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中最熱的八月過去了,進入九月份,諾丁漢的天氣逐漸涼爽起來。有時候清晨起來。唐恩還得在T恤外面套一件外套。
楊燕結束了她的暑假,從中國回到了諾丁漢。兩個月的假期她先是和朋友們去了一趟意大利,按著在中國非典疫情得到緩解,旅遊禁今廢除之後。又回了趟老家。
可憐唐恩想回也回不去了、他在帶隊打比賽呢。
楊燕回諾丁漢之後,給唐恩打了一個問候電話,告訴他這趟從中國回來,給熱愛中國文化的唐恩教練帶了一份中國禮物。這本應該是一讓唐恩很高興的事情,向楊燕表示了感謝。
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期待楊燕的出現了。兩個多月沒見到楊燕。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完全沒有要想她的念頭。以往每個星期最大的期盼除了率隊獲得勝利,可就是楊燕上的中文課了。
後來開學之後楊燕主動提出把每週兩次的中文課縮減成一週一次,因為新學期她會比以前更忙,而且她認為唐恩的中文水平已經很高了——「恐怕比有些中國人的水平都還要高」。不需要再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唐恩現在也沒體驗更多的時間放在中文學習上,因為他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學。所以當楊燕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很乾脆的答應了下來,且還補充如果楊燕當天不方便來的話,打個電話過來說明一下就行了。
因為賽程調整的緣故,大部分球隊第六輪的比賽被推遲到了十月末。這其中就包括諾丁漢森林。科利莫爾總算可以鬆口氣了。但媒體們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他們天天都在緊盯著他,想看看科利莫爾先還能找到什麼借口。
如果他說球隊配合不默契。很好。現在給了球隊長達兩個星期的調整期。十二天的時間總夠你磨合球隊了吧?加雷斯·泰勒再笨也該和球隊有點默契了吧?如果到時候還贏不了比賽,我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唐恩現在每天晚上除了給自己充電。學習以前的托尼·唐恩給他留下來的那些筆記之外、就是在伯恩斯的酒吧內度過了。和大夥兒聊聊當今足壇形勢。談談森林隊最近遇到的困難。如果有人希望他重回城市球場。他也從不推辭。
自從知道唐恩經常去伯恩斯的森林酒吧之後,皮爾斯·布魯斯也幾乎把那裡當做第二個家了。
唐恩並不太希望媒體的人和自己離的太近,他非常討厭媒體。所以好幾次在酒吧裡見到了布魯斯,他都想方設法想要趕布魯斯走。
「嘿。你今天又要趕我走嗎?」布魯斯站在唐恩的座位面前,雙手插兜的看著他。
唐恩正在吃飯。看到布魯斯。他把勺子放在一旁。「真該死。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沒有胃口了。你幹嗎還要來,你應該在辦公室加班編那些聳人聽聞的新聞……肯尼呢?」他抬頭東張西望。
「別看了。我是掏錢來這裡消費的顧客。他無權趕我走,你也一樣。」布魯斯從侍者那兒接過兩杯啤酒,一杯給自己,一杯放在了唐恩的餐盤旁邊。然後他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想用一杯啤酒就賄賂我嗎……」唐恩話還沒說完,布魯斯就把自己面前的啤酒推了過去。
「如果你還要更多。也行。」
看著布魯斯微笑的臉。唐恩歎了口氣:「好,如果你想來找我,隨你便。不過我可要警告你:在這裡你不是記者,我們無論談了什麼,我都不希望在報紙上看到。」唐恩用這個來試探布魯斯接近他的目的。
如果他想從這裡套什麼獨家新聞的話。那麼馬上趕他走。
布魯斯點點頭:「當然,我下了班就是一個普通的森林隊球迷。」
「很好。不錯。」唐恩把酒杯推回給了布魯斯。
「我想到了,布魯斯先生。假如有一天我突然打算寫傳記了、一定找你。」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是我的榮幸。」布魯斯笑道。「另外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唐恩先生。」
「嗯。」
「你準備好回城市球場了嗎?」布魯斯將酒杯端了起來。
兩人的酒杯輕輕碰在一起。
「我需要準備什麼呢?我什麼都不需要準備………但回去不是在現在。現在還不行。」
沒錯。現在確實不是唐恩回到城市球場的最佳時機。上帝似乎還有拋棄斯坦·科利莫爾。
休息了十二天的森林隊在聯賽第七輪主場迎戰上賽季附加賽淘汰他們的謝菲爾德聯隊。這對於森林球迷們來說是一場非常重要,絕對不能輸的比賽。
科利莫爾和森林隊球員顯然也很清楚這場比賽對於他們的重要性,所以這場比賽他們主場獲勝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被科利莫爾寄予厚望的加雷斯·泰勒終於爆發了,他在這場比賽的三十分鐘和五十六分鐘分別打入兩球。將比分扳成2:1.
