾.斯派克,每日電訊報的記者。」
唐恩對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一個資深記者,經常能從報端看到他的名字。但是這個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決定搞一個很嚴謹地社會調查,問卷形式加上街頭採訪,還要訪問很多著名不著名地媒體人、評論家、足球***裡面地球員、教練和俱樂部主席們,很龐大的計劃哦。調查地題目就是——」看著唐恩,莫特森笑了起來,「《你對托尼.唐恩這個人怎麼看》……哈哈!」
說到這裡他抑制不住大笑起來。
唐恩卻沒笑,他只是聳聳肩:「花掉納稅人的錢,就只是為了搞清楚我究竟是否受歡迎嗎?」
「斯派克可是認為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社會現象——一個成功的足球教練,在公眾媒體中卻聲名狼藉,完全沒有得到與他成績相符的認可。」
「他在為我叫屈?」
「不,只是好奇為什麼會這樣。」
「叮」的一聲,電梯門在兩人面前打開。
「好奇心可以殺死貓……」唐恩嘟囓著步入電梯,莫特森則在外面向他揮手:「別忘了明天的飛機,你可以直接去機場。」
「忘不了,如果今天晚上我沒有被這些好奇心殺死的話……」
「哈哈哈哈——」
唐恩回到自己臨時下榻的酒店門口時,卻被兩家媒體逮住了。
「你們在這裡等了一下午,就是因為打聽到我住在這裡?」唐恩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問道。
他來倫敦很低調,沒有必要四處宣揚自己住在哪裡。這都能被記者們找上門來。實在是……太討厭了。
一男一女,分屬兩家不同的媒體,據他們一上來地自我介紹是在這裡等了一下午,就想要問托尼.唐恩幾個問題,因為他們想聽聽唐恩對最近媒體們的話有什麼反應。
鬼知道你們在這裡一下午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兩個人看起來非常親密,不屬於一家媒體卻有這樣的表現,讓唐恩充滿了幻想。
「是的,我們有很多問題,托尼.
生……」男記者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口問出來。唐恩了他。
「我對你們如此敬業深表欽佩,但是我的時間也是時間。所以你有再多問題我也不能一一回答你,記者先生。」他就站在酒店的電梯間前,按下了按鈕,等待現在在十八樓的電梯下來。「看到沒?到一樓之前。我都有時間哦。」他指指電梯上方的顯示屏,笑道。
男女對視一眼,有些為難。好不容易堵住了托尼.唐恩,怎麼可能不盡量多問點問題。多套點話呢?
「挑重要地問。」唐恩為他們想了一個辦法。現在還在大廳裡面的人已經有人向這裡望來了。唐恩可不希望站在這裡被人當猴子一樣觀賞。
這次女記者站了出來,她咳嗽一聲:「對格蘭特頒獎儀式上扔銀牌怎麼看。唐恩先生?」
「那是他地自由,我管不著。獎牌給他了,他想幹什麼都可以。沒有人有資格對他說三道四。」這一次,唐恩站了格蘭特這邊。
「那個……」唐恩的語氣讓記者們覺得十分不友好,只能斟酌一下用詞。「對於『國王門』……」
這是媒體對唐恩國王扮相登場事件的簡稱。就像最初他的「強姦門」一樣。唐恩覺得這些記者幾年來都沒長進。取名還是這麼沒水平。他知道記者們要問什麼。於是搶先回答道:「我沒什麼好說地。愛穿什麼參加慶祝晚會是我的自由,別人也管不著。我也不需要因為我穿了一個很少人穿過的東西就召開新聞發佈會解釋。你會因為今天穿了一條Hello_itty的|道,那個男人情不自禁地把眼神瞥向了自己地下邊……
「皇后樂隊的主唱墨丘裡在倫敦演唱會結束之後也這麼做過,怎麼不見有什麼軒然大波啊?你們大驚小怪,還反過來問我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說起這個唐恩就來氣。
