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隊幹得漂亮。」泰勒在看台上誇獎著保持領先到上半場結束時的主隊,「當然。我不是說他們踢法漂亮。也不是因為他們領先了一個球。事實上在前兩輪。阿森納的防線就一直在出問題,被對手進球,但是森林隊在節奏方面的把握,讓我們看到了一點……」
「一點掀翻阿森納的希望!」格雷喊道。他可不怕得罪阿森納的支持者們。
唐恩聽不到兩個解說員對他的讚揚,但他眼睛能夠看出來現在場上形勢對森林隊有利。看台上的球迷們為森林隊加油的歌聲就沒停過,就算是坐在身邊的助理教練大衛-;克裡斯拉克,看比賽的時候也笑逐顏開。
對於這樣的成績——領先一分。完全限制對手——他還真沒想到呢。
但是唐恩卻皺著眉頭,並沒有表現出絲毫喜悅。當電視鏡頭偶爾在他臉上掃過的時候,他這副表情一定會誤導不少剛剛打開電視的觀眾,認為森林隊正落後呢。
打阿森納這樣的對手,以森林隊目前的能力來說,就算領先一球也沒法讓唐恩放心。
1:0是唐恩自己心目中最不保險的比分了。
很快,主裁判在森林隊球迷的歡呼聲中吹響了上半場結束的哨音,阿森納的球員低著頭快步走向球員甬道,他們倒不是對這個比分不滿,而是對上半場自己始終處於劣勢感到鬱悶——被一支升班馬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一點有效的進攻都組織不起來。他們的踢法是領先這個聯賽的。但是看看他們的對手?粗野的犯規,不惜體力的來回逼搶,層出不窮的小動作,再加上裁判的一點偏袒。就打的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到更衣室的阿森納球員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上去他們似乎在上半場不停奔跑的森林隊球員都還要累。
溫格當然不會認為這是體能出現問題的先兆。他站在更衣室裡,掃視全場。無論怎麼樣。球隊的士氣不能丟。
「我以為上輪聯賽才是我們最關鍵的一場比賽。」法國人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不高,語速不急不滿。彷彿在說一件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事情。「還記得我們是怎麼在主場被米德爾斯堡痛擊的嗎?三分鐘內我們連丟兩個球。讓對手把比分扳成了1:3,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認為我們完蛋了,看起來想要追平紀錄的壓力太沉重了點。但是最後的比分是多少?5:3」溫格伸出一雙手。左手「五」。右手「三」。
「我認為在經過那場比賽之後。你們都應該已經學會如何對待紀錄這個東西。雖然我們和森林隊是對手,但他們的主教練托尼-;唐恩有句話說的很對:紀錄從出現開始,就是為了讓人打破的。把你們的心思都放在比賽上,別想以後的事情。」
說到這裡。溫格又看看法佈雷加斯。西班牙小伙子低著頭還在喘氣。看樣子上半場他被那個喬治-;伍德纏的很緊。
於是他問道:「塞斯克,你覺得對方那個13號怎麼樣?」
聽到主教練叫他,法佈雷加斯抬起頭,氣息突然平穩了,他搖搖頭:「沒問題。我能對付。」
溫格笑了笑,沒有打擊這個驕傲的年輕人的自尊。儘管他看出來了,法佈雷加斯在面對身體素質全面超越他的喬治-;伍德時、並沒有太好的表現。也許這場比賽是維埃拉在的話。情況就會完全不同。他的經驗,技術以及身體都可以讓中場的控制權重新掌握在我們手中。偏偏……維埃拉賽季前就傷了。
「很好,下半場你注意減少球在自己這裡停留的時間。」
法佈雷加斯點點頭。連續兩次在那個名不見經傳地喬治-;伍德身上栽跟頭。對於驕傲的法佈雷加斯來說,這樣的事情可是頭一遭。
對於法佈雷加斯的想法。溫格很清楚。但是他並不說出來,而是轉身去和隊長亨利討論上半場的得失。一個在教練席上觀戰。一個則在賽場上親身體驗。兩個人有必要把他們各自的感受匯總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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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主場領先的森林隊更衣室氣氛也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麼高。因為從外面進來的球員們都發現唐恩的眉頭始終緊皺,他們不知道哪個地方沒做好。讓主教練的臉色很不好看。一個個都不敢大聲說話。
好在唐恩很快就告訴了他們答案:「知道我為什麼皺著眉頭嗎?你們幹的很不錯。我應該表揚你們。稱讚你們。不過比賽還有四十五分鐘。我希望你們知道這一點。一球領先不太保險,上半場在進球之後,我們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了防守中。下半場我們要稍微改變一下……」
他指著已經畫好雙方陣容的戰術板。
「在我們控球的時候。裡貝裡、阿什利-;楊。你們兩個人稍微內切。把邊路讓給後插上的巴恩斯和齊姆邦達,讓他們來扯動阿森納的兩個邊後衛。然後你們看準時機從肋部插進去。「他畫著箭頭講解道。「德米,你的任務是把球送到對方防線的肋部。如果對方開始注意這個位置。就直接送到中路去。」
阿爾貝蒂尼看著戰術板上交錯縱橫的箭頭和虛線實線點了點頭,這場比賽他覺得自己狀態正好。送出這樣的球不成問題。
唐恩又看著伍德。對他說:「喬治。在我們拿球進攻的時候。你的主要責任就是保護德米,你知道怎麼做,對吧?」
伍德點了點頭。
「很好,每個人都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別鬆懈,我們的對手可不是甲級聯賽那種水平的球隊。我希望在比賽結束之後。能夠和大家一起慶祝勝利!」
唐恩拍拍巴掌。接著攥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