第七十一分鐘,安迪·裡德錦上添花。最終諾丁漢森林在球迷的咆哮聲中拿下了這場比賽。
贏了球的科利莫爾很得意,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他不停提及泰勒的兩個進球——都是標誌性的頭球。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問題,儘管雷布羅夫貢獻了一次助攻,但作為主力前鋒,他的進球數自從聯賽第一輪之後就停滯不前了。一個前鋒助攻再多、卻不能進球有什麼用?
九月十七日,聯賽第八輪。諾丁漢森林客場挑戰伯恩利。這次贏得更乾脆,3:0。
大衛·約翰森、安迪·裡德、加雷斯·泰勒各入一球。連續兩輪贏球,連續兩輪泰勒進球。高興的科利莫爾興奮的宣佈球隊放假一天……然後比賽當天晚上他就沒影了。酒店的房間空無一人。誰知道他又找上那個美女去共度春宵了。
兩連勝讓科利莫爾能夠和美女出去共度春宵,也讓他心頭的壓力小了很多。作為主教練來說,勝負是很正常的……所以他總是很容易就忘記自己面臨的情況。唐恩評價科利莫爾是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愁更愁」。他似乎從不規劃球隊的未來。贏了球壓力減輕就去找小姐。輸了球就怪這怪那的。
他想埃文·多格蒂不像是一個笨蛋。這種水平的教練究竟能給森林隊帶來什麼。就算是不懂足球的美國人也應該很清楚才對。可為什麼俱樂部高層遲遲沒有任何動靜呢?唐恩開始關注有關森林隊財政和俱部董事會的所有消息。
反正他現在的工作和以前做一線隊主教練相比,輕閒的彷彿在度假。有不少時間來研究這些原來他從不涉及的東西。
說到唐恩自己的工作………諾丁漢青年隊在第四組青年聯賽中排名第二。僅比第一的阿斯頓維拉少兩分。要知道維拉青年隊可是2002年英格蘭青年足總杯地冠軍呢。
森林隊青年足總杯中也順利闖入了第三輪。小球員們都很喜歡唐恩的執教風格。因為能給他們帶來勝利,踢比賽還不就是為了贏球嗎?贏了球就能被更多人看上,就能有更好的前途、就算沒被一線隊看上,也能有個好心情不是?
唐恩從不在比賽的時候讓他的球員們「享受足球」,除非球隊巳經以四個球以上優勢領先對手,同時比賽還剩十分鐘不到。他也從不告小球員們「足球是一項多麼美妙的運動」,他通常都說「勝利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青年隊每場比賽的替補名單裡面都有喬治·伍德的名宇,但他依然沒有獲得過哪怕一分鐘的比賽時間。說實話,唐恩的做法讓其他青年隊員挺不解的。大家都看得出來教練很關注這個伍德。每天訓練之後還要專門帶著他去二號場加練。可為什麼卻一場比賽不讓他上呢?平時訓練這小子的表現也還不錯,經常讓克裡斯拉克大聲讚揚。
就算是克裡斯拉克有時候都會在四周沒人的時候向唐恩建議,讓伍德上去踢踢比賽。唐恩的回答是「再等等」。
於是這一等就又等了兩個月…
當唐恩終於換掉了黑色西服加紅色圓領短袖T恤的服裝搭配。在西服裡面穿上了長袖襯衣。即使這樣還能感到清晨寒意的時候。諾丁漢的深秋來了。
英國的雨季也來了………啊,說錯了,英國一年四季都是雨季。現在是冷雨季。
唐恩站在場邊縮著脖子看青年隊訓練。他乾脆將西服的領子都豎了起來。雨水還是往脖子裡面灌。在場上親自指導球員們訓練的克裡斯拉克看起來比他還慘。恩寶運動服被雨水澆的能反光照人了。
明天就是青年足總杯第三輪。森林隊將在這裡迎戰他們的對手,來自超級聯賽,並且在培訓青年球員方面有世界聲譽的強隊——阿森納!