公眾人物也不是這麼當地,穿個衣服還要被人說三道四的……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啊!」女記者瞥見上方的數字已經跳到了四,驚叫起來,連忙把另外一個問題拋了出來。「卡爾.斯派克打算做一次有關你是否受歡迎地調查,並且打算把這個調查結果結集成書出版。他說要是成功出版了,他還會向你寄一本有他親筆簽名的。你怎麼看……」
「叮」電梯門在唐恩身邊打開,裡面的乘客看到兩個手拿錄音筆和小本子地記者,有些吃驚。不過在看清楚接受採訪地人是誰時,他們都明白了。
這裡沒他們什麼事,和托尼.唐恩這傢伙在一起就意味著麻煩,還是離遠點比較好……一個個都從旁邊疾步離開了。
唐恩一條腿已經邁進了電梯,他回頭對兩個記者板著臉說道:「我覺得非常無聊。」
說完就閃身進了電梯,門在他和記者之間關上了。
呆在空無一人地電梯中,唐恩稍稍出了口氣。可是他仍然不敢完全放鬆下來,他知道電梯中也有監視攝像頭,現在他是全國紅人,不排除有人會拿自己在電梯中地私底下錄像去賺錢。真正地名人,是絲毫屬於自己的空間都沒有地,全方位全體位都在媒體的監視下。這樣的生活真累……
他無力的靠在牆上,想要休息一下。但只有一秒鐘就又反應過來,離開牆壁,重新挺直腰板站在電梯中。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無力的一面,哪怕一秒鐘的喘息都不行。
仰頭看著電梯間天花板上的攝像頭,四周都是冰冷的鋼鐵壁板,唐恩覺得自己真像一隻被關在密封籠子中的貓。氧氣越來越少,說不定有一天自己沒壽終正寢,倒先憋死了。
那真是太可笑了……諾丁漢森林的國王實際上是一隻被憋死的貓?唐恩對著攝像頭咧嘴笑了起來。
當第二天,唐恩跟隨莫特森等BBC-5台的工作人員一起乘坐飛機奔赴瑞士的時候,他在森林隊的最佳拍檔唐已經在那裡呆了快一個星期了。
這次歐洲杯,諾丁漢森林派出了全部的球探,一半人負責跟蹤森林隊現有的球員在國家隊的表現,保證掌握他們的狀態,以便新賽季的備戰工作。另外一半人則觀察非森林隊但是具有潛力表現出色的球員,年輕不年輕的都在考察範圍內。
負責這全部工作的人就是唐和克裡斯拉克。唐帶領觀察新球員的那一群球探,克裡斯拉克則帶領跟蹤森林隊球員們的一隊。兩人分工明確,最後會把所有情報匯總整理之後交給托尼.唐恩,由他來作出決定,哪些人可以買,哪些人繼續考察……
等到了歐洲杯之後,這些球探們依然無法休息,他們要去中國,繼續考察奧運會的比賽,從中發現更年輕更具潛力的天才球員,這次的目標主要放在歐洲以外的國家身上。
到時候所有球員的情報都出來之後,再存入SI公司給森林隊專門製作的世界球員庫中,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很方便的調出。唐恩的野心很大,從現在開始慢慢搜集世界各地的年輕天才,這樣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之後,諾丁漢森林都擁有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立足的資本:優秀的、對球隊具有一定忠誠度的嫡系部隊。這樣諾丁漢森林的輝煌絕對不會成為兩個賽季的流星,也不是幾十年才輝煌一次的彗星,而是像太陽那般的恆星——永遠在那裡,永遠發光發熱,持續五十億年。
對於諾丁漢森林的每一個人來說,忙碌將會是這個夏天唯一的主題,所有人都很忙。
自從和仙妮婭相識以來,這將是第一次,唐恩和仙妮婭沒有在一起度過的假期。仙妮婭忙著拍戲、學習和走秀。而唐恩呢,忙著為BBC解說歐洲杯,帶隊去亞洲巡迴比賽,當他們有機會喘口氣,思念一下彼此的時候,可能已經是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