阿森納成年隊是強隊。他們的青年隊實力一樣不弱。除了有溫格這種重視青少年足球建設的主教練外,他們還有現代化的青訓基地和最好的青訓教練。以及從全世界買來頗具潛力的年輕球員大力培養的能力。
唐恩並不怕阿森納。但他必須重視這支球隊。因為如今的阿森納青年隊裡有個很特珠的人。
在雨中進行的練習主要是針對性的防守。喬治·伍德顯然是訓練中的關鍵人物。他被教練組「重點照顧」。十八歲的羅斯·加德納爾是夏天從紐卡斯爾來的中場球員。現在他是青年隊的主力中場,組織核心。十八歲的詹姆斯·比奧蒙特是加德納爾在中場的搭檔。技術平均。全能中場。
教練組要求他們兩個輪流上去組織進攻,而唐恩則要求伍德防守這兩個人,誰上來他就上去人盯人貼住誰。如果兩個人一起來。他就必須卡好位置,不要讓對方輕易突破自己這道防線,不要指望身邊會有人幫助他。這一切他必須獨自做到。
「喬治·伍德!」克裡斯拉克鳴哨暫停了訓練,踩著泥漿大步走向站在雨中喘粗氣的伍德。「你又失位了。位置。位置!你要我對你說多少遍!防守不是看到對方帶球,你就***衝上去鏟球的白癡做法!看者你的前後左右,卡住位置。迫使對方只能橫向轉移或者回傳。你看看你剛才……又被加德納爾過了!」
克裡斯拉克的吼聲在雨中清晰可聞。將他周圍的雨珠都震飛了出去。伍德低著頭不說話。其他球員則趁機歇口氣。訓練課已經被打斷了好多次了。伍德的防守總是喜歡搶第一點,然後很輕易就被對方過掉。讓他單獨盯人的話。他的表現還不錯。一旦讓他站住位置防守…問題就來了。
唐恩站在場邊靜靜看著克裡斯拉克教訓伍德。他很請楚伍德現在的毛病。這小子擅長盯人防守是因為他變態的身體能力。能夠在一對一中彌補經驗、意識、技術方面的差距。而站位防守則更多需要靠經驗和意識。這些都是伍德現在最缺乏的。
明天的比賽……能不能指望上他呢?
看到球員們在被雨水浸泡的球場中來回衝刺、鏟球、翻滾……掘起一塊又一塊泥土和草皮。站在唐恩旁邊,專門負責訓練基地草皮維護工作的安德魯先生心疼的將眉頭擰在了一起。
「唐恩先生……您就不能去二號場那邊進行訓練嗎?這塊場地我剛剛平整修剪過的,現在……你看看,都成沼澤地了!」他抱怨道,「明天還要在這塊場地上比賽呢!」
唐恩扭頭看了看這個四十多歲的草皮工人,出言安慰他。「別擔心,安德魯先生。我故意的。訓練結束之後你們只需要把翻起來的草皮蓋回去就行。不用下大力氣平整這裡。」
「這……」安德魯先生有些不明白。
「對了。如果明天不下雨的話。你們在比賽開始前一個小時往這塊場地上多澆水。」
聽到唐恩這麼說,安德魯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他興奮的問道,「多澆多少水。唐恩先生?」
唐恩看看恍然大悟的安德魯,咧開嘴笑的很燦爛:「如果我說讓你們把這裡淹了……行嗎?」
安德魯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唐恩先生,您真壞!放心吧,這事我會辦好的。保證不會讓阿森納那群小孩子覺得在這裡踢球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因為明天就是比賽,今天的訓練很快便結束了。結果到最後伍德對於防守站位的領悟依然沒什麼進展。克裡斯拉克對唐恩歎口氣。搖搖頭回去淋浴換衣服了。
球員們低著頭跑回了更衣室,只有伍德還站在場上發楞。今天他的表現在這泥濘的場地上確實夠糟糕的。但沒關係。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好。唐恩永遠不擔心伍德會因為受到責罵打擊失去前進的動力,因為他踢球的理由和隊中其他小孩子不一樣。他有堅韌的身體。同時也有堅韌的神經。
唐恩走上前去,拍了拍發呆的伍德。
「回去換衣服吧,小心感冒。」
伍德抬頭看了看唐恩,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明天我還在大單裡面嗎?」
「當然。」唐恩點點頭。「快回去吧,如果你感冒了、我就得把你從名單裡面刪掉了。」
伍德這才跑回了更衣室。看著他的背影。唐恩也在為克裡斯拉克擔心的問題頭疼呢。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因為陰天下雨的原因。五點半還不到。就黑漆漆的彷彿黑夜了。淅瀝的雨打在玻璃窗和地面上。發出連綿不絕的僻啪聲。不時有人從窗下跑過、雙腳踩在水坑,啪啦啪啦的聲音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因為天氣的緣故。外面街道冷清了不少,聽不見小孩子們聚在一起大聲喧嘩。也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叫罵。
雖然外面很冷,但是這簡陋的廚房兼餐廳裡卻因為溫暖地爐火、桔黃色的燈光、香濃的紅茶而顯得格外溫暖。
這就是家的感覺了。
雖然住在這裡的一家兩口沒什麼錢。但他們可比唐恩那個空蕩蕩冷清清的房子溫馨多了。
洗了個熱水澡的喬治·伍德將在訓練中弄髒和回來路上被雨淋透的衣服統統扔進洗衣機。然後將水桶中接地水倒進去,舀上一勺洗衣粉。蓋上蓋子,擰開了開關。忙完這些他回到廚房幫媽媽洗碗。索菲亞則坐在餐桌前切土豆。為晚飯做誰備。儘管現在時間還很早。
「喬治」
「嗯?」伍德把洗乾淨的奶鍋從水中拿出來。擦乾放在一邊。又拿起餐盤放入水中。
「媽媽沒有記錯的話。明天你們有比賽吧?」索菲婭低頭將土豆切成塊,隨口問道。
伍德又嗯了一聲。就算在自己家裡,他的話也不多。
「你進唐恩先生的名單了嗎?」
「進了。」
「這次會上場嗎?」
伍德停下手中的話,看著從水龍頭中汩汩流出的自來水發了會呆。然後搖搖頭:「我想不會。」
「為什麼呢?」
「也許我踢的還不夠好。」
「要怎樣才算好呢?」媽媽又問。
伍德繼續搖頭,「我不知道。唐恩他認為可以了就可以吧。」
「喬治,你要叫他先生。「索菲婭糾正了兒子的不禮貌行為。
伍德不太情願地說:「唐恩先生。」
索菲婭笑了:「我想……明天去看你比賽。」
「嘩啦」一聲。伍德手中的盤子滑落入水。他轉身有些吃驚的看著媽媽。「你的身體?」
「走走路而巳,別把你媽媽想的太差勁了哦,喬治」媽媽索菲婭笑著對伍德說,但兒子並不讓步,他皺著雙眉沒點頭。
就這樣,媽媽笑著望向兒子,兒子則陰沉著臉看向媽媽,身後水聲嘩嘩。索菲婭指著兒子背後的水池提醒道:「溢出來了哦,喬治。」
伍德轉過身關了水龍頭。繼續洗他的盤子。
「喬治。你喜歡踢足球嗎?」索菲婭換了個話題。
伍德搖搖頭。
「是不喜歡。還是不知道呢?」
「不知道。」
「那你在踢球的時候感到過快樂嗎?」
「我……沒想過。」
「這樣下去可不行呢。」索菲婭放下手中的土豆和刀,然後起身去了她的臥室。接著她從裡面拿出一面鏡子,走到伍德身邊慢慢將鏡子放在伍德面前。
伍德看著鏡中的自己,不明白媽媽這麼做要幹什麼。
「你瞧啊,喬治。」媽媽的輕聲細語在伍德耳後響起。「你幹嗎總是要把眉頭皺起來呢?有人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媽媽。」伍德搖搖頭。
「多笑笑,你不覺得你笑起來會很帥嗎?」
鏡中的伍德咧開嘴。露出了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小獅子喬治。」媽媽抓了抓伍德黑亮的長髮。它們散亂的披在頭上。彷彿獅鬃。
和兒子親暱完的索菲亞重新回到餐桌前。「你覺得唐恩先生怎麼樣?」她貌似很隨意的問到,卻讓伍德集中了注意力。「樂觀開朗,每天都好像充滿了精神。喬治。你應該像他那樣。」媽媽沒有注意到伍德的表情變化。她低頭專心致志切著土豆。
「我決定了。如果明天不下雨的話,我就去看你的比賽。」
※※※※※※
唐恩在森林酒吧一邊吃著晚飯,一邊仰頭看著電視裡的天氣預報節目。
「諾丁漢明天白天到夜晚有小到中雨,氣溫……」
「Yeah!」唐恩攥起了拳頭。這是他最希望的天氣。
旁邊的伯恩斯放下報紙,對他說:「你很看重明天的比賽啊,托尼。」
「那當然。贏下來我們就進第四輪了。」唐恩低頭扒飯。
「勝率有多大?」坐在對面的布魯斯問道。
唐恩搖搖頭:「這可不好說,阿森納很強,他們隊中有幾個厲害的小傢伙。尤其是那個西班牙人……」
「你是說那個法佈雷加斯?可他才十六歲。」布魯斯聳聳肩。
「記者先生。對於有些人來說,年齡不是影響他們發揮的問題所在。這種人我們一般習慣管他們叫『天才』。」唐恩將盤子一推,喝口啤酒漱漱嘴。晚飯吃完了。
唐恩穿越帶來的影響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他自己面前,不過還好沒有影響到一些重要事件。比如弗朗塞斯克·法佈雷加斯的轉會。十月一日剛過。巴塞羅那B隊的這位年輕中場球員便轉投倫敦的英超球隊阿森納。教授溫格己經等不及要到明年一月份的轉會窗開啟才得到這名U16世少賽的最佳球員了。儘管他現在還沒法給法佈雷加斯一線隊的位置。
「噢,別擔心,托尼!」胖子約翰端著酒杯大聲對唐恩說。「到時候我們這些人都會去給你的球隊加油的。希望不會嚇壞了阿森納的那群小子們!」
他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所有人都表示自己會去看這場青年隊的比賽。
唐恩感謝地向他舉舉酒杯:「不過約翰,只售站票。」
比賽在訓練基地裡舉行,根本不賣票,想來看隨時都可以,站在場邊的鐵絲網外面就行。和城市球場的塑料座椅看台相比,這當然就是「站票」了。
「沒關係、就是讓我們蹲著看球都行……」
個子瘦小的比爾打斷了約翰的話:「錯了。胖子。我們可以蹲下看球。你不行。你要真能蹲下。就誰備自己縫褲子吧!啊哈哈!」
酒吧裡面的人跟著都笑了起來。
約翰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隨便了,蹲著站著都行。不過托尼…。我們這麼多人去看比賽,你可別給我們輸了呀!」
「胖子。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失望過了?」在一片笑聲中。唐恩大聲回答道。「我們當然會贏